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
    【主播你不會想跑路吧？】
    【勸你別想不開！】
    王肥波搖搖頭：“不是跑路！我想到一個能證明我無罪的辦法！”
    舉起手機，對著鏡頭說：“老鐵們，你們剛才都看到了，我在現場的時候，那個鎧甲勇士還主動跟我說話，甚至保護我。”
    “而且，是他讓我在一旁直播的。”
    “如果我妨礙到了他，他肯定會趕我走啊！”
    王肥波越說越興奮：“這說明我沒有妨害他的工作。”
    這下，觀眾們徹底無語了。
    【主播，人家都讓你滾了好嗎？】
    【你的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啊！】
    【病急亂投醫！】
    【人家都當場發飆了好不好！】
    【你以為治安局是傻子嗎？會聽你這套說辭？】
    王肥波臉上的興奮勁兒瞬間消失了一半，但他還是不死心：“不管怎麽樣，這總是個有利證據吧？”
    【證據，我證據你妹啊！】
    烏鴉哥：【主播，我建議你還是老實去治安局配合調查，別想著狡辯。】
    【整那些花裏胡哨的，沒用！】
    【你現在去找人家刑天，那你估計死的更慘！】
    “好吧好吧！”王肥波歎了口氣，“我這就去治安局。老鐵們，如果我三天內沒回來直播，你們就當我…”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屏幕突然黑了。
    王肥波愣了一下，按了幾下屏幕，發現是沒電了。
    “我靠！關鍵時候掉鏈子！”
    他連忙找充電器，但翻遍了包都沒找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肥波越來越慌。半小時的期限快到了，他必須立刻出發去治安局。
    王肥波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朝著治安局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他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會兒想著剛才賺的一萬五，一會兒想著可能麵臨的拘留，一會兒又想著直播間觀眾的嘲笑。
    “媽的，早知道就不搞這個直播了！”他懊惱地自言自語，“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今天的直播，他哪能一下子賺這麽多錢？
    “算了，富貴險中求，大不了就是拘留幾天！”王肥波給自己打氣，“等我出來，肯定火得一塌糊塗！”
    用另外一部手機打了輛車，他就出發前往治安局了。
    擊殺完大象異獸，江天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母親死了，他不用再負擔高額的住院費還有治療費了，對於普通的家庭來說，或許會感到輕鬆才對。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總覺得空蕩蕩的。
    他給陸麟川打了一個電話，“川哥，我擊殺大象異獸了。”
    他的聲音很平，聽不出任何情緒。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陸麟川握著手機，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清楚地知道，那頭大象異獸對江天來說意味著什麽。
    任何安慰的話，在“親手殺死母親”這個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川哥，我想休息一段幾天。”
    江天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
    “好。”陸麟川立刻答應下來，“治安局那邊我來處理，你好好調整，別多想。”
    他頓了頓，補充道：“如果需要，隊裏有專業的心理醫生，隨時可以聯係。”
    “謝謝川哥。”
    “分內之事。”
    掛斷電話，陸麟川看著窗外眉頭緊鎖。
    這或許是他唯一能為肖天做的了。
    “媽，對不起。”江天閉上眼睛，“但我必須這麽做。”
    他苦笑著自言自語，“這就是英雄的代價嗎？
    他想起小時候母親給他做飯的樣子，想起她生病時虛弱的笑容，江天的心裏空得厲害，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過，沒人知道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年輕人剛剛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哪怕那個母親已經變成了異獸，但血緣關係不會因為形態改變而消失。
    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也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另一邊，王肥波已經到了治安局門口。
    看著威嚴的大樓，他的腿有點發軟。
    “媽的，這下真完了。”王肥波咽了口唾沫，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王肥波推開治安局的大門，迎麵走來一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工作人員客氣地問道。
    “我...我是來配合調查的。”王肥波結結巴巴地說，“關於今天異獸的事情。”
    工作人員點點頭：“王肥波是吧？我們正在等你。請跟我來。”
    王肥波跟著工作人員走進一間審訊室，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房間裏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嚴肅。
    “坐吧。”中年男人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我就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張正。”
    王肥波小心翼翼地坐下，雙手放在桌子上，顯得特別緊張。
    “放鬆點，我們隻是例行詢問。”張正翻開麵前的文件，“說說今天的情況吧，從你到達現場開始。”
    王肥波咽了口唾沫，開始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我就是想直播賺點錢，沒想到會遇到異獸事件。”王肥波越說越小聲，“我真的沒有妨礙刑天的工作。”
    “沒有妨礙？”張正冷笑一聲，“你在現場大喊大叫，還讓觀眾打賞，這叫沒有妨礙？”
    “我...我那是為了活躍氣氛...”王肥波聲音越來越小。
    張正拍了拍桌子：“活躍氣氛？你以為這是在演戲嗎？”
    “而且，根據我們調取的監控和現場錄像，你不僅沒有按照刑天的要求離開現場，反而多次靠近危險區域。”
    “簡直胡鬧！”
    王肥波急了：“那是因為直播效果好啊！觀眾們都在刷禮物！”
    “為了錢，觀眾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嗎？”
    張正合上文件，“王肥波，根據《異獸事件管理條例》第十三條，你涉嫌妨害公務、危害公共安全，我們決定對你進行行政拘留十五天。”
    “十五天？！”王肥波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憑什麽拘留我十五天？我又沒犯法！”
    “沒犯法？”張隊長冷冷地看著他，“你在異獸事件現場不聽指揮，擅自進入危險區域，這還不算犯法？”
    王肥波的臉漲得通紅：“不是吧？阿sir，直播也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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