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自由卷軸·星輝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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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輝如瀑,從玄淵台深處緩緩傾瀉而下,仿佛一條無聲的銀河,將林凡的影子拉得無比修長。
他腳下的階梯逐漸收窄,邊緣是無底深淵,黑暗裏偶爾閃現出細微的光紋,像極了某種古老的命魂符號,隱隱在呼吸般地起伏。
林凡穩住氣息,指尖的命魂火焰在虛空裏跳動,發出微弱卻堅韌的光。他輕輕吐息,耳邊回蕩著自己先前留下的誓言——命軌不該由他人書寫。
這句話像一把無形的錨,將他從幻象的餘波中拉回,眼底的銳意再一次聚焦。
忽然,前方的階梯化作一片平地,中央懸浮著一麵圓形的“命鏡”。鏡麵呈現出半透明的淡金色,上麵緩緩浮現出林凡自己的一生:少年被逼跪的那日、在蘇家院落裏暗自練習的夜晚、青璃溫柔笑著遞茶的模樣……還有白靈在光河邊上輕聲勸慰的情景。
“這是命魂記憶的映照。”林凡緩步走近,目光穿過鏡麵,映照出內心深處的波瀾。
下一瞬,鏡麵驟然一顫,畫麵切換——一片血色殘影在虛空中晃動,那是他曾經與“命控核心”對決的瞬間,也有暗夜審判的冰冷笑容。更可怕的是,一縷縷陌生的麵孔從血霧裏浮現,正是那些在命魂界中因他而犧牲的人影。
“這不是我的命軌,而是你們想讓我背負的枷鎖。”林凡低聲道,聲音裏透著一抹冷意。
命鏡中的殘影像被刺痛一般,開始劇烈扭曲,一道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否認枷鎖,可枷鎖與責任本就是一體。若你拒絕背負,所謂‘自由’將化作虛無。”
林凡靜靜注視著那團影子,良久,他輕笑出聲:“自由並不意味著拋棄責任,而是選擇承擔後的坦然。”
他說話間,命魂火焰從掌心緩緩逸出,化作一條細長的金色火龍,沿著命鏡表麵蜿蜒盤旋。火龍的尾巴輕輕一甩,鏡麵上傳來的血影立刻被燒出一道裂口。
裂口中透出清澈的光,像晨曦穿透烏雲。林凡順勢抬手,將火焰注入裂縫裏。隨著“嗡”的一聲輕吟,整麵命鏡開始碎裂,碎片在虛空中化為金色光雨,緩緩落下,像是將他過往的羈絆與痛苦重新洗滌。
金光中,林凡感到體內的命魂微微震動,仿佛在對他作出回應。那股力量並不是單純的火焰,而是凝聚了他所有選擇、守護與成長的“自由意誌”。
他收回手,目光變得格外平靜:“這才是我真正的命魂,不是旁人寫在命圖上的符號。”
與此同時,外界的蘇若雪、白靈和陸遠一直在玄淵台外守候。
白靈眉心的月魄微微閃爍,她能感受到裏麵傳出的細微波動:“他在和自己的記憶對抗,玄淵台試圖用責任與恐懼束縛他的心魂。”
陸遠則撐起一麵符文屏障,時刻警戒四周那若隱若現的暗流:“不隻是記憶,可能還有殘留的暗影碎流。它們會趁心魂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
蘇若雪望著殿門深處,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擔憂交織的光:“林凡從來都不是逃避的人,他一定會帶著自己的答案出來。”
她的話讓白靈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淺笑:“是啊,他能承載自由命圖,必然也能承載自己的真心。”
三人靜靜守在光輝灑落的台階旁,氣息相互呼應,宛若在無形中為林凡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後盾。
台內,林凡穿過破碎的命鏡,前方出現一條新的路徑。
那是一道由無數命魂符號交織而成的光橋,橫跨在星海與深淵之間。橋的另一端,隱約可見一座古老祭壇,祭壇上懸浮著一本由光與影編織成的“自由命圖卷軸”。
卷軸表麵閃爍著微弱脈動,仿佛在等待著他去書寫新的篇章。
林凡緩步前行,指尖的火焰逐漸內斂,化作一抹溫潤的光,安靜地貼合在心口。他能聽見自己心跳與卷軸脈動的節奏逐漸同步。
“這是屬於我的下一段路。”
他輕聲呢喃,眼中光芒如星辰般堅定。
當他踏上光橋的最後一級階梯時,星海忽然微微震動,一道若隱若現的陰影在橋下緩緩浮現。
那是早前被白靈與陸遠封印的暗影碎流,它們在此處悄然聚集,試圖借助命魂之路侵蝕卷軸。
林凡眸光一凜,周身金焰驟然升騰,他的腳步不再遲疑,直麵那潛伏的陰暗……
黑影如同墨汁潑灑在星海之下,緩緩凝聚成無數細小的觸須,試探著朝光橋攀爬。
林凡眼神一冷,體內命魂火焰轟然迸發,化作一條金色火龍,沿著光橋兩側疾馳,將那觸須盡數點燃。
火焰與影子碰撞的瞬間,發出尖銳的嘶鳴聲,仿佛某種異類的哀嚎在深淵裏回蕩。
“暗影殘餘,果然還沒徹底死透。”
林凡的目光如刀,握緊拳頭,命魂火焰隨之化作一個個旋轉的火紋,將光橋護得滴水不漏。
星海深處,那道被命魂焚燒的陰影化作濃霧,試圖躲避火焰,卻被火龍瞬間鎖住去路。
就在此時,卷軸表麵閃過一抹微光,仿佛對林凡的舉動作出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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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微光不再是單純的脈動,而是形成了一段無聲的書寫——幾道流轉的符號在卷軸上輕輕浮現,勾勒出“自由”二字的雛形。
林凡心中一動,腳步加快,走到卷軸麵前。
他伸出手,指尖距離卷軸僅有一寸,便感覺到一股溫潤的氣息順著指尖傳來,和他胸口的命魂焰心相互共鳴。
那一刻,周遭的星輝、深淵、火焰,全都化作一片寂靜,仿佛隻剩下他與那本卷軸。
“我書寫的,不該是束縛,而是方向。”林凡低聲呢喃,眼神清澈得近乎透明,“方向由我自己選擇,而不是任何命軌的注腳。”
他緩緩按下手掌,卷軸發出低沉的轟鳴,金色的光芒從接觸點噴薄而出,形成一道道柔和的波紋,向周圍擴散。
那些波紋所到之處,暗影觸須像是被光灼傷般迅速潰散,化作碎片墜入星海,再無蹤跡。
然而光芒中也隱藏著另一種力量——那是卷軸對林凡的考驗。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陌生的畫麵:一片崩塌的大陸、無邊無際的命軌鎖鏈、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塔倒塌成塵……還有,蘇若雪倒在血泊中的畫麵。
“想用幻象動搖我?”林凡眉頭微皺,火焰在眼底映出金色的影子,“這些東西已經嚇不住我了。”
他深吸一口氣,命魂火焰再次攀升,環繞在卷軸周圍,宛如守護的屏障。
幻象中的鎖鏈一根根斷裂,血色大地也逐漸消退,化作金光消散在空氣中。
此刻,外界的白靈和陸遠也感受到了玄淵台內部的異變。
白靈抬頭,月魄在她眉心微微顫動:“那股波動,比之前的都要強烈。林凡正在和自由命圖的核心契約。”
陸遠握住腰間的符文牌,符文屏障的光芒閃爍不定:“我們得準備應對一切變化,他每一次突破,暗影就可能趁機複蘇。”
蘇若雪緊握雙手,注視著石殿深處,那雙眼睛堅定而溫柔:“不管發生什麽,他一定能回來,因為他從未輸給過命運。”
台內,林凡眼神澄明,掌心的金焰緩緩注入卷軸。
卷軸徹底展開,內裏並沒有既定的文字,隻有無數光點在流轉,像是在等待他去書寫新的命軌。
他舉筆——那筆並非實體,而是由命魂之火凝聚而成,通體閃爍著柔和的金光。
林凡輕輕一點,卷軸上立刻浮現出第一道光痕,那是“林凡”二字。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寫下:“守護、選擇、自由。”
這三個字如同三枚星辰,落在卷軸上後,整個星海為之一震。無數命軌線條同時破碎又重組,最終匯聚成一條全新的軌跡,宛若流星劃破夜空,直指遠方。
林凡放下“筆”,抬頭看向那片因書寫而震蕩的星輝,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容。
“這才是我要走的路。”
卷軸發出輕微的“哢噠”聲,似乎鎖定了這段全新的書寫,隨後變為光芒沒入他的眉心。
林凡隻覺得體內命魂與命焰同時歡呼,力量與心境在這一刻徹底融合。
他穩住身形,重新望向那漸漸安靜下來的星海,眼神篤定:“自由命圖,不是枷鎖,也不是玩物,而是一條需要我去守護、去實現的未來。”
隨著話音落下,玄淵台的盡頭亮起一條清晰的光路,引導他朝新的未知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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