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5章 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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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誰說過的,不愛好體育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這句話絕對是經典。
每每這樣的時候,安以藍就會對他投以微笑,那微笑裏都是鼓勵與讚賞。
而劉雨澤也是會對她一笑,然後做個勝利的手勢,自信滿滿的樣子。
“劉雨澤,你起來,回答問題。”看見他不專心上課,那位很認真的數學老師就點了他的名字了。
“哦,好。”劉雨澤做了鬼臉,然後站了起來。
“我問你,x+y等於幾?”數學老師張口就來。
x+y?劉雨澤一楞,看看黑板上,沒寫什麽x與y的題目啊,再看看眼前的書上也沒有啊,那老師這是什麽意思?一旁的安以藍也是一頭霧水,直搖頭,老師這是空穴來風啊?
“x+y啊?那老師,您說呢?”劉雨澤一本正經地把這題目拋給了老師。
全班人都唰地把目光看向了老師,那位數學老師本來是隨口說出來逗劉雨澤的,可劉雨澤這樣反問一句,他反而尷尬起來,這子虛烏有的事情怎麽會有答案?
老師堪堪地說,“劉雨澤同學回答的很對,沒有這樣的題目,自然答案也就不存在了,好了,你坐下吧,認真聽講!”
擦了把汗,數學老師心裏直發毛,差點就被這臭小子問住了!
全班同學齊刷刷地對著劉雨澤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字,牛!兩個字,真牛!三個字,你好牛啊!敢理直氣壯地向老師叫板的,相信這三班之內劉雨澤是碩果僅存之人!
安以藍也笑了,還真是酷得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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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賽很快就到了。
那天早上,安以藍剛下宿舍樓,就看見秦正南站在那裏。
“正南,今天就要比賽了,要加油哦!”安以藍迎上前,微笑著對他說。
“恩,知道了,我會的。”秦正南的目光因為興奮在閃亮著,那臉上都是霸氣的神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藍,你會去給我加油麽?”
“當然,我會去的。”安以藍對著他很是燦爛地一笑。
“太好了,我一定要證明給你看,我是最強的。”做了勝利的手勢,秦正南朝安以藍擺了擺手,然後朝運動場那邊跑去。
哨子已經吹響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以藍,我真是太羨慕你了,怎麽每個帥哥對你都那麽好!嘖嘖,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哦!”也下了樓的福玉不無豔羨地說。
“切!就是狐狸精!”隨後的琳兒很是憤恨地嘀咕了一句。
安以藍聽到了她是在罵自己,但是她無心與她計較,與一個被寵壞了的女孩子講理,那就是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何必費那事呢?
等安以藍與福玉她們趕到了運動場上,那裏四周已經是圍了很多人了,都在議論著,都在觀望著,究竟這鹿死誰手,那都難說啊,尤其是一班與三班,那能力是勢均力敵的,把籌碼壓在誰身上,那都是有點危險的。
可越是競爭激烈的比賽,自然就越有看頭,不是麽?
雙方對員都已經上場了,正在積極地做著熱身活動。
可這時三班的人有些焦急了,怎麽他們的籃球隊長劉雨澤沒來呢?他這要是不來,那這比賽不是會很艱難麽?
“劉雨澤,那裏去了?”有人開始不安了。
“是啊,怎麽隊長沒有了呢?”
哈哈!一班有人在嘲笑了,“是你們的隊長臨陣脫逃了吧?怕我們班的神武了吧?真是的,不攻而破,這一戰沒意思啊!”
“你們隊長才臨陣脫逃呢?他不過是……不過是……”
“不過是什麽?眼看著比賽就要開始了,他人在哪裏?”一班人在怪叫著,“三班下去吧,你們的將帥都跑了,你們也不需要打了,撤了吧!喲嗬!喲嗬!”
“隊長那裏去了啊?”不但場下人在騷動了,就是站在場上的隊員也在疑問了。
“阿強,你看見隊長了麽?”張老獅在問,這小子怎麽到了關鍵時候掉鏈子了?
“老師,我沒看見啊,他說是去有點事情,一會兒就回來的,怎麽現在?”阿強急得頭都出汗了。
老大,你幹什麽去了啊?
眼看著離比賽就隻省了幾分鍾的時候了,可劉雨澤還是沒見人影。
三班開始有人不安了。
完了,這次三班一定會輸的。
劉雨澤,你在哪裏啊?
安以藍與福玉也是麵麵相覷,這個劉雨澤不象是被比賽就嚇破膽子的人啊?可是他現在那裏去了呢?
張老獅趕緊派出去幾個人到處去找,這要命的時候,怎麽能玩失蹤呢?
就算是感覺自己技不如人,那也不能躲避現狀啊!
這可不是男子漢所為啊!
時間已經到了,刻不容緩不能再等了。
這可怎麽好啊?比賽還沒開始這隊長竟不見了?
很多人都在狐疑著,運動場上的氣氛已經是緊張得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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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很多人對劉雨澤抱有的希望都在一點點地泯滅了,唉!真沒想到,他竟怕了,而且不敢露麵?
鬱悶死人了!
就在裁判的哨子就要吹響了的時候,忽然有人驚叫起來,看,劉雨澤,他來了!
順著這聲驚呼,很多人都看過去。
隻見在不遠處,一個人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那高大的身子晃悠著,可每一步好象都是很堅定的。
怎麽他受傷了麽?看看他的衣服上怎麽有血跡?
哎呀,學校有規定的,若是運動員打架鬥毆了,那就會被剝奪比賽的資格了啊!
很多人因為看見了希望而亮起來的眼神,重新熄滅了。
他來了也是沒用的,他無法上場了。
“劉雨澤,你怎麽回事?誰叫你去打架的?”張老獅簡直有點怒不可遏了,這要不是在操場上,那她的獅子吼一定早就響起來了,那聲音不會低啞於裁判的哨聲的。
“老師,我沒打架!”劉雨澤摸了一把鼻子,那裏現在還有點血。
“你還說?沒打架這血那裏來的?”張老獅簡直被氣瘋了,難道裁判是瞎子麽?
“是他們打我的,我沒還手,我知道比賽的規則。”劉雨澤邊說邊把運動外套脫了,然後伸展了幾下胳膊腿,就要上場。
“這……這是怎麽回事?”張老獅雲裏霧裏了。
“他真的沒打架,是一幫小子找他的事,他沒還手,我可以證明。”旁邊的督管老師說了句。
“一幫小子?那裏來的一幫小子?”張老獅莫名驚訝。
“喏,就是他們。”督管老師說著就把一個男孩子拽了過來,很是嚴厲地訓斥了他一句,“你給我站好了,等比賽完了,再處理你的問題。”
原來是高一的幾個小子,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是個帶頭的。
三班的人都把仇恨的目光看向那幾個人,這是誰那麽壞啊,想阻止我們隊長出場,這不是作弊麽?所謂勝之不估,敗者丟人啊!
其中有人認識那個帶頭的,驚喊,呀,那不是一班的馮遠遙麽?怎麽是一班搗的鬼麽?他們怎麽能這樣呢?這不是小人行徑麽?
立刻場上就議論紛紛了。
而秦正南在看見馮遠遙的時候也是大驚失色,這是怎麽回事?這小子憑白無故地找劉雨澤打得什麽架?正是比賽的敏感時期,你這不是落人家話柄麽?
糊塗啊,這小子!
秦正南轉過身,注視著場上的王小寶,“這怎麽回事?”
“我……老大,我不知道,這都是他們的主意,我真的不知道!”王小寶的驚慌,已經讓秦正南明白了他是知道的,“混蛋,等比賽完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們。”他恨恨的。
這比賽是一種能力的比拚,怎麽能在這裏施展陰謀呢?這讓人會以為一班是怕了三班的劉雨澤,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這簡直就是恥辱!
秦正南的臉色已經是灰暗的了!
而站在場外的馮遠遙那更是嚇得連看也不敢看秦正南,原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手,現在這大庭廣眾的,這人可丟大發了。
“以藍,看見沒?那個大個子,就是打劉雨澤的那個是一班的人啊,他們這是想著不讓劉雨澤出場呢?真的有點卑鄙哦,這是誰的主意啊,是不是那個秦正南的,我看他不是那麽不磊落的人啊?怎麽能這樣呢?”福玉鬱鬱。
“不會的,正南一定不知道這事的,他是不會做這樣齷齪的事情的。”安以藍搖著頭,眼光看過秦正南的時候,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眼裏有很多的乞求,他是在向自己解釋什麽,是想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的,他不希望自己瞧不起他,不是麽?
想到這裏,安以藍朝他笑了笑,嘴形動了動了,她在說,正南,加油吧,我相信你!
秦正南笑了,很自信地笑了,他看懂了安以藍呢喃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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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交流被一個人很輕易地就撲捉到了,他嘴唇緊抿,心裏都是厭煩,自己是想去找安以藍的,想在這關鍵的比賽前夕得到她的鼓勵,那會讓自己更有力量的,可是沒想到一到女生宿舍樓下,他就看見了秦正南正與她在說話,自己隻好遠遠地躲到了一邊。
秦正南走了以後,他想走出來的,可是福玉與琳兒又跟在安以藍的後麵,他隻好任她們走開,也無奈地朝運動場那裏走去。
可就在這半路,在學校小公園的角落裏,他遇到了馮遠遙他們幾個,他們好象是刻意等在了那裏,不由分說地衝上來,就給了劉雨澤一拳。
“你們要幹嗎?”劉雨澤怒問。
“幹嗎?打你小子!對你有氣,想揍你,不行麽?不想挨揍你就還手啊!”馮遠遙怪異地笑著,誰都知道,聖大明文規定要是運動員在比賽場上或是場外有打架的行為,那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
“是秦正南指使你們來的麽?”劉雨澤不屑。
“你少提我們老大,你算什麽東西?小白臉一個,還妄想著與我們老大爭女朋友,姥姥的,你做夢去吧,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馮遠遙說著,那拳頭就揮舞著打了過來。
劉雨澤躲了一下,但是稍微有點偏差,他的拳頭還是打在了劉雨澤的左臉上,拳力很重,可以說是毫無留情之意。
頓時,劉雨澤的鼻子就流出血來了。
劉雨澤伸手抹了一把,看看了手心裏都是血,他眼睛直楞地盯著馮遠遙說,“這拳頭是你欠我的,我記著,等以後有機會我還給你。”
說完,他就邁開步子朝前走去,剛才他掃了一下自己碗上的運動表,離比賽時間就有幾分鍾了,自己耽擱不得了。
“想走?那那麽容易!”馮遠遙與那幾個小子並不甘休,趕上來,團團地就把劉雨澤圍在了中間。
每個人都擺開了架勢,要與劉雨澤一決高下的樣子。
“你們讓開,等我比賽完了,咱們找個時間,我好好陪你們練練,但我要去運動場了。”劉雨澤說。
“美得你!本少爺沒時間等你,現在就要你好看!”馮遠遙說著,就要揮拳再上,心說,要的就是你錯過這場比賽,那全校的人都會認為你是個懦夫,你害怕了一班了,所以這才在比賽的時候溜掉了的。
他倒是忘記了,一旦被人知道是一班的人攔著不讓劉雨澤參加比賽,那別人也是會說,是一班怕了劉雨澤了,怕他在運動場上,那一班就隻能是失敗,所以才會使壞的!
劉雨澤心裏很焦急,腦子裏不停地盤算著,自己要怎麽做?
這打是不能打的,那會失去了比賽資格,可要是走不了,不照樣無法參加比賽麽?
正在他憂心如焚的時候,一位督管老師走了過來,大喊一聲,你們都在幹嗎?
他這一喊,馮遠遙幾個人慌了神了。
尤其是馮遠遙帶來的那幾個小子,他們都是高一的,剛進聖大不久,對聖大傳聞裏的懲罰小屋那是懼怕得緊,現在被人看見了正在做壞事,這心神一下就亂了套了。
幾乎同時他們抬腿就跑,瞬間散去了,不見了蹤影。
馮遠遙也想跑的,可是感覺自己這一跑不就成了草寇行為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