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壹號。
    顧若塵很快把一瓶白酒喝完了。
    喬喬也喝了兩瓶啤酒。
    當他要去拆第二瓶白酒的時候，喬喬連忙阻止道：“學長，你不能再喝了，再喝要喝壞了。”
    顧若塵深吸一口氣說道：“讓我再喝點吧，我難受，喝完這一頓睡醒了就好了。”
    喬喬抱著白酒搖搖頭，“學長，我知道你難過，但是喝醉對身體不好。”
    顧若塵重重搓了一把臉看著喬喬，眼神無力道：“不喝醉怎麽睡的香呢。”
    喬喬說道：“學長，你現在這狀態剛好，再喝就要吐了，吐了人更難受。”
    顧若塵直接拿起地上最後一罐啤酒，仰頭灌了進去。
    喬喬連忙放下白酒去奪顧若塵手裏的啤酒。
    “學長，真的別喝了，喝多了。”喬喬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哀求。
    顧若塵靠在沙發邊上搖搖頭，看向喬喬說道：“我沒喝多，我還能喝。”
    他的眼神卻越來越模糊，像是隔著層水汽在看她。
    屋內的燈光不亮，喬喬今天穿的白色T恤牛仔褲跟徐若涵平時穿著的很像。
    顧若塵忽然笑了，伸手直接抓住了喬喬的手：“媳婦兒，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心狠的。”
    喬喬眼睛瞪大，稍一想才知道顧若塵肯定是頭暈眼花了。
    她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對上顧若塵眼裏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喬喬瞬間閉嘴了。
    “媳婦兒，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顧若塵抱住喬喬，額頭抵著她的肩膀，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你說過不離開我的，你會做到的對嗎？”
    顧若塵溫熱的呼吸灑在喬喬頸窩，帶著酒精的灼熱，喬喬的心跳瞬間亂了節拍，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重量都壓了過來，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脆弱。
    喬喬帶著不舍推了顧若塵一下，力氣很輕：“學長，你清醒一點......”
    他卻以為是撒嬌，反而更緊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發頂，喃喃地叫著：“若涵，若涵，媳婦兒......”
    喬喬內心被這三個字衝的支離破碎，她忽然不動了，任由顧若塵帶著酒氣的吻落在脖頸間。
    慢慢的，顧若塵的手順著頭發滑下來，停在她的臉頰上，摸到臉上的痘痘時，他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
    “別碰......”喬喬下意識偏頭。
    顧若塵抬起頭，眼睛裏蒙著層水霧。
    他的視線落在喬喬臉上，喬喬的心跳得就像要撞碎肋骨，就在她以為顧若塵會放開她的時候，卻沒想到顧若塵慢慢湊近，嘴唇離她越來越近。
    喬喬瞳孔開始放大，清晰地看到了顧若塵的胡茬。
    “學長，你看清楚......”她的聲音發顫，做著最後的提醒。
    顧若塵沒說話，嘴唇壓了下來。
    嘴唇相觸的那一刻，喬喬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有無數隻蜜蜂在裏麵打轉。她想推開他，手卻軟得沒力氣，反而抓住了他的衣服前襟，指節攥得發白。
    喬喬隻覺得嘴唇一陣清涼，帶著啤酒白酒的苦味，但她一點不反感，隻能閉著眼睛被動的配合著顧若塵。
    顧若塵的吻越來越急，帶著一種失而複得的興奮。
    酒精作用下，顧若塵的手也很快探進喬喬的T恤下擺，開始往上伸去。
    喬喬再一次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隨後又任由顧若塵摸索了。
    客廳的地毯上，喬喬已經完全被顧若塵壓在了身下。
    身上的T恤也被撩起了大半，春光乍泄。
    令人不得不吃驚的是，喬喬臉上痘痘那麽多，可身上卻是白白淨淨的，皮膚非常滑嫩。
    當顧若塵開始褪去喬喬牛仔褲的時候，喬喬眼神迷離地看著顧若塵叫了一聲：“學長～～”
    顧若塵抬頭跟喬喬的眼睛對視了一眼，隨即將她從地毯上拉起，拉著她進了房間。
    ......
    第二天早上，晨光大咧咧地從窗戶鑽進來。
    顧若塵被刺眼的陽光照醒，他的意識像泡在溫水裏慢慢回籠，鼻尖先是捕捉到一股較為陌生的香氣。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腦袋還是昏沉沉的有點痛。
    昨天又是白酒又是啤酒，混著喝的後勁現在全部都來了。
    顧若塵動了動手指，指尖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細膩得像綢緞。他這才猛地掀開眼皮，轉頭一看，視線撞進一團烏黑的發絲裏。
    女人背對他側躺著，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幾縷垂落在裸露的後頸，勾勒出細膩的線條。
    顧若塵的腦子“嗡”地一聲炸了。
    不是徐若涵！
    也不是他的其他幾個女人。
    他猛地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胸膛。
    顧若塵的腦子此刻一片空白。
    他記得昨晚喬喬來了，他喝了不少酒，然後好像又看到了徐若涵......
    他不會是昨晚喝多了出現幻覺，把喬喬當成徐若涵了吧？
    喬喬被驚醒，看到顧若塵坐在那，她慌忙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臉上的紅暈比那些痘印還要深。
    此時此刻的空氣像凝固的水泥，壓得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顧若塵雖然現在女人不少，但是這種醉酒後的情亂還是頭一次。
    顧若塵轉頭看著散亂在地上的褲子T恤，昨夜混亂的畫麵碎片般湧進腦子裏——他好像把她壓在地毯上，嘴裏喊著徐若涵的名字，而她......她沒有推開他。
    “我......”顧若塵的嗓子像被砂紙磨過，“對不起喬喬，我喝多了......”
    喬喬低著頭，長發遮住臉，隻能看見她攥著被子的手指泛白。
    過了很久，她才悶悶地說：“學長，沒什麽，我是自願的。”
    顧若塵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喬喬，歎了口氣說道：“我是不是把你當成......”
    “我知道。”喬喬打斷他，聲音很輕，“你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
    顧若塵想再說點什麽，道歉，或者解釋，卻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又無力。
    “學長，你能不能把我內衣還有衣服褲子拿給我。”喬喬輕聲說道。
    顧若塵點了點頭，趴著床邊將衣服褲子撿起遞給喬喬。
    看著喬喬躲在被子裏穿衣服，顧若塵開口說道：“喬喬，你要是願意跟著我，我會對你負責。”
    喬喬動作頓了下，抿唇說道：“學長，我不好看。”
    顧若塵說道：“你不用擔心這點，我不在乎。”
    喬喬沒回答，而是說道：“學長，我是自願的，你不用想那麽多，也不用負責。”
    顧若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