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馗一聽，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五十銀元，那可是一筆巨款啊！
    “五十銀元？”九馗喃喃自語。
    男主堅決地搖頭：“不賣。”
    “一百銀元。”富商加價了。
    九馗的心開始動搖了。一百銀元，夠他們生活很長時間了。
    “兩百銀元。”富商繼續加價。
    九馗咽了咽口水，看向男主：“要不…考慮一下？”
    男主怒視九馗：“師傅，你說什麽呢？這是我的刀！”
    “我知道，我知道。”九馗搓著手，“但是…兩百銀元啊…”
    “五百銀元！”富商見九馗有些動心，立刻再次加價。
    九馗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五…五百？”
    “不賣！”男主斬釘截鐵地說，“多少錢都不賣！”
    說完，他拉著九馗就要離開。
    “等等！”富商急忙攔住他們，“一千銀元，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九馗的腿都有些軟了，一千銀元，那是什麽概念？他做了幾十年出馬仙，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
    “師傅…”男主看出了九馗的意動，心中既失望又憤怒。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九馗尷尬地笑了笑，“刀是你的，你說了算。”
    男主深深地看了九馗一眼，然後對富商說：“我的刀不賣，請你別再糾纏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麵館。
    九馗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等等我！”
    富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九馗追上男主，有些訕訕地說：“你別生氣，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男主停下腳步，“師傅，我以為你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當然有原則！”九馗急忙辯解，“我隻是覺得…一千銀元啊…”
    “那你覺得我的刀值一千銀元？”男主反問道。
    九馗被問住了，他仔細想了想，說：“不止。”
    “那你為什麽要我賣？”
    “因為…因為我們需要錢啊。”九馗苦笑道，“你看我們現在這樣，連頓飯錢都拿不出來。”
    男主沉默了一會兒，說：“師傅，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我知道，我知道。”九馗連連點頭，“我剛才是鬼迷心竅了。”
    兩人繼續在街上閑逛，九馗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的事。一千銀元，說不心動是假的。但他也明白，男主對那把刀的感情很深，不是錢能買到的。
    “師傅，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男主問道。
    “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想辦法賺錢。”九馗說道。
    “賺錢？”男主苦笑，“我們能做什麽？”
    九馗摸了摸胡須，思考了一會兒：“我有個想法。”
    “什麽想法？”
    “找個工作。”九馗說道，“我們可以做點什麽謀生。”
    兩人在鎮上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客棧的老板是個精明的中年婦女，正在算賬。
    “老板娘，請問有什麽工作可以做嗎？”九馗上前詢問。
    老板娘抬頭看了看兩人，搖搖頭：“沒有。”
    “任何工作都行。”九馗堅持道。
    “真的沒有。”老板娘繼續算賬，“不過…鎮上確實缺個打更的。”
    “打更？”九馗眼前一亮。
    “是啊，前一個打更的跑了。”老板娘說道，“說是太嚇人了，不敢做。”
    九馗和男主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太嚇人？打更有什麽好怕的？”男主問道。
    老板娘神秘地笑了笑：“你們要是不怕，可以去試試。一晚上五文錢。”
    “五文錢？”九馗皺了皺眉頭，“會不會太少了？”
    “少？”老板娘冷笑一聲，“你們要是能堅持一個月，我給你們加倍。”
    九馗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好，我們做了。”九馗一口答應下來。
    “真的？”老板娘有些意外，“你們可想好了，前麵幾個打更的都是半夜就跑了。”
    “放心，我們不怕。”九馗拍了拍胸脯。
    老板娘將銅鑼和木棒遞給九馗：“那你們今晚就開始吧。記住，從子時開始，每個時辰都要打更。”
    九馗接過銅鑼和木棒，感覺有些沉重。
    “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九馗問道。
    老板娘想了想，說：“記住，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停下來。”
    “不要停下來？”男主疑惑地問。
    夜深人靜，整個小鎮都沉浸在睡夢中。九馗背著銅鑼，手持木棒，在空曠的街道上來回巡邏。男主跟在他身後，顯得有些無聊。
    “師傅，這工作也太簡單了。”男主打了個哈欠，“就是走走路，敲敲鑼，有什麽好怕的？”
    九馗卻顯得很謹慎，不斷地四處張望：“別大意，那個老板娘的話有問題。”
    “什麽問題？”男主不以為然。
    “她說前麵幾個打更的都半夜跑了，這說明肯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九馗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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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就是膽子小唄。”男主聳了聳肩膀，“現在不是什麽都好好的嗎？”
    九馗看了看天色，估計快到子時了。他停下腳步，做了個深呼吸。
    “準備好了嗎？”九馗問道。
    “準備什麽？”男主一臉茫然。
    九馗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木棒，重重地敲擊銅鑼。
    “咣——”
    清脆的鑼聲在夜空中回蕩，打破了小鎮的寧靜。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九馗用顫抖的聲音喊道。
    男主注意到九馗的異常：“師傅，你怎麽了？”
    “我…我沒什麽。”九馗緊握著木棒，“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
    男主仔細感受了一下：“沒有啊，很正常。”
    九馗皺了皺眉頭，繼續敲鑼前行。
    “咣——咣——”
    鑼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響亮。
    突然，一陣陰風從街道的另一端吹來，九馗頓時汗毛豎起。
    “感覺到了嗎？”九馗壓低聲音問道。
    男主茫然地搖搖頭：“什麽？”
    九馗沒有回答，而是加快了敲鑼的節奏。
    “咣咣咣——”
    鑼聲變得急促起來。
    男主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幾度，而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師傅…”男主剛要開口，九馗就急忙製止了他。
    “別說話，繼續敲鑼。”九馗將木棒遞給男主，“記住，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能停。”
    男主接過木棒，開始敲擊銅鑼。
    “咣——咣——”
    鑼聲繼續在夜空中回蕩。
    九馗在一旁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
    突然，街道兩旁的燈籠開始搖擺，沒有風，但它們卻在無聲地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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