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害怕傷害到你們。”
    “這話從何說起？”幫主不解地問。
    男主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摸了摸胸口的印記。那裏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噩夢的真實性。
    “我明天就走。”男主轉過身來，看著幫主，“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不行！”幫主急了，“你現在是我們青龍幫的人，怎麽能說走就走？”
    “我從來沒有真正加入過青龍幫。”男主搖搖頭，“我隻是在這裏暫時停留而已。”
    幫主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男主那堅定的神情，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知道，有些人注定是留不住的。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大家都感覺到了離別的氛圍。
    辣椒看著男主，眼中滿含不舍，但她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又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男主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決定。
    “天亮就走。”他再次重複道。第一章：血信驚魂
    幫主沉默良久，終於緩緩抬起頭來。
    “罷了，我認栽。”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從今往後，我欠你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用命來還。”
    辣椒在一旁聽得心頭一顫，眼中閃過不舍之色。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幫主…”
    “不必多言。”幫主擺手打斷她，“男兒大丈夫，說話算話。既然輸了，就認輸。”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幫主，心情複雜。江湖恩怨，本就如此。今日他敗在我手下，明日或許又是另一番光景。
    “那我就告辭了。”
    辣椒忙起身相送，一路上欲言又止。走到門口時，她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真的要走？”
    “江湖路遠，總要走的。”
    “那…那你保重。”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點點頭，背上大刀轉身離去。身後傳來幫主的聲音：
    “小子，江湖險惡，多加小心。這個人情，我記著。”
    離開幫派的第三日，我正準備啟程前往上海，卻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信封上沾著暗紅色的血跡，字跡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在極度慌亂中寫成的。我拆開一看，心頭驟然一沉。
    “村中大禍，村民盡被屠戮，速歸！”
    署名是村裏的老李頭，平日裏最是穩重，絕不會開這種玩笑。我仔細查看信封，郵戳顯示這封信已經在路上走了十日。
    十日前…那不正是九馗消失的第二天？
    我心頭猛地一跳。九馗突然消失，而家鄉村子遭遇屠戮，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不，不可能。九馗雖然神秘，但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一定是巧合。
    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想起夢中九馗那副模樣，半人半妖，猙獰可怖。難道…難道那不是夢？
    “不行，必須馬上回去。”
    我當即決定改變行程，火速趕回家鄉。
    一路上，我的心情忐忑不安。那封血信的影子揮之不去，而九馗的消失更是讓我疑慮重重。
    為什麽血信會寄到上海？村裏的人怎麽知道我要去上海？除了九馗，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這個打算。
    難道…難道九馗真的…
    我用力搖頭，想要甩掉這個可怕的念頭。但越是這樣想，心中的疑慮就越重。
    三日後，我終於趕到了村口。
    還未進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麵而來。我心頭一沉，快步向前。
    村口的大槐樹下，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我認出其中一個是村裏的王大叔，平日裏最愛和我開玩笑的老人，如今卻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背上的大刀突然劇烈震顫起來，仿佛感受到了什麽。我還以為是它嗜血的本性在作祟，連忙伸手按住刀柄。
    “別鬧，現在不是時候。”
    但大刀的震顫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劇烈。我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一路走進村子，眼前的景象讓我幾乎崩潰。
    家家戶戶的門都大敞著，裏麵傳來陣陣惡臭。我強忍著心頭的恐懼，挨家挨戶查看。
    張嬸子倒在院子裏，懷中還抱著她三歲的孫子。小狗子躺在灶台前，手裏還握著一個饅頭。村長老趙橫在村口的石橋上，似乎是想要逃跑時被人從後麵一刀斃命。
    我見一個救一個，但所有人都已經氣息全無。這些鄉親們，有些還有一口氣在，我蹲下身去，想要施救。
    “大…大牛…”
    是李嬸子，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我後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李嬸子，你堅持住，我這就…”
    “不…不用了…”她的聲音微弱如蚊，“你…你家…”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顫抖著手指向我家的方向，然後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我心如刀絞，抱著李嬸子的屍體痛哭不已。這些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鄉親，如今卻…
    “到底是誰幹的？”
    我咬牙切齒，背上大刀震顫得更加厲害。我強忍著悲傷，向著家的方向跑去。
    我一路狂奔，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家人還安全嗎？
    越靠近家門，血腥味就越濃重。我的心也跟著越來越沉。
    推開院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幾乎站不住腳。
    院子裏滿是血跡，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我認出其中有鄰居老孫頭，還有村裏的幾個年輕人。
    但最讓我震驚的是，在天井中央，竟然站著一個血人。
    他背對著我，渾身是血，衣服破爛不堪。但那個身影…我太熟悉了。
    “九馗？”
    血人緩緩轉過身來，果然是九馗。但此時的他和平日裏判若兩人，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和疲憊。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他的聲音顫抖著，“你不是應該…”
    “我收到了血信。”我死死盯著他，“九馗，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幹的？”
    九馗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搖頭道：
    “不是我，你聽我解釋…”
    “解釋？”我怒吼道，“全村的人都死了！你卻在這裏，渾身是血！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背上的大刀震顫得更加厲害，我感覺到一股嗜血的衝動湧上心頭。
    “你騙了我那麽久，我還把你當兄弟！”
    我猛地拔出大刀，向著九馗劈去。刀光閃爍間，我看到九馗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別！”他大喊道，“你別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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