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餘波與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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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原回歸
    命運荒原的虛空逐漸收斂,曾經撕裂的裂縫緩緩愈合。
    林凡四人站在殘影消散的邊緣,眼神各自沉凝。
    蘇若雪輕聲道:“這裏的秩序在恢複,但氣息……已經改變了。”
    她指尖點落虛空,星蓮浮現,其花瓣之上映照出殘存的暗影波動。
    墨陽咧嘴冷笑:“嗬,判淵者被打退,裂痕卻不會白留。命運長河被硬生生割開一道口子,這些古老玩意兒,怕是要被驚動了。”
    白玄撐著黑傘,傘麵符紋閃爍:“沒錯。裂口相當於一盞信號燈,告訴所有窺伺的勢力——‘逆命者存在’。”
    他說著,眼中光芒幽深:“接下來,我們麵對的,恐怕不僅僅是黑門殘餘。”
    風寒環抱雙臂,冷聲道:“更深層的敵人……已經盯上我們。”
    林凡神色不變,隻是深深吐出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們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裏。”
    他轉身,帶著眾人踏出荒原,朝命魂界外的傳送裂口而去。
    返回的途中
    虛空通道中,風聲呼嘯。
    四人默默前行,偶爾抬頭,能看到虛空深處似乎閃爍著冷冽目光。
    蘇若雪忽然開口:“凡哥,你真的感覺到了,對吧?那股窺視之力,不止一股。”
    林凡點頭,神色冷峻:“至少三處不同的氣息,互不相同。一個是黑門殘餘,一個像是命運守護者體係內的存在,最後……還有一個,陌生而古老。”
    “陌生而古老?”白玄眉頭緊皺,“難道是傳說中的——淵下族?”
    “淵下族?”墨陽眼神一閃,“不是早就被滅絕在萬古之前了嗎?”
    風寒低聲接話:“未必。他們若真滅絕,也不會留下那麽多禁忌痕跡。”
    林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凝望虛空深處:“無論是誰,他們已經將我們視作威脅。”
    “而我們,必須先把自己磨礪到足夠強,才能擋下下一波風暴。”
    命魂界外的變局
    當他們踏出傳送裂口時,外界的景象讓人心頭一震。
    浩瀚大地之上,彌漫著一層混亂的氣息。
    遠方山嶽崩裂,荒原龜裂,仿佛經曆過一場無法描述的浩劫。
    “怎麽回事?”蘇若雪失聲。
    一名守界修士匆忙趕來,見到林凡等人,眼中一喜,隨即滿是敬畏:“林大人!幾位前輩!你們終於出來了!外界大亂,情況極其凶險!”
    林凡眉頭一皺,沉聲問:“細說。”
    守界修士急促道:“數日前,黑門餘波衝擊界域,強行滲透各大族地。命狩殘餘力量肆虐,許多古族死傷慘重!幾大古族不得不提前現身,強行鎮壓,但……局麵並沒有穩定下來。”
    墨陽冷笑:“嗬,這些老古董終於憋不住了。”
    守界修士繼續道:“更要命的是,不僅是黑門,似乎還有某種陌生力量介入,挑撥各族彼此仇恨,戰火蔓延不止!”
    白玄撐開黑傘,傘麵符文閃爍,映出一絲灰暗氣息:“這氣息……果然與荒原裂痕呼應。有人借著我們的戰鬥餘波,在外界攪動風雲。”
    林凡眸光深邃,心中已然明了:
    ——判淵者的退去,並不是結束,而是引子。
    他們的戰鬥,已經把整個命魂界推向新的動蕩。
    同伴的抉擇
    蘇若雪握緊拳頭,聲音堅定:“凡哥,外界已經亂成這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墨陽哈哈大笑:“正合我意!老子正好找幾個跳出來的古族,打一場暢快的!”
    白玄聲音冷淡:“我們不能隻是去打殺,而是要理清背後誰在操控。若隻是被人當槍使,那才是最可笑的下場。”
    風寒點頭:“沒錯。我們必須謹慎,不能被亂局牽製。”
    林凡緩緩開口:“你們說的都對。”
    他掃視眾人,聲音堅定:“外界的亂局,我們必須介入。但我們的目標不是替某一族壓陣,而是要找到源頭,揭開幕後之手。”
    眾人同時點頭。
    暗影的回響
    就在眾人對話之際,天空深處忽然傳來低沉的回響。
    那聲音極其微弱,卻像直接灌入靈魂:
    “逆命者……終於離開荒原了……”
    林凡猛地抬頭,血金炎轟然燃起,死死鎖定虛空深處。
    可惜那股氣息極快消散,如水波般散開,什麽都沒留下。
    白玄撐傘冷聲:“果然,他們一直在盯著我們。”
    林凡心中更冷,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看清楚——逆命者,不是獵物,而是獵人。”
    臨時的落腳點
    一行人進入外界駐地,暫時落腳於古城殘垣之中。
    夜幕下,火焰燃燒,守界修士不斷傳來各地的混亂情報:
    某古族族地被黑門餘波侵襲,損失慘重;
    命狩殘黨化作血霧,正在暗中屠戮;
    幾位古族強者正在相互爭鬥,懷疑彼此勾結黑門;
    更有不明勢力趁機滲透,散播“逆命者是災禍”的謠言。
    墨陽聽得火冒三丈:“這幫混賬,把我們當成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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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寒冷聲:“這就是幕後之手的目的——讓所有人視我們為禍端。”
    林凡眼神一冷,殺意湧現:“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用行動,打破他們的局。”
    收尾
    林凡望向夜空,血金炎在瞳孔中倒映出熾烈光芒。
    “外界亂局,不過是第一道序幕。”
    “真正的敵人……已經開始在黑暗中布棋。”
    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格外挺拔。
    身後,蘇若雪星蓮微光流轉,墨陽血狩荒獸咆哮,白玄黑傘符文閃爍,風寒九輪寒光環繞。
    餘焰同輝,他們並肩而立。
    而前方,是更深的逆淵——正在靜靜張開。
    古城中的夜議
    殘垣古城中,篝火熊熊。
    林凡等人圍坐,守界修士們將各地情報不斷送來。
    蘇若雪整理情報後,輕聲道:“總結來看,外界局勢有三大方向:
    第一,黑門餘波在各地散亂滲透,製造混亂;
    第二,命狩殘黨成群遊走,以血狩秘術掠奪生靈;
    第三,古族之間互相猜忌,矛頭已經有人暗暗指向我們。”
    “指向我們?”墨陽猛地一拍石桌,聲音如雷:“老子才從荒原殺出來,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倒先要算我們?”
    白玄冷笑:“這就是幕後之手的高明。挑起各族懷疑,推我們到風口浪尖。”
    風寒冰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外界的混亂,不可能單靠黑門餘波。一定有人故意推動。”
    林凡閉目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們必須選一個突破口。”
    “若隻是盲目撲火,隻會被牽製。”
    古族使者
    話音未落,古城外忽然傳來一聲悠長鍾鳴。
    幾道威嚴身影踏入,帶著濃烈古意。
    “林凡。”
    為首一名老者開口,聲音帶著冷冽。
    “我是源骨族長老——骨冥,此番前來,是代表幾大古族,與你談一談。”
    墨陽冷哼:“談?嗬,怕是來問罪吧?”
    骨冥眼神一閃,淡淡開口:“逆命者之名,已經傳遍各族。你們在命魂荒原中所為,引得天地震蕩。許多人認為,動蕩之源,正是你們。”
    蘇若雪眉頭緊蹙:“你們是說,我們造成了外界混亂?”
    骨冥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緩緩道:“不管是不是,你們若想自證,就必須接受各族監督。”
    “否則,天下群起而攻之。”
    白玄撐開黑傘,傘麵符文閃爍:“監督?嗬,換句話說,就是要我們交出自由,被你們鎖在籠子裏。”
    風寒聲音如冰:“愚蠢。”
    林凡的回應
    林凡緩緩起身,目光灼灼,聲音如金石交鳴:
    “我們是誰,不需要任何族群來定義。”
    “荒原裂痕,是命運守護體係與逆淵力量的對撞,不是我們一人之力能決定。”
    他向前一步,血金炎轟然升起,整座古城光影顫動。
    “如果你們真想知道幕後是誰,就應該與我們並肩作戰,而不是妄想將我們困住。”
    骨冥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抹戾氣:“林凡,你太狂妄了。”
    林凡冷冷一笑:“狂妄?不,我隻是說出了事實。”
    “如果你們執意要把矛頭對準我們——那就來試試吧。”
    空氣驟然凝固,血金炎與骨冥的骨意對撞,虛空震蕩。
    第一次試探
    骨冥身後兩名源骨族護衛,同時釋放力量,骨鎧覆蓋全身,向林凡壓迫而來。
    墨陽大笑:“哈哈,好!正合我意!”
    他一步踏出,血狩荒獸轟然咆哮,凶猛撲殺而出。
    轟——!
    荒獸巨口咬合,硬生生撞碎護衛的骨鎧,鮮血濺灑。
    另一名護衛怒吼,骨矛突刺,卻被風寒冰輪鎖定,瞬間被凍結。
    白玄傘麵一轉,符紋爆發,將那護衛徹底鎮壓。
    一息之間,兩名護衛失去戰力。
    古城之內,氣息轟然爆發,守界修士們驚駭至極。
    勢力的分歧
    骨冥神色陰沉,死死盯著林凡。
    林凡卻平靜開口:“這就是答案。”
    “若真想合作,就摒棄無謂的懷疑。”
    “若想動手,我們奉陪到底。”
    空氣凝固片刻,骨冥終於長歎一聲:“……好。”
    他擺了擺手,帶著護衛離去。
    隻是臨走時,眼神依舊森冷。
    蘇若雪輕聲道:“凡哥,他不會就這麽罷手的。”
    林凡點頭:“沒錯。他們既然來了,就說明古族內部已經有人想把責任推給我們。”
    白玄冷淡一笑:“推得越狠,說明他們越害怕我們真正的成長。”
    新的情報
    夜色更深,另一名守界修士急匆匆趕來,跪地稟報:“林大人!探子傳來消息——命狩殘黨已開始聚集,他們的首領,似乎在呼喚某種‘血河祭壇’!”
    眾人神色一變。
    風寒低聲:“血河祭壇……那是命狩一脈最邪惡的禁忌祭法!若真被開啟,整個界域都會被血狩吞沒!”
    墨陽猛地站起,目光森寒:“媽的,敢在老子眼皮底下作祟?正好,讓我來獵殺他們!”
    林凡神色冷厲,緩緩開口:“無論古族如何搖擺,真正的禍源,是黑門餘波與命狩殘黨。”
    “下一個目標——血河祭壇!”
    蘇若雪星蓮光輝閃耀,白玄黑傘符文震動,風寒九輪冰光環繞,墨陽血狩荒獸低吼。
    火光中,他們的身影逐漸被光與影吞沒。
    新的獵殺,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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