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共鳴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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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樞機對於洛迦提出的“星辰運行幹擾地脈能量”的“學術猜想”,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興趣和效率。短短幾天內,洛迦的權限就被提升,可以接觸到光耀之庭收藏的、更為隱秘的古代星象記錄和部分關於“觀星者”儀式的地脈能量影響分析報告當然是經過篩選和處理的版本)。
同時,一項新的、高度機密的研究任務也被下達給洛迦——主導一個名為“地脈律動與外部幹擾因子關聯性驗證”的小型實驗項目。項目成員除了洛迦,隻有塞拉菲娜法師和另外兩名尤利西斯親自指定的、沉默寡言的高級研究員。
實驗的目的,表麵上是驗證星辰周期、特定能量頻率等“外部因子”對模擬地脈環境一個複雜法陣構建的微縮模型)的影響,以期找到間接幹擾魂井“律動”的方法。但洛迦心知肚明,這實質上是尤利西斯在利用他的“感知”天賦,測試和優化那個試圖取代“觀星者”血脈的“替代品”!
實驗在光耀之庭地下深處的一間高度屏蔽的密室內進行。密室中央,刻畫著一個極其複雜的、流淌著暗金色和幽藍色光暈的複合法陣,模擬著魂井與地脈連接點的能量環境,雖然強度遠不及真實萬一,但其結構的精妙和蘊含的古老氣息,依然讓洛迦暗自心驚。
塞拉菲娜負責維持法陣的穩定和能量輸入,另外兩名研究員則記錄著各種能量參數的變化。而洛迦的任務,就是坐在法陣的核心感應區,放開感知,去“捕捉”當塞拉菲娜按照特定序列,向法陣注入各種經過精心計算和處理的“幹擾能量頻率”即“替代品”的模擬信號)時,法陣核心那模擬“門”的律動所產生的細微變化。
這是一個極其枯燥且耗費心神的過程。那些“幹擾頻率”千奇百怪,有的尖銳刺耳,有的沉悶壓抑,有的則帶著一種非人的冰冷秩序感。它們與法陣核心那古老而渾厚的律動格格不入,試圖強行與其同步或覆蓋它,往往引發劇烈的能量衝突和模型的不穩定。
洛迦必須在這種衝突中,保持絕對的冷靜,精確地描述出每一種“幹擾”所帶來的律動變化細節——是加強了?是削弱了?是產生了畸變?還是引發了某種未預料的共振?
他體內的混沌星璿在這種環境下,反而異常活躍。那些混亂的幹擾能量,經過【光暗同調】的過濾,雖然無法被直接吸收,卻成了磨礪他精神掌控力和能量解析能力的絕佳磨刀石。他對光暗能量的本質理解,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抗性”感知中,飛速提升。
同時,他也暗中記錄著那些相對“有效”的幹擾頻率特征。他發現,這些頻率大多帶著一種強行“規訓”和“覆蓋”的意誌,試圖用某種人造的秩序,去取代那源自世界本源的、充滿生機的古老韻律。這讓他更加確信,光耀之庭的“替代”計劃,走的是一條極其危險的控製之路,而非理解與平衡。
在一次實驗中,當塞拉菲娜注入一種帶著強烈精神暗示、仿佛能扭曲認知的特定頻率時,法陣核心的模擬律動猛地一滯,隨即爆發出強烈的排斥反應,整個密室都劇烈震動起來!
“能量過載!穩定法陣!”塞拉菲娜驚呼,雙手快速揮舞,試圖穩住瀕臨崩潰的模型。
另外兩名研究員也手忙腳亂。
就在這混亂中,洛迦的感知卻捕捉到了一絲極其隱晦的、來自法陣核心深處的、不同於模擬律動的真實反饋!那是一種冰冷而憤怒的意誌,如同沉睡的巨獸被螻蟻驚擾,散發出一絲微不可查,卻足以讓靈魂戰栗的威壓!
是魂井真正核心的意誌碎片?!竟然能通過這模擬法陣隱約傳遞過來?!
洛迦強忍著靈魂層麵的不適,立刻將這一絲反饋牢牢記下。他知道,這可能是至關重要的信息。
實驗被迫中止。塞拉菲娜看著幾乎損毀的法陣核心,臉色難看,看向洛迦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埋怨,似乎認為是他感知不夠“精準”導致了事故。
洛迦沒有辯解,隻是“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將記錄到的數據隱去了那絲真實反饋)交給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仔細翻閱著數據,對於實驗事故並未過多責備,反而對洛迦記錄下的、關於那種強烈排斥反應的細節格外關注。
“這種排斥的‘閾值’和‘模式’……很有價值。”尤利西斯眼中閃爍著計算的光芒,“這幫助我們排除了一個錯誤的方向,也讓我們更清楚地看到了‘門’的防禦機製。洛迦,你的感知,再次證明了其不可或缺性。”
他拍了拍洛迦的肩膀,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期待:“繼續。我們需要找到那條……既能觸及核心,又不會引發毀滅性排斥的‘路徑’。”
洛迦低下頭,恭敬應命。心中卻是一片冰冷。尤利西斯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光耀之庭,確實在尋找一條繞過“觀星者”血脈,強行開啟或控製“門”的“路徑”。而自己,就是他們手中那把試圖撬開禁忌之鎖的……活體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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