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阻攔被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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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吒的掌心沁出冷汗,緊緊攥著那枚已黯淡些許的銀白色礦石。
    他抬眼望去,血魔殿殿主黑袍翻飛,周身纏繞的黑色火焰如活蛇般扭動,每一次吐息都讓空氣泛起焦糊的漣漪;
    禦靈長老枯瘦的手指在法杖上瘋狂點動,杖尖墨綠色晶石中滲出的黑暗霧氣,正源源不斷地化作猙獰的魔影。
    而身邊的隊友們,個個衣衫染血,氣息紊亂——將軍的大刀上卷了刃,戰甲的縫隙裏還在滴著黑紅色的血;
    湯惠萍的發梢凝著冰屑,法杖頂端的冰藍色寶石隻剩微弱的光暈;
    萬獸老人扶著身邊奄奄一息的靈狐,花白的胡須上沾著妖獸的血沫。
    但他們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成敗在此一舉!”張吒的聲音嘶啞卻有力,穿透了戰場的喧囂。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中礦石的震顫,那是它與黑色火焰柱最後的角力——
    火焰柱此刻如同被狂風撕扯的巨樹,柱身劇烈搖晃,表麵的赤黑色紋路不斷斷裂又重組,頂端噴薄的焰浪時明時暗,原本籠罩大廳的黑暗能量場,正被礦石散出的微光一點點蠶食。
    “大家穩住!機會來了!”張吒猛地將礦石高舉過頭頂,體內殘存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入礦石之中。
    刹那間,礦石光芒暴漲,如同一輪墜落凡間的熾熱驕陽,金色的光芒穿透黑色霧氣,將整個大廳照得纖毫畢現。
    那些原本肆虐的黑暗能量,在光芒的映照下如同冰雪遇火,發出“滋滋”的消融聲,不斷向後退縮。
    黑色火焰柱的震顫愈發劇烈,原本洶湧澎湃的火焰此刻變得搖曳不定,像是風中殘燭。
    張吒敏銳地捕捉到火焰柱根部出現的一道細微裂痕——那是能量失衡的征兆!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神秘人,兩人目光交匯,無需多言便已心領神會。
    神秘人猛地掀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額間一道淡藍色的符文隱隱發光。
    他雙手快速結印,指尖溢出的幽藍色氣流如同靈動的絲帶,在身前交織纏繞,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清冷的氣息,與礦石的熾熱光芒形成奇異的呼應。
    張吒則周身泛起一層金色光芒,光芒中無數細小的符文如繁星般閃爍——那是他修煉多年的《金罡訣》催至極致的征兆,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無堅不摧的力量。
    “裂空斬!”張吒齊聲大喝,手臂猛地揮下。
    數丈長的金色劍氣從他掌心呼嘯而出,劍氣邊緣閃爍著細碎的電光,所過之處,空氣被硬生生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帶著開天辟地的氣勢直斬火焰柱根部的裂痕。
    幾乎同時,神秘人雙手向前一推,身前交織的幽藍色氣流瞬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符文,符文上刻滿了古老的紋路,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幽藍幻滅咒!”隨著他的喝聲,幽藍色符文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帶著冰冷的毀滅氣息,緊隨金色劍氣之後,撞向火焰柱。
    “轟——!”
    兩道攻擊同時擊中火焰柱,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大廳中炸開,衝擊波如同無形的巨拳,將周圍的碎石和黑霧盡數掀飛。
    黑色火焰柱在轟鳴聲中瞬間崩碎,無數黑色火屑如煙花般四散飛濺,一些濺落在青石板上,瞬間灼燒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焦黑坑洞,刺鼻的硫磺味混雜著焦糊味,彌漫在每一寸空氣裏。
    火焰柱的崩塌,讓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同時發出一聲痛呼——
    這火焰柱與他們的靈力相連,柱碎的瞬間,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反噬,嘴角溢出黑血。
    “衝!”張吒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喊一聲,率先朝著大廳深處的儀式台衝去。
    那儀式台矗立在大廳盡頭,高約三丈,由黑色的巨石砌成,台上擺放著一尊散發著詭異紫光的黑暗水晶,水晶周圍刻畫著複雜的血色符文,顯然就是血魔殿準備舉行黑暗儀式的核心所在。
    湯惠萍緊跟在張吒身後,她咬著牙,強行催動體內僅存的靈力,手中法杖猛地一揮。
    隻見地麵瞬間凝結出無數道冰棱,冰棱如鋒利的長槍般朝著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射去,試圖阻攔二人的追擊。冰棱劃過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響,帶著刺骨的寒意。
    將軍則揮舞著卷刃的大刀,擋在隊伍的側麵。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血氣與靈力交織,刀身上泛起一層濃鬱的暗紅色光芒。
    “誰敢攔路,死!”他怒吼著,將大刀舞得密不透風,金色的刀氣與暗紅色的血氣交織,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將那些試圖靠近的魔影一一斬殺。
    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穩住身形,看著張吒一行人朝著儀式台衝去,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休想破壞儀式!”血魔殿殿主怒吼一聲,雙手在身前快速舞動,無數黑色的魔影從他掌心飛出——
    這些魔影形似枯骨,長著尖銳的獠牙和利爪,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如同一群饑餓的惡鬼,朝著張吒等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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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靈長老也將手中法杖重重一頓,“轟隆”一聲,大廳的地麵瞬間裂開數道巨大的縫隙,一隻隻由黑暗之力凝聚而成的觸手從裂縫中伸出。
    這些觸手粗如水桶,表麵布滿了黏膩的黑色液體和尖銳的倒刺,如蟒蛇般扭動著身軀,朝著張吒等人的腳踝抓去,試圖將他們拖入裂縫之中。
    “小心!”張吒提醒一聲,身形如電,在魔影和觸手之間靈活穿梭。
    他腳下踩著玄妙的步法,每當有觸手即將抓到他的腳踝時,他總能巧妙地側身一閃,同時手中凝聚出一道金色的靈力刃,將觸手斬斷。
    斬斷的觸手落在地上,化作一攤黑色的液體,散發出刺鼻的惡臭。
    湯惠萍則不斷變換著施法的手勢,一道道冰棱、冰牆在她身前凝結,與撲來的魔影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的聲響不斷傳來,冰棱碎裂,魔影消散,冰屑與黑色霧氣交織在一起,讓周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但她的靈力消耗得極快,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臉色也愈發蒼白。
    將軍依舊是最勇猛的那一個,他揮舞著大刀,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千鈞之力。
    一隻魔影撲到他的麵前,他毫不猶豫地揮刀斬下,金色的刀氣瞬間將魔影劈成兩半。
    緊接著,又有幾隻觸手從他身後襲來,他猛地轉身,大刀橫掃,將觸手盡數斬斷。
    但他身上的傷口也因為劇烈的動作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他的戰甲,順著戰甲的縫隙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血窪。
    就在眾人奮力向前衝去時,神秘老者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儀式台,又看了看身後窮追不舍的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以及眾人疲憊的身影,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他知道,以眾人目前的狀態,想要在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的追擊下順利趕到儀式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快走!”神秘老者突然轉過身,對著張吒等人的背影大喊道。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眾人聞聲,紛紛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隻見神秘老者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抬起,掌心向上,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瘋狂地運轉起來。
    他的周身泛起一層古樸的黃色光芒,光芒中隱隱有山川河流的虛影浮現——那是他壓箱底的法術“山河守護咒”。
    此法術能以自身靈力模擬出山河之力,形成一道強大的防禦屏障,但施展此術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甚至可能會對施法者的經脈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前輩!”張吒眼中閃過一絲焦急,想要轉身回去幫忙。
    “別回頭!”神秘老者厲聲喝道,“阻止黑暗儀式才是最重要的!這裏交給我,我會為你們爭取足夠的時間!”
    他的雙手快速結出一個複雜的印訣,黃色光芒瞬間暴漲,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牆,將他與張吒等人分隔開來。
    光牆上浮現出山川河流的紋路,仿佛一座真正的大山橫亙在大廳中央,散發著厚重而穩固的氣息。
    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的攻擊接踵而至。
    無數魔影如黑色的洪流般衝向光牆,瘋狂地撕咬、撞擊著;那些黑暗觸手也如蟒蛇般纏繞上光牆,試圖將光牆勒碎。
    黃色光牆在攻擊下劇烈顫抖,表麵的山川紋路不斷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神秘老者咬著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他的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顯然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死死地盯著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老東西,你以為憑你這點力量,就能攔住我們嗎?”
    血魔殿殿主怒吼一聲,加大了攻擊力度。他雙手快速舞動,更多的魔影從他掌心飛出,這些魔影比之前的更加巨大,更加猙獰,身上還燃燒著黑色的火焰。
    禦靈長老也不甘示弱,他將法杖高高舉起,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那些纏繞在光牆上的黑暗觸手變得更加粗壯,上麵的倒刺也更加鋒利,它們不斷收縮、拉扯,試圖將光牆撕裂。
    “前輩!”張吒看著在攻擊下搖搖欲墜的光牆,心中一陣感動,又一陣焦急。他知道神秘老者是在以命相搏,為他們爭取時間。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對著眾人說道:“我們不能辜負前輩的犧牲!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前輩撐不住之前趕到儀式台!”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們再次邁開腳步,朝著儀式台衝去。
    這一次,他們的速度更快,眼神也更加堅定——他們知道,自己肩上背負的,不僅是自己的生命,還有神秘老者的希望。
    萬獸老人一邊奔跑,一邊指揮著身邊僅存的幾隻妖獸。
    那隻通體雪白的靈狐雖然奄奄一息,卻依舊掙紮著站起來,對著身後的魔影發出凶狠的咆哮;
    兩隻青灰色的疾風狼則跟在隊伍的兩側,警惕地注視著周圍,每當有漏網的魔影靠近,它們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用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將魔影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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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則一邊留意著身後的戰況,一邊快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不斷尋找著敵方可能出現的破綻。
    突然,他注意到禦靈長老在施法時,身體會有一瞬間的停頓——那是他靈力轉換的間隙。
    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將這個發現默默記在心裏,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予禦靈長老致命一擊。
    血魔殿殿主看到張吒等人距離儀式台越來越近,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他看著眼前頑強抵抗的神秘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老東西,你找死!”
    他怒吼一聲,雙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水桶粗的黑色火焰柱從他掌心飛出,朝著神秘老者的光牆轟去。
    “轟——!”
    黑色火焰柱狠狠撞在光牆上,發出一聲劇烈的巨響。
    光牆上的黃色光芒瞬間黯淡了幾分,表麵的山川紋路也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神秘老者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靈力的快速流失,以及經脈傳來的陣陣刺痛。
    但他沒有放棄。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將體內殘存的靈力注入光牆之中。
    黃色光芒再次亮起,將黑色火焰柱抵擋了回去。“想要過去,先踏過我的屍體!”
    神秘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充滿了不屈的意誌。
    禦靈長老看到血魔殿殿主的攻擊沒有奏效,也變得更加瘋狂。
    他將法杖重重地頓在地上,口中發出一陣尖嘯。隻見那些從裂縫中伸出的黑暗觸手突然開始融合,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朝著神秘老者的光牆拍去。
    黑色手掌遮天蔽日,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光牆拍碎。
    “山河之固,豈容爾等褻瀆!”神秘老者大喊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將“山河守護咒”催至極致。光牆上的山川紋路變得更加清晰,仿佛真的有一座座大山在光牆之後矗立。
    “砰——!”
    黑色手掌拍在光牆上,光牆劇烈顫抖,表麵的裂痕越來越大,黃色光芒也變得越來越黯淡。
    神秘老者的身體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痕,那是靈力透支、經脈即將崩潰的征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死死地盯著那隻黑色手掌,不肯退讓一步。
    張吒等人距離儀式台越來越近,已經能清晰地看到儀式台上那尊散發著詭異紫光的黑暗水晶。
    水晶周圍的血色符文正在緩緩旋轉,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黑暗能量,顯然黑暗儀式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準備階段。
    但他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神秘老者的氣息正在快速減弱。
    張吒回頭望去,隻見神秘老者的光牆已經布滿了裂痕,黃色光芒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而那隻巨大的黑色手掌還在不斷地拍打著光牆,每一次拍打都讓光牆的裂痕擴大一分。
    “快!再快一點!”張吒心急如焚,再次加快了腳步。他能看到神秘老者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嘴角的鮮血不斷湧出,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就在這時,神秘老者突然抬起頭,朝著張吒等人的方向望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體內所有的靈力都注入光牆之中。黃色光芒瞬間暴漲,將黑色手掌和周圍的魔影都暫時逼退。
    “去吧!阻止他們!”神秘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解脫,也帶著一絲期盼。
    話音落下,他的身體緩緩倒下,光牆也在瞬間破碎,化作無數黃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血魔殿殿主和禦靈長老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狂喜。他們擺脫了神秘老者的阻攔,再次朝著張吒等人追去。
    “現在,沒人能攔著我們了!”血魔殿殿主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雙手快速結印,準備發動致命的攻擊。
    張吒看著倒下的神秘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停下。
    他距離儀式台隻有幾步之遙,隻要再往前衝幾步,就能到達儀式台,阻止黑暗儀式。
    “就是現在!”神秘人突然大喊一聲,身形如電般朝著禦靈長老衝去。
    他抓住了禦靈長老靈力轉換的間隙,手中凝聚出一道幽藍色的靈力刃,朝著禦靈長老的後背刺去。
    禦靈長老臉色大變,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幽藍色靈力刃狠狠刺中了他的後背,他發出一聲痛呼,體內的靈力瞬間紊亂,正在施展的法術也戛然而止。
    血魔殿殿主見狀,怒喝一聲,想要轉身去救禦靈長老,卻被將軍攔住。
    將軍揮舞著大刀,朝著血魔殿殿主斬去,金色的刀氣帶著千鈞之力,逼得血魔殿殿主不得不回身抵擋。
    張吒抓住這個機會,猛地一躍,跳到了儀式台上。
    他看著那尊散發著詭異紫光的黑暗水晶,以及周圍旋轉的血色符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舉起手中的銀白色礦石,準備將礦石嵌入水晶之中,破壞黑暗儀式。
    然而,就在這時,血魔殿殿主突然擺脫了將軍的糾纏,朝著儀式台衝來。他的手中凝聚著一道黑色的火焰,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朝著張吒的後背轟去。
    張吒感受到身後的危險,卻已經來不及轉身。他隻能將體內最後的靈力注入礦石之中,朝著黑暗水晶砸去。
    礦石能否順利嵌入黑暗水晶,破壞黑暗儀式?血魔殿殿主的攻擊又能否擊中張吒?大廳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被卷入了這場決定命運的戰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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