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神奇的星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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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洞頂部的鍾乳石灑下斑駁的綠光,將張吒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條掙紮的蛇。
    他手中的離子劍正與蝕骨蠕蟲的利爪僵持,藍色的劍光被對方爪尖的幽綠毒素侵蝕,邊緣泛起絲絲黑痕。
    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虎口發麻,左臂的舊傷在中毒後隱隱作痛,像有條小蛇在血肉裏鑽。
    “嗤啦!”
    蝕骨蠕蟲突然張開螺旋口器,一股綠色黏液噴濺而來。
    張吒猛地側身翻滾,黏液擦著他的肩頭飛過,落在身後的岩壁上,瞬間腐蝕出一個拳頭大的坑。
    他借著翻滾的慣性揮劍橫掃,劍刃精準地劈在對方前肢的關節處——
    那裏的鱗片比別處薄了半分,雖然沒能劈開,卻讓這隻怪物的動作遲滯了半秒。
    “弱點在頸下三寸!”
    張吒的嘶吼在溶洞裏回蕩,聲音因脫力而微微發顫。
    剛才那一瞬間,應急燈的光束恰好照亮了蝕骨蠕蟲頸部的褶皺。
    那裏的鱗片正隨著呼吸開合,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膚,像塊未經打磨的玉石,與周圍的堅硬形成詭異的反差。
    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在掌心劇烈閃爍,像將熄的燭火。
    她的靈力早已見底,此刻全憑一口精血吊著,每凝聚一道法術,嘴角就會溢出一絲血沫。
    “冰封!”
    她嬌喝一聲,將最後一道冰錐射向張吒指明的位置。
    冰錐撞上蝕骨蠕蟲的頸部,竟真的刺入半寸,綠色的血液混著碎冰滴落,在地上冒起白煙。
    那隻蝕骨蠕蟲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六條肢體瘋狂地拍打地麵,鍾乳石被震得簌簌作響。
    落下的碎石砸在眾人身上,生疼。
    但它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頸部的傷口處不斷湧出綠色血液,將地麵染成一片狼藉。
    “有效!”
    將軍的吼聲裏帶著血沫,他的長刀早已卷刃,此刻正用半截刀身抵擋另一隻蝕骨蠕蟲的攻擊。
    殘破的戰甲被利爪撕開一道新的口子,露出底下外翻的血肉。
    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突然側身避開對方的撲擊,反手將斷刀捅向其頸下——
    那裏的鱗片果然在開合,斷刀的木柄都沒入了半截。
    蝕骨蠕蟲的嘶吼聲此起彼伏,像支混亂的哀樂。
    但更多的怪物從陰影裏湧出來,它們似乎被同伴的鮮血激怒了。
    複眼裏的紅光變得更加熾烈,口器開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空氣中的腥臭味濃得化不開。
    萬獸老人的獸骨杖已經斷成兩截,他索性扔掉杖柄,徒手與一隻體型稍小的蝕骨蠕蟲纏鬥。
    他的指縫間滲出金色的靈力,那是將自身修為灌注於拳腳的搏命打法。
    當他一拳砸在蝕骨蠕蟲的頸部時,綠色血液噴了他滿臉,他卻咧開嘴笑了,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老東西……還沒沒用!”
    但他的笑容很快僵在臉上,另一隻蝕骨蠕蟲的利爪從側麵襲來。
    劃破了他的後背,深可見骨的傷口裏瞬間湧出鮮血,染紅了他的灰色長袍。
    老人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岩壁上,眼前陣陣發黑。
    “師父!”
    湯惠萍驚呼著想去扶,卻被一隻蝕骨蠕蟲纏住。
    她的冰盾在對方的撞擊下布滿裂紋,像塊隨時會碎的玻璃。
    神秘人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精神屏障瞬間潰散。
    他的精神力早已透支,剛才為了掩護萬獸老人,強行透支了本源,此刻七竅都滲出了血絲,軟軟地倒在地上。
    一隻蝕骨蠕蟲立刻盯上了他,六條肢體踏著詭異的步伐逼近,口器裏的黏液滴落在他腳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滾開!”
    張吒目眥欲裂,離子劍帶著破空的風聲劈來,硬生生將那隻蝕骨蠕蟲逼退。
    但他的後背卻因此露出破綻,另一隻怪物的利爪狠狠掃過他的肩頭,帶起一串血珠。
    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卻死死咬著牙沒倒下——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身後的所有人都會成為這些怪物的食糧。
    神秘老者的金色護盾此刻像片顫抖的葉子,他的靈力幾乎耗盡,每一次維持護盾,都感覺有股力量在抽走自己的生命力,鬢角的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多。
    證人老陳躲在他身後,懷裏的恒溫箱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星塵草的葉片舒展開來,嫩綠的光芒籠罩著兩人,竟讓護盾的光芒穩定了幾分。
    “這草……”
    老玄的聲音帶著驚訝,他能感覺到,星塵草的光芒裏蘊含著溫和的生命力,正緩緩修複他枯竭的靈力。
    老陳緊緊抱著星塵草,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卻死死盯著前方的戰鬥。
    當他看到張吒肩頭的傷口時,突然抓起一把地上的碎石,朝著最近的蝕骨蠕蟲扔去:“別碰他!”
    碎石砸在蝕骨蠕蟲的鱗片上,像撓癢般毫無作用。
    但這舉動卻讓那隻怪物轉過了頭,複眼裏的紅光鎖定了這個渺小的人類。
    它嘶吼著衝來,利爪撕裂空氣的聲音尖銳刺耳。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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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玄拚盡最後一絲靈力,將護盾猛地向前推去。
    金色的光罩撞上蝕骨蠕蟲的利爪,發出一聲脆響,像玻璃破碎的聲音。
    護盾應聲而碎,老玄噴出一口鮮血,軟軟地倒了下去。
    蝕骨蠕蟲的利爪距離老陳隻有半米,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老陳嚇得閉上了眼睛,卻感覺懷裏的星塵草突然劇烈抖動起來,嫩綠的葉片瞬間變得熾烈,像團燃燒的火焰。
    一道綠色的光帶從草葉中射出,纏繞上蝕骨蠕蟲的頸部——
    那裏的鱗片正在開合,光帶竟順著縫隙鑽了進去!
    那隻怪物突然僵住了,複眼裏的紅光迅速黯淡,口器停止了開合,六條肢體也軟軟地垂了下來。
    幾秒鍾後,它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頸下的傷口處滲出的不再是綠色血液,而是晶瑩的綠色汁液,散發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它……它死了?”
    老陳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看著懷裏光芒漸弱的星塵草,葉片上竟出現了一絲枯黃。
    張吒也看到了這一幕,眼中瞬間爆發出希望的光芒:“星塵草能克製它們!湯惠萍,想辦法讓星塵草的汁液接觸它們的頸部!”
    湯惠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忍著脫力的眩暈,冰藍色的符文突然轉向老陳的方向。
    在星塵草周圍凝結出一層薄冰,將那些晶瑩的汁液凍結成細小的冰晶。
    “接著!”
    她揮手將冰晶擲向將軍。
    將軍接住冰晶,毫不猶豫地將其按在一隻蝕骨蠕蟲的頸部傷口上。
    冰晶瞬間融化,綠色汁液滲入其中。
    那隻怪物同樣僵住了,幾秒鍾後轟然倒地。
    “有效!”
    萬獸老人掙紮著爬起來,撕下自己的衣角,蘸起地上的綠色汁液,朝著最近的蝕骨蠕蟲甩去。
    汁液濺在對方的頸部,雖然隻有幾滴,卻讓那隻怪物的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
    戰局瞬間逆轉,雖然蝕骨蠕蟲依舊源源不斷地湧來,但星塵草的汁液成了它們的克星。
    張吒和將軍負責撕開它們的頸部防禦,湯惠萍用冰係法術凍結汁液進行投擲。
    萬獸老人則用布料蘸取汁液進行範圍攻擊,連倒在地上的神秘人都強撐著用精神力引導汁液的軌跡。
    老陳抱著星塵草,不斷用應急燈照亮蝕骨蠕蟲的頸部,嘴裏還在喃喃自語:“別怕,再堅持一下……”
    星塵草的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但每當有汁液被使用,它就會重新煥發出一絲生機,像在燃燒自己的生命進行戰鬥。
    戰鬥持續了不知多久,溶洞裏倒下的蝕骨蠕蟲屍體越來越多,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剩下的幾隻怪物似乎感受到了恐懼,開始緩緩後退,複眼裏的紅光裏充滿了忌憚,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
    “它們要跑!”
    將軍嘶吼著想去追擊,卻被張吒拉住了。
    “別追。”
    張吒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離子劍拄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們……沒力氣了。”
    眾人都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溶洞裏彌漫著綠色汁液的清香,混合著血腥氣,形成一種奇異的味道。
    張吒看著懷裏漸漸恢複生機的星塵草,葉片上的枯黃正在慢慢褪去,心中百感交集——
    這場勝利,是用這株神奇植物的生命力換來的。
    老陳小心翼翼地將星塵草放回恒溫箱,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嫩綠的葉片,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謝謝你。”
    他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難以言喻的感激。
    神秘老者被湯惠萍扶起來,靠著岩壁打坐,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
    神秘人躺在地上,嘴角帶著一絲虛弱的笑,精神力透支的眩暈感似乎被勝利的喜悅衝淡了幾分。
    張吒拄著離子劍站起來,環顧四周。
    溶洞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蝕骨蠕蟲的屍體和綠色的汁液,鍾乳石的光芒依舊柔和,卻照不亮每個人眼底的疲憊。
    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勝利了,但他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妖獸幾乎全軍覆沒,每個人都傷痕累累,星塵草也元氣大傷。
    更重要的是,他們被困在了這個溶洞裏,通道被堵死,外麵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誰也不知道。
    “休息一刻鍾。”
    張吒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然後,我們想辦法出去。”
    沒有人說話,但每個人的眼神都重新燃起了光芒。
    就像那株在戰鬥中燃燒自己的星塵草,哪怕傷痕累累,隻要還有一絲生機,就絕不會放棄希望。
    溶洞外的黑暗依舊深沉,但此刻,在這片被鮮血和汁液浸染的土地上,一種名為“堅持”的力量,正在悄然生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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