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9章 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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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阿順,你想想他那小孩子吧,她會接受你麽?就算是接受了,這後媽是那麽好當的麽?忘了他吧,好好的,媽再托人給你介紹個好的,比他還好的,行麽?”蘇順媽也是苦口婆心。

    蘇順一時無語,還有比他更適合自己的麽?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的,他的善解人意!

    “真不知道你們做父母的是怎麽想的,姐姐不想結婚的時候,你們天天催促,現在她有了目標了,你們卻又千方百計地阻撓了,這是怎麽了啊?父母為尊,也不能什麽事都說了算吧?不是都在渲染婚姻自由麽?”蘇揚閑不住嘴,就又搖著腦袋說了幾句。

    那沙發上的靠背一下子就摔到了他的腦門上,“你該幹什麽趕緊幹什麽去?自由?自由?等你們頭撞南牆了,再想回頭來得及麽?”蘇誌遠火了。

    “好,好,我不說了,省了戰火殃及無辜!”蘇揚站起來,溜進了自己的屋子。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蘇誌遠接了,剛喂了一聲,就聽裏麵的人說,“請問,這是蘇順小姐的家麽?我是晚報的記者,想采訪下她,您能幫忙找下她麽?”

    “她不在家,她出國了,你們不要再沒事找事了!”蘇誌遠沒好氣。

    “恩?您是誰?怎麽這樣沒禮貌呢?蘇小姐與張總的事那是人人皆知的,我們這也是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才采訪她的,你怎麽能這樣呢?”電話裏那個人有點鬱悶了。

    “你怎麽能這樣呢?她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私事,你們有什麽權利來橫加指責。亂寫亂畫?以後不要再打來了,她不在家,永遠都不在家!”說罷,蘇誌遠狠狠地把電話掛了,接著就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轉開了,一個又一個圈的,那淩亂的步子顯示著他此刻內心裏的憤怒。

    蘇順與自己的媽媽麵麵相覷,見他這樣的暴躁,都不敢再說什麽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對著蘇順大聲地喊,“你,阿順,若是再不與那個張什麽的斷了,我就沒你這個女兒,你這是成心想把家裏搞得雞犬不寧啊!”

    他那怒不可遏的樣子,讓蘇順一下就怕了。

    不要自己?為了張子軒放棄自己的家庭,象電視裏說的那樣離家出走?以愛為名義?她楞了,這可是自己之前一點都沒想過的。

    沒有回答老爸的話,她默默地出了門,身後蘇誌遠又指責上淑玉了,“這都是你慣出來的,兩個孩子一個省心的都沒有!”

    這話讓蘇順心裏很是難過,好象剛剛不久前,自己還是父母眼裏的聽話孩子,隻出現了這樣一個男人,一切就都變了麽?

    是的,都有了變化了,自己的感受也好,自己的生活,都在暗暗地發生著變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眾人議論的對象,還竟被寫進了花邊消息裏。

    她鬱悶了。

    是要和張子軒好好談談了,自己也許真的很不適合他了,自己完全沒做好要被人猜疑,說三道四的準備。

    她撥了電話,可是電話是通的,但就是沒人接。

    更鬱悶了,這個張子軒怎麽這樣,那麽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說,他是會處理好一切的,現在出了問題了,別人說笑了,他倒是跑了,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了。

    心上泛起了對他的厭棄,也許還是老爸說的對,他這樣的有錢男人就是在玩弄感情,說的再好聽,那也是騙人的。

    問題是,自己真的信了他啊!還欣欣然地想做他的張夫人了!

    32

    其實看到了蘇順給自己來電話的時候,張子軒正在惱怒著,他坐在了一家“和雅”茶館裏正與一個女子說著話。

    “子軒哥,一大早就接了你的電話,語氣還那麽的急噪,怎麽了?天塌下來了麽?你不是個子高麽?又那麽絕頂瀟灑,還會怕被砸到麽?”這女子身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西式旗袍,也許是服裝設計師的手段高超吧,這衣服上半身是旗袍的樣式,高領的,盤扣的,合體地穿在了這女子身上,顯示出了一種古典美。但從腰身往下是現代裙子的製作,褶子叢叢的,看上去很是奇異,而被穿在女子身上,這一個轉身,一個回首,那就是風情萬種,淡色佳人了!

    不過,此刻張子軒沒心情去注意這女子的裝扮,他見她走進了茶館,婷婷地坐到了自己的對麵,緊接著就問,“小晚,你怎麽回事?誰叫你去采訪李曼婷的?她與我離婚了你不知道麽?她現在的情緒與我有什麽關係?怎麽就扯到了我與蘇順的事情上,這是不是有點過分?若不是你是我的表妹,那我直接就要你們主編去了。你知道這對我的影響有多大麽?”

    接了張子軒的電話,在一大早,這是江小晚意料中的事情,這身裝束她也是刻意的,她從李曼婷的嘴裏知道那個女子並不是出奇的美麗,充其量也就是個中上之姿,而自己卻是這小城裏報業中出了名的美女記者,張子軒的媽媽又是自己的表姨,在張子軒與李曼婷結婚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小女生,並不知道這個張子軒作為男人是那麽的魅力四射,後來自己大學畢業了,回到這小城裏,當上了晚報記者,也逐漸地就明白了什麽樣的男人那才是極品男人,而這個張子軒那更是極品中的極品,集能力,氣質,灑落,傲然於一身的男人,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啊!很可惜的是,他結婚了,這讓江小晚多少有些感覺遺憾。

    後來張子軒離婚了,這消息傳來讓她很驚喜,心想憑自己的姿色與能力,再有親戚的關係,那是不是可以有機會接近這個男人呢?

    就在她還在心裏醞釀著怎麽樣去接近他的時候,卻被一個電話打破了夢想。

    這個電話是李曼婷來的,她說是張子軒迷上了一個小狐狸精,想要把糟糠之妻甩了,做現代的陳世美。

    聽她這樣說,江小晚感覺很是不屑,你李曼婷都與張子軒離婚了,還大言不慚說什麽,自己是他的糟糠之妻,這不是笑話麽?不過,李曼婷說是這張子軒迷上了別人了?這讓她大驚,怎麽自己還沒行動,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可不好!

    就這樣她與李曼婷就見了麵了。

    一見到江小晚,李曼婷就哭上了,這也是報紙上那張掩麵而泣照片的來曆。

    這次見麵讓江小晚知道了張子軒新近喜歡上的女子叫蘇順,也了解到了這個蘇順並無眩點,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說得好聽點是個小老板,不好聽的話,那就是個賣花姑娘。

    “怎麽這張子軒中邪了?滿城的淑女閨秀他不要,看上了那樣一個女子?敗在這樣女子的手下,這可是江小晚的恥辱啊!自己怎麽能還沒出戰就先敗了?”江小晚一邊聽李曼婷絮叨,一邊心裏暗自揣摩著要怎麽辦?“也許,應該用用輿論的手段,讓那個女子撤退,江小晚是一個記者,她是知道很多正統家庭出來的女子,都是渴望過一種嫻靜而安寧的生活的,若是因為愛了一個男人把家裏搞亂了,讓很多人議論,說道,那大概不是那女子想要的生活。欲先奪之,必先誹之!”嘴角有了淺淺的笑意,江小晚在心裏拿定了主意。

    而李曼婷與她在這一點上是想到了一起了,都想利用輿論把張子軒與蘇順兩個人分散開,唯一一點不同的時候,李曼婷想借助輿論的聲勢,讓大家對自己的同情迫使張子軒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來。

    這江小晚是張家的遠親,李曼婷是說什麽也沒想到,自己麵前這個巧笑若花的女子也在蓄謀著得到張子軒!

    於是,江小晚就添枝加葉般地寫了那篇報道,她知道自己有的地方寫得不夠真實,有點過分地替李曼婷說話了,她那人做張子軒的妻子,根本就沒做得那麽精彩,漂亮,隻是她想先在無形裏打敗那個新來的女子,至於李曼婷,至於她還做的那個與張子軒複合的夢,江小晚不屑一顧,那笨女子怎麽會懂,現在的男人一旦甩掉了自己的厭惡的包袱,怎麽還會再一次的撿起呢?

    江小晚確定就是世界上隻省了她李曼婷一個女人了,那張子軒也是不會選擇與她複婚的,這一點,江小晚是很清楚的。

    “哎呀,子軒哥,你這是吃了槍藥了麽?上來就把我訓斥一頓,我都害怕了,看看你的那眼睛瞪的啊!”江小晚裝出了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眼裏晶瑩流轉,好似要落淚一樣。

    “小晚,我不是斥責你,我知道這事與你也無關,可問題是你不該信李曼婷的胡說,寫了那篇東西,她已然與我沒關係了,何來新人舊人一說?”張子軒看她那樣子有點不忍。

    江小晚心裏在笑了,她知道自己的那篇報道是有點失實的,隻是她還知道就算是說了不切實際的話,張子軒也是不會去主編那裏告自己的,若不他就不會急急地來找自己了,這世界啊,說是男人女人都平等了,其實在男人們的心裏,對女人,對自己生活裏接觸的女人,那都是有種自然而然的包容與憐惜的。

    更何況張子軒的麵前,是一個豐韻優雅的江小晚表妹呢!

    “子軒哥,你與曼婷嫂子到底怎麽回事?她說的那個女人確實有麽?”問這問題的時候,江小晚的心裏有點忐忑,她真的很希望張子軒說,你別聽她胡說,沒影子的事,那樣自己就可以長驅直入了,江小晚從這次事件裏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下去了,對這個男人要趕緊出擊,否則真的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那自己可就沒地哭去了。

    “她說的什麽新人舊人,那純屬於無稽之談,我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但是絕不是她說的那樣不堪,順順很可愛,很美麗,很溫柔,很……”說著,張子軒就很愜意地笑了,好象也是感覺到了自己這樣誇張地形容一個女子有點不太好。

    江小晚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原來真的有那麽一個女人!他為了解釋她竟用了幾個“很……”,可以看出他對她的愛慕那是很深的,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怎麽自己就沒覺察到呢?江小晚一向很得意自己的嗅覺,對於新聞事件與新聞人物她總是能第一個搶先報道,是晚報裏人人都讚的靈秀人物!可對於這件事情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過於優柔寡斷了,這才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了!

    “那……那子軒哥要與那個女子結婚麽?”

    張子軒笑了笑,“有點難度啊,她父親是個老師,很傳統的那種,他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一個我這樣的二手男人,所以這還需要努力哦!”

    聽他這樣一說,江小晚心裏的鬱悶散了,阻力有就好,若是自己運用的好,那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臉上嫣然一笑,“子軒哥,都是我不好,沒了解到真實的情況,就那麽寫了,你可不要與那位姑娘怪罪我哦?我這算是道歉了,好不好?”江小晚眼睛眯縫著,很矯情地笑著,一副撒嬌孩子的模樣。

    “你啊!真不知道你上新聞大學是怎麽上的?不知道凡事要調查清楚再做文章麽?你這冒失丫頭!”張子軒也笑了。

    “那我就當子軒哥原諒我了哈,我就是看嫂子,不對,是前任嫂子哭得很可憐,一時同情心泛濫,於是就……”江小晚故意很是不好意思地笑,“子軒哥,我下不為例哈,求你不要去主編那裏告發我哦,求你了,好不好啊?”她很自然地用小手抓住了張子軒的大手,輕輕搖著。

    “行了,我要是想去,還會先找你麽?傻丫頭!”張子軒被她抓住了手,心裏並無異樣的感覺,在他眼裏,這小晚就是自己的小表妹,但是他忽視了一點,小表妹是會長大的,不論身體還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