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戰鬥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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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上空的能量亂流,像一群脫韁的野馬,將創世議會旗艦殘骸的碎片,卷成旋轉的金屬風暴。
    張吒的戰術靴踩在,傾斜的指揮台邊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著全息沙盤上,那道突然亮起的暗紫色光幕,像一條毒蛇猛地豎起了鱗片,將創世議會殘餘的艦隊裹在其中。
    更要命的是,代表側翼突襲部隊的紅點,正沿著暗物質帶的邊緣蠕動,像一群伺機咬噬的毒蟻。
    “左翼‘獵隼’小隊,立刻回撤!”
    他的吼聲撞在指揮中心的金屬穹頂,彈回來時帶著共振的顫音。
    通訊器裏傳來隊長嘶啞的回應:“被……被蝕能沙陷阱纏住了!戰艦的引擎正在被腐蝕,像被強酸潑過的鐵皮!”
    張吒猛地砸向控製台,調出左翼的實時畫麵——
    那裏的星空中漂浮著,無數透明的能量泡,裏麵翻滾著灰黑色的蝕能沙,獵隼小隊的戰艦一旦觸碰,艦身就會冒出刺鼻的白煙,像被點燃的油紙。
    李默正趴在星塵炮的炮座上,炮管的冷卻係統已經失靈,燙得能煎熟雞蛋。
    他看著創世議會的防禦光幕上,流轉的符文,突然想起王鐵山教他的“破陣訣”——當年在礦道裏對付異獸時,老礦工們會尋找能量流最紊亂的節點下手。
    “趙大叔,看光幕左下方!”
    他對著通訊器大喊,同時調整炮口角度,“那裏的符文在發抖,是能量核心的位置!”
    老兵趙大叔的靈能步槍,正噴出藍色的火舌,聞言立刻眯起眼睛。
    果然,光幕左下方的符文閃爍頻率,明顯比別處快,像心跳過速的病人。
    “小子好眼力!”
    他一邊換彈夾一邊大笑,彈殼落地的脆響裏,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被蝕能沙灼傷的喉嚨裏湧出帶著血沫的痰。
    “給他們來一發狠的,讓這幫雜碎知道礦道裏的規矩!”
    創世議會的精銳部隊已經衝出光幕,他們的戰甲泛著暗紫色的光,頭盔麵罩下露出的眼睛閃爍著非人的紅光。
    這些“湮滅使徒”手持鋸齒狀的能量刃,每一次揮砍都能撕裂聯盟的能量護盾,像熱刀切開黃油。
    星際聯盟的戰艦,在他們麵前像紙糊的玩具,一艘巡邏艦被能量刃劈成兩半時,爆炸的火光中,張吒清楚地看到,使徒戰甲上刻著的骷髏符文——那是凱恩親衛隊的標誌。
    “起源神殿,用‘罡風咒’!”張吒的聲音穿透硝煙。
    祭壇方向立刻卷起銀白色的旋風,那些使徒被風柱裹挾著旋轉,能量刃的攻擊節奏瞬間紊亂。
    玄塵祭司的金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將法杖插入祭壇的原生晶簇。
    晶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風柱中頓時凝結出無數冰晶,像給使徒們套上了透明的枷鎖。
    湯惠萍的醫療艙懸停在戰場邊緣,透明艙壁上的星塵共振器正在嗡嗡作響。
    她看著監測屏幕上,創世議會武器修複的能量曲線,突然發現那些,曲線的波動頻率與靈幻商會提供的特殊道具完全吻合。
    “張吒,他們在用星塵晶的能量修複武器!”
    她迅速調整共振器的頻率,“我能用幹擾波打亂能量流,就像給收音機換頻道!”
    共振器的頻率與創世議會的能量核心同步的瞬間,防禦光幕上的符文,突然亂成一團,像被打翻的算盤。
    李默抓住這個機會,猛地按下星塵炮的發射鍵。
    穿甲彈拖著金色的尾焰,撞上光幕左下方,那裏的符文瞬間碎裂。
    像被敲破的玻璃,露出後麵正在修複的湮滅炮管——炮管上還纏著未凝固的能量流,像剛包紮的傷口。
    “打中了!……”指揮中心爆發出歡呼。
    張吒卻盯著光幕缺口處湧出的使徒,他們的戰甲在陽光下泛著金屬的冷光,數量至少有之前的三倍。
    “是誘餌。”他低聲說,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們故意露出破綻,想把我們的主力引到光幕下圍殲!”
    果然,創世議會的防禦光幕突然收縮,缺口處瞬間形成能量漩渦,試圖將靠近的聯盟戰艦吸進去。
    李默的星塵炮剛要進行第二輪攻擊,炮身突然劇烈震顫——一枚湮滅彈擦著炮座飛過,將旁邊的防禦塔炸成了碎片。
    “他們的狙擊手!”少年對著通訊器大喊,同時翻滾躲避,後背被飛濺的碎片,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像噴泉般湧出來。
    湯惠萍的醫療艙立刻俯衝下去,激光手術刀精準地切開少年的戰甲。
    傷口處的肌肉正在,被殘留的湮滅能量侵蝕,呈現出詭異的灰黑色。
    “忍著點。”她將淨化凝膠倒在傷口上,凝膠沸騰的白煙中,李默疼得渾身抽搐,卻死死咬著牙不吭聲。
    醫療艙的掃描儀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顯示創世議會的能源供應,處正在聚集能量,像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張吒,他們要自爆能源核心!”湯惠萍的聲音帶著嘶啞。
    張吒看著那片不斷亮起的紅光,突然做出決斷:“所有部隊後撤五十公裏!李默,用黑色檔的能量打穿空間壁壘,把爆炸引到隕石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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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剛被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崩裂,他爬回星塵炮旁,將最後的靈力注入炮管。
    黑色晶體的碎片在炮口旋轉,形成一個微型的虛空裂隙。
    當創世議會的能源核心,爆發出刺眼的光時,他猛地扣下扳機——
    裂隙突然擴大,像一張貪婪的嘴,將大部分爆炸能量,吸了進去,剩下的衝擊波撞在隕石帶上,引發了更劇烈的連鎖爆炸,像點燃了一串鞭炮。
    湮滅使徒們,被隕石雨砸得陣腳大亂,趙大叔趁機帶領士兵衝鋒,靈能步槍的藍光與使徒的能量刃碰撞,迸發出漫天星火。
    一名使徒的能量刃,刺穿他的肩胛骨時,老兵反而死死抱住對方。
    將最後一枚星塵手雷塞進使徒的戰甲縫隙:“嚐嚐這個,孫子!……”爆炸聲中,他的笑聲比轟鳴還響。
    張吒的旗艦衝進戰場時,正看到李默用星塵炮的炮管當武器,砸碎了最後一名使徒的頭盔。
    少年的戰甲已經被血浸透,卻依舊死死攥著炮管,像握著不會熄滅的火把。
    創世議會的防禦光幕,在隕石雨的撞擊下徹底崩潰,殘餘的艦隊,像喪家之犬般逃竄。
    暗紫色的艦影,消失在暗物質帶時,還在星空中留下,一串絕望的信號彈。
    戰場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能量流的嗡鳴和傷員的呻吟。
    李默癱坐在炮座上,看著趙大叔被抬上醫療艙,老兵的手還保持著握槍的姿勢,指縫裏卡著半片使徒的能量刃碎片。
    湯惠萍正在給玄塵祭司包紮,老祭司失去了一條胳膊,卻依舊笑著說:“星塵會記住今天的,就像記住千年前的那場聖戰。”
    張吒站在艦橋的舷窗前,看著漂浮在星空中的殘骸。
    創世議會的主力雖然撤退了,但凱恩的親衛隊出現意味著,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就像被捅了一刀的野獸,反撲會更加瘋狂。
    他的指尖劃過控製台,那裏的星塵晶碎片突然亮起,映出他眼底的疲憊與堅定。
    “清點傷亡,修複防線。”
    他對著通訊器下令,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訴所有人,這隻是中場休息。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李默摸出懷裏的半塊,虛空裂隙發生器碎片,碎片上王鐵山的靈力印記已經很淡,像快要熄滅的燭火。
    但當他將碎片貼近胸口時,碎片突然微微發燙,與他自己的靈力產生了共鳴。
    遠處,醫療艙的燈光像星星般閃爍,湯惠萍正在給傷員分發淨化凝膠,趙大叔的笑聲隔著通訊器傳來,雖然虛弱卻依舊洪亮。
    創世議會的暗物質帶邊緣,凱恩的逃生艙裏,他正看著戰場的全息記錄。
    當看到李默擊中光幕節點時,他突然笑了,暗紅色的披風下,手指輕輕敲擊著一塊星塵晶碎片——
    那碎片上的靈幻商會徽記,正與聯盟基地的能量頻率產生著詭異的共鳴。
    “有意思。”他對著虛空低語,“這顆棋子,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聯盟的陣地上,修複工作已經開始。
    士兵們將星塵晶碎片,嵌入破損的戰艦,機械師們用激光焊接,防禦塔的裂縫,起源神殿的守護者們,圍著原生晶簇吟唱修複咒文。
    夕陽的光芒穿過硝煙,給每個人的臉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像給疲憊的戰士們披上了鎧甲。
    張吒走到李默身邊,看著少年手掌中發燙的碎片。
    他突然想起靈曦會長的話:“星塵晶會選擇自己的主人,就像戰場會選擇最後的贏家。”
    遠處的星塵炮還在冒著青煙,炮管上的彈痕像勳章般醒目,而創世議會防禦光幕的殘骸,正在星風中緩緩消散,像從未存在過的噩夢。
    激烈的交鋒暫時落幕,但誰都知道,這隻是漫長戰爭中的一個回合。
    當暗物質帶再次湧動,當湮滅使徒的戰甲重新擦亮,當凱恩的冷笑在星空中回蕩,聯盟的戰士們會再次握緊武器,讓星塵記住他們的名字——
    那些在硝煙中不曾彎腰的人,那些讓裂縫開出花的人,那些用熱血澆灌希望的人。
    而李默將王鐵山的靈能步槍,背得更緊了些,傷口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他看著創世議會撤退的方向,眼神裏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近乎執拗的堅定。
    就像趙大叔說的,礦道裏的規矩從來簡單:倒下了就爬起來,受傷了就咬著牙,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黑暗吞掉礦燈的光。
    戰場的風漸漸平息,隻剩下能量流在星塵中低語,像在訴說著未完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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