第70章 重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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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練,潑灑在連綿起伏的黑鬆嶺上,將林間萬物都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銀輝。
張吒一行人踏著鬆針鋪就的軟毯,在密林中快速穿行,衣袂翻飛間,隻留下幾道殘影。
四周靜謐得近乎詭異,連蟲鳴都銷聲匿跡,唯有腳下偶爾踩斷枯枝的脆響,在空曠的山穀中傳出老遠,旋即又被更深的寂靜吞噬。
“不對勁。”張吒突然抬手,掌心向下虛按,示意眾人止步。
他腰間的“青鋒劍”微微震顫,劍鞘上鐫刻的雲紋在月光下流轉著淡淡的光暈——這柄伴隨他十年的佩劍,唯有在感知到濃烈殺氣時才會有此異動。
眾人瞬間屏息,各自尋到就近的古鬆或巨石隱匿身形。湯惠萍將雙手攏在袖中,指尖凝結出細碎的冰粒,隨時準備發動法術;
將軍握緊了背後的“破山刀”,刀柄上的纏繩被他攥得發白,刀鞘與山石碰撞發出的輕響被他刻意壓到最低;
神秘老者則抬手撫過胸前的青銅八卦鏡,鏡麵泛起一層極淡的金光,將眾人的氣息悄然掩蓋。
借著斑駁的月光,張吒眯眼望向前方百餘步外的林間小徑。
那裏的陰影似乎比別處更濃重些,幾團模糊的黑影正沿著小徑緩緩移動,腳步聲輕得像狸貓踩雪,卻逃不過張吒自幼練就的“聽風辨位”之術。
“是血魔殿的巡邏小隊。”神秘老者的聲音貼著地麵傳來,細若蚊蚋,“看他們腰間的血色骷髏令牌,應該是外圍的‘影衛’,擅長隱匿和突襲,不過修為不算太高,大約在後天境中期。”
張吒順著老者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為首那名黑影腰間懸著一枚巴掌大的令牌,令牌上的骷髏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紅光。
他眼神一凜,青鋒劍已然出鞘半寸,森寒的劍氣瞬間彌漫開來:“一共七人,呈三角陣形前進,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
大家準備戰鬥,盡量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別驚動附近的其他巡邏隊——血魔殿在黑鬆嶺布下了天羅地網,一旦動靜太大,我們就會被團團圍住。”
眾人紛紛點頭,指尖的法術、腰間的兵器都已蓄勢待發。湯惠萍對著張吒做了個“冰困”的手勢,示意自己可以先凍住兩名敵人;
將軍則拍了拍刀柄,眼神示意他負責正麵牽製;神秘老者微微頷首,青銅八卦鏡的金光又亮了幾分,顯然是準備用“困神術”限製敵人的行動。
黑影小隊漸漸靠近,距離眾人藏匿的位置隻剩五十步。
為首的黑影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掃視四周,鼻子微微抽動,似乎在嗅探空氣中的異常氣息。
他身後的幾名黑影也立刻停下,手按在腰間的彎刀上,神色戒備。
“奇怪,剛才好像有動靜。”為首黑影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老三,你去左邊看看;老五,右邊;其他人跟我往前搜!”
話音未落,張吒已如鬼魅般竄出。他足尖點地,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線,青鋒劍帶著破空的銳嘯,直刺為首黑影的咽喉。
那黑影反應極快,下意識地側身躲閃,同時腰間彎刀出鞘,試圖格擋。
但張吒的劍太快了。快得像一道閃電,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青鋒劍的劍尖精準地避開彎刀,依舊朝著黑影的咽喉刺去。
黑影瞳孔驟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想要後退,卻發現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不知何時,他的腳踝已被一層薄冰凍住,正是湯惠萍在張吒出擊的瞬間悄然施展的“冰絲纏”。
“噗嗤”一聲輕響,劍尖穿透皮肉的聲音在寂靜的林間格外清晰。
為首黑影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感覺到生命氣息在飛速流逝。他軟軟倒下,身體砸在鬆針地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幾乎在張吒得手的同時,湯惠萍的法術也已發動。她雙手一揮,兩道白色的冰霧從袖中湧出,朝著左側兩名黑影席卷而去。
那兩名黑影剛要上前支援,便被冰霧籠罩,瞬間凍成了兩尊冰雕,連臉上的驚恐表情都凝固了。
“有埋伏!”右側的黑影驚呼一聲,彎刀揮舞著朝著湯惠萍的方向砍來。但他的話音剛落,將軍已提著破山刀衝了過來。
“鐺”的一聲巨響,破山刀與彎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將軍的力量極大,那黑影隻覺得虎口發麻,彎刀險些脫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將軍得勢不饒人,破山刀舞得虎虎生風,刀光如練,將那黑影逼得連連後退。黑影試圖反擊,卻被將軍的刀勢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勉強格擋。
沒過幾招,將軍看準時機,一刀劈在黑影的肩膀上,將他的肩胛骨劈得粉碎。黑影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剩下的三名黑影見勢不妙,想要轉身逃跑。但神秘老者早已準備好了法術,他抬手將青銅八卦鏡向前一推,鏡麵射出三道金色的光線,分別纏繞在三名黑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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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一觸碰到黑影,便化作金色的繩索,將他們牢牢捆住。黑影們掙紮著想要掙脫,卻發現金色繩索越捆越緊,連運轉內力都變得困難。
“解決他們。”張吒低聲吩咐道。他提著青鋒劍走向被捆住的黑影,劍尖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光芒。
三名黑影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想要求饒,卻被張吒一劍一個,幹淨利落地解決了。
戰鬥結束得很快,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七名血魔殿影衛全部倒在地上,屍體被眾人拖到旁邊的溝壑中,用鬆枝掩蓋起來。
張吒看著溝壑中的屍體,眉頭緊緊皺起,青鋒劍上的血跡順著劍尖滴落,在鬆針地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小花。
“血魔殿的巡邏頻率比我們預想的要高得多。”張吒沉聲道,“剛才這支小隊不過是外圍影衛,卻配備了如此精良的兵器和通訊令牌,可見他們對黑鬆嶺的防守有多嚴密。
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必須更加小心,每一步都要謹慎,絕不能暴露行蹤。”
將軍擦了擦破山刀上的血跡,將刀插回刀鞘:“血魔殿這次的陰謀不小,看樣子是動用了不少人手。我們得盡快找到關鍵人物,否則等他們的陰謀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湯惠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指,剛才連續施展冰係法術,讓她的內力消耗了不少:“關鍵人物被救走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隻在醒來的瞬間說了幾個模糊的詞。
我們之前一直沒太在意,現在想來,或許那幾個詞就是找到他的關鍵線索。”
神秘老者收起青銅八卦鏡,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我當時也在場,他確實說了幾個詞,但聲音太輕,而且斷斷續續的,我隻聽清了‘客棧’兩個字。”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趕路。他們沿著林間小徑往南走,避開了幾處明顯的血魔殿暗哨,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前。
山洞位於半山腰,洞口被茂密的藤蔓掩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裏應該安全,我們進去休息片刻,順便整理一下線索。”張吒撥開藤蔓,率先走進山洞。
山洞不大,裏麵幹燥整潔,顯然是之前有人來過。將軍點燃了隨身攜帶的火把,火光將山洞照亮,驅散了黑暗和寒意。
眾人圍坐在火把旁,各自拿出幹糧和水,一邊吃一邊討論。
張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連續幾天的高強度趕路和戰鬥,讓他有些疲憊,但一想到血魔殿的陰謀,他便瞬間清醒過來:“關鍵人物是唯一能證明血魔殿陰謀的人,隻有找到他,我們才能向皇帝稟明真相,調動大軍鎮壓血魔殿。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的下落。”
湯惠萍咬了一口幹糧,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麽:“我想起來了!關鍵人物在被救走前,曾在我耳邊低聲說過一個地名——清風客棧!
當時他的聲音太輕,而且周圍環境太亂,我沒太在意,現在仔細一想,他說的確實是‘清風客棧’!”
“清風客棧?”張吒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你確定沒聽錯?”
“絕對沒錯!”湯惠萍用力點頭,“他當時雖然虛弱,但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很清晰。我記得他還指了指南方,似乎是在暗示清風客棧的位置在南方。”
神秘老者聞言,若有所思地說道:“清風客棧……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對了,黑鬆嶺以南三十裏的清風鎮,就有一家叫清風客棧的老店,據說已經開了上百年,是來往商客歇腳的必經之地。”
“這麽說來,關鍵人物很可能被藏在清風客棧?”將軍也來了精神,握緊了手中的破山刀,“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清風客棧看看!”
張吒點點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清風客棧很可能是個重要線索,我們立刻出發。
不過,清風鎮距離這裏有三十裏路,而且一路上肯定還有血魔殿的巡邏隊,我們必須加快速度,爭取在天亮前趕到。”
眾人立刻收拾好東西,熄滅火把,走出山洞。此時,月色依舊明亮,但雲層漸漸變厚,月光時隱時現,給林間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四周的樹林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們,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他們不敢有絲毫停留,沿著林間小徑快速前行。張吒走在最前麵,青鋒劍握在手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將軍和湯惠萍走在中間,一個負責防禦,一個負責探查;神秘老者走在最後,青銅八卦鏡隨時準備發動,以防有人從背後偷襲。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兩支血魔殿的巡邏小隊,但都憑借著出色的隱匿技巧和快速的反應能力,成功避開了。
有一次,他們甚至在一棵古鬆上發現了血魔殿的暗哨,那暗哨正趴在樹杈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張吒悄悄繞到樹後,青鋒劍一揮,便將暗哨解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霞。他們終於走出了黑鬆嶺,來到了清風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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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鎮是一個不大的鎮子,鎮口有一座石牌坊,上麵刻著“清風鎮”三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鎮子裏的房屋大多是木質結構,錯落有致地分布在街道兩旁,此時大多還緊閉著門窗,隻有幾家早點鋪亮起了燈火,飄出陣陣香氣。
清風客棧就位於鎮子的中心位置,是一座兩層的木質小樓,外觀普通,與周圍的店鋪沒什麽兩樣。
客棧的大門緊閉著,門楣上掛著一塊寫著“清風客棧”的木牌,木牌上的油漆有些剝落,顯得有些陳舊。
張吒等人走到客棧門前,停下腳步。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黎明的曙光已經灑滿大地,街上開始出現零星的行人。他上前輕輕敲了敲客棧的大門,門環撞擊門板的聲音在清晨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過了許久,客棧裏才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個睡眼惺忪的聲音:“誰啊?這麽早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穿著粗布短褂的夥計探出頭來。他揉著眼睛,看到張吒等人,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幾位客官,這麽早有何事?我們客棧還沒開門營業呢。”
張吒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到夥計麵前,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小哥,我們不是來住店的,是想向你打聽個人。此人之前可能來過你們客棧,我們有急事找他。”
夥計看到銀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接過銀子,在手裏掂了掂,臉上的睡意一掃而空:“客官想問誰?隻要小的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湯惠萍上前一步,仔細描述了關鍵人物的模樣:“此人約莫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左眼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看起來很虛弱,像是受了重傷。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夥計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客官,你說的這個人我見過!三天前的晚上,他確實來我們客棧住過。當時他看起來很疲憊,還受了傷,一進門就倒在了地上,是我們老板把他扶到房間裏的。”
“那他人呢?現在在哪裏?”張吒急忙問道,心中湧起一絲希望。
夥計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他隻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被一群神秘人帶走了。那些人蒙著麵,穿著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凶,手裏還拿著刀,像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他們闖進客棧,直接就把那個人從房間裏拖了出來,不管我們怎麽阻攔都沒用。”
張吒心中一緊,追問道:“你可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那些神秘人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就在這時,客棧的後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約莫五十歲左右,頭發花白,臉上帶著一絲精明的神色,正是清風客棧的老板。他聽到前廳的動靜,便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張吒等人一番,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老板,你來了!”夥計看到老板,連忙恭敬地說道,“這幾位客官是來打聽三天前住店的那個刀疤臉客人的。”
老板點了點頭,走到張吒麵前,抱了抱拳:“幾位客官,不知你們找那位客人有何事?他已經被人帶走了,而且帶走他的那些人看起來來頭不小,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此事,免得惹禍上身。”
張吒知道老板是擔心惹麻煩,便誠懇地說道:“老板,實不相瞞,那位客人對我們很重要,他掌握著一個重大的秘密,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我們必須找到他,還請老板告知我們那些人往哪個方向去了,我們感激不盡。”
老板猶豫了片刻,看了看張吒等人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罷了,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那些人帶著他往城北方向去了,臨走前還警告我們不許透露他們的行蹤,否則就要了我們的性命。你們若是真要去找,可得小心些,城北那邊可不太平,據說有不少江湖勢力在那裏盤踞。”
“多謝老板告知!”張吒對著老板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必定報答。”
說完,他便帶著眾人轉身離開了客棧。站在客棧外,張吒望著城北方向,神色凝重。城北方向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名為“斷魂山”,山高路險,樹林茂密,曆來是江湖勢力爭奪的地盤,治安混亂,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關鍵人物再次被帶走,而且是被一群神秘人帶走,看來血魔殿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開始轉移關鍵人物了。”
張吒沉聲道,“城北方向未知因素太多,斷魂山裏更是危機四伏,但我們必須盡快趕過去,看能否找到他,獲取更多阻止血魔殿陰謀的情報。”
將軍握緊了手中的破山刀,眼神堅定:“不管遇到什麽困難,我們都要找到他。血魔殿的陰謀一日不除,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為了天下蒼生,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必須闖一闖!”
湯惠萍也點了點頭,雙手再次攏在袖中,指尖凝結出冰粒:“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戰鬥。隻要能阻止血魔殿,我就算拚盡全力也在所不惜。”
神秘老者撫了撫胡須,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血魔殿作惡多端,殘害生靈,早已天怒人怨。我們此行雖然危險,但也是替天行道。老夫雖然年邁,但也願盡一份綿薄之力。”
此時,天邊的紅霞越來越亮,黎明的曙光灑滿了大地,將眾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晨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吹動了他們的衣袂,也吹散了一夜的疲憊。
張吒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城北的斷魂山方向:“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城北斷魂山!不管前麵有什麽危險,我們都要闖過去,一定要找到關鍵人物,阻止血魔殿的陰謀!”
說完,他率先朝著城北方向走去。將軍、湯惠萍和神秘老者緊隨其後,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晨光中。
他們不知道在城北的斷魂山裏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麽,是血魔殿的埋伏,還是其他江湖勢力的阻攔?但他們心中沒有絲毫畏懼,為了阻止血魔殿的陰謀,為了天下蒼生的安危,他們毅然前行,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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