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險象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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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深處的火光越來越近,伴隨著金屬甲葉摩擦的刺耳聲響,
血魔殿追兵的身影在昏暗中逐漸顯形。為首那名血袍修士臉上刻著暗紅色的魔紋,雙目赤紅如血,手中鬼頭刀上還滴落著未幹的黑血,猙獰的麵容在搖曳的火光下扭曲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恐怖。
緊隨其後的十幾名追兵個個氣息凶戾,身上的血腥氣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將狹窄的密室通道染成一片令人作嘔的腥膻。
張吒背靠著冰冷的暗門,額頭上的青筋如虯龍般暴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慘白。
暗門上的符文如同一盤錯亂的星圖,青灰色的紋路在他掌心下時明時暗,時而發出細碎的嗡鳴,時而又陷入死寂。
方才那一閃而過的靈感仿佛風中殘燭,在追兵的腳步聲中搖搖欲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符文陣列的核心節點就藏在某處,可每當他試圖觸碰,那節點便如同泥鰍般滑走,隻留下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讓他抓心撓肝。
“張兄,撐住!我們來擋!”湯惠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依舊沉穩。
她手中的青鋒劍已經出鞘,劍身縈繞著淡淡的靈光,劍尖斜指地麵,擺出防禦的姿態。
她身旁的神秘老者也收起了平日裏的慵懶,雙手籠在寬大的袖袍中,指尖快速撚動著法訣,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金光,如同老僧入定般凝神戒備。
將軍拄著長槍,槍尖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他肩頭的傷口還在滲血,染紅了半邊鎧甲,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下的傷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但他的眼神卻如寒星般銳利,死死盯著通道盡頭的火光,左手緊緊攥著一枚傳訊符——
那是他們最後的退路,若實在抵擋不住,便隻能捏碎符篆求救,可誰也不知道援軍能否及時趕到。
萬獸老人吹了聲尖銳的口哨,身旁的幾隻妖獸立刻繃緊了身體。
體型如貓的“尋蹤鼠”豎起了尖耳朵,鼻子不停翕動著,捕捉著空氣中的每一絲異常氣息;三隻“疾風狼”則弓起脊背,獠牙外露,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隨時準備撲向敵人。
老人的目光在通道和暗門之間來回掃視,眉頭緊鎖,顯然也在擔心張吒能否及時打開這扇逃生之門。
就在這時,一股令人窒息的熾熱氣浪突然從通道後方席卷而來,如同火山噴發般瞬間吞噬了半個通道。
滾滾濃煙中,橘紅色的火焰如同一頭掙脫了枷鎖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眾人,所過之處,石壁上的青苔瞬間碳化,空氣中的水分被蒸發殆盡,連呼吸都變得灼熱刺痛。
“不好!是火屬性術法!”
張吒心中一驚,來不及細想,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迅速轉身,雙腳在地麵上重重一踏,周身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向雙手。“冰封千裏!”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因急促而有些沙啞。
刹那間,地麵上的寒氣驟然升騰,一道道冰晶從他腳下蔓延開來,在眾人身前迅速凝結成一道高三丈、厚尺許的冰牆。
冰牆表麵光滑如鏡,閃爍著凜冽的寒光,絲絲縷縷的冷氣從冰牆上散發出來,在空氣中凝結成白色的霧氣,與迎麵而來的熾熱火焰相互碰撞、抗衡。
“滋滋——”火焰剛一接觸冰牆,便發出刺耳的聲響。
高溫瞬間讓冰牆表麵的冰晶融化成水,水珠還未滴落,便又被火焰蒸騰成白色的水汽,整個密室瞬間被濃霧籠罩。
張吒能清晰地感覺到冰牆傳來的陣陣震顫,那是火焰在瘋狂衝擊的信號。他眉頭緊皺,額頭上的汗珠如同豆粒般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麵上,瞬間蒸發成一縷白煙。
他能感覺到,自己注入冰牆的靈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而冰牆的防禦也在火焰的炙烤下迅速減弱,原本厚實的冰層已經變薄了將近一半。
“這火焰不對勁!裏麵摻雜了魔火!”
湯惠萍臉色一變,她能感覺到,這火焰不僅溫度極高,還帶著一股腐蝕性的魔氣,普通的水係法術根本無法撲滅。她急忙轉頭看向身旁的神秘老者,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老者點了點頭,雙手從袖袍中伸出,掌心向上,口中吟唱著晦澀難懂的咒語。湯惠萍也同時舞動雙手,青鋒劍在她身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劍身散發出淡淡的綠光,與老者掌心的金光交織在一起。
隻見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從他們手中飛出,如同流星般融入冰牆之中。
金光所過之處,冰牆表麵的裂痕開始緩慢愈合;綠光覆蓋的地方,冰層變得更加堅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冰牆得到這兩股力量的加持,表麵重新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冰層,融化的速度稍稍減緩。
但湯惠萍和老者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他們能感覺到,那魔火的威力遠超想象,每一次注入靈力,都像是在與一頭無形的巨獸拔河,體力和法力都在快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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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獸老人沒有閑著,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火焰噴射的方向。
他知道,單純抵擋火焰不是辦法,必須找到火焰的源頭,否則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他再次吹了聲口哨,這次的哨音更加急促,帶著明確的指令。
身旁的尋蹤鼠和疾風狼立刻行動起來,尋蹤鼠身形小巧,靈活地穿梭在火焰的縫隙中,憑借著敏銳的嗅覺尋找著魔氣最濃鬱的地方。
三隻疾風狼則分散開來,形成一個三角陣型,一邊躲避著飛濺的火星,一邊用爪子刨著地麵,試圖找到可能存在的機關。
“吱吱!”尋蹤鼠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它在火焰最猛烈的一個角落停了下來,用前爪不停地刨著地麵上的碎石。
萬獸老人心中一動,難道火焰機關的源頭就在那裏?他剛想指揮疾風狼過去幫忙,卻聽到身後傳來“哢嚓”一聲脆響。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冰牆的表麵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從冰牆的頂部一直延伸到地麵,如同一條猙獰的傷疤。
火焰透過裂縫,噴射出熾熱的火舌,炙烤著周圍的空氣,讓密室的溫度再次升高。
張吒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咬緊牙關,加大了法力的輸出,試圖用新的冰晶填補裂縫,但剛凝結出的冰層一接觸火焰,便瞬間融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堅持住!張兄,我們還能撐!”
湯惠萍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微微顫抖,但手中的法訣卻沒有絲毫停頓。
老者的情況比她更糟,他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顯然是強行催動法力導致了內傷,但他依舊閉著眼睛,口中的咒語吟唱得更加急促,掌心的金光也變得更加耀眼。
將軍握緊了手中的長槍,一步步走到冰牆前,將湯惠萍和老者護在身後。
他的鎧甲已經被火焰烤得發燙,汗水浸透了內襯,黏在身上格外難受,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堅定的戰鬥意誌。
他知道,一旦冰牆崩塌,他必須第一個衝上去,用自己的身體為隊友爭取時間。
他的右手悄悄摸向了腰間的玉佩,那是一枚防禦性的法器,雖然品級不高,但在關鍵時刻或許能擋住致命一擊。
密室內,火焰燃燒的“呼呼”聲、冰牆融化的“滋滋”聲、眾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令人窒息的死亡交響曲。
張吒一邊維持著冰牆的法術,一邊轉頭觀察妖獸們的進展。
他看到尋蹤鼠還在那個角落刨著,而三隻疾風狼已經圍了過去,用爪子幫忙清理碎石。
他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它們能盡快找到機關,否則再過片刻,別說打開暗門,他們恐怕都要變成烤焦的屍體了。
突然,尋蹤鼠再次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這次的叫聲比之前更加響亮,帶著一絲興奮。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尋蹤鼠刨開的碎石下,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內閃爍著奇異的紅光,一股濃鬱的魔氣從洞口內散發出來。
顯然,這就是火焰機關的源頭!
萬獸老人心中一喜,急忙指揮一隻體型最強壯的疾風狼,讓它將爪子伸進洞內,摸索機關的位置。
疾風狼猶豫了一下,畢竟洞口內的溫度極高,還帶著腐蝕性的魔氣,但在萬獸老人的催促下,它還是咬了咬牙,將前爪伸進了洞內。
就在這時,冰牆的表麵又出現了幾道巨大的裂縫,“哢嚓”聲不斷響起,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崩塌。
火焰透過裂縫,噴射出更加熾熱的火舌,將將軍的鎧甲烤得通紅。
張吒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已經消耗了將近七成,若再找不到機關,他真的撐不住了。
湯惠萍和神秘老者的輔助法術也逐漸變得吃力起來,他們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微微顫抖,身上的靈光也變得黯淡無光。
湯惠萍的嘴唇已經幹裂,她再次大聲喊道:“堅持住!妖獸已經找到機關了!我們一定能行!”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像一劑強心針,讓眾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隻伸進洞內的疾風狼在洞內摸索了片刻,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顯然是被洞內的高溫燙傷了爪子。
但它並沒有退縮,而是更加用力地在洞內摸索著。突然,它似乎碰到了什麽東西,用力一按。
隻聽“嘎吱”一聲沉悶的響聲,火焰噴射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一陣輕微的震動傳來,洞口內的紅光逐漸熄滅,密室內的溫度開始慢慢下降。
“成功了!”萬獸老人激動地喊道,他急忙指揮疾風狼將爪子從洞內抽出來。
疾風狼的爪子已經被燙傷,皮毛焦黑,不停地舔舐著傷口,但它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驕傲。
尋蹤鼠則跳到洞口旁,得意地吱吱叫著,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功勞。
眾人心中大喜,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片刻。張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收回了維持冰牆的法力,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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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惠萍急忙上前扶住他,遞給他一枚恢複法力的丹藥。“張兄,你沒事吧?”她關切地問道。
張吒搖了搖頭,接過丹藥吞了下去,一股清涼的藥力順著喉嚨滑下,讓他精神一振。
“我沒事,隻是法力消耗有點大。”
他說道,目光再次投向暗門,“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追兵很快就會到了,我們必須盡快打開暗門。”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血魔殿追兵的方向傳來,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響亮。
顯然,追兵們趁著火焰熄滅的間隙,加快了腳步,已經快要到達密室門口了。
為首那名血袍修士的笑聲也傳了過來,聲音沙啞而殘忍:“沒想到你們還挺有本事,竟然能破了我的火焰機關。不過沒關係,接下來,我會讓你們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張吒臉色一變,迅速轉身,看向暗門。此時暗門的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等待著最後的激活。
他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精神,再次將雙手放在符文上。這一次,他沒有急於尋找核心節點,而是閉上眼睛,感受著符文陣列的靈力流動。
他回想著之前那一閃而過的靈感,試圖重新捕捉到那絲關鍵的契機。
湯惠萍、將軍、神秘老者和萬獸老人則迅速調整狀態,將張吒護在中間,準備迎接血魔殿追兵的攻擊。
湯惠萍的青鋒劍再次亮起靈光,老者的雙手重新籠在袖袍中,掌心的金光雖然微弱,卻依舊堅定。
將軍拄著長槍,站在最前方,盡管鎧甲通紅,傷口疼痛難忍,但他的眼神卻依舊銳利如刀。
萬獸老人則指揮著尋蹤鼠和疾風狼,讓它們在四周警戒,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密室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張吒能清晰地感覺到,暗門符文的靈力流動越來越清晰,核心節點的位置也逐漸浮現出來。
他的指尖在符文上快速移動,每一次觸碰都帶著精準的靈力注入。
符文的光芒越來越亮,從最初的青灰色變成了耀眼的藍色,整個暗門都開始微微震動起來。
“快了!馬上就能打開了!”張吒興奮地喊道,額頭上再次滲出了汗珠,但這次的汗珠是因為激動。
就在這時,密室的大門“轟隆”一聲被撞開,為首那名血袍修士帶著十幾名追兵衝了進來。
血袍修士看到正在試圖打開暗門的張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的鬼頭刀一揮,一道暗紅色的刀氣便朝著張吒斬了過來。
“想跑?沒那麽容易!”他咆哮道。
將軍見狀,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手中的長槍一揮,一道銀白色的槍芒與刀氣碰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槍芒和刀氣同時消散,將軍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嘴角滲出了血絲,但他依舊死死地擋在張吒身前。“休想傷害張兄!”他怒吼道。
湯惠萍和神秘老者也立刻發動了攻擊,湯惠萍的青鋒劍劃出一道道綠色的劍氣,朝著追兵們射去。
老者則雙手一揚,幾道金色的符咒飛向空中,化作一道道金光,攻擊著血袍修士。
萬獸老人指揮著疾風狼撲向兩名追兵,尋蹤鼠則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地用鋒利的爪子攻擊追兵的腳踝。
一時間,密室內戰況激烈。
血袍修士的實力遠超眾人想象,他手中的鬼頭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暗紅色的刀氣不斷朝著眾人斬來,逼得將軍和湯惠萍連連後退。
其他追兵也個個悍不畏死,盡管被疾風狼和尋蹤鼠騷擾,但依舊一步步朝著張吒逼近。
張吒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暗門上,對周圍的戰鬥充耳不聞。
他能感覺到,暗門的核心節點已經被他徹底激活,符文陣列開始按照某種規律運轉起來。
暗門的震動越來越劇烈,表麵的藍色光芒也越來越亮,仿佛下一秒就要打開。
但就在這時,冰牆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哢嚓”聲,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冰牆終於支撐不住,徹底崩塌了。
沒有了冰牆的阻擋,幾名追兵立刻繞過將軍,朝著張吒衝了過來。
其中一名追兵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劍尖直指張吒的後背,眼看就要刺中他。
“小心!”湯惠萍大聲喊道,她想上前救援,卻被血袍修士的刀氣逼得無法脫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尋蹤鼠突然從地上跳起,朝著那名追兵的眼睛撲去。
追兵猝不及防,被尋蹤鼠撲中了麵部,慘叫一聲,手中的長劍也偏了方向,擦著張吒的肩膀刺了過去,在他的肩膀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張吒吃痛,身體一震,但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咬緊牙關,將最後一絲法力注入暗門,口中大喊道:“開!”
“轟隆——”暗門發出一聲巨響,表麵的符文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緩緩向一側打開,露出了門後漆黑的通道。
“暗門開了!快進去!”張吒喊道,他轉身看向眾人,發現將軍已經被血袍修士逼到了牆角,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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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惠萍和神秘老者也已經體力不支,法術的威力越來越弱;萬獸老人的疾風狼已經倒下了一隻,尋蹤鼠也受了傷,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血袍修士看到暗門打開,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他加大了攻擊力度,手中的鬼頭刀朝著將軍的胸口刺去。“想走?把命留下!”他咆哮道。
將軍臉色一變,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神秘老者突然衝到將軍身前,雙手張開,一道金色的光盾擋在了將軍的胸前。
“砰”的一聲,鬼頭刀刺中了光盾,老者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前輩!”湯惠萍驚呼一聲,眼中充滿了淚水。
神秘老者擺了擺手,虛弱地說道:“別管我,快……快帶大家走……”
張吒心中一痛,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一把扶起神秘老者,對眾人喊道:“快進暗門!我來斷後!”
將軍點了點頭,他一把扛起神秘老者,朝著暗門衝去。湯惠萍和萬獸老人也立刻跟上,帶著受傷的尋蹤鼠和疾風狼,朝著暗門內跑去。
血袍修士看到眾人要逃,怒吼一聲,想要追上去,卻被張吒攔住了。
張吒手中凝聚起最後一絲靈力,朝著血袍修士打出一道冰錐。血袍修士不屑地冷哼一聲,揮刀將冰錐斬碎,然後朝著張吒撲了過來。
張吒一邊躲閃著血袍修士的攻擊,一邊朝著暗門退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和法力已經消耗殆盡,最多隻能再撐片刻。
但他知道,隻要能為眾人爭取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安全進入暗門,就算自己犧牲也值得。
就在張吒即將退入暗門的時候,血袍修士的鬼頭刀再次朝著他的後背斬來。張吒已經沒有力氣躲閃,隻能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劍氣突然從暗門內飛出,朝著血袍修士的手腕斬去。
血袍修士猝不及防,手腕被劍氣劃傷,手中的鬼頭刀差點掉落在地上。
他憤怒地看向暗門內,隻見湯惠萍正站在門內,手中的青鋒劍指著他,眼中充滿了殺意。
“快走!張兄!”湯惠萍喊道。
張吒心中一暖,他立刻轉身,衝進了暗門內。
湯惠萍見狀,迅速揮動青鋒劍,一道綠色的劍氣朝著暗門的機關射去。
隻聽“嘎吱”一聲,暗門開始緩緩關閉。
血袍修士怒吼著想要衝進來,但暗門已經關閉了大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暗門在自己麵前徹底關上,將他和眾人徹底隔開。
他憤怒地用鬼頭刀砍著暗門,發出“砰砰”的巨響,但暗門異常堅固,根本無法砍破。
“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到時候,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血袍修士的咆哮聲從暗門外傳來,帶著無盡的憤怒和不甘。
暗門內,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張吒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疼得他齜牙咧嘴。
湯惠萍急忙上前,拿出傷藥,幫他處理傷口。
將軍將神秘老者放在地上,檢查著他的傷勢,發現他雖然受了重傷,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需要好好休養。
萬獸老人則蹲在地上,撫摸著受傷的尋蹤鼠和疾風狼,眼中充滿了心疼。
密室內的氣氛依舊有些沉重,雖然他們暫時擺脫了血魔殿追兵的追殺,但危險並沒有完全解除。
暗門外,血袍修士的咆哮聲還在回蕩,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他們身處的這條漆黑通道,不知道通向哪裏,裏麵又隱藏著什麽樣的危險。
冰牆已經徹底倒塌,火焰機關雖然被關閉,但追兵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隨時可能找到其他的方法打開暗門。
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他們將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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