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成功大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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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的震蕩已經變成狂暴的嘶吼,銀白色光芒與黑色裂縫,像兩條纏鬥的巨蟒,每一次翻滾都噴濺出,足以撕裂空氣的能量流。
    張吒的靴子陷在凝固的血泥裏,腳踝被一塊翹起的金屬片劃破,鮮血順著靴筒滲出,卻被灼熱的空氣瞬間蒸幹。
    他轉頭看向湯惠萍時,對方正用牙齒咬開最後一瓶靈力藥劑的木塞,冰晶結界在她身後搖搖欲墜,邊緣的冰屑像,流淚般簌簌墜落。
    “就是現在!”
    張吒的聲音劈碎戰場的喧囂,他將長劍插入地麵,符文之力順著劍刃注入大地。
    那些散落的神器碎片突然亮起,幽藍光流順著之前布下的符文陣法蔓延,在核心周圍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
    這是玄塵道長留下的最後後手——用神器殘片與大地靈力構建的“鎖靈陣”,能暫時鎖住核心的能量爆發。
    湯惠萍瞬間會意,她舉起破碎的啟明佩,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陣眼。
    玉佩的碎片在空中懸浮,拚出半輪殘月的形狀,月光般的清輝與光網交織,形成一道堅韌的能量屏障。
    “所有法師,瞄準光網中央!”
    她的聲音帶著靈力透支的沙啞,卻像一道驚雷劈開創世議會的防禦陣線。
    聯盟的魔法師們踉蹌著站起,他們中有的人失去了手臂,用牙齒咬著法杖。
    有的人眼窩淌血,憑感知鎖定目標。
    最年輕的學徒抱著斷裂的魔杖,將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導出。
    各色法術光芒在光網中央匯聚,形成一道旋轉的能量 tornado tornado 可改為“漩渦”)。
    金色的聖力、藍色的水係法術、赤色的火焰在其中交融,像一道貫通天地的彩虹。
    “攔住他們!快……”
    創世議會的首領瘋了,一般衝向光網,他的黑袍早已被能量流撕裂,露出胸前跳動的黑色心髒。
    幾名聖殿騎士用身體組成人牆,黑色鬥氣在他們體表燃燒,試圖阻擋能量漩渦的推進。
    然而,漩渦觸碰到人牆的刹那,黑色鬥氣便如冰雪消融,騎士們的身體在光芒中化作飛灰,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留下。
    張吒飛身躍上光網邊緣的巨石,長劍直指核心最密集的黑色裂縫。
    那裏是深淵之力最濃鬱的地方,也是核心最脆弱的節點。
    “兄弟們,讓這些雜碎看看,聯盟的骨頭有多硬!”
    他的聲音裹挾著符文之力,在每個士兵耳邊炸響。
    幸存的戰士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斷臂將領用僅剩的右手揮舞戰斧,劈開迎麵而來的黑色觸手。
    老李拖著被炸斷的左腿,將最後一包炸藥扔向創世議會的法師團。
    連那些少年兵都舉起農具,用木柄砸向敵人的膝蓋。
    他們的鎧甲早已破碎,傷口滲出的血在陽光下蒸騰,卻沒有一個人後退——身後是光網,是核心,是無數犧牲者用生命換來的最後機會。
    他們身上的鎧甲,早已在無數次衝擊中碎成了鐵片,玄鐵的甲片掛在,破爛的戰袍上,隨著喘息輕輕晃動,露出底下縱橫交錯的傷口。
    最前麵的士兵胸口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暗紅色的血珠,正順著傷口緩緩滲出。
    在陽光下蒸騰起細碎的血霧,落在滾燙的地麵上,瞬間洇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沒人顧得上包紮,左手斷了的士兵,用右臂死死夾著盾牌,斷口處的布條早已被血浸透,黑紅得像塊陳年的汙漬。
    臉頰被劃開的士兵,任由血水流進眼睛,視線模糊中,隻死死盯著前方逼近的黑影,握劍的手穩得像塊磐石。
    他們的腳步在地上踏出淺淺的坑,每一步都帶著血與汗的沉重,卻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
    因為身後三步遠,就是那道泛著淡金色的光網。
    光網中流淌的能量波動,是用七位星靈守護者的心髒點燃的。
    光網籠罩的核心裝置,凝結著三十七個城邦的最後希望。
    他們能清晰地想起那些倒下的同伴——為了掩護光網啟動,被能量流燒成灰燼的隊長。
    為了修補核心裂縫,徒手按住高溫接口的工匠。
    還有昨天剛滿十六歲,第一次上戰場就永遠留在陣前的少年。
    那些犧牲者的血,此刻正和他們的血一起,在這片土地上交融。
    風卷起地上的血霧,帶著淡淡的鐵鏽味,拂過每個人的臉頰。
    有人的嘴唇被牙齒咬出了血,有人的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像釘在地上的樁,牢牢守著這道用生命築起的防線。
    陣地前沿的風裹著硝煙味掠過,每個人的剪影都在光網的金輝裏,繃得像張滿的弓。
    左側那個年輕士兵的下唇,已經咬出了血珠,殷紅的液體順著下巴往下淌,他卻渾然不覺,隻死死盯著前方——
    那裏,能量衝擊形成的漣漪正,一層層壓過來。
    他掌心裏的血痕深可見肉,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的老繭裏,可握著劍柄的手穩得沒有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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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側的老兵眉骨上的傷口還在滲血,糊住了半隻眼睛。
    他幹脆閉起那隻眼,用僅剩的視力鎖定防線薄弱處,喉結滾動著咽下腥甜的血氣,脊梁挺得像塊沒被壓彎過的鋼板。
    身後光網的嗡鳴越來越急促,能量流擦過甲胄的聲響裏,混著有人壓抑的喘息——
    那是個剛成年的新兵,頭盔早被打飛。
    額角的傷口和汗水混在一起往下淌,卻死死攥著斷裂的長矛,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與掌心滲出的血黏成一片。
    沒人回頭看那道光網,可每個人的後背都像長了眼睛,精準地護著那片跳動的金光。
    那些咬在齒間的血沫,嵌進掌心的指甲,還有被汗水浸透、黏在皮膚上的破甲片,都是防線的一部分。
    他們站成的不是隊列,是堵移動的牆,牆縫裏漏出的光,是無數犧牲者,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名字。
    風掀起他們破爛的戰袍,露出底下縱橫的疤痕,那些新舊交錯的印記,此刻都在光網的映照下,亮得像撒在地上的星子。
    光網的光芒在他們身後跳動,映著他們帶血的背影,在地上投下歪斜卻堅定的影子。
    遠處的能量束還在呼嘯著飛來,鎧甲的碎片在衝擊中簌簌掉落,但隻要還有一口氣,他們就會像此刻這樣站著——
    用殘破的軀體,為身後的光網,為那些沒能看到黎明的犧牲者,守住這最後一次機會。
    能量漩渦終於抵達核心。當彩虹般的光芒與黑色裂縫碰撞的瞬間,整個戰場陷入了死寂。
    時間仿佛被凍結,所有人都看到光芒順著裂縫鑽進核心深處,那些翻滾的深淵之力像被點燃的油脂,發出“滋……滋……”的燃燒聲。
    核心的震蕩突然變得有規律,銀白色光芒與黑色裂縫交替閃爍,像在進行最後的呼吸。
    “破!”張吒傾盡所有靈力,符文之力化作一道銀龍,順著光網衝進核心。
    震耳欲聾的巨響在死寂後爆發。終極力量核心像一顆被敲碎的琉璃珠,瞬間炸裂成無數光點。
    銀白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擴散,所過之處,黑色裂縫寸寸消融,深淵之力發出淒厲的尖嘯,最終在光芒中徹底湮滅。
    銀白色的光芒從核心處迸發,起初隻是一縷纖細的光絲,轉瞬便如潮水般漫湧開來,帶著淨化一切的澄澈力量。
    所過之處,那些猙獰的黑色裂縫像是被暖陽融化的寒冰,寸寸消融,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地掙紮。
    深淵之力在光芒中扭曲、嘶吼,原本濃稠如墨的形態不斷被撕裂、衝淡,那些潛藏在裂縫中的尖嘯越來越淒厲,像是無數被禁錮的冤魂在哀嚎。
    光芒愈發熾烈,如同黎明破曉時的第一縷天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將最後一絲黑暗徹底包裹。
    “哢嚓——”一聲輕響,最後一道黑色裂縫在銀光中化為細碎的塵埃,隨風飄散。
    深淵之力的尖嘯戛然而止,空氣中隻餘下光芒流淌的溫柔嗡鳴,仿佛在訴說著一場光明對黑暗的完勝。
    原本被裂縫侵蝕的地麵,此刻已恢複如初,甚至隱隱泛著銀白的光澤,像是被徹底洗滌過一般,幹淨得能映出天光。
    創世議會的士兵們身上的黑色鎧甲紛紛崩解,那些被異化的“血奴”化作飛灰,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當光芒散去時,戰場上隻剩下漫天飛舞的光點。
    這些光點帶著溫暖的氣息,落在士兵們的傷口上,灼痛瞬間消退。
    落在焦黑的土地上,裂縫中冒出嫩綠的草芽。
    落在犧牲者的屍體上,他們的麵容變得安詳,仿佛隻是睡著了。
    “成……成了嗎?……”
    一名少年兵顫抖著伸出手,接住一顆飄落的光點,淚水突然決堤。
    歡呼聲像海嘯般席卷戰場,幸存的聯盟士兵們扔掉武器,相互擁抱,用布滿血汙的手拍打同伴的後背。
    有人跪倒在地,親吻著腳下複蘇的土地,
    有人舉著斷裂的兵器,朝著天空嘶吼。
    還有人抱著犧牲戰友的屍體,笑著流淚——他們贏了,在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後,終於贏了。
    張吒從巨石上滑落在地,雙腿一軟跪倒在血泥裏。
    他看著掌心漸漸黯淡的符文之力,突然笑出聲,笑著笑著又流出淚。
    湯惠萍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兩人的肩膀輕輕碰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疲憊,看到了釋然,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玄塵道長,老李,還有那些兄弟……”
    湯惠萍的聲音哽咽,她想起那些倒在遺跡裏的精銳,想起冰牆後自爆的法師,想起最後時刻衝進核心的斷臂將領。
    “他們看著呢。”
    張吒握緊她的手,指向漫天光點,“你看,他們都變成星星了。……”
    光點在空中盤旋,漸漸組成聯盟旗幟的形狀,然後緩緩消散在朝陽中。
    戰場上的硝煙被風吹散,露出湛藍的天空,幾隻不知名的鳥兒落在焦黑的樹枝上,發出清脆的鳴叫,像是在迎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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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喜悅並未持續太久。
    當士兵們開始清理戰場,掩埋犧牲者時,張吒和湯惠萍的腦海裏,突然響起熟悉的提示音。
    這聲音冰冷而機械,與戰場上溫暖的氛圍格格不入,讓兩人的心同時一沉。
    【檢測到終極力量核心已破解,深淵通道臨時封印完成。】
    【觸發隱藏任務:“裂隙回響”。】
    【任務目標:72小時內進入“遺忘空間”,獲取“時空錨點”,加固深淵封印。】
    【任務提示:遺忘空間為上古戰場遺跡,存在時空亂流,請勿觸碰任何標記為“禁忌”的物品。】
    【任務失敗懲罰:深淵封印將在三個月後失效,二次入侵將不可阻擋。】
    係統界麵的藍光在兩人眼前閃爍,冰冷的文字像一把重錘,砸碎了剛剛升起的輕鬆。
    張吒看著“72小時”的倒計時,又看了看戰場上疲憊不堪的士兵,眉頭緊緊皺起——
    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安葬死者,新的挑戰就已迫在眉睫。
    湯惠萍的指尖劃過界麵上“遺忘空間”四個字,啟明佩的碎片在她掌心微微發燙。
    “上古戰場遺跡……”她想起古籍中關於時空亂流的記載,那些被時間遺忘的角落,藏著比深淵更詭異的危險。
    遠處,幸存的醫療兵正在為傷員包紮,技術人員試圖修複通訊器,炊煙在臨時灶台上升起,帶著微弱的米香。
    這是戰後第一個清晨,安寧得讓人心疼,卻又脆弱得像風中的燭火。
    張吒站起身,拍了拍湯惠萍的肩膀。他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靈力也未恢複,但眼神已經重新變得堅定。
    “還有72小時。”他望向東方升起的朝陽,“先讓兄弟們喘口氣,然後……我們接著幹。”
    湯惠萍點頭,跟著他走向臨時指揮所。陽光穿過兩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像兩把並立的劍。
    漫天光點早已消散,但他們知道,那些犧牲者的信念從未離開,會像符文之力一樣,永遠流淌在血脈裏。
    破解核心不是結束,隻是新征程的開始。
    遺忘空間的秘密,時空錨點的作用,深淵的二次威脅……
    無數謎團在前方等待,但隻要他們並肩而立,就沒有跨不過的深淵,沒有闖不過的險地。
    戰場的風帶著草木的清香,吹拂著傷痕累累卻依舊頑強的大地。
    新的任務已經開啟,而屬於他們的戰鬥,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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