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忘川渡:紅影破妄<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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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圓之夜的忘川河,水麵泛著詭異的幽藍,河底時不時傳來沉悶的震動,像是有巨獸在蘇醒。五人乘舟泊在河心,護魂劍的金光、鎮國佩的藍光、戰魂刀的紅光在船頭交織,勉強驅散著河麵上凝聚的陰煞。
    “水下有動靜。”蘇晚晴突然按住船舷,鎮國佩在掌心劇烈發燙,“幽冥祭壇的封印在震動,幽影會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河麵上突然湧起數十道黑色水柱,水柱頂端站著裹著黑甲的幽影教徒,手裏的煞刃泛著綠光,陰煞順著刀刃滴入河中,竟讓河水瞬間凝結出黑色冰晶。更遠處的水麵上,一艘巨大的黑色樓船破浪而來,船帆上繡著的幽冥圖騰在月光下泛著血光——那是幽影會的主船。
    “殺!”樓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無數支淬了陰煞的弩箭朝著小舟射來。笑溟立刻將青燈擲向半空,青火炸開化作漫天火網,弩箭碰到火網瞬間燒成灰燼。笑淵則握緊半截劍鞘,光紋在船舷上凝成屏障,擋住從水下竄出的陰煞觸手。
    戰天狼站起身,戰魂刀在手中輕顫,狼紋亮起猩紅光芒:“該會會他們的首領了。”他縱身躍出小舟,戰魂刀劈開迎麵而來的水柱,腳踩水麵朝著樓船衝去。笑紅塵緊隨其後,護魂劍的金光在身前織成光盾,將襲來的陰煞盡數擋下。
    兩人剛踏上樓船甲板,就見一個穿著血紅長袍的人站在船中央,手裏握著一根鑲嵌著骷髏頭的權杖——是幽影會的教主!他的臉藏在兜帽下,隻露出一雙泛著幽綠的眼睛,周身纏繞的陰煞竟凝成了實體,如同黑色的火焰。
    “戰天狼,笑紅塵,你們果然來了。”教主的聲音像是無數人的低語交織,刺耳又詭異,“交出戰魂刀和護魂劍,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戰天狼冷笑一聲,戰魂刀紅光暴漲:“當年你滅我戰家,今天我就要用這把刀,為戰家報仇!”他縱身躍起,戰魂刀劈出一道丈長的猩紅刀氣,直刺教主。
    教主卻不閃不避,權杖一揮,周身的陰煞化作一麵黑盾,擋住了刀氣。“就這點本事?”教主不屑地笑起來,權杖指向戰天狼,“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幽冥之力!”
    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無數隻蒼白的手從縫隙裏伸出來,抓住戰天狼的腳踝,將他往地下拖。笑紅塵立刻揮劍劈出金光,斬斷那些鬼手,可更多的鬼手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水下的祭壇要破了!”蘇晚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站在小舟上,鎮國佩的藍光籠罩著河麵,可河底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水麵上的陰煞也越來越濃,“他們在用教徒的精血強行破封!”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樓船兩側的水麵上,無數幽影教徒縱身躍入河中,他們的精血順著河水流向河底,祭壇的封印處竟泛起了黑色的光芒。笑淵立刻躍出小舟,半截劍鞘的光紋在水麵上凝成光路,朝著祭壇方向衝去:“不能讓他們破封!”
    笑溟緊隨其後,青燈的火焰化作一道火線,纏在光路上,將水下的陰煞燒得滋滋作響。蘇晚晴則留在小舟上,鎮國佩的藍光最大化,試圖壓製祭壇的震動。
    戰天狼趁機掙脫鬼手,戰魂刀再次揮出,猩紅刀氣直刺教主的權杖。教主猝不及防,權杖被劈中,骷髏頭瞬間碎裂,周身的陰煞也弱了幾分。“不可能!”教主怒吼一聲,兜帽滑落,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他的皮膚如同枯木,眼睛裏沒有瞳孔,隻有無盡的幽綠。
    “你早就不是人了,隻是靠著陰煞苟活。”戰天狼眼神冰冷,戰魂刀的狼紋亮到極致,“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怪物!”
    他縱身躍起,戰魂刀與魔龍之力共鳴,刀身周圍竟凝成了一頭巨大的天狼虛影,虛影張開巨口,朝著教主撲去。笑紅塵也同時出手,護魂劍的金光凝成一把光劍,與天狼虛影一同攻向教主。
    教主見狀,被迫催動全身陰煞,化作一道黑色旋風,與兩人纏鬥。甲板上的陰煞與金光、紅光交織,每一次碰撞都讓樓船劇烈搖晃,甲板裂開無數道縫隙,河水順著縫隙湧入船艙。
    “祭壇的封印破了!”蘇晚晴突然大喊,河底傳來一聲巨響,一道黑色光柱從水下衝天而起,直刺夜空,幽冥祭壇的輪廓在光柱中顯現——那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石台,台上刻滿了幽冥符文,中央插著一根斷裂的石柱,正是當年封印教主的地方。
    無數陰魂從祭壇中湧出,朝著四周的百姓飛去。笑淵立刻揮劍劈開衝來的陰魂,可陰魂越來越多,他的光紋屏障也漸漸不穩。笑溟的青火雖能燒盡陰魂,卻也耗損巨大,燈芯的火焰已經變得微弱。
    戰天狼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握緊戰魂刀,心口的魔龍胎記爆發出暗紅光芒,與戰魂刀的紅光徹底融合:“九魂天魔功·天狼滅!”
    這是他第一次將魔龍之力與戰魂刀完全結合,刀身瞬間爆發出刺眼的紅光,天狼虛影變得無比巨大,張開巨口朝著祭壇的方向發出一聲長嘯。嘯聲震碎了周圍的陰魂,紅光如同潮水般湧向祭壇,將那些正在破封的教徒盡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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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見狀,徹底瘋狂,他縱身躍向祭壇,想要與祭壇的幽冥之力融合。“攔住他!”笑紅塵大喊,護魂劍的金光化作一道光鏈,纏住教主的腳踝。戰天狼則趁機揮出戰魂刀,猩紅刀氣直刺教主的後背。
    “不!”教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被刀氣劈成兩半,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可他的殘魂卻順著光柱湧入祭壇,祭壇中央的斷裂石柱突然亮起黑色光芒,幽冥之力瞬間暴漲,朝著五人襲來。
    “用三件法器合力封印!”蘇晚晴大喊,將鎮國佩擲向空中。笑紅塵和戰天狼也同時拋出護魂劍與戰魂刀,三件法器在空中交匯,金光、藍光、紅光交織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擋住了幽冥之力的衝擊。
    “喝!”五人同時發力,將內力注入法器。光盾化作一道光柱,朝著祭壇射去,與祭壇的黑色光芒碰撞在一起。河麵上的陰煞劇烈翻滾,水柱衝天,月光被烏雲遮住,整個天地都陷入一片昏暗。
    不知過了多久,光柱終於壓製住了黑色光芒,祭壇的震動漸漸停止,河底的陰魂也隨之消散。三件法器緩緩落下,回到五人手中。戰天狼踉蹌著後退兩步,戰魂刀的紅光漸漸褪去,他心口的魔龍胎記也恢複了平靜——這一次,他終於掌控了戰魂刀,也守住了江湖。
    烏雲散去,月光重新灑在河麵上,忘川河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大戰從未發生。五人站在樓船甲板上,看著彼此身上的傷口,卻都露出了笑容。
    “結束了?”笑溟輕聲問道,青燈的火焰恢複了明亮。
    戰天狼握緊戰魂刀,眼神堅定:“還沒有。幽影會雖然覆滅了,但幽冥之力還在,以後還會有新的敵人。”
    笑紅塵點頭,護魂劍在手中輕顫:“但隻要我們五人並肩,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
    五人並肩站在甲板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三件法器的光芒交織在一起,映亮了整個河麵。他們知道,江湖的和平需要守護,而他們的傳奇,還會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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