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蘇依依愣住了。
    “嗯,我想看看你的雲團豬,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慕容白說,“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蘇依依看了眼蕭翎,後者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她說。
    兩人來到一個空曠的場地,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畢竟東域天才和天靈院新生的對決,還是很有看頭的。
    “準備好了嗎?”慕容白問。
    “準備好了。”蘇依依把雲凡放在地上。
    “那就開始吧。”慕容白一揮手,九尾天狐走了出來,“小白,冰霜之力。”
    狐狸張嘴,一道冰藍色的光束射向雲凡。雲凡連忙用雲霧防禦,但冰霜之力太強了,雲霧瞬間被凍結。
    “雲雲!”蘇依依驚呼。
    但下一秒,雲凡炸開雲霧,化作無數小雲團,躲開了攻擊。
    “有意思。”慕容白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小白,冰封領域。”
    九尾天狐周身散發出寒氣,整個場地的溫度驟降。雲凡的動作變得遲緩,顯然受到了影響。
    “雲雲,雲團衝撞!”蘇依依喊道。
    雲凡強行衝了上去,但在冰封領域的壓製下,速度慢了很多。九尾天狐輕易躲開,反手就是一道冰刺。
    雲凡躲閃不及,被冰刺擊中,倒在地上。
    “雲雲!”蘇依依跑過去,抱起雲凡,“你沒事吧?”
    雲凡搖搖頭,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上的傷讓它支撐不住。
    “我認輸。”蘇依依對慕容白說。
    “別急。”慕容白走過來,“讓我看看它。”
    他蹲下身,手放在雲凡身上。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果然…這氣息…”慕容白喃喃道。
    “什麽氣息?”蘇依依問。
    慕容白站起身,看著她“你的雲團豬,不簡單啊。它體內有一股很古老的力量,隻是現在還沒覺醒。”
    “古老的力量?”
    “嗯,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慕容白說,“但如果我沒猜錯,它應該不是普通的雲團豬,而是某種更高等生物的後代。”
    蘇依依震驚地看著雲凡,後者也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在說我也不知道啊。
    “總之,好好培養它吧。”慕容白笑道,“也許有一天,它能成為傳說級的禦獸。”
    傳說級…蘇依依咽了口唾沫。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遙遠了,但如果雲凡真的能…
    她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現在的她,還是先把雲凡的傷治好再說吧。
    “謝謝你。”她對慕容白說。
    “不客氣。”慕容白轉身離開,“有緣再見。”
    看著他的背影,蘇依依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而她和雲凡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天靈院坐落在青雲山脈的最高峰，雲霧繚繞，靈氣充裕。
    巨鷹降落在山門前的廣場上，蘇依依抱著雲凡跳下鷹背，眼前的景象讓她屏住了呼吸。
    白玉鋪就的石階直通雲端，兩側立著數十丈高的石柱，每根柱子上都盤著栩栩如生的龍雕。廣場上來往的都是身著青色長袍的弟子，個個氣質不凡，身邊跟著形態各異的禦獸。
    “愣什麽，走吧。”蕭翎笑著說。
    蘇依依這才回過神，跟在他身後往山上走。
    “蕭師兄！”
    “蕭師兄回來了！”
    沿途遇到的弟子紛紛行禮，蕭翎隻是點頭致意。蘇依依注意到那些弟子看向蕭翎的眼神裏滿是敬畏，再看向自己時則充滿了好奇。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來到一座竹林深處的小院。
    “這是我的住處，你先在這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見院長。”蕭翎推開院門，“客房在東廂房，自己收拾一下吧。”
    “多謝哥哥。”
    “別叫我哥哥了，叫師兄。”蕭翎擺擺手，“還有，晚上別亂跑，院裏有些地方你現在去不得。”
    蘇依依點頭，抱著雲凡走進東廂房。
    房間不大，但很整潔。床榻、書桌、衣櫃一應俱全。她將雲凡放在床上，這才鬆了口氣。
    “呼……”
    雲凡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蘇依依坐在床邊，摸著雲凡鬆軟的身體，腦海裏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蘇山死了。
    那個對她和母親百般刁難的男人，就這麽死了。
    她應該高興嗎？可心裏卻空蕩蕩的，沒有想象中的快意。
    還有那個黑衣人，隻是一個照麵就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雲凡突然爆發，她現在已經…
    “我必須變強。”
    蘇依依握緊拳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次日清晨，蘇依依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起床了，帶你去見院長。”
    蕭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蘇依依連忙穿好衣服，抱起還在睡覺的雲凡推開門。
    “院長脾氣不太好，等會見了麵別亂說話。”蕭翎邊走邊提醒，“你隻要回答他的問題就行，其他的我來說。”
    兩人穿過竹林，來到山腰處的一座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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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門緊閉，門前站著兩個身著銀甲的守衛。
    “蕭師兄。”守衛恭敬行禮。
    “院長在嗎？”
    “在，請進。”
    推開殿門，裏麵空蕩蕩的，隻在正中央擺著一張長桌。桌後坐著一個白發老者，正埋頭翻看著什麽。
    “師父。”蕭翎走上前行禮。
    “嗯。”老者頭也不抬，“就是你說的那個丫頭？”
    “正是。”
    “讓我看看。”
    老者終於抬起頭，目光落在蘇依依身上。
    那是一雙渾濁卻又透著精光的眼睛，蘇依依隻覺得自己被完全看透了，渾身不自在。
    “靈根不錯，先天滿靈力。”老者點點頭，“不過……”
    他的目光移到雲凡身上，眉頭皺了起來。
    “這禦獸有古怪。”
    蕭翎心裏一驚：“師父也看不出來？”
    “看是看得出來。”老者站起身，走到蘇依依麵前，“隻是不太確定。”
    他伸手摸了摸雲凡，後者被吵醒了，不滿地哼哼兩聲。
    “哼哼~”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有意思。”
    他收回手，看向蘇依依：“丫頭，你這禦獸從哪來的？”
    “是我自己契約的。”蘇依依老實回答，“在村外的山坳裏遇到的。”
    “就這麽簡單？”
    “嗯。”
    老者沉默片刻：“行，你先回去吧。蕭翎，你留下。”
    “是。”
    蘇依依抱著雲凡退出大殿，心裏有些忐忑。院長的表情讓她有些不安。
    殿內，蕭翎等蘇依依走遠了才開口：“師父，那禦獸到底什麽來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老者坐回椅子上，“應該是遠古神獸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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