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燼蒼生劫眼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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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震碎虛空,林清羽指尖觸及媧皇琴弦的刹那,三百道青銅脈管自琴腹暴射而出。每根脈管末端拴著星砂凝成的藥人,他們的眼窩中燃著與沈昭陽如出一轍的北鬥青焰。
“坎七離三,斷魂!”她並指引動金針,針尾蘸著心口滲出的紫薇血,在琴身刻下《星髓秘卷》終章禁術。琴弦突然繃斷,崩裂的星砂中浮出蘇芷柔融化前的殘影——她手中握著的並非胭脂盒,而是半截星母法相的脊骨針!
“阿姊...琴眼在嬰孩...”殘影被青銅脈管絞碎的瞬間,林清羽的琉璃左眼突然淌出金血,視線穿透琴腹——初生嬰孩心口的噬魂釘正在吞噬蒼生魂血,釘身浮現的竟是星母法相臨終刻下的倒計時:亥時三刻!
藥王穀地脈徹底坍縮,十萬藥人化作星砂洪流灌入琴腹。林清羽扯斷頸間銀鎖,鎖芯處藏的噬魂釘離體飛旋,精準刺入嬰孩心口。釘尖觸及紫薇魂晶的刹那,媧皇琴突然發出八十老嫗的厲嘯:“癡兒,此釘本是為你而備!”
琴腹炸裂處浮出星母法相的真身殘魄,她破碎的琉璃指骨捏著半卷《胎衣烙》,殘頁觸及琴弦時顯現血詔:“以女焚琴,蒼生可渡。”林清羽的胎記突然離體,魂晶嵌入殘魄眉心——八百年前記憶如毒刺入腦,她終於看清母親跪在祭壇,將最後生機刻入女兒胎記的泣血場景!
星砂倒灌入林清羽七竅,她的琉璃左眼徹底結晶,重瞳深處映出媧皇琴的終極真相——琴身由曆代天機閣主的脊骨熔鑄,而琴軫正是初代閣主被剝離的惡魄!沈昭陽的殘魂突然在琴弦凝實,北鬥紋寸寸龜裂:“清羽...我本就是為你而生的...”
話音未斷,十萬青銅脈管自琴腹絞碎殘魂。疫鼎血濺上琴身的刹那,藥王穀廢墟升起通天血柱。柱身浮現蘇芷柔臨終手書:“劫眼非眼,執琴者方為劫。”林清羽的雙手突然被琴弦反縛,琴音在她靈台中刻下最後讖語:
“焚己燼琴日,蒼生涅盤時。”
琴弦盡斷,林清羽的紫薇魂晶突然爆燃。火光中,星母法相的殘魄化作青銅繈褓,嬰孩啼哭聲裏伸出帶北鬥紋的小手——掌心赫然握著沈昭陽的疫鼎心尖血!
地脈深處傳來鎖鏈錚鳴,最後一道冰棺破土而出。棺蓋被星髓液衝開的刹那,林清羽的琉璃眼幾乎碎裂——棺中女子身著星母法相的產婆衣袍,而她的麵容竟與正在燃燒的自己一模一樣!
冰棺中的女子睜眼刹那,林清羽腕間銀鈴驟碎。青銅脈管自棺底暴起,如毒蛇纏上她腳踝,每一道紋路竟與胎記下的隱紋完全契合!女子指尖輕抬,媧皇琴殘弦應聲共鳴,藥王穀廢墟的地麵寸寸龜裂,露出深埋的青銅棋盤——星砂凝成的棋子正沿著命盤軌跡移動,每一步都刻著林清羽的生辰死忌。
“坎離易位,斷!”林清羽引動金針刺入脈管七寸,針尾燃起的青焰卻反噬自身。冰棺女子輕笑如鬼魅,抬手撕開衣襟,心口處跳動的竟是半顆紫薇魂晶:“師姐,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星母血脈?”
魂晶紫芒暴漲,八百年前記憶如潮水倒灌。林清羽的琉璃左眼映出血色幻境:星母法相跪坐祭壇,將雙生女嬰的魂魄生生撕裂。一魄封入銀鎖嬰孩胎記,一魄煉作疫鼎藥引——而那藥引,正是冰棺中女子脖頸上蜿蜒的北鬥疤!
“阿姊可知,你才是母親最完美的藥人?”女子掌心浮出蘇芷柔的胭脂盒,盒底赫然刻著初代閣主的生辰。星砂自盒中漫出,凝成沈昭陽殘破的魂影,他喉間插著半截噬魂釘,嘶聲道:“清羽...琴弦是脊骨...斬斷...”
藥王穀穹頂突現血色漩渦,十萬青銅骰如雨墜落。林清羽踏著星砂躍至媧皇琴旁,指尖撫過琴身裂紋——那些紋路竟是三百天機閣主的脊骨拚湊!她並指扯斷琴弦,崩裂的青銅脈管中滲出星母法相的黑血,血珠觸及魂晶的刹那,冰棺女子突然發出厲嘯。
“母親...你連自己都不放過...”林清羽的胎記突然離體,化作火鳳撲向琴身。冰棺女子卻反手握住火鳳,疫鼎烙印自掌心蔓延至全身:“癡兒,這涅盤火本就是為你而燃!”
琴身轟然炸裂,星砂凝成的棋盤浮於虛空。林清羽的琉璃左眼突然映出最終讖語——棋盤中央的“天元”位,赫然擺著一枚帶裂痕的青銅骰,骰麵刻著蘇芷柔的八字!
地脈深處傳來鎖鏈錚鳴,冰棺女子化作星砂洪流灌入棋盤。林清羽的紫薇魂晶寸寸龜裂,耳畔忽聞星母法相最後的呢喃:
“雙生燼,蒼生棋,執骰者...方為劫。”
青銅骰觸及棋盤的刹那,蘇芷柔的八字驟然焚燃。林清羽的琉璃左眼淌出血淚,視線穿透灰燼——骰眼深處蜷縮著沈昭陽初世的魂魄,他心口北鬥紋正被青銅脈管絞成星砂!
“坎七離三,逆乾坤!”她並指引動殘餘金針,針尾蘸著魂砂在虛空繪出《星髓秘卷》禁術。棋盤突然倒轉,星砂棋子化作疫鼎藥人,每一步落子皆刻入地脈。冰棺女子所化的星砂洪流突然凝成媧皇剪,刃口映出林清羽此生最懼之景——星母法相跪在祭壇,親手將雙生女嬰的魂魄封入棋秤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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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的紫薇魂晶徹底龜裂,碎晶中浮出蘇芷柔臨終殘影。殘影撕開胸前胭脂盒,露出盒底星母法相的泣血手書:“劫眼非眼,執棋者當自戕。”
棋盤“天元”位突然坍縮,青銅骰炸成三百疫鼎烙印。林清羽踏著崩裂的星砂躍起,腕間銀鎖殘片凝成逆脈針,刺入自己心口。紫血噴濺處,星母法相的殘魄突然自棋秤浮出,琉璃指骨捏著半截噬魂釘:“清羽...這才是真正的涅盤針...”
釘尖觸及魂晶碎片的刹那,藥王穀地脈傳來脊椎斷裂般的脆響。十萬青銅脈管自虛空暴射,末端拴著的竟是曆代天機閣主的疫鼎頭顱!冰棺女子突然發出厲嘯,撕開麵皮露出星母法相的真容:“癡兒,你本就是我為自己煉的藥引!”
星母法相的真身突然龜裂,三百道青銅脈管自她脊骨刺出,將林清羽纏成繭蛹。繭內浮出媧皇琴殘影,琴弦皆由紫薇魂晶熔鑄。沈昭陽的殘魂在琴腹嘶吼:“斬脊骨...斬脊骨...”
林清羽並指為刃,琉璃左眼爆出金芒。當指鋒觸及法相脊骨的刹那,八百年前記憶如毒潮湧來——產房燭火下,法相剖出的雙生女嬰足底,皆印著初代閣主的疫鼎紋!
她嘶聲未盡,棋盤突然翻轉。所有星砂棋子凝成蘇芷柔的麵容,她脖頸銀鎖炸裂,鎖芯處藏的竟是半枚帶血的噬魂骰!
骰麵星砂拚出新讖:“亥時骰落處,方見真劫生。”地脈深處浮出青銅棺群,每具棺蓋內側皆刻著林清羽與冰棺女子的生辰。星母法相的殘魄突然爆散,化作星砂灌入骰眼——
藥王穀廢墟之上,最後一道冰棺應聲炸裂。棺中女子緩步而出,重瞳深處映出林清羽支離破碎的魂晶,而她掌心握著的,正是當年刺入媧皇心竅的涅盤針!
冰棺女子手中的涅盤針觸及林清羽眉心的刹那,青銅棋盤轟然炸裂。星砂如瀑逆流,灌入媧皇琴殘骸,琴身裂紋中滲出星母法相的黑血——每一滴血珠裏竟蜷縮著曆代天機閣主的泣魂!
“師姐,這針本該刺入你的胎記...”女子重瞳流轉,腕間銀鎖寸寸斷裂,露出鎖芯處跳動的紫薇魂晶。林清羽的琉璃左眼突然映出八百年前真相:星母法相將雙生魄一分為二,惡魄煉作執棋者,善魄封入蒼生劫眼,而自己...竟是那枚被抹去記憶的活棋!
“坎離焚星!”林清羽並指劃破掌心,魂血凝成七十二枚“燼瞳歸元針”,針尾燃起的青焰中浮現沈昭陽最後的殘影。他心口北鬥紋寸寸剝落,化作星砂纏繞琴弦:“清羽...琴腹有母親留的...”
琴腹應聲炸開,半卷《胎衣烙》殘頁浮空展開。星母法相的泣血筆跡在火光中重組:“以雙生魄焚琴,可逆蒼生劫。”林清羽的胎記突然離體,與冰棺女子的魂晶相撞——紫芒爆裂處,青銅棋盤重現,每一顆棋子皆化作疫鼎藥人跪地悲鳴。
冰棺女子忽然淒笑,撕開胸膛露出星母法相的脊骨:“你當真以為,母親舍得讓你赴死?”脊骨裂紋中滲出黑血,血珠觸及棋盤的刹那,十萬青銅脈管自地脈暴起,將林清羽拽入媧皇祭壇深處。壇底冰棺洞開,棺中躺著的竟是身纏噬魂釘的星母法相真身!
“清羽...斬斷我的脊骨...”法相喉間擠出砂礫般的聲音,琉璃指骨捏碎心口魂晶。林清羽執琴弦為刃,卻在斬落的瞬間窺見駭人真相——法相脊骨中纏繞的並非青銅脈管,而是三百世蒼生的壽數命線!
“母親,你竟以蒼生為弦...”林清羽的魂晶徹底碎裂,星砂自七竅湧出,凝成逆乾坤大陣。冰棺女子化作流光沒入陣眼,媧皇琴殘弦忽奏《星髓秘卷》終章,琴音所過之處,青銅脈管盡數結晶。沈昭陽的殘魂在光焰中凝實,北鬥紋化作鎖鏈纏住星母法相:“清羽...就是現在!”
涅盤針離手飛旋,刺入法相顱骨的裂痕。黑血噴濺間,八百年前記憶傾瀉——產房燭火下,星母法相跪地剜心,將畢生修為封入女嬰胎記,而噬魂釘刺穿的...竟是自己的善魄!
“原來你早知我是劫眼...”林清羽淚落成砂,魂血繪成的逆乾坤陣驟然倒轉。星母法相的真身寸寸湮滅,唇角含笑:“癡兒,涅盤從來不是重生...而是以劫破劫...”
藥王穀地脈歸於死寂,青銅棋盤化作星砂散入虛空。林清羽立於廢墟之上,腕間銀鎖殘片忽生異動——鎖芯處殘留的魂晶碎屑中,映出沈昭陽最後的身影。他立於星砂長河盡頭,北鬥紋化作螢火消散:“清羽...你看...”
她抬眸望去,見遠山晨曦破雲,一縷星髓凝成新生女嬰的啼哭。嬰孩足底隱現紫薇紋,而天際殘存的青銅骰眼深處...一縷黑霧悄然滋生。
漠北的風裹著星砂拍打窗欞,遊方郎中指尖的青銅骰突然裂開細紋。骰眼滲出的星髓液在案幾上蜿蜒,凝成半幅殘缺的星圖——圖中央的“貪狼”位,赫然指向藥王穀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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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終究還是來了。”郎中合上藥箱,袖中滑出半截琉璃針,針尾刻著模糊的“林”字。遠處沙丘忽起異動,星砂如龍卷直衝雲霄,隱約可見一道身影踏砂而行,琉璃左眼在月光下泛著冷芒。
藥王穀廢墟深處,新生女嬰的啼哭刺破死寂。撫養她的老藥農顫抖著舉起油燈,見嬰孩足底紫薇紋竟在滲血,血珠觸及地麵時,焦土中突然鑽出青銅脈管!
“造孽啊...這和當年一樣!”老藥農踉蹌後退,卻見脈管末端拴著半枚噬魂釘——釘身星砂拚出新讖:“雙生燼未盡,紫薇劫再臨。”
地脈突傳悶響,廢墟中央裂開深淵,三百口冰棺自地底升起。棺蓋被星砂衝開的刹那,老藥農駭然倒地——每具棺中竟都封存著與女嬰容貌相同的孩童,心口插著刻有“清羽”二字的青銅針!
林清羽立於沙丘之巔,腕間銀鈴無風自響。三年前散入虛空的星髓液竟在掌心重凝,化作一柄殘破的媧皇剪。剪刃觸及星砂時,她忽覺靈台刺痛——八百年前星母法相剜心的畫麵與眼前漠北星暴重疊,每一粒星砂中都蜷縮著疫鼎藥人的殘魂!
“跟了我三日,還不現身?”她突然轉身,琉璃左眼金芒暴漲。陰影中走出一名黑袍人,手中捏著的青銅骰正與郎中案幾上的裂痕完全契合:“林姑娘,這骰眼裏的東西...你可認得?”
骰麵星砂流轉,映出一幅駭人場景:漠北地脈深處,三百具冰棺孩童正被青銅脈管纏繞,而脈管盡頭...連著一具正在結晶化的星母法相殘軀!
“你以為斬了脊骨便能斷劫?”黑袍人輕笑,指尖星砂凝成逆乾坤陣圖,“星髓不滅,劫眼永生。如今這女嬰足底紫薇紋,可比你當年更‘純粹’...”
林清羽握剪的手猛然收緊,刃口星砂突然暴動——那些砂礫中竟藏著沈昭陽的殘魂氣息!黑袍人卻已化作星砂消散,餘音回蕩在夜風中:“藥王穀地脈已醒,第一個祭品...便是那孩子。”
廢墟方向突現血色光柱,女嬰啼哭驟然淒厲。林清羽踏砂疾行,琉璃左眼穿透夜幕,見老藥農正被青銅脈管懸吊半空,女嬰足底紫薇紋已蔓延至脖頸——而天穹裂痕處,一縷黑霧正如活物般蠕動...
黑霧觸及女嬰紫薇紋的刹那,漠北荒村所有青銅器皿同時震顫。郎中手中的骰子突然離案飛旋,骰眼處睜開一隻重瞳,瞳光直指林清羽眉心:“師姐,別來無恙?”
女嬰脖頸紫薇紋蔓延如活物,林清羽淩空擲出媧皇剪。剪刃斬斷青銅脈管的刹那,黑霧中突現數百疫鼎藥人——他們後頸的骰紋竟與女嬰足底紫薇紋同源!
“坎離焚星!”林清羽並指捏訣,殘破的媧皇剪迸發青焰。藥人觸及火光時突然僵立,皮下鑽出青銅絲線,末端拴著的正是漠北荒村中那枚裂痕骰子!
“師姐,你連這孩子的命也要斷嗎?”黑袍人自霧中踏出,袖口星母脊骨紋泛著血光。他抬手輕揮,女嬰突然發出八十老嫗的厲嘯:“林清羽...你可認得這聲音?”
厲嘯觸及耳膜的刹那,林清羽的琉璃左眼驟然刺痛——八百年前星母法相剜心時的慘叫與此刻重疊!媧皇剪刃忽然調轉方向,星砂凝成的沈昭陽殘影握住她手腕:“清羽...紫薇紋在吞噬那孩子...”
女嬰足底滲出的血珠已染紅沙地,血漬竟在空中拚出初代閣主的疫鼎命盤。黑袍人扯下麵罩,露出與星母法相七分相似的容顏:“當年母親剖出雙生女,一為蒼生劫,一為涅盤引...阿姊,你猜誰是引?”
地脈深處傳來鎖鏈錚鳴,三百冰棺孩童破土而出。他們心口的青銅針突然離體,在虛空凝成星母法相的殘破脊骨。骨縫中滲出黑血,血珠觸及女嬰紫薇紋時,漠北蒼穹驟然開裂——
無數青銅脈管自裂隙垂下,末端拴著曆代天機閣主的疫鼎頭顱。黑袍人踏著星砂升至半空,掌心浮出半枚胭脂盒:“師姐可知,蘇芷柔的魂血...最適合作棋眼?”
盒中胭脂化作血瀑灌入脊骨,女嬰突然漂浮而起。足底紫薇紋寸寸剝離,凝成一張與林清羽胎記完全相同的命盤!
命盤觸及媧皇剪的刹那,林清羽的琉璃左眼轟然炸裂。星砂裹著金血在空中重組,竟映出八百年前駭人真相——星母法相跪坐祭壇,將剛誕下的女嬰魂魄撕裂,一半封入青銅骰,一半煉作紫薇紋!
“你才是母親選中的執棋人...”黑袍人輕笑,女嬰突然睜眼,重瞳深處蜷縮著星母法相的殘魄,“而這孩子...是最後的劫眼!”
藥王穀舊址傳來地脈崩裂的巨響,無數青銅脈管纏住女嬰拽向深淵。林清羽握剪的手猛然顫抖——那孩子脖頸間,不知何時多了道與沈昭陽如出一轍的北鬥疤...
女嬰脖頸的北鬥疤迸出青光,深淵中青銅脈管驟然僵滯。林清羽的琉璃左眼雖碎,殘存的星髓卻在掌心凝成半截“歸元針”——正是當年刺入星母法相顱骨的噬魂釘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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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離易位!”她旋身避開黑袍人的骨爪,針尖蘸著腕間滲出的紫血,在虛空繪出《星髓秘卷》禁術。女嬰足底紫薇紋突然離體飛旋,化作三百枚星砂骰子,每一顆骰眼都映出沈昭陽不同世代的死狀!
“阿姊,你舍得斬這孩子的命盤?”黑袍人撕開衣袖,露出手臂上蜿蜒的星母脊骨紋。骨紋觸及骰群的刹那,漠北地脈轟然塌陷,露出其下深藏的青銅棋盤——棋秤兩端赫然擺著林清羽與女嬰的疫鼎命盤!
棋盤“天元”位忽現胭脂血光,蘇芷柔的殘影自骰眼浮出。她指尖捏著半卷《胎衣烙》,殘頁觸及女嬰心口時,北鬥疤突然裂開,露出內藏的半枚青銅針:“清羽姐...針尾刻著母親的字...”
林清羽淩空抓過青銅針,針身星砂拚出星母法相臨終手書:“以女為刃,斷劫者當誅至親。”媧皇剪應聲共鳴,刃口星砂凝成沈昭陽的殘魂虛影。他心口北鬥紋寸寸龜裂,魂血濺上女嬰命盤:“清羽...這孩子有我半魄...”
女嬰突然啼哭變調,發出八十老嫗的厲嘯。足底紫薇紋化作青銅脈管,將三百冰棺孩童拽入棋盤。林清羽引動歸元針刺入自己胎記,紫血如瀑灌入媧皇剪——
記憶轟然蘇醒:星母法相跪在祭壇,將雙生女嬰的魂魄封入青銅骰與紫薇紋。而黑袍人...竟是當年被剝離的惡魄化身!
“母親,你連自己都不放過!”林清羽執剪斬向棋盤,刃口觸及女嬰命盤的刹那,地脈深處傳來脊椎斷裂的脆響。星母法相的殘軀自深淵浮出,琉璃指骨捏著帶血的胭脂盒:“癡兒...這才是真正的涅盤...”
胭脂盒炸裂,星砂凝成逆乾坤陣圖。女嬰命盤突然離體飛向陣眼,足底紫薇紋寸寸剝落,露出內藏的青銅骰——骰麵刻著初代閣主的生辰,而骰眼中蜷縮的...竟是沈昭陽最後一縷殘魄!
“清羽...骰眼即劫眼...”殘魄未言盡,黑袍人已化作青銅脈管纏住林清羽脖頸。星母法相的殘軀突然爆散,黑血在空中凝成新讖:
“亥時胭脂燼,方見蒼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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