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出航站樓，外麵的風有些大，吹得周凝霜的長發飄了起來，有些羽化飛仙般的感覺。
    顧若塵看到後下意識地想伸手幫她整理，卻在指尖快要碰到她頭發的時候，卻被周凝霜一巴掌拍掉了。
    “嘶——霜姐，你打人挺疼的啊！”顧若塵摸了摸手背道，她這一下明顯帶著不少怨氣。
    周凝霜哼道：“你手不犯賤就不會被我打了。”
    顧若塵嘿嘿一笑說道：“沒事，反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痛你也痛，隻不過你是打人的，不好意思叫而已。”
    周凝霜：“......”
    “霜姐，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顧若塵主動邀請道。
    “不吃！”周凝霜直接拒絕。
    顧若塵：“......”
    周凝霜緊接著轉身問道：“你真的要對瑞雪下手？”
    “霜姐，什麽叫下手啊？能不能別說的那麽難聽。”
    “你還嫌我說的難聽，你怎麽不嫌你自己做的難看？”
    顧若塵笑著搖了搖頭，“霜姐，除非你答應我，我自然不會對歐陽經理有想法了。”
    他現在就是胡亂出招，看看能不能亂拳打死大師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周凝霜氣道。
    顧若塵聳聳肩說道：“那你就管不了了。”
    “你——”周凝霜恨的銀牙緊咬，顧若塵說的沒錯，她還真的就管不了，畢竟她跟顧若塵又沒關係。
    顧若塵看著周凝霜說道：“霜姐，你別把事情都往壞處想，你就不想歐陽經理有個肩膀給她依靠嗎？”
    周凝霜噎了一下，隨即說道：“可是你不是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這話顧若塵就不愛聽了，不是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會有那麽多女人靠著他嗎？
    顧若塵：“你沒靠過你就沒發言權。”
    周凝霜：“......”
    “霜姐，今天湊巧，真不一起吃個飯？”顧若塵又問了一遍。
    周凝霜晚上其實有事，但是她又想跟顧若塵好好說說，讓他別打歐陽瑞雪的主意。
    “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晚上我有約。”
    “男的女的？”
    周凝霜瞪了顧若塵一眼說道：“工作上的事情。”
    “喔，好吧。”顧若塵點點頭，“那喝杯咖啡吧。”
    於是兩人找了個咖啡廳，各自要了杯咖啡坐在那聊天。
    周凝霜覺得一下子和顧若塵說不通，於是轉而說起了微塵的事情。
    “小顧，微塵的首都分公司你是怎麽規劃的啊？”
    顧若塵說道：“沒什麽特別的規劃，就是在首都占個地，然後那邊有項目就做唄。有人問的話也好聽一點，怎麽著也是有分公司的企業了啊。”
    周凝霜翻了個白眼，說道：“風投公司在各地設立分公司或辦事處，是要有戰略目的的。”
    “你說的其實就是貼近項目源，可以更早發現優質項目，降低信息不對稱，也方便與創始人麵對麵交流。”
    顧若塵點了點頭，他有這個想法，但是深層的想法可不能說出來，不然要被周凝霜說假公濟私了。
    周凝霜對這塊顯然很專業，“第二就是為了本地化資源整合，分公司可以更好地利用當地政府扶持政策、產業園區資源、高校科研力量等。”
    “第三，投後管理與增值服務，本地化的團隊能更高效地跟進項目，協調資源，幫助企業解決落地和擴張中的問題；第四，......”
    顧若塵豎起大拇指說道：“霜姐，你說的跟我想的一樣一樣的。”
    周凝霜沒好氣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而且每個地方的分公司側重的方向也不一樣，比如我們東海主要就是聚焦金融生物醫藥等等；首都主要聚焦硬科技，比如航空航天這些；杭城主要聚焦互聯網電商數字經濟等等......”
    “所以你在首都是為了側重哪塊領域？”
    顧若塵愣了一下，心道這哪是喝咖啡來了，這是給自己做題來了啊。
    他哪知道側重什麽，什麽好投什麽唄。
    這其實也就是微塵的“不專業”之處了，不過也沒辦法，論專業度不能跟啟信這種公司比。
    隻能等以後公司規模大了再調整專業度了。
    “這個就是歐陽經理那邊的事情了，我全交給她了，而且我無條件百分百支持她。”顧若塵直接拿出歐陽瑞雪當擋箭牌。
    行！
    既然顧若塵又提到歐陽瑞雪了，周凝霜直接說道：“小顧，你別打瑞雪的主意，我不希望自己會後悔當初把她介紹到你公司來。”
    顧若塵聽了又繞回周凝霜身上，“霜姐，你答應我，我就答應你。”
    周凝霜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非得要一個是吧？”
    顧若塵微微一笑，心裏說道我是兩個都想要。
    “霜姐，我其實更想要你的。”
    周凝霜冷哼一聲說道：“小顧，你別做夢了，你一個都得不到的！”
    “你個好刀......貪心的家夥！”
    顧若塵嗬嗬一笑，把杯中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隨即說道：“霜姐，你連你自己都把控不住，憑什麽對歐陽經理有那麽大的自信呢？”
    周凝霜一愣，臉上陰晴不定的，確實連她自己都沒堅守住內心，歐陽瑞雪就一定能堅持住嗎？
    都說好女怕纏郎，寡婦怕流氓。
    顧若塵這是又會纏還流氓。
    “那你要怎麽樣才能放棄對瑞雪的想法？”周凝霜開門見山問道，她也懶得勸說顧若塵了。
    顧若塵剛想開口，周凝霜緊跟著說了句：“除了要我答應你。”
    顧若塵內心一笑，心道這亂拳果然打出效果了，周凝霜為了“保護”歐陽瑞雪開始談條件了。
    “霜姐，一般這種事情我是肯定不退讓的，但是是你提的，那我今天就退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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