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基地的燈光好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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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太空基地的輪廓在舷窗外逐漸清晰,像一頭蟄伏在星雲中的鋼鐵巨獸。
銀灰色的合金外殼上布滿了能量流的紋路,那些藍色的光帶順著建築的溝壑蜿蜒,在黑暗中勾勒出猙獰的輪廓——
這是用三顆廢棄的小行星改造而成的堡壘,核心區域藏在直徑五十公裏的隕石帶中心,隻有知道暗碼的飛船才能穿過布滿能量地雷的防禦網。
張吒的指尖在操縱杆上微微顫抖,左舷引擎的故障警示燈還在固執地閃爍,紅色的光芒映著他眼底的血絲。
從黑洞邊緣逃出來的三十七個小時裏,他隻合過三次眼,每次都被追兵的幻象驚醒。
此刻,基地外停泊的二十艘反抗軍戰艦像忠誠的衛士,艦艏的星軌紋在星光下泛著冷光,那是林深承諾過的接應部隊。
“對接通道編號734。”
湯惠萍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她的冰藍色符文在導航屏幕上跳動,將基地的防禦屏障參數與飛船的識別碼進行匹配。
屏幕上的進度條緩慢爬升,每跳動一格都像在拉扯心髒,
“能量護盾的頻率正在同步,還有十秒完成驗證。”
她的指甲縫裏還嵌著星塵草的汁液,那是在采礦站修複導管時沾上的,此刻在藍光中泛著奇異的熒光。
突然,基地的探照燈掃過飛船的傷痕累累的外殼,那些被激光灼出的焦黑溝壑在強光下無所遁形。
通訊頻道裏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接著是林深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真的是你們……我以為……”
老人的話語突然哽咽,背景音裏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是打翻了什麽儀器。
張吒還沒來得及回應,刺耳的警報聲突然撕裂駕駛艙的寂靜。
紅色的警示燈瘋狂閃爍,基地的防禦屏障在舷窗外亮起刺眼的白光,像突然豎起的高牆。
湯惠萍的符文瞬間紊亂,屏幕上的進度條戛然而止,跳出一行猩紅的警告:“檢測到未知信號源,防禦係統啟動一級戒備!”
“怎麽回事?”
將軍猛地站起來,腰間的長刀發出低沉的嗡鳴。
他的戰甲在左肋處有個猙獰的破洞,那是被“蛛網”係統的能量束擦過留下的傷痕,焦黑的邊緣還在隱隱發燙,
“不是說好了暗碼嗎?”
萬獸老人吹了聲急促的口哨,黑豹墨影立刻竄到舷窗邊,金色的豎瞳死死盯著基地的通訊塔。
這隻通靈性的妖獸前爪纏著繃帶,滲出的血珠在地板上凝成細小的冰晶——
那是在星雲陷阱中為了堵住能量導管留下的傷,此刻卻因警惕而微微顫抖,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
神秘人突然按住太陽穴,精神感應儀的殘片在他掌心劇烈發燙:“是微型偵察器!”
他的靈海像被投入滾燙的鐵塊,那些潛藏在飛船外殼縫隙裏的信號源正在瘋狂傳輸數據,
“至少有五個,應該是在黑洞邊緣躲避追擊時沾上的,是聯盟最新的‘寄生蜂’型號。”
張吒的目光掃過飛船的外部監控畫麵,果然在尾艙的散熱格柵裏發現了幾個芝麻大小的金屬顆粒,正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那些偵察器的外殼與飛船的鏽跡完美融合,若不是神秘人的精神力敏銳,根本不可能發現——
雷蒙德的手段遠比他們想象的更陰險,竟然在引力彈弓的混亂中種下了追蹤器。
“關閉所有外部通訊!”
張吒的吼聲在駕駛艙炸響,他猛地按下緊急屏蔽按鈕,飛船的通訊天線瞬間收回艙內,
“湯惠萍,用星塵草汁液幹擾信號!”
湯惠萍立刻從背包裏掏出半管墨綠色的汁液,這是萬獸老人特意留的備用,能幹擾半徑百米內的電子信號。
她拔掉安全閥,將汁液潑在控製台的信號接口上,綠色的液體遇到金屬瞬間沸騰,冒出刺鼻的白煙。
冰藍色的符文順著煙霧蔓延,在空氣中凝成複雜的屏蔽陣,那些潛藏的偵察器突然失去光澤,像被掐滅的星火。
基地的警報聲戛然而止的瞬間,通訊頻道裏傳來林深的怒吼:“是雷蒙德的‘寄生蜂’!我們的反偵察係統剛剛捕捉到信號軌跡,已經派清除小隊去處理了!”
老人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一絲後怕的顫抖,
“差點就啟動了自毀程序,對接通道重新開放,快進來!”
飛船駛入對接通道的瞬間,張吒才發現這條合金走廊有多壯觀。
五十米高的穹頂上布滿了能量流的管道,藍色的光帶在透明的管壁裏奔騰,像條被馴服的星河。
通道兩側的艙門後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反抗軍士兵們穿著統一的黑色戰甲。
手中的脈衝步槍反射著冷光,但當他們看清飛船上的彈孔時,所有的武器都微微下垂,眼神裏充滿了震驚。
艙門打開的瞬間,林深帶著一群科學家衝了上來。
老人的白色科研服上沾著油汙,頭發像團亂糟糟的鳥窩,眼眶通紅得像兔子。
他一把抓住張吒的手腕,指腹的老繭摩挲著張吒虎口的劍繭,那是當年在靈風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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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練劍時留下的痕跡:“瘦了……也黑了……”話沒說完,就被將軍的大笑打斷。
“林老頭,別光顧著煽情!”
將軍拍著林深的後背,震得老人連連咳嗽,“先給我們弄點吃的,老子的肚子已經抗議三天了!”
他的戰甲破洞裏露出滲血的繃帶,卻笑得像個孩子,直到看到林深身後的醫療機器人,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順便……也給這破甲補補。”
萬獸老人被一群年輕的研究員圍住,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墨影和幾隻受傷的妖獸。
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試圖摸雪豹的耳朵,被老人笑著攔住:“小心它咬你,這小家夥脾氣倔得很。”
他從背包裏掏出骨笛,輕輕一吹,雪豹立刻溫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惹得研究員們發出一陣驚歎。
神秘人被兩位精神力學者扶著走向醫療區,他的臉色蒼白得像紙,精神感應儀的殘片在口袋裏微微發燙。
路過走廊的全息屏時,他突然停下腳步——
屏幕上正在播放雷蒙德的演講,聯盟議長大人站在金色的穹頂下。
對著無數鏡頭聲淚俱下地控訴“叛徒張吒”勾結永恒帝國的罪行,背景裏閃過的“證據”,正是被篡改過的基地監控錄像。
“他在銷毀所有對他不利的記錄。”
神秘人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憤怒,指尖的殘片突然迸出火花,
“周上將的舊部已經被清洗了十七個,連家屬都被安上了叛國罪。”
他的靈海深處,周上將的意識碎片正在劇烈顫抖,那些被囚禁的記憶像掙脫枷鎖的野獸,發出痛苦的嘶吼。
張吒將存儲設備遞給林深的瞬間,整個基地突然劇烈震動。
走廊的應急燈全部亮起,紅色的光芒中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這次不是誤報,基地的外部防禦網正在遭受攻擊,能量地雷的爆炸聲透過合金牆壁傳來,沉悶得像遠處的雷鳴。
“是聯盟的先遣隊!”
林深的通訊器裏傳來急促的匯報聲,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們跟著‘寄生蜂’的信號找到了這裏,三十艘‘獵鷹9’戰機正在突破隕石帶!”
他拽著張吒衝向指揮中心,白色的科研服在奔跑中像隻受驚的鳥,
“快,我們需要你的戰鬥經驗!”
指揮中心是個直徑百米的圓形大廳,三百六十度的全息屏上布滿了閃爍的紅點——
那是聯盟的戰機群,正像餓狼般撲向基地的防禦網。
反抗軍的戰艦在屏幕上劃出藍色的軌跡,不斷有光點熄滅,那是被擊中的戰機,每消失一個,大廳裏就響起一聲壓抑的歎息。
“能量護盾還能撐二十分鍾。”
湯惠萍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裏傳來,她已經帶著存儲設備來到了核心數據庫,冰藍色的符文在屏幕上組成堅不可摧的防禦陣,
“我正在將證據上傳到全聯盟的匿名頻道,需要十分鍾完成同步。”
她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舞,身後站著兩位負責數據安全的科學家,正緊張地擦著汗。
將軍的聲音從武器控製室傳來,伴隨著脈衝炮的轟鳴:“左舷防禦網快撐不住了,請求支援!”
他的長刀不知何時被換成了能量炮的操縱杆,屏幕上的準星死死鎖定著衝在最前麵的聯盟戰機,
“讓萬獸老鬼把妖獸派過來,老子需要空中支援!”
萬獸老人的怒吼緊接著響起,背景裏是妖獸們震耳欲聾的咆哮:“催什麽催!墨影已經帶著飛禽類妖獸過去了!”
老人的骨笛聲突然拔高,像道銳利的哨音,
“告訴那些兔崽子,別光顧著打,保護好能量地雷的引爆器!”
神秘人靠在精神感應儀前,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靈海與基地的防禦係統連接在一起,那些紅色的光點在他意識中化作猙獰的麵孔,每一個都帶著雷蒙德的冷笑。
“西北方有漏洞!”
他突然嘶吼起來,手指指向全息屏的邊緣,
“他們在集中攻擊廢棄礦道的入口,那裏的護盾是三十年前的舊型號!”
張吒猛地將指揮權交給林深,抓起牆角的備用離子劍衝向武器庫。
走廊裏的士兵們正在狂奔,紅色的應急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群奔跑的幽靈。
路過醫療區時,他看到神秘老者正在給受傷的雪豹包紮,老人的法杖頂端閃爍著柔和的金光,那些被能量灼傷的傷口在光芒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去吧。”
老人頭也不抬,聲音平靜得像潭深水,“老道在這裏守著證據,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他的袖口滑落下半張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複雜的陣法,那是能與入侵者同歸於盡的“鎖魂陣”。
“告訴外麵的孩子們,五十年前我們沒守住的,今天一定要奪回來。”
張吒衝到西北防禦塔時,聯盟的戰機已經撕開了一道缺口。
一架“獵鷹9”正試圖衝進基地,機翼下的導彈閃爍著幽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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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防禦塔的重型脈衝炮,瞄準鏡裏的準星死死咬住敵機的引擎,指腹扣下扳機的瞬間。
突然想起周上將留在神秘人靈海裏的話:“戰爭從來不是靠武器贏的,是靠信念。”
脈衝炮的光束擊中敵機的瞬間,張吒看到駕駛艙裏飛行員驚恐的臉。
那是張年輕的麵孔,大概隻有二十歲,頭盔上還貼著家人的照片。但他沒有猶豫,緊接著按下了能量地雷的引爆按鈕——
在黑洞邊緣失去的戰友們的麵孔閃過腦海,那些在隕石帶中犧牲的妖獸的哀嚎還在耳邊回響。
爆炸聲在舷窗外綻開,像朵瞬間熄滅的煙花。張吒靠在炮管上喘息,金屬的冰冷透過作戰服傳來,讓他打了個寒顫。
全息屏上,湯惠萍的進度條已經爬到了90,那些紅色的證據文件正在以每秒百萬份的速度傳遍聯盟的每一個角落,像場遲來的暴雨。
“上傳完成!”
湯惠萍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喜悅,“全聯盟的公共頻道都在播放雷蒙德的罪證,他的艦隊已經出現了嘩變!”
她的冰藍色符文突然在屏幕上組成勝利的圖案,
“反抗軍的援軍還有五分鍾抵達,我們……我們贏了!”
指揮中心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那些緊繃的麵孔瞬間綻放出笑容。
有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有人對著全息屏敬禮,有人默默地抹著眼淚。
林深靠在控製台邊,顫抖著點燃一支早就熄滅的煙鬥,白色的煙霧在他蒼老的臉上繚繞,像層釋然的輕紗。
張吒望著舷窗外逐漸平息的戰火,聯盟的戰機正在撤退,那些紅色的光點在屏幕上越來越遠,像群潰散的敗兵。
基地的能量護盾重新亮起柔和的藍光,將堡壘包裹在溫暖的光暈裏,像母親的懷抱。
將軍一瘸一拐地走進防禦塔,右臂的繃帶又滲出血跡。
但臉上卻笑開了花:“小子,幹得不錯!回頭老子請你喝最烈的星釀!”
他的手裏提著個破損的頭盔,上麵的聯盟徽章已經被劈成兩半,
“萬獸老鬼的妖獸們抓了三個活口,都是雷蒙德的親信,估計能審出不少東西。”
萬獸老人隨後趕來,墨影趴在他的肩膀上,爪子裏叼著塊聯盟戰機的碎片,像在炫耀戰利品。
老人的骨笛上多了道新的刻痕,那是為犧牲的雪豹留下的印記:“醫療區的小家夥們說,你的毒還沒清幹淨,得趕緊去處理。”
他的目光落在張吒的手腕上,那裏的皮膚下還殘留著淡淡的青紫色紋路,
“別硬撐,後麵的仗還長著呢。”
神秘人被扶著走過來,精神感應儀的殘片在他掌心拚成完整的星軌。
他的靈海此刻像片平靜的湖,周上將的意識碎片在裏麵安詳地漂浮。
留下最後一句清晰的話語:“告訴林深,當年礦難的幸存者都在暗星會的保護下,他們會成為指證雷蒙德的關鍵證人。”
張吒走進醫療區時,湯惠萍正在給神秘老者包紮手指。
老人的指尖在畫符時被能量灼傷,留下幾個水泡,但他卻笑得像個孩子,指著屏幕上雷蒙德被議會罷免的新聞,嘴裏念念有詞。
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在張吒的傷口上跳動,清涼的感覺順著血液蔓延,那些殘留的毒素在光芒中化作黑色的霧氣,像被驅散的陰霾。
“證據整理好了。”
湯惠萍的聲音溫柔得像星光,
“林深說會在三天後召開全聯盟的聽證會,到時候我們就能……”
她的話語突然被張吒的擁抱打斷,女孩的身體瞬間僵硬,接著緩緩放鬆,冰藍色的符文在兩人之間綻放,像朵盛開的花。
窗外,反抗軍的戰艦正在星雲中組成新的防禦陣形,基地的探照燈掃過隕石帶,照亮了那些沉睡的礦道——
五十年前,周上將和林深就是在那裏埋下了反抗的種子。
張吒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永恒帝國的艦隊還在邊境虎視眈眈,聯盟的重建之路更是漫長如星軌。
但當他看著醫療區裏歡笑的眾人,看著屏幕上那些慶祝真相大白的民眾,看著湯惠萍眼中閃爍的星光,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平靜。
那些犧牲的靈魂化作了基地的能量流,那些傳承的信念凝成了艦艏的星軌紋,那些未說出口的承諾,正在這片被星光親吻的堡壘裏,悄然生長。
基地的燈光徹夜通明,像顆永不熄滅的火種,在黑暗的宇宙中,指引著希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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