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震動,林凡被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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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鏡古台的戰鬥雖已平息,餘波卻如暗潮一般,在蘇府悄然蔓延開來。
    幾日內,從外院到內院,從管事到長老,幾乎人人都聽說了林凡在歸元林中獨破古陣、以一敵眾、力退神秘強敵的事。
    在這座龐然大物般的家族中,消息傳播的速度遠比靈氣流轉還要快。
    “那個廢柴贅婿居然動用了某種秘寶,一人之力擋住了十數高手?”
    “聽說他還從古陣裏取出了一件遠古遺物……蘇家的年輕人裏,怕也沒人能做到這一步。”
    “林凡……這名字,咱們怕是得重新記一記了。”
    暗語私語之間,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向林凡悄然罩下。
    蘇府,主宅。
    清晨時分,一隻青羽靈鶴翩然落入林凡小院中,通體靈紋浮動,雙眼透著些許高傲。
    “蘇家主命,即刻入主宅會堂,麵見族中長老,述明歸元林之事。”
    林凡接過信函,看了一眼,唇角泛起一絲冷意。
    “終於來了。”
    韓輕語站在廊下,手中拎著一壺剛煮好的靈茶,“你打算怎麽應對?”
    林凡接過茶,抿了一口,悠然道:“他們不是要聽我解釋嗎?那我就好好解釋一番。”
    “但別指望我低頭。”
    許不言急忙湊上來,小聲說道:“林師兄,你這是要跟他們正麵碰?那可是整個蘇家高層啊!”
    林凡淡淡一笑:“低聲下氣隻會讓他們看得更低,我不需要向誰證明我不是廢物。”
    韓輕語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動,終究沒再勸說。
    一個時辰後,蘇家主宅,會堂。
    高大的朱紅石柱撐起整座主廳,屋簷飛翹、金紋鋪頂,氣勢威嚴肅穆。
    長老席之上,蘇家數位核心長老依次落座,皆神情冷淡,目光銳利,帶著打量與審判的意味。
    正中央,蘇家家主——蘇展鴻,一身黑金長袍,身形瘦削,氣場卻如山如嶽。
    林凡被引至殿下,孤身而立,麵對眾人,毫不卑微。
    “你就是林凡。”蘇展鴻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自帶壓迫。
    “是。”林凡拱手,目光平靜。
    “聽說你在歸元林中破解古陣,獲得了一件遠古遺物,甚至擊退了不明敵人。”
    蘇展鴻的目光如刀鋒,仿佛要剖開林凡的五髒六腑。
    林凡神色不動:“屬下確實機緣巧合,誤入陣中,險象環生……僥幸自保,倒是驚動了諸位。”
    一個聲音冷冷響起,是一名白發長老,“你說得輕巧,可你不過區區煉體境,何德何能破得遠古陣法,還能獨自退敵?”
    林凡回以淡然一笑,“我資質平庸,修為也不高,但幸得幾本舊籍中有陣法講解,又得幾位前輩傳授一二,再借那古台靈氣充沛,才僥幸成功。”
    他既不自誇也不妄自菲薄,句句滴水不漏,聽得殿上幾位長老微微點頭。
    “你所得的那件遺物,是否還在你身上?”又一名青袍長老沉聲問道。
    林凡微頓,旋即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盒,盒蓋已封住法則流動,隻餘淡淡靈光。
    “還在,但我並未打開,隻封存於此。”
    他將盒子放在靈氣台階之上,表達配合態度,卻又未顯絲毫軟弱。
    蘇展鴻目光閃爍片刻,最終輕輕揮手,“此物可暫存內閣,日後由靈閣判定真偽。”
    “至於你——”
    他語調微頓,似在權衡,又似在敲打。
    “本家子弟之間,各有所長……你既破陣有功,也算為家族奪得一次機緣。”
    “從今日起,調入內府靈閣任‘外務觀察使’,聽從調派。”
    這身份不高不低,卻是實實在在的“入閣”信號,意味著林凡的身份地位,已不再是任人驅使的“外門贅婿”。
    林凡聞言,微微一笑:“謝家主。”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塵埃落定時,一道柔和聲音響起。
    “父親,此事還未說完。”
    蘇若雪身著素白長裙,緩緩步入堂前,眼中光芒複雜。
    她站在林凡身側不遠,隔著一道微妙的距離。
    “林凡所獲雖為機緣,但背後是否還有外人指點?又是否有意遮掩其真實實力?”
    蘇若雪目光深深看著林凡,“我更想知道,他還是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林家小子。”
    林凡轉頭,目光平靜而淡然。
    “從來都不是。”
    蘇若雪的聲音剛落,堂中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和林凡之間遊移,像是看一場家族內部難得一見的“對峙”。
    蘇展鴻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顯然沒料到一向沉穩內斂的女兒會在此時主動發聲,而且……態度中,居然還帶著幾分試探?
    “若雪。”蘇展鴻語氣一沉,“此事由我來判。”
    蘇若雪卻輕輕一笑,退後一步,“女兒隻是想弄清楚一個問題……林凡如今,到底是誰。”
    她未再多言,卻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水麵,讓所有人都意識到:林凡,不再是那個卑微贅婿了。
    林凡沒再解釋什麽,隻是平靜道:“蘇小姐若看不透,那便慢慢看。我從不急著向誰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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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他抱拳向堂上諸長老拱手:“若無其他,屬下告退。”
    蘇展鴻盯著他許久,終是揮了揮手。
    林凡轉身離去,背影筆直,步伐堅定。
    他沒有說狠話、沒撂下宣言,但整個會堂中,那些長老、管事、子弟們,都在心底生出一個念頭——這個人,以後不可小覷。
    離開主宅,韓輕語和許不言早在外頭等候。
    “你還真敢對著一屋子蘇家高層頂回去。”韓輕語低聲道,嘴角卻帶著一絲輕笑,“我現在開始相信你真不是那個隻會忍氣吞聲的林凡了。”
    許不言滿臉崇拜:“林師兄剛才那一句‘從來都不是’,我差點熱淚盈眶啊!”
    林凡笑了笑,輕聲回道:“如果他們還當我是贅婿,那是他們的眼睛有問題。”
    說話間,他低頭看了眼手中那枚刻有“外務觀察使”身份印章的玉牌,眼中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深意。
    “蘇家真正的內部……終於對我開了一道縫。”
    與此同時,蘇府深處,議事密室。
    幾名長老還在暗中議論林凡的身份與去留。
    “這小子藏得太深了,明明是煉體境,卻能爆發出堪比開元境中期的氣勢,還掌握那麽詭異的法器和陣法手段,不簡單。”
    “家主給他外務觀察使的職位,是打壓還是提拔?”
    “提拔是假,打壓也未必是真。你們沒發現蘇若雪對他那態度……不再像是看廢物?”
    “哼,這小子若真能崛起,對我們未必是壞事。蘇家這些年太平太久,缺點……變數。”
    議論聲漸漸消散,但林凡的名字,從此在蘇家真正被“列入眼中”。
    夜晚,林凡回到偏院。
    庭院寂靜,靈花在夜風中微微晃動,吞天塔緩緩浮現在識海之中,輕輕轉動著。
    器靈的聲音悠然傳來:“你今日所為,雖未動殺機,但卻真正踏出那一步——林凡,不再是被安排的棋子,而是開始走自己的路。”
    林凡坐在院中石凳上,目光幽幽,“可若下這盤棋的是我,就該我來落子。”
    “接下來,我們做什麽?”器靈問。
    “修煉,吞噬,布局。”
    林凡閉上雙眼,輕聲低語,“我要讓整個蘇家都明白——把我當做贅婿,是他們這一生做過最大的錯事。”
    而在不遠處,蘇若雪站在回廊盡頭,看著林凡屋內燈光。
    她握緊了手中那枚刻有“林”字的玉環,那是林凡小時候送她的定親信物,多年來,她從未真正看它一眼。
    但今晚,她卻拿出來擦拭幹淨。
    “你,到底變成什麽樣了……”她喃喃道。
    夜深,蘇府安靜如水。
    然而,這份平靜之下,卻是一股暗潮即將奔湧而出的前奏。
    林凡入閣,掌控身份。
    蘇家上層,對他警惕與關注並存。
    蘇若雪的心境,也在悄然變化。
    而林凡,不再隻是那個“廢柴贅婿”。
    他開始,有了真正改變命運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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