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外，兩人下車。
    馮妍可臉上還是紅紅的，特別是她想到剛才“對”顧若塵說的那句話，就好像有一股莫名的生理反應。
    她對顧若塵倒沒什麽討厭之情，反而是有些幽怨。
    顧若塵則一臉淡然，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進了餐廳，服務生引著他們穿過鋪著紅地毯的走廊，空氣中彌漫著牛排的焦香與香檳的甜氣。
    走到走廊盡頭的小包廂，服務生推開房門的瞬間，馮妍可心裏忍不住輕輕“哇”了一聲。
    落地窗外就是黃浦江，江麵上的遊船拖著璀璨的光帶緩緩駛過，對岸陸家嘴的摩天大樓燈火通明，勾勒出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輪廓。
    被窗外的景色小小震撼了一番後，馮妍可看到包廂內的場景則內心“咯噔”了一下。
    包廂中央的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兩隻高腳杯旁擺放著精致的銀質餐具，桌上的水晶花瓶裏插著兩枝盛放的紅玫瑰，旁邊的銅製燭台上，三根蠟燭正靜靜燃燒，跳動的火焰在牆麵上投下曖昧的光影。
    這明顯就是情侶燭光晚餐的場景啊！
    馮妍可偷偷咽了口口水，內心直打退堂鼓，可惜走又走不了。
    “這裏環境還不錯吧？”顧若塵很紳士地給馮妍可拉開座椅，嘴角含笑問道。
    馮妍可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坐下時顯得有些局促，“社長，這裏很貴吧，其實你不用這麽破費的，我們隨便找個小飯店吃點就行的。”
    “難得單獨請你吃頓飯，當然要選個特別的地方，再貴都不破費。”
    顧若塵笑著抬手示意服務生上菜，隨後拿起香檳瓶，給馮妍可斟滿酒杯，“嚐嚐這個，冰鎮過的霞多麗，很適合現在喝。”
    “謝謝。”馮妍可輕輕道謝，拿起酒杯小小喝了一口，她不敢多喝，上次在首都喝的有些多，就差點犯錯了。
    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帶著淡淡的果香與花香，馮妍可的臉頰很快泛起一層薄紅。
    “妍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顧若塵說道，“我後續還要準備畢業論文，可能去創業投資社的時間就更少了，就全交給你了。”
    馮妍可連連搖頭，“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若塵微微一笑，舉起杯子敬了馮妍可一下。
    晚餐的菜品很精致。
    菲力牛排鮮嫩多汁，搭配的黑鬆露醬香氣濃鬱；香煎鵝肝外酥裏嫩，配上酸甜的無花果醬，剛好中和了油膩......
    吃東西的時候，顧若塵並沒有和馮妍可說太多話，似乎沉醉在這美食當中。
    馮妍可在美食美酒的“麻醉”下，身體、內心也都逐漸放鬆了下來。
    她吃東西的時候，偶爾也抬頭偷偷看了幾眼顧若塵。
    作為一個女生，她當然對顧若塵的能力和為人都很欣賞佩服。
    顧若塵雖然有時候會開一些玩笑，但是做事情卻是很靠譜認真，之前幫她媽媽看病的時候馮妍可就體會到了那種有人依靠的踏實感。
    往日的種種經曆，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心裏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可她天性內斂，再加上顧若塵有女朋友......始終不敢輕易戳破那層窗戶紙，生怕破壞了兩人的關係。
    可是，顧若塵卻是一直在狠狠地戳兩人間的這層窗戶紙，每次要戳破的時候就被馮妍可給補上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快補不上這層紙了，因為已經被補的破破爛爛了。
    晚餐接近尾聲時，服務生端上了甜點——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
    大部分女生對甜品的抵抗力還是很低的，馮妍可同樣如此。
    她吃之前還拿手機拍了兩張照片，隨即才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顧若塵看著馮妍可小口品嚐時滿足的表情，忽然說：“妍可，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還有句話想對你說。”
    馮妍可的動作一頓，心跳驟然加快，她抬起頭，撞進顧若塵深邃的眼眸裏，那裏麵有一些她能讀懂卻讓人心慌的情意。
    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妍可，我對你的好感你能感覺得到吧？”
    馮妍可盯著顧若塵，暗道完了完了......顧若塵是要把這層窗戶紙完完全全捅破嗎？
    “我喜歡你。”顧若塵直接說道，他覺得進程隻有直來直去才能加快了，再玩曖昧玩下去容易出意外。
    馮妍可聽到這句話內心五味雜陳，有喜、有憂，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回應。
    “你先不用回應我。”顧若塵輕輕笑了笑說道，隨後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一起來看看江景吧，等會兒就要走了。”
    馮妍可鬆了口氣，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她跟著走到窗邊，與顧若塵並肩站著。
    “東海的夜景真美呀。”馮妍可望著窗外輕輕呢喃了一句。
    “嗯，但沒你美。”顧若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溫柔。
    馮妍可猛地轉頭，正好對上顧若塵近在咫尺的目光。
    兩人的距離很近，馮妍可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顧若塵長長的睫毛，好像還聞到了他呼吸間淡淡的香檳氣息。
    空氣仿佛凝固了，包廂裏隻剩下蠟燭燃燒時輕微的“劈啪”聲，還有兩人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
    曖昧的情愫在空氣中悄然滋生，像藤蔓一樣纏繞住了彼此。
    顧若塵的目光落在馮妍可泛紅的臉頰上，眼神逐漸變得灼熱，他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動作溫柔得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馮妍可的身體僵住了，一動不敢動，隻是睜大眼睛看著他，心髒像要跳出胸腔一樣。
    下一秒，顧若塵輕輕將馮妍可擁入了懷裏。
    馮妍可身體僵硬，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方，聽到了顧若塵強有力的心跳，而且他的心跳似乎在跟自己的心跳漸漸合拍。
    這一刻，馮妍可覺得顧若塵的懷抱很寬闊，也很溫暖，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她下意識地抬手，猶豫了一下，最終又輕輕放下了。
    顧若塵的餘光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內心一笑隨即收緊手臂，低頭快速地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這一個帶著濕熱的吻，在馮妍可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渾身一麻，像是有電流穿過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這個吻讓顧若塵的欲望開關打開了，他微微退開一些，目光落在馮妍可飽滿誘人的唇上，眼神裏充滿了渴望。
    他緩緩低下頭，越來越近，馮研可的心跳快得幾乎要停止，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不出力氣去躲避，反而是既期待又緊張。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馮妍可的腦海裏突然一片空白，本能地偏過頭。
    顧若塵的吻最終隻落在了她的唇角，像蜻蜓點水般，帶著短暫的溫熱，隨即消失不見。
    顧若塵暗罵自己又忘了要快了，不過這次比上次是進步了，起碼兩人嘴唇碰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