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端起酒杯走到窗前，“想不到希露薇小姐這麽爽快，哈哈哈哈，您有什麽想要的盡管跟我說。”
    “我現在也就對你的這個輪椅感點興趣。”，希露薇抬起頭，“話說你現在手裏有這麽多杜克不怕稅務官找上門嗎？”
    “哈哈哈哈……”，一聽這話，老頭笑了起來，“稅務官怎麽會找我的麻煩呢，我可是會交一大半稅款的良民呢。”
    “哦？稅務官這麽搞你，你還有閑錢嗎？”，希露薇有些好奇。
    “雖然每次交上去的可以算是天文數字，但是要讓菱環城運轉起來的杜克總量可是固定的。”，老頭看向窗外，“這點無論是稅務官還是耀金王大人都明白這件事。”
    “所以，即使我把大頭的活期資金交出去，這些錢在菱環城運轉一圈也很快就能回來。”。
    老頭淡淡地說道。
    “ira的稅務官雖然執行力如同神明一樣，但是他們終究不能管理所有事物，而他們的錢也要投入到產業裏麵去，而就算他們再厲害，也沒有足夠的人手來運營所有的產業，所以還是得需要我們的幫忙。”
    “稅務官隻要負責收稅就好了，而我們這些各行各業的話事人要考慮的就多了。”。
    老頭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現在依靠我們巧妙的運營，在每個季度賺得的流動資金就足以應付我們的花銷和稅款，而稅款即使收上去了，也離不開菱環城，因為耀金王大人需要保持菱環城的高效穩定的運轉就必須在這裏保持大量資金，而除了杜克以外我們也可以掌握很多不同的資產，雖然這些資產也要交稅，但交上去的是杜克，而杜克一般是離不開菱環城的，所以，杜克的流轉在菱環城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當然也會有不少可憐的家夥，在被精妙設計過的稅務係統搞得連口氣都喘不過來，比如你看那個送東西的小子。”。
    說著，老頭指了指窗外的一個正在跑腿的小夥子。
    “他即使這麽努力的工作，哪怕打三份工，也僅僅是勉強能維持自己的小生活罷了，對於這種人來說，養個家庭還是太困難了。”
    “但是他至少能跑能跳啊。”，希露薇說道。
    “還有那裏賣花的店員，她也是從別的地方跑到菱環城討生活來的，她本來還想賺些錢貼補一些家用的，家裏或許還有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們。”。
    老頭輕笑一聲。
    “可惜在菱環城賺得這點錢也就僅僅夠在菱環城自己花，一分也別想帶回家啊。”
    “但是她至少能跑能跳啊。”，希露薇說道。
    “還有那裏的路過的學生，這麽多學生裏麵也就幾位能夠學真理之術學明白然後出頭，大部分人也都是變成菱環城運轉的潤滑油罷了。”
    老頭把手裏的酒杯放下，然後看向希露薇。
    “僅僅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出頭機會，這些孩子們的家長也願意賭，這也是讓他們願意幹下去的少數動力罷了。”
    “但是他們至少能跑能跳啊。”，希露薇說道。
    老頭強忍住自己想要發作的欲望，緩緩開口道。
    “我的意思是，你像我們這種高等人的生命價值就是要比他們這些存在高貴，而我們的高貴是與生俱來的，您這麽高貴的出身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希露薇並不明白，而且她很討厭這個說法。
    希露薇其實是信奉眾生平等的，在她看來，除了她自己的生命更有價值以外，其他所有人的生命價值的都差不多，也就是死的快點和死的慢點的區別。
    “所以呢，你也剩不了多長時間了，你比他們強在哪裏？”，希露薇問道。
    “？不對，不對，您不是說給我的這個藥可以……”，老頭聽完，臉色直接變了。
    “對啊，沒問題啊。”。
    希露薇說道。
    “你不是想要x藥嗎？而這個藥恰好我剛剛測試過是可以人畜共用的主要是給克羅絲卡爾用過），你用了之後應該可以在廢棄多年的廢墟上麵重新建立起高塔，然後正好你還有兩根手指能動，也能為高塔的建設發揮作用。”
    “我懂你的意思……”，希露薇有些鄙夷地看著他，“你不就是想在臨死前舒服一下嗎？這麽簡單的藥還需要找我嗎？”
    不要問希露薇為什麽隨身攜帶著x藥，她帶著就是帶著，沒有為什麽。
    “不是不是不是。”，老頭大聲喊道，“我要一個強壯的身體，我還要保留我的記憶和不影響我的行為，而且還要延長壽命，最好還能年輕不少啊，不然我請你來是為了什麽啊……”
    在麵對死亡的時候，老頭恐懼得有些歇斯底裏。
    “就這些？”，希露薇歪頭看著他，“沒有別的條件了？”
    希露薇的眼神的有些嚇人，在老頭看來，眼前的這個蛇少女已然成為了死亡的具象化存在。
    “啊……啊………就……就這些……”，老頭喘著粗氣，“會不會有什麽可怕的副作用啊。”
    “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麽，如果你問有哪些比較直觀的影響的話，可能會稍稍笨一點？應該就這些副作用比較明顯。”，希露薇想了想。
    “啊，您的意思是，真有這種長生藥？”，老頭興奮起來。
    “倒是能滿足你的要求。”，希露薇從衣領掏出一粒小藥丸，“把這玩意吃了，差不多能滿足你的要求，不過得過一會才起效。”
    “啊啊，老朽真是感激不盡啊，您真是善良仁愛啊。”
    ——這——是——分——割——線————
    希露薇走之後過了兩星時左右。
    有人敲了敲老頭的辦公室門。
    “進來吧。”
    “啊，您好，我是ira的見習業務員琳茜，我是來跟您核對您這個季度的稅務報表的。”，琳茜微微鞠躬。
    “哦，在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你自己帶走吧。”，老頭示意琳茜。
    琳茜走出辦公室門之後，看了看表，把這些文件裝入自己的包裏麵，然後把裏麵的另一身衣服掏了出來。
    換好衣服之後，琳茜戴上了一副漆黑的麵具，漆黑的麵具中央畫著一個白色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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