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成功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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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護靈倒下的瞬間,穹頂的星圖突然停止旋轉。
    那些鑲嵌在岩石中的晶石如同時鍾停擺,最後一縷光芒凝在張吒腳邊,像一汪融化的金水。
    他拄著長劍喘息,劍刃上的星塵火漸漸平息,露出被黑色血液,侵蝕出的細密刻痕——那是與守護靈最後一戰留下的勳章。
    “隊長!”小雅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正跪在林風身邊,少年的胸口劇烈起伏,腿上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但手裏還緊緊攥著半塊壓縮餅幹,看到張吒時,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趙虎單膝跪地,用巨盾的碎片當夾板,固定住被守護靈掃斷的左臂,盾麵倒映著他滿是血汙的臉,卻遮不住眼裏的光。
    湯惠萍的冰杖斜插在石縫裏,杖尖還在滴著融化的冰水。
    她走到張吒身邊,指尖拂過他後背未愈的傷口,那裏的皮膚在天樞晶的滋養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已經開始結痂。
    “還有三裏地,”她從儲物袋裏掏出最後一卷繃帶,“核心區的能量場會幹擾通訊,我們得盡快拿到道具,衝出遺跡。”
    青禾長老正用黎明晶石的光芒籠罩守護靈消散的地方。
    黑色的煙霧在金光中凝成一顆顆細小的光珠,像被淨化的靈魂,順著她的指尖匯入晶石。
    “它在給我們指路。”
    老人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晶石表麵浮現出一條閃爍的光軌,蜿蜒著通向石室深處,“地脈之神的饋贈,不會有錯。”
    精英部隊相互攙扶著站起來,趙虎把林風背在背上,少年的呼吸吹在他汗濕的脖頸上,帶著溫熱的癢意。
    小雅的能量槍重新充能,槍管在光線下泛著冷光,她時不時回頭看一眼來路,那裏的黑暗正在緩慢合攏,像某種巨獸的咽喉。
    湯惠萍的冰杖在前方探路,杖尖的冰晶碰到危險就會閃爍紅光,比任何探測器都靈敏。
    青禾長老走在中間,黎明晶石的光芒如同一把傘,護住所有人的靈力場。
    張吒斷後,長劍在身後劃出半道弧線,將追來的黑暗霧氣斬斷。
    那些霧氣是守護靈消散後的餘孽,帶著不甘的嘶吼,卻在接觸劍刃的瞬間,化作白煙——
    天樞晶的淨化之力,已經融入他的血脈,尋常黑暗能量再難近身。
    他看著隊員們的背影在光軌上起伏,突然想起出發前的誓師大會,老將軍說的那句話:“真正的精英,不是永不受傷,是帶著傷也要把旗幟插在終點。”
    光軌盡頭是座半開的石門,門楣上的“鎮”字紋已經褪色,像塊被歲月磨平的舊牌匾。
    推開石門的刹那,一股溫潤的能量撲麵而來,帶著玉髓與檀香的氣息,與之前的黑暗截然不同。
    門後的石室不大,中央的石台上懸浮著他們追尋已久的關鍵道具——
    那不是想象中的晶體,而是塊巴掌大的玉簡,表麵流淌著液態的金光,像封存了整條星河。
    “是‘地脈心經’。”青禾長老的聲音帶著顫抖。
    她的指尖剛觸碰到玉簡,金光便順著紋路爬上她的手腕,在皮膚上織出半透明的星圖。
    “守界者的終極傳承,能引動地脈之力淨化一切黑暗,比天樞晶更本源。”
    玉簡自動飛到張吒麵前,懸浮在他掌心三寸處。
    金光突然炸開,化作無數符文,鑽進他的眉心,那些上古文字,在腦海中自動翻譯——
    原來所謂的關鍵道具,不是器物,是能與地脈溝通的方法。
    張吒感覺到腳下的岩石在輕微震動,仿佛整個遺跡,都在回應他的心跳,天樞晶在體內發出共鳴,與玉簡的能量交織成網。
    “快收起來!”
    湯惠萍的冰杖,突然指向石門。
    那裏的黑暗霧氣正在凝聚,比之前更濃鬱,隱約能看見霧氣中閃爍的紅光,像無數雙眼睛在窺視,“創世議會的人來了!”
    張吒將玉簡收入貼身的儲物袋,那袋子是用星塵獸的皮鞣製的,能隔絕一切能量探測。
    他扶著青禾長老轉身時,正好看到趙虎將林風塞進石縫裏——
    那是個僅容孩童通過的暗格,是剛才光軌指引的最後一個節點。
    “我們引開他們。”
    趙虎的巨盾已經重新扛在肩上,斷了的左臂用布條綁在胸前,“你們帶道具先走。”
    “不行!”小雅的能量槍對準石門,“要走一起走!”
    “沒時間爭了!”張吒的劍突然出鞘,星塵火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光牆,將湧進來的霧氣暫時擋住,“趙虎,用爆破符!我知道你藏了!”
    趙虎咧嘴一笑,從懷裏掏出個鏽跡斑斑的符篆。
    那是他在黑市淘來的老物件,據說能炸穿岩層,一直舍不得用。
    他將符篆貼在石門內側,靈力注入的瞬間,符紙燃起幽綠的火焰:“記住坐標,我在匯合點等你們。”
    爆破聲響起的前一秒,張吒拽著小雅和湯惠萍鑽進了另一條通道。
    青禾長老的黎明晶石在前方引路,光芒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潮濕的岩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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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轟鳴聲震得通道劇烈搖晃,碎石如雨般落下,砸在頭盔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通道比想象中更長,岩壁上的符文在快速褪色,像是在被某種力量抹去。
    張吒能感覺到地麵在震動,不是來自爆破,是重型機甲的腳步聲,至少一個小隊的規模。
    他突然拽著兩人拐進右側的岔路——那裏的岩壁有新鮮的刮痕,是林風之前留下的標記。
    岔路盡頭是道瀑布,水流撞擊岩石的聲響掩蓋了腳步聲。
    張吒帶著她們潛入水下時,正好看到機甲的探照燈掃過通道口,那些銀灰色的金屬軀體上印著創世議會的徽記,眼部的紅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冰冷的河水包裹著身體,張吒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儲物袋裏的玉簡在發熱,仿佛在提醒他不能停下。
    不知遊了多久,當他們從另一處,水潭浮出時,天色已經暗了。
    夕陽的餘暉透過樹冠灑下來,在水麵上碎成金箔。
    湯惠萍第一個爬上岸,趴在石頭上劇烈咳嗽,冰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地麵匯成小小的溪流。
    小雅的能量槍已經濕透,她卻緊緊抱在懷裏,像抱著最後的希望。
    青禾長老的黎明晶石光芒微弱如燭,她靠在樹幹上,從懷裏掏出個小小的信號器——
    那是聯盟特製的緊急信標,一旦激活,十分鍾內就會有救援飛船抵達。
    但她的手指懸在按鈕上,遲遲沒有按下:“趙虎他們……”
    “他們會來的。”
    張吒擰著濕透的衣袍,水流在地麵匯成蜿蜒的小溪,“趙虎的爆破符留了後手,那石門炸不塌,隻會製造混亂。”
    他看著遠處的天際,那裏有顆星星在快速移動,不是隕石,是聯盟的偵察艦,“我們先激活信標,在高空掩護他們。”
    信標的光芒刺破暮色時,張吒終於鬆了口氣。
    他靠在樹幹上,看著湯惠萍給小雅包紮被碎石劃破的額頭,看著青禾長老用最後的靈力滋養黎明晶石,突然覺得眼皮沉重。
    儲物袋裏的玉簡在輕輕發燙,像有生命般跳動,與遠處的地脈遙相呼應。
    救援飛船的引擎聲從雲層傳來時,張吒正好看到兩道身影從密林中衝出。
    趙虎背著林風,巨盾沒了蹤影,想必是當作誘餌扔了,他的戰袍被劃開數道口子,露出裏麵滲血的繃帶,但步伐依舊穩健。
    林風趴在他背上,手裏還攥著那半塊餅幹,看到飛船的燈光時,虛弱地揮了揮手。
    當飛船的懸梯落下,張吒伸手去接趙虎時,才發現他的右手掌已經血肉模糊——
    那是強行催動爆破符的代價,符篆的反噬幾乎廢掉了他的經脈。
    趙虎卻咧嘴笑著,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床:“你看,我說會匯合吧。”
    飛船升空的瞬間,張吒回頭望向那片隱藏著遺跡的山林。
    暮色中,那裏的樹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新芽,被黑暗能量汙染的土地在泛綠,像是地脈心經起了作用。
    創世議會的機甲還在山林中搜索,燈光如鬼火般閃爍,卻再也找不到那扇消失的石門。
    “結束了?……”
    小雅望著舷窗外的星空,那裏的戰艦正在集結,聯盟的標誌在星光下格外醒目。
    “才剛開始。”
    張吒摸著儲物袋裏的玉簡,能感覺到裏麵的能量在與天樞晶融合,“但我們有了鑰匙。”
    青禾長老的黎明晶石,終於恢複了光芒,在控製台投射出全息地圖。
    地脈的分布像血管般,在星球表麵蔓延,每個節點都閃爍著微光,那是等待被喚醒的力量。
    張吒知道,他們帶回的不僅是道具,是能讓聯盟反敗為勝的希望。
    飛船穿過雲層時,月光正好灑在眾人臉上。
    趙虎靠在艙壁上打盹,嘴角還掛著笑;
    林風已經睡著了,手裏的餅幹碎了一地;
    湯惠萍在檢查武器,冰杖的斷口處凝結著新的冰晶;
    青禾長老的手指在地圖上滑動,標記出第一個淨化點。
    張吒看著舷窗外的星球,它在黑暗中旋轉,像顆被遺忘的寶石。
    他知道,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麵,創世議會的湮滅武器依舊是威脅,還有無數遺跡等待探索。
    但當他看到身邊沉睡的隊員,看到控製台上映照的地脈圖,突然覺得那些困難都不再可怕。
    因為他們找到了比道具更重要的東西——彼此的信任,絕境中的勇氣,還有與大地共生的智慧。
    月光穿過舷窗,在儲物袋上投下淡淡的光斑,那裏的玉簡正在輕輕跳動,像一顆與地脈同頻的心髒,指引著他們駛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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