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黑無常說,“帶回地府慢慢審。”
    他掏出一個黑色的袋子,將三個紫袍人裝了進去。
    “走吧,回去交差。”
    三人離開宅院,往城外走去。
    路上,蕭翎問“這就完了？”
    “不然呢？”白無常笑道,“抓到三個已經不錯了,剩下的慢慢找。”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蕭翎說,“他們來得太巧了,就像是……”
    “就像是故意送上門？”黑無常接過話,“我也有這種感覺。但現在沒有證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來到城門外,黑無常正要打開陰門,突然停住了。
    “等等。”
    “怎麽了？”
    “有人跟著我們。”黑無常轉身,盯著身後的黑暗,“出來吧,別躲了。”
    黑暗中走出五個紫袍人。
    不,不隻五個。
    蕭翎數了數,至少有十幾個。
    “麻煩了。”白無常握緊哭喪棒。
    為首的紫袍人笑了“還真以為我們那麽好抓？那三個隻是誘餌罷了。”
    “誘餌？”
    “對,為了引你們出來。”紫袍人說,“黑白無常,久仰大名。今天就讓我們會會你們。”
    話音未落,十幾個紫袍人同時動手。
    他們掏出名冊,齊聲念出黑白無常的名字。
    “黑無常,白無常！”
    強大的吸力從四麵八方傳來。黑白無常臉色大變,他們的魂魄開始往外飄。
    “蕭翎,快跑！”白無常喊道。
    蕭翎咬牙,沒有跑。
    他掏出引雷刀,深吸一口氣。
    “我跑了,你們怎麽辦？”
    “別管我們！”黑無常吼道,“你不是對手！”
    “那可不一定。”
    蕭翎舉起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你瘋了？！”
    刀尖刺入皮膚,血液順著刀身流淌。
    引雷刀上的符文亮了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芒。
    蕭翎感覺到一股力量從刀中湧出,那是無數死在刀下的亡魂。
    “借你們的力量一用。”他低聲說。
    亡魂咆哮著衝出刀身,撲向那些紫袍人。
    紫袍人始料未及,被亡魂纏住,手中的名冊掉落。
    黑白無常抓住機會,掙脫了束縛。
    “好小子！”白無常讚道。
    蕭翎沒有停下,他繼續往刀裏注入鮮血。
    刀越來越亮,上麵的怨念越來越濃。
    突然,刀開口說話了。
    “蠢貨,想死嗎？”
    蕭翎愣了一下“你會說話？”
    “廢話,我當然會說話。”刀的聲音很不爽,“再放血我就吸幹你了。”
    “那就幫我殺了他們。”
    “憑什麽？”
    “因為我是你的主人。”
    “去死吧你。”刀罵
    天靈院坐落在雲州中心，占地廣袤，靈氣充裕。
    巨鷹降落在外院廣場，蘇依依抱著雲凡跟在蕭翎身後，打量著周圍氣派的建築。廣場上三三兩兩的弟子經過，見到蕭翎紛紛行禮，目光在蘇依依身上停留片刻。
    “先去登記。”蕭翎領著她往東側走，“你年紀尚小，暫時安排在外院修煉基礎。”
    蘇依依點頭，懷裏的雲凡醒了，揉著眼睛四處張望。
    登記處是個寬敞的殿堂，負責登記的是位白胡子老者。他看了眼蘇依依，又瞥了眼雲凡，在冊子上記下名字。
    “先天滿靈力，不錯。”老者抬眼，“宿舍在西區乙字號，有什麽不懂的問師兄師姐。”
    出了殿堂，蕭翎帶她去宿舍。路上遇到幾個外院弟子，見到蕭翎都恭敬問好。
    “蕭師兄，這位是？”一個短發女弟子好奇問。
    “新來的師妹。”蕭翎隨口答。
    女弟子笑著和蘇依依打招呼，後者有些拘謹地回應。
    宿舍是獨立小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蕭翎交代了幾句便離開，蘇依依站在院中，恍如夢中。
    雲凡從她懷裏跳下來，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對著空氣“呼嚕呼嚕”叫了幾聲。
    “你是不是餓了？”蘇依依蹲下來，摸摸他圓滾滾的身子。
    雲凡點頭。
    蘇依依拿出包袱裏僅剩的幹糧，掰了一半給他。雲凡嗅了嗅，沒吃，反而拱拱她的手。
    “我不餓。”蘇依依笑道。
    雲凡歪頭看她，那雙黑豆眼滿是懷疑。
    “真的不餓。”蘇依依把幹糧塞回去，“你也別吃了，我們去食堂看看。”
    剛出院門，迎麵碰上三個外院弟子。為首是個眉眼陰柔的少年，身後跟著兩個跟班模樣的人。
    “喲，新來的？”陰柔少年上下打量蘇依依，“我叫林越，外院三年級，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蘇依依禮貌點頭：“多謝師兄。”
    “誒，這隻雲團豬不錯啊。”林越目光落在雲凡身上，“肥肥的，養得挺好。”
    雲凡打了個哈欠。
    “師兄還有事嗎？”蘇依依抱起雲凡，準備離開。
    “別急啊。”林越伸手攔住她，“我看你初來乍到，不如我帶你熟悉熟悉？”
    “不用了。”蘇依依側身想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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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越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麽，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林越，你又在幹什麽？”
    一個高挑的女子走過來，長發束起，眉眼英氣。她看了眼蘇依依，又看看林越，“欺負新人？”
    “師姐說笑了。”林越訕笑，“我就是想幫幫師妹。”
    “幫？”女子冷笑，“你那點心思誰不知道，滾吧。”
    林越臉色難看，卻不敢反駁，帶著兩個跟班灰溜溜走了。
    “別理他。”女子轉向蘇依依，“我叫葉青，外院五年級，你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多謝葉師姐。”蘇依依鬆了口氣。
    “去食堂？我帶你。”葉青笑道。
    兩人一路走，葉青給她講解院內規矩。食堂在北區，分內外兩層，外院弟子隻能在外層用餐。
    “每月有十塊靈石的補貼，可以在食堂換飯菜，也可以去藏經閣換功法。”葉青說，“不過我建議你先把基礎功法練好，別急著學太多。”
    蘇依依記在心裏。
    食堂人不少，大多是外院弟子。蘇依依用兩塊靈石換了些飯菜，找了個角落坐下。雲凡趴在桌上，盯著她碗裏的菜。
    “給你。”蘇依依夾了塊肉給他。
    雲凡吃得歡快，尾巴一搖一搖的。
    正吃著，林越又帶著人過來了。
    “師妹，介意我坐這嗎？”林越笑眯眯問。
    蘇依依皺眉：“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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