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9章 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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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藍邊說,嘴角就微微笑著,那嫣然的樣子就象是風裏的那朵花兒,說不上的美麗與恬然。

    她的話剛完,劉雨澤拉起她的手就跑。

    “幹嗎啊?雨澤,你要去幹嗎啊?”

    劉雨澤沒有說話,就是拉著她在跑。

    轉眼他們到了遊樂場的門口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遊樂場已經關門了,隻門口幾盞燈在幽幽地亮著,天空很是深藍的樣子,就象是幕布掩去了白天那飛揚在上空的喧嘩。

    月兒是彎彎的,好象是誰的嘴唇塗抹了潔色的顏色,正俏然地掛在天幕上,星星很多,都亮著,眼睛般地在眨巴著。

    “雨澤,來這裏幹嗎啊?人家都關門了。”

    “你在這裏等我,那裏也不要去,我一會兒就回來,懂了麽?”劉雨澤說著,就攀上了那鐵門,很是麻利地就上去了。

    “雨澤,雨澤,你要幹嗎啊?”安以藍簡直要暈過去了,這又是出的什麽妖蛾子啊?

    他沒有回答安以藍的問題,而是很快就消失在了門的那邊。

    這家夥瘋了!

    沒有五分鍾的樣子,忽然就見他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把門打開了。

    安以藍一楞。

    “進來啊,大小姐。”劉雨澤拉著她的手就朝裏拽。

    “幹嗎啊,雨澤?”

    “你們不要呆太晚了,走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再來開門。”那個男人手裏拿著一大串的鑰匙,看樣子是這個遊樂場的管理員。

    很快的那個人就回去了。

    “雨澤,你這是?”

    劉雨澤拉著她的手就朝那個旋轉木馬跑去。

    這時,安以藍才明白他大晚上的帶自己來遊樂場的原因。

    一瞬間心裏真的有點感動,隻是一句無意的話,他卻當了真的,真的就把自己帶到了旋轉木馬這裏來了。

    “雨澤!”她喊了一聲,眼睛越發在月色裏溢光流彩。

    “要感恩麽?我先說下,對你的以身相許我可不感興趣哦!”

    “去你的!你才以身相許呢。”真是叫他打敗了,剛想對他說點感激的,他就得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

    安以藍坐上了那旋轉木馬,緩緩地轉動著,那經過耳邊的風兒,都是那麽柔情地在對自己呢喃,好象這一刻,就是過去那美好的意境,仿佛自己的家人就在這裏,就在這木馬邊上,很是親昵地注視著自己,那笑是如此的讓人深感快樂。

    劉雨澤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木馬上的女孩子,她是那麽的美,月色裏宛若仙子一般,她的笑,她的心,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這時象是那夜空一樣在斑斕著,在傾訴著,一個愛的傳說故事。

    夜,漸漸地深,也許,很多東西都在漸漸地彌深……

    出了遊樂場,兩個人並沒有打車,就那麽走在街上,這時候街上的人已經很少了,隻是往來的車流在流動著,象是那汪洋裏的魚,閃動著大眼睛遊來遊去。

    “對了,那個管理員怎麽會同意給我們開門呢?”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安以藍問。

    “想知道?”劉雨澤煞有介事地問。

    “恩,說嘛。”

    “我啊,我說外麵有個吃人的小魔女,她今天過生日,很想坐旋轉木馬,我也是沒辦法,就隻好來求管理員大叔了。那個管理員開始自然是不願意的,可後來我說,那個魔女說了,今天誰不讓她進這遊樂場,她就把誰吃掉。那個管理員一害怕,這不就隻好給你開門了。”怕被安以藍打,劉雨澤邊說邊躲出去老遠。

    “你!你是個魔鬼!”安以藍真是感覺這劉雨澤怎麽就那麽的花樣百出呢?

    “錯,我是惡魔,惡魔黨的首領!”他繼續笑個不停。

    “雨澤,到底怎麽了,那個管理員肯讓我們進去啊?”

    “你哭吧,哭給我看,我就告訴你!”

    “我才不呢?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吃掉你!”說著,安以藍把自己的頭發散開了,做出了一副很是駭人的樣子,披頭散發的。

    “哎呀,媽啊!”那知道她這一動作,劉雨澤竟忽然倒地,一動不動了。

    安以藍驚了,怎麽他這樣怕鬼?

    不會吧?還惡魔黨老大?

    但是,劉雨澤就是那麽躺在了街邊,不動,也好象沒有氣息的樣子。

    “雨澤,劉雨澤!”試著安以藍叫了幾聲。但他沒反應。

    安以藍怕了,趕緊蹲下,抓住了他的手,尋找著傳說中的脈搏,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有呼吸?

    怎麽也找不到,好象他就真的死了?

    這個死字一上心頭,渾身一個哆嗦,安以藍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真的把他嚇死了?沒有這樣雷人吧?

    顫巍巍著把手伸去了他的鼻子底下,想試試他喘氣不。

    天啊,好象是不喘氣了啊?

    安以藍真的慌神了,她嘴裏不停地叫著劉雨澤的名字,淚都快下來了,這一不留神自己成了殺人犯了,自己雖然是懷著仇恨來的,想報複他,可並不想折騰出人命啊。自己就想懲罰他下,借以提煉他的父親,可是這自己還沒怎麽出手呢,他怎麽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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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緊找人,找車送他去醫院,她這念頭起了,就欲要站起身來去攔那街上的車。

    還沒站起來,應該說是她站不起來,因為有人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過頭,眼見劉雨澤瞪著眼睛正看著她呢。

    “以藍,你要去幹嗎?”他還好意思問。

    “你!你!這你也裝啊,知道人家剛才多害怕麽?”安以藍的淚終於落下來了,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就沒有這樣雷人的。

    看她哭了,劉雨澤趕緊站了起來,拿出了紙巾想給她擦擦眼淚,可是安以藍一個扭身就躲過了。

    “以藍,我這不是逗你的麽?不要哭啊。”他知道自己有點過了,這戲演得太逼真了。

    “哼!你真該去當演員,就演壞蛋,一定是會得奧斯卡壞蛋獎的!”安以藍恨恨。

    “有這壞蛋獎啊?看看你怎麽不早說,你早說我早就得了獎了。”劉雨澤很是一本正經地說。

    撲哧地一下,安以藍就樂了,“討厭吧你!”

    回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在女生宿舍的樓下,劉雨澤說,“上去吧,做個好夢,不要夢到我啊,我不想和別人一起做一樣的夢。”他笑,很得意的笑。

    安以藍的心快樂著,真的很快樂,忘記了一切的那麽快樂。

    “雨澤,你還沒說你是怎麽讓那個管理員開門的?”要上樓上走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這個話題了。

    嘿嘿一笑,劉雨澤說,“還能怎麽樣?有錢能使芝麻開門唄,笨!”

    一個愣怔,安以藍回複了以前的自己,是啊,自己怎麽能忘記呢,他是本市有名企業家的兒子,錢是不在話下的,用錢好象可以買來一切?

    眉宇間有些不快了,這記起讓她的心驀地就陰沉了。

    迅速地朝樓上走去,沒再回頭,盡管知道自己身後,那個劉雨澤還在注視著。

    自己怎麽能忘記了來這裏是為了做什麽呢?

    是什麽讓自己沉浸在了與他的融洽相處裏?

    是他的錢?他給買的禮物?還是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

    樓道裏有燈光,那燈光不是很亮,有點閃動,好似那遊樂場裏的月光,在皎潔著,淡淡的包容著世界。

    想起了他站在那木馬邊,那麽專注地看著自己,嘴角帶著笑意,很是溫情的樣子。

    感動,總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是麽?

    進了506的時候,琳兒與福玉都睡了。客廳裏留著一盞燈,安以藍知道這一定是福玉留的,她真的好可愛的。

    要進房間的時候,在茶幾上看見了一個盒子,盒子上麵是一張賀卡,就在賀卡的旁邊還有一張紙條,是福玉寫的,說是秦正南送來的,說是生日禮物。福玉埋怨她,說是你做生日怎麽不告訴我呢?我還想祝你生日快樂呢。

    有點歉意,安以藍抱著盒子進了房間。

    其實不是不想告訴福玉,隻是怕她又要忙活著給自己買禮物,那會讓自己很是過意不去的。

    但有的時候,不麻煩反而是種錯失,會讓人感覺你不真誠。

    打開秦正南的盒子,發現裏麵是一個芭比娃娃。

    笑,很開心的笑,好象記不清這是秦正南送自己的第幾個芭比了,他知道自己喜歡芭比,所以就很是用心地為自己買來那些剛上市的,正流行的芭比。

    賀卡上就一句話,以藍,我想你與芭比一樣的美好!生日快樂!

    眼睛一下就模糊了。

    謝謝你,正南,以後我會告訴你我現在的一切的,再給我點時間,好麽?

    第二天,好象是一陣風一樣,幾乎全聖大的人都知道了,昨天劉雨澤為安以藍過了生日,並送了她一款新式的瑞士名表。

    安以藍在走向教室的走廊裏,就感覺到了一種種目光的跟隨。

    她有點忐忑,但是想到了這就是在通向自己成功的必經,心裏鼓勵著自己,然後就挺直了腰身走進了教室。

    “哇,安以藍你的手表好漂亮啊!”鳳愛很是驚奇的樣子。

    安以藍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一定是傳聞中的定情物了,劉雨澤送的吧?”她又喊。

    這一聲,就招惹來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好象都對安以來接下來的回答感興趣。

    但安以藍依然隻是笑笑,而後就忙著在本子上寫著什麽了。

    “裝!”一個人送牙逢裏擠出了這個字。

    安以藍聽見了,她尋聲看去,是琳兒,她眼睛裏好象都冒了火了,應該是嫉妒之火吧。

    笑笑,安以藍轉過頭,真的很不明白怎麽就有那麽多的人,非得哭著喊著愛一個並不愛自己的人呢?

    這不是飛蛾撲火,而是瞎豬上樹!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什麽?你要上樹?”一個人搞笑著,站在了他的麵前。

    不是劉雨澤還有誰?

    “你上吧,我不舍得上,讓給你了。”安以藍很是明媚地衝他笑了,她其實是做給人看的,因為那雙嫉恨的眼光,一直就沒離開自己。

    真是的,若不是為了保持淑女形象,我早就衝過去與她一比高下了,那有那麽邪門,直勾地看著自己,自己會做噩夢的。

    她憤恨。

    “睡的怎麽樣?夢見我了?”劉雨澤坐下來,很是好奇地問。

    “恩,夢見了一隻狼!”

    “真的啊,蒼天啊,還真是會搞啊!”劉雨澤忽然就一驚一乍起來。

    “?”

    “以藍,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做夢,你來到我家,對我說,雨澤啊,你變隻狼吧,那樣我就能與你在一起了。我就問啊,為什麽啊?你說,因為我隻一隻小母狼啊!”劉雨澤說到最後已經是忍不住了,笑起來。

    真是被你打敗了!安以藍轉過身,不稀得理他了。

    “喂,逗你的啊!”劉雨澤看她生氣了。

    安以藍不說話。

    老師已經進來了,這節是語文課。

    開始上課了,老師在那裏大講特講,而劉雨澤就在底下小講慢講,“以藍,你不要生氣麽?你不是母狼,你是母猴子還不行麽?”

    安以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願意當猴子啊,那可不好,那是忘了本了啊,我們不都是猴子變的麽?”

    安以藍索性看也不看他了。

    “以藍,你不要氣了,全國都解放了,你不要再搞獨立了啊!”

    劉雨澤正在百般地哄著安以藍,卻不料這時老師發現了他在那裏不停地扯淡,就喊了一聲,“劉雨澤!”

    劉雨澤緩緩地站了起來,“老師,您累了麽?要不要我替您講會兒!”他麵帶著笑,很是認真地問。

    “劉雨澤看你一表人才的樣子,我想問問你,你將來想做什麽?”語文老師顯然已經很生氣了,但她克製著,問。

    “我啊?我想做什麽來著?”劉雨澤心說你個笨老師,你不知道我是劉越的兒子麽?還能幹什麽?子承父業唄。“對了,如果將來老天可以滿足我的願望,那麽我想當女生宿舍樓的樓長!”

    驀地,短時間內教室裏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