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黑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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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吒指尖的靈力幾近枯竭,經脈裏殘留的靈力像是被榨幹的河床,隻餘下細碎的刺痛感。
    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劍身上原本流轉的銀藍色光芒此刻黯淡如殘燭,唯有刃口處還凝聚著一絲微弱的光暈,那是他拚盡最後意誌鎖住的力量。
    身旁的神秘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寬大的袖袍早已被汗水浸透,貼在單薄的後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輪廓。
    方才連續結印時崩裂的指縫間滲著血絲,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麵的黑石上,暈開一朵朵細小的血花。
    但他的眼神卻依舊銳利如鷹,死死盯著前方那座布滿裂痕的黑暗水晶法陣——那是黑影的能量源頭,也是眾人唯一的生機。
    法陣懸浮在通道半空,由七塊菱形黑水晶拚接而成,每一塊水晶內部都纏繞著濃稠如墨的黑霧,黑霧中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黑影在扭曲掙紮,像是被囚禁的冤魂。
    水晶與水晶的連接處原本鑲嵌著暗紅色的符文,此刻大半符文已經崩碎,露出裏麵中空的晶核,晶核中殘存的黑暗能量正順著裂痕向外逸散,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氣流。
    “成敗在此一舉。”神秘人沙啞的聲音在通道內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側過頭,與張吒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兩人眼中的決絕如出一轍。張吒重重點頭,深吸一口氣,將丹田內最後一絲零散的靈力強行抽調出來,順著經脈湧向手臂。
    這一下調動讓他眼前猛地一黑,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他硬生生將血咽了回去,咬著牙低喝一聲:“走!”
    話音未落,張吒腳下猛地發力,黑石地麵被他踏得裂開一道細紋。
    他身形如箭,朝著法陣衝去,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劍身上的殘光驟然暴漲,銀藍色的劍芒瞬間撕裂空氣,發出“嗤嗤”的破空聲。
    這一劍凝聚了他全部的修為與意誌,哪怕靈力枯竭,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依舊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滯。
    神秘人緊隨其後。他雙手快速翻動,指尖的血絲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殘影,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咒語,周身散逸的靈力開始重新匯聚,形成一個個細小的光點,光點逐漸凝聚成一個籃球大小的能量球。
    能量球呈淡金色,表麵流轉著複雜的符文,符文每轉動一圈,能量球的光芒就強盛一分,周圍的黑暗能量被能量球散發出的光暈逼退,在地麵投下一片圓形的光斑。
    而此時,通道另一端的呼喊聲愈發微弱。
    張吒眼角的餘光瞥見,將軍拄著斷裂的長槍半跪在地上,他的左臂無力地垂著,鎧甲的肩甲已經被黑影撕碎,露出裏麵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處還殘留著黑影利爪劃過的黑色痕跡,那是黑暗能量侵蝕的征兆。
    他的嘴角不斷溢出黑血,卻依舊用長槍支撐著身體,朝著張吒的方向嘶吼:“快……快破壞法陣!別管我們!”
    將軍身旁的萬獸老人也已力竭。他懷中抱著受傷的小獸,那隻原本靈動的火狐此刻蜷縮成一團,毛發失去了光澤,呼吸微弱。
    萬獸老人的後背被黑影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麻布衣衫,他卻死死咬著牙,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火狐體內,試圖壓製它身上的黑暗侵蝕。
    湯惠萍的法杖早已斷裂,她靠在牆壁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她的手臂上纏著繃帶,繃帶已經被血浸透,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黑色的印記,那是之前為了保護將軍,被黑影的能量擊中留下的。
    但她依舊掙紮著抬起手,朝著張吒的方向釋放出一道微弱的光係法術,盡管那道法術在黑暗中如螢火般渺小,卻帶著她最後的希望。
    “堅持住!”張吒心中怒吼,眼眶微微泛紅。
    他知道,同伴們正在用生命為他們爭取時間。他手中的長劍光芒更盛,銀藍色的劍芒如同一道閃電,狠狠劈向法陣中央的水晶。
    神秘人也將凝聚完成的能量球推向法陣,淡金色的能量球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軌跡,與張吒的劍芒同時抵達。
    “嘭!”
    兩道攻擊同時撞在法陣上。銀藍色的劍芒瞬間劈入水晶的裂痕中,將裂痕撕得更大,水晶內部的黑霧瘋狂湧動,發出刺耳的尖叫。
    淡金色的能量球則砸在法陣的中心,能量球瞬間炸開,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蔓延,將整個法陣包裹其中。
    “哢哢——”
    一陣密集的碎裂聲響起。法陣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每一塊水晶都在劇烈顫抖,表麵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紋。
    黑霧從裂痕中瘋狂湧出,在空中扭曲成各種恐怖的形狀,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再加把勁!”張吒嘶吼著,盡管靈力已經徹底枯竭,他還是拚盡全力將長劍往前推送,試圖將水晶徹底劈碎。
    神秘人也不甘示弱,他雙手按在能量球炸開的光芒中,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其中,金色的光芒再次暴漲,將水晶包裹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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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通道內炸開,仿佛驚雷在耳邊炸響。黑暗水晶法陣終於不堪重負,徹底碎裂開來。
    無數黑色的水晶碎片朝著四周飛濺,每一片碎片上都殘留著淡淡的黑霧,落在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隨後便化為一縷黑煙消散。
    法陣破碎的瞬間,通道內的黑影像是失去了操控的木偶,動作猛地一頓。
    它們原本扭曲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身上的黑暗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那些正在攻擊將軍等人的黑影,手中的利爪停在半空,隨後便化為一縷縷黑煙,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最終徹底消散。
    刺鼻的腐臭氣息也隨之漸漸淡去。
    之前那股彌漫在通道內的、混合著血腥與腐爛的味道,此刻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新的空氣,雖然依舊帶著一絲淡淡的硫磺味,卻已經讓人能夠正常呼吸。
    通道頂部鑲嵌的發光礦石似乎也恢複了一些光芒,原本昏暗的通道明亮了幾分,能夠清晰地看到地麵上的血跡與碎石。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將軍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左臂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但他臉上卻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
    萬獸老人抱著火狐,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眼中滿是欣慰,火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的解除,微弱地叫了一聲,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湯惠萍靠在牆壁上,緩緩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疲憊卻輕鬆的笑容。
    張吒拄著長劍,單膝跪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
    他的靈力已經徹底耗盡,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劍身在地麵上支撐著他的身體,劍身上的光芒徹底熄滅,隻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神秘人也癱坐在一旁,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指縫間的血絲已經凝固,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
    但他們知道,時間緊迫。張吒猛地抬起頭,看向通道深處,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根據之前的推測,黑暗儀式將在一個時辰後啟動,他們破壞法陣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必須立刻趕往核心樞紐,阻止血魔殿殿主。
    “大家沒事吧?”張吒掙紮著站起身,聲音沙啞。他看向將軍等人,目光掃過他們身上的傷口,心中一陣愧疚。
    若不是為了掩護他和神秘人,大家也不會傷得這麽重。
    將軍擺了擺手,咬著牙掙紮著站起來。他用長槍支撐著身體,雖然左臂依舊無力,但眼神卻依舊堅定:“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麽。”
    他頓了頓,看向張吒,“快走吧,不能再耽擱了,黑暗儀式快要開始了。”
    萬獸老人也站了起來。他將火狐放在肩膀上,火狐蜷縮在他的肩窩處,閉著眼睛休息。“我也沒問題,繼續前進。”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汗水混合著臉上的灰塵,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
    湯惠萍也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她撿起地上斷裂的法杖,雖然法杖已經無法使用,但她還是將它握在手中,像是握住了一絲勇氣。
    “我沒事,走吧。”她的聲音有些虛弱,但眼神卻很堅定。
    張吒看向神秘人,神秘人點了點頭,掙紮著站起身。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幾粒白色的丹藥,遞給張吒和其他人:“這是凝神丹,能暫時恢複一些靈力,壓製傷勢。”
    眾人接過丹藥,吞了下去。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喉嚨流入丹田,雖然無法徹底恢複靈力,但確實緩解了身體的疲憊,壓製住了傷口的疼痛。
    隨後,眾人看向躺在地上的神秘老者。之前與黑影戰鬥時,神秘老者為了保護湯惠萍,被黑影擊中胸口,一直昏迷不醒。
    張吒快步走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指尖傳來微弱的氣息,張吒鬆了一口氣:“還有氣,快,我們帶著他一起走。”
    將軍點了點頭,走上前,將神秘老者背了起來。
    神秘老者雖然瘦弱,但將軍此刻也已重傷,背起他時還是踉蹌了一下,不過很快便穩住了身形。“走吧。”將軍沉聲道。
    眾人不敢有絲毫停留,沿著通道繼續朝著核心樞紐衝刺。
    通道內的地麵越來越崎嶇,原本平整的黑石地麵此刻布滿了裂縫和凹陷,像是經曆過一場劇烈的地震。
    牆壁上的發光礦石也變得忽明忽暗,光芒閃爍不定,在地麵上投下一片片詭異的陰影。
    一路上,血魔殿內陰森的氣息愈發濃鬱。原本隻是淡淡的陰冷,此刻卻像是實質般的寒氣,順著毛孔鑽入體內,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牆壁上雕刻著各種詭異的圖案,那些圖案大多是扭曲的人形和猙獰的獸首,每一個圖案的眼睛都像是在盯著眾人,讓人頭皮發麻。
    更令人心悸的是,牆壁上開始閃爍著詭異的符文。那些符文呈暗紅色,像是用鮮血寫上去的,每一個符文都在緩緩旋轉,散發出濃鬱的黑暗能量。
    符文與符文之間相互連接,形成一道道複雜的陣法,陣法中隱約可見黑影的輪廓在蠕動,像是在孕育著什麽恐怖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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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符文……是血魔殿的防禦陣法。”
    神秘人喘著氣說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牆壁上的符文,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看來我們已經進入血魔殿的核心區域了,大家小心,這些符文可能會觸發陷阱。”
    眾人聞言,更加警惕。張吒握著長劍,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將軍將神秘老者背得更穩了一些,手中的長槍緊握,警惕地盯著牆壁上的符文。
    萬獸老人則將火狐護在懷中,以防它受到驚嚇。
    耳邊不時傳來陰森的風聲。那風聲像是從通道深處傳來,又像是從牆壁的縫隙中鑽出來,嗚嗚咽咽的,像是無數冤魂在哭泣。
    風聲中還夾雜著一些細碎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呢喃,又像是指甲抓撓牆壁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腳下的地麵也變得有些濕滑。
    張吒低頭一看,發現地麵上沾染了一層不知名的液體,那液體呈暗紅色,像是凝固的血液,又像是某種粘稠的油脂。
    液體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混合著之前的腐臭氣息,雖然已經淡了不少,但依舊讓人難以忍受。
    “這液體……小心別沾到傷口上。”神秘人提醒道,“裏麵可能含有黑暗能量,會加重傷勢。”
    眾人聞言,紛紛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避開地麵上的液體。
    湯惠萍的腳踝不小心沾到了一點,她立刻感到一陣刺痛,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啃咬皮膚,她趕緊用靈力將液體逼退,腳踝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記。
    就這樣,眾人在崎嶇濕滑的通道中艱難前行。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既要警惕牆壁上的符文陷阱,又要避開地麵上的詭異液體,還要承受著越來越濃鬱的陰森氣息。
    但沒有人抱怨,每個人的心中都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核心樞紐,阻止黑暗儀式。
    不知走了多久,通道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
    那光亮並非來自牆壁上的發光礦石,而是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光芒中散發著濃鬱的黑暗能量,讓人感到一陣心悸。
    “前麵就是核心樞紐了。”神秘人沉聲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既是因為疲憊,也是因為緊張。
    眾人加快腳步,朝著光亮處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股強大而邪惡的黑暗氣息撲麵而來,那氣息比之前在通道中感受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濃鬱,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眾人的心頭,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當他們走出通道,進入核心樞紐所在的大廳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座大廳無比寬敞,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
    大廳的頂部很高,高到看不到盡頭,隻能看到一片漆黑,仿佛連接著無盡的深淵。
    大廳的四周擺放著數十座奇形怪狀的黑色雕像,每一座雕像都有三米多高,材質像是某種黑色的石頭,表麵光滑如鏡,卻又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雕像的造型各不相同,但每一個都表情扭曲,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有的雕像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顱,嘴巴大張,像是在發出無聲的呐喊。
    有的雕像身體被無數鎖鏈纏繞,鎖鏈深深嵌入皮膚,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
    還有的雕像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嬰兒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每一座雕像的眼睛都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寶石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像是一雙雙窺視著眾人的眼睛。
    大廳的中央,一座高大的儀式台聳立著。儀式台由黑色的巨石砌成,高約十米,呈圓形,直徑約二十米。
    儀式台的表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與通道牆壁上的符文相似,但更加複雜,也更加詭異。
    符文之間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像是血液在流動,散發出濃鬱的血腥味。
    儀式台的頂部,一個巨大的黑色法陣正在緩緩旋轉。
    法陣的中心是一個黑色的旋渦,旋渦中不斷湧出濃鬱的黑暗能量,能量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大廳中劈啪作響。
    法陣的周圍懸浮著七顆黑色的珠子,每一顆珠子都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光芒交織在一紫,形成一道詭異的光罩,將整個儀式台籠罩其中。
    而血魔殿殿主,正站在儀式台的中央。
    他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金色的符文,符文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的頭發很長,披散在肩膀上,頭發的顏色是詭異的銀白色,與他年輕的麵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仿佛沒有靈魂,但仔細看去,卻能從他的眼神深處看到一絲瘋狂和貪婪。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鑲嵌著紅色寶石的王冠,王冠的造型猙獰,像是由無數根骨刺組成,每一根骨刺的頂端都鑲嵌著一顆細小的紅色寶石,寶石散發著血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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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雙手自然下垂,手掌中各握著一顆黑色的珠子,珠子中流淌著濃鬱的黑暗能量,與儀式台頂部的黑色法陣相互呼應。
    聽到眾人的腳步聲,血魔殿殿主緩緩抬起頭,看向張吒等人。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傲慢和殘忍,仿佛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
    “你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血魔殿殿主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中傳來,在大廳中回蕩。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當看到張吒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他能活著來到這裏,但很快便被不屑取代。
    “黑暗儀式馬上就要啟動,這個世界將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到時候,我將成為新的主宰,所有的生靈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
    張吒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劍身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他怒視著血魔殿殿主,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你休想得逞!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為了那些被你殘害的生靈,為了這個世界,我們就算拚上性命,也要毀了你的儀式!”
    湯惠萍也在一旁,她雖然疲憊不堪,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將斷裂的法杖握在手中,盡管無法施展法術,但她的心中充滿了勇氣:“張吒說得對,你這種邪惡的家夥,根本不配主宰這個世界!我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將軍將神秘老者放在一旁的地麵上,然後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他的左臂依舊無力,但他卻將長槍換到了右手,眼神中充滿了戰鬥的決心:“血魔殿作惡多端,今天,我們就要替天行道,鏟除你這個禍害!”
    萬獸老人將火狐放在肩膀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那是一把短小的匕首,刀身呈銀白色,上麵刻著一些獸形的圖案。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血魔殿殿主:“我萬獸穀與血魔殿無冤無仇,但你妄圖毀滅世界,殘害生靈,我便不能坐視不管!今天,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也要阻止你!”
    神秘人也握緊了雙手,盡管靈力所剩無幾,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
    他看著血魔殿殿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但很快便被決絕取代:“血魔殿殿主,你的野心終將破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血魔殿殿主看著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狂妄而殘忍,在大廳中回蕩,讓人心頭發顫。“就憑你們?”
    血魔殿殿主停下笑聲,眼神冰冷地掃過眾人,“一群手下敗將,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我告訴你們,黑暗儀式一旦啟動,便無人能夠阻止!你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徒勞!”
    說完,血魔殿殿主雙手緩緩抬起,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動作,儀式台上的符文光芒越來越強,暗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廳。
    儀式台頂部的黑色法陣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旋渦中的黑暗能量也越來越濃鬱,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道巨大的黑色閃電,劈向四周的雕像。
    “轟隆!”
    一道黑色閃電劈在一座雕像上,雕像瞬間碎裂,黑色的石塊四處飛濺,散發出濃鬱的黑暗能量。
    其他的雕像也紛紛被黑色閃電擊中,碎裂開來,大廳中頓時充滿了碎石和黑暗能量,空氣變得更加壓抑。
    張吒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黑暗儀式已經開始啟動,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僅存的一絲靈力再次調動起來,劍身上重新凝聚起一絲微弱的光芒。“大家一起上,不能讓他啟動儀式!”張吒大喊一聲,率先朝著儀式台衝去。
    將軍、萬獸老人、湯惠萍和神秘人也緊跟其後。
    將軍手中的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血魔殿殿主刺去;
    萬獸老人手中的匕首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朝著儀式台的符文砍去;
    湯惠萍雖然無法施展法術,但她還是朝著儀式台跑去,試圖尋找機會破壞符文;
    神秘人則雙手結印,試圖凝聚出最後一絲能量,攻擊血魔殿殿主的破綻。
    血魔殿殿主卻不慌不忙。他看著衝過來的眾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當眾人的攻擊即將抵達時,他輕輕一揮袖袍,一道黑色的屏障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屏障呈半圓形,由濃鬱的黑暗能量組成,表麵閃爍著詭異的符文,符文每轉動一圈,屏障的顏色就加深一分。
    “嘭!嘭!嘭!”
    眾人的攻擊紛紛撞在黑色屏障上。將軍的長槍刺在屏障上,發出一聲巨響,長槍被彈了回來,將軍的手臂一陣發麻,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萬獸老人的匕首砍在屏障上,匕首被彈飛,他的手掌被震得生疼。
    張吒的長劍刺在屏障上,劍身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他感覺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從劍身上傳來,讓他的虎口崩裂,鮮血直流。
    神秘人凝聚的能量球撞在屏障上,能量球瞬間炸開,但屏障卻紋絲不動,隻是表麵的符文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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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憑你們,也想阻止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血魔殿殿主狂笑道,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殘忍,
    “我告訴你們,這道黑暗屏障,是由無數生靈的靈魂凝聚而成,除非你們擁有超越神的力量,否則根本無法突破!”
    張吒眉頭緊皺。他看著眼前的黑色屏障,心中充滿了焦急。
    血魔殿殿主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僅憑他們現在的狀態,想要突破這道屏障,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他知道,一旦黑暗儀式啟動,整個世界都將陷入無盡的黑暗,到時候,無數生靈將遭受滅頂之災。
    “大家不要放棄!”
    張吒大喊道,他再次握緊手中的長劍,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尋找他防禦的破綻,我們一定可以突破!他的屏障雖然強大,但不可能沒有弱點!”
    眾人聞言,紛紛點了點頭。他們再次發起攻擊,將軍手中的長槍不斷刺向屏障的不同位置,試圖尋找屏障的薄弱點。
    萬獸老人則繞到儀式台的側麵,攻擊儀式台的符文,試圖破壞儀式的運轉。
    湯惠萍則在一旁觀察,尋找血魔殿殿主的破綻;神秘人則繼續凝聚能量,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各種法術光芒在大廳內交織閃爍,與血魔殿殿主的黑暗力量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銀藍色的劍芒、銀白色的匕首光芒、淡金色的能量球、暗紅色的黑暗閃電,在大廳中形成一道道絢麗而危險的光帶。
    每一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廳中的碎石四處飛濺,黑暗能量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而,血魔殿殿主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
    他的黑暗屏障始終紋絲不動,無論眾人如何攻擊,都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反而,隨著黑暗儀式的逐漸啟動,大廳內的黑暗氣息愈發濃鬱,眾人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張吒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體內的靈力已經徹底耗盡,每一次揮劍都像是在拖動千斤巨石。
    他的手臂上布滿了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流到劍身上,滴落在地麵上。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知道,他是眾人的希望,一旦他倒下,所有人都將陷入絕望。
    將軍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他的左臂傷口處的黑暗能量開始擴散,蔓延到他的胸口,讓他感到一陣劇痛。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但他依舊咬緊牙關,手中的長槍不斷刺向屏障,試圖為眾人爭取一絲機會。
    萬獸老人的匕首已經斷裂,他的手掌被震得血肉模糊,但他依舊用拳頭砸向儀式台的符文,哪怕拳頭已經鮮血淋漓,也沒有絲毫停頓。
    湯惠萍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她的眼神卻依舊堅定,死死盯著血魔殿殿主,尋找著他的破綻。
    神秘人凝聚的能量球越來越小,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隨時都可能倒下。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黑暗儀式的啟動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
    儀式台頂部的黑色法陣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旋渦中的黑暗能量已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球體中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大廳中的黑暗氣息已經濃鬱到了極點,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地麵開始劇烈顫抖,像是即將發生地震。
    眾人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他們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每一次攻擊都變得越來越無力。
    但他們依舊沒有放棄,他們知道,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不能退縮。
    他們能否在儀式啟動前突破血魔殿殿主的阻攔,拯救這個世界,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大廳內,緊張的氣氛幾乎凝固,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焦慮和期待。一場生死較量正在激烈上演,而這場較量的結果,將決定整個世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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