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愈發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怪獸九號在床上躺了一夜，腦子裏反複推演著下一步計劃。
    上次的小型怪獸隻是開胃菜，這次得來點猛的。它翻身坐起，打開電腦，調出城市地圖。
    目光在屏幕上掃過，最終鎖定在北區體育場。
    周六有場足球賽，觀眾至少兩萬人。人多，影響大，正好。
    怪獸九號嘴角上揚，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查到了比賽時間——下午三點。
    夠了。
    它一個閃身來到郊外，黑霧從掌心溢出，在空中盤旋片刻，凝聚成一隻新的怪獸。
    這隻比之前那個大了一圈，爪子更鋒利，獠牙更長，渾身覆蓋著紅色鱗片。
    “十號。”怪獸九號說，“周六下午三點，北區體育場，給我鬧大點。”
    怪獸十號發出低吼，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下一秒，它的身影消失不見。
    周六來得很快。
    上午十點，怪獸九號穿著便裝出門，裏麵穿著作戰服
    治安局今天沒排班，它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公交車上，乘客們都在討論下午的足球賽。
    “聽說這次是冠軍爭奪戰，肯定精彩。”
    “我買了vip票，花了老鼻子錢。”
    “值啊，這種比賽一年就一次。”
    怪獸九號靠在座位上，聽著這些對話，心情愉悅。
    人越多，效果越好。
    到了體育場附近，已經開始聚集人群。
    賣紀念品的小攤擠滿了球迷，到處是歡聲笑語。
    怪獸九號找了家咖啡店坐下，點了杯美式，慢慢喝著。
    不得不說，人類的飲品，還是很好喝的。
    時鍾指向下午兩點，怪獸九號的手機響了。
    “晨陽，我到體育場了，你在哪？”王東的聲音很興奮。
    “咖啡店，北門那邊。”
    “等我，馬上過去。”
    五分鍾後，王東擠進咖啡店，滿臉通紅：“人太多了，差點被擠死。”
    “這麽誇張？”
    “可不是，vip票都賣光了。”王東坐下來，“我倆的票還是托關係弄的。”
    怪獸九號抿了口咖啡：“幾點入場？”
    “兩點半，還有半小時。”王東看了眼時間，“對了，你最近火得不行啊，到處都是你的視頻。”
    “運氣好。”
    “什麽運氣，那是實力。”王東壓低聲音，“我聽說治安局準備給你升職。”
    “升職的事等等再說。”怪獸九號起身，“走吧，進場。”
    體育場外，安檢隊伍排得老長。
    工作人員拿著探測儀，逐個檢查。
    檢查到怪獸九號，它的身上一直在響。
    見狀，工作人員開口道：
    “先生，請把衣服解開，接受檢查。”
    工作人員掃了一眼，皺眉："這是什麽？"
    "作戰服，局裏配的。"
    "你是治安局的？"
    "對。"怪獸九號掏出證件。
    工作人員立刻換了個態度："李警官，請進。"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有人小聲議論："就是他，商場那個。"
    "真人比視頻裏帥。"
    "今天穿便裝，看不出來。"
    怪獸九號沒理會這些目光，拉著王東進了場。
    看台上已經坐滿了人，紅藍兩色的旗幟揮舞著，呐喊聲此起彼伏。
    "氣氛真好。"王東找到座位坐下，"這票錢沒白花。"
    怪獸九號掃視全場，兩萬多人，密密麻麻。
    它在心裏計算，如果怪獸十號從北側入口進來，疏散路線有三條，但肯定會踩踏。
    得控製好節奏。
    不能真讓這些人全死了。
    "晨陽，你在想什麽？"王東推了推它。
    "沒什麽。"
    下午三點整，比賽準時開始。
    球員們衝進場地，觀眾席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裁判吹響哨子，足球在草地上滾動。
    前十分鍾很平淡，雙方試探性進攻，沒什麽亮點。
    王東看得有點無聊："這場不會悶平吧？"
    話音剛落，北側入口傳來一聲巨響。
    轟！
    整個體育場都震了一下。
    人群安靜了兩秒，然後尖叫聲炸開。
    "怪獸！"
    "有怪獸！"
    怪獸十號從入口衝出來，渾身紅色鱗片在陽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觀眾席瞬間亂成一鍋粥。
    有人往出口跑，有人躲在座位下，有人直接嚇癱了。
    "臥槽！"王東跳起來，"真的有怪獸？"
    怪獸九號裝作震驚："快走！"
    "往哪走？到處都是人！"
    怪獸十號一爪拍向最近的看台，水泥塊飛濺。幾個躲閃不及的觀眾被砸中，倒在地上。
    鮮血滲出來，慘叫聲更加淒厲。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們！"
    怪獸九號推開王東："你去疏散人群，我來對付它。"
    "你瘋了？這怪獸比上次那個大多了！"
    "沒時間廢話。"
    “我有作戰服，相信我就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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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
    王東咬牙，轉身衝向最近的出口："所有人跟我走，不要亂！"
    “我是治安官！”
    怪獸九號深吸一口氣，跳上看台。
    由於是怪獸的緣故，怪獸九號的初始解放戰力直接來到百分之90，達到了隊長級別！
    怪獸十號正在追趕幾個球員，它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撲到了一個人身後。
    "閃開！"
    怪獸九號一腳踹在怪獸十號的腰上，巨大的力量讓它偏離了方向，撞在廣告牌上。
    那幾個球員撿回一條命，連滾帶爬地逃走。
    怪獸十號嘶吼一聲，撲向怪獸九號。
    爪子劃過空氣，帶起刺耳的破空聲。
    怪獸九號側身躲開，一拳轟在它的側腹。
    砰！
    怪獸十號被打飛七八米，砸在座椅上。塑料座椅瞬間碎成一堆。
    "好厲害！"有人在出口處喊。
    "是商場那個人！"
    "李晨陽！"
    怪獸九號沒空理會這些，怪獸十號已經爬起來，鱗片上沾滿了灰塵。
    它這次沒有立刻進攻，而是繞著怪獸九號慢慢移動，尋找破綻。
    怪獸九號心裏暗笑。演得不錯。
    "過來啊。"它勾勾手指。
    怪獸十號低吼一聲，突然加速。
    它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幾乎看不清身影。
    怪獸九號裝作來不及反應，被一爪抓中肩膀。
    作戰服的布料撕裂，鮮血滲出來。
    "啊——"怪獸九號痛呼一聲，踉蹌後退。
    觀眾席上傳來驚呼。
    "受傷了！"
    "不行，他打不過！"
    王東在出口處急得直跳腳："晨陽！"
    怪獸十號得勢不饒人，再次撲上來。
    這次怪獸九號沒有躲，而是硬接了一爪，然後抓住它的前肢，用力一擰。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怪獸十號發出淒厲的慘叫，瘋狂掙紮。
    怪獸九號鬆手，一腳踹在它的胸口。
    怪獸十號倒飛出去，撞穿了場邊的圍欄，摔在草地上。
    "好！"觀眾們爆發出歡呼。
    "太牛了！"
    "就這樣，幹掉它！"
    怪獸九號喘著粗氣，看起來消耗很大。
    實際上，它一點事都沒有。
    怪獸十號在草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斷掉的前肢耷拉著，看起來很淒慘。
    但它的眼中，凶光更盛。
    "吼——"
    它猛地跳起，直接撲向看台。
    "小心！"
    怪獸九號衝過去，在半空中攔住它。
    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從空中墜落，砸在草地上。
    轟！
    草皮被砸出一個大坑。
    怪獸九號壓在怪獸十號身上，雙手掐住它的脖子。
    "結束了。"
    怪獸十號拚命掙紮，爪子在作戰服上劃出火星。
    怪獸九號用力一擰。
    哢嚓。
    怪獸十號的腦袋歪向一邊，身體軟了下去。
    由於沒有損壞核心，怪獸10號並沒有真正的死亡。
    怪獸九號鬆開手，站起來。
    看台上，鴉雀無聲。
    幾秒鍾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贏了！"
    "他贏了！"
    "李晨陽！李晨陽！"
    王東從出口衝過來，一把抱住怪獸九號："你沒事吧？"
    "還行。"怪獸九號咳了兩聲，"有點累。"
    "你肩膀在流血。"
    "小傷。"
    治安局的人趕到的時候，怪獸10號的身體已經消散。
    陸麟川從車上下來，看到怪獸九號，眼神複雜。
    "又是你。"
    "剛好在這。"怪獸九號說，"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
    陸麟川走過來，檢查他肩膀上的傷："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小傷。"
    陸麟川感到有些奇怪，怎麽這家夥每次都能出現在襲擊現場，並且剛好穿著作戰服呢？
    就算測試，也不用天天穿吧？
    出於好奇，陸麟川問了一句，“你解放戰力是多少。”
    李晨陽如實回答：“百分之90。”
    ？？？？？？
    這才穿戴幾次啊！
    解放戰力就百分之90了。
    對於解放戰力的事兒，李晨陽不打算隱瞞，反正早晚能測出來。
    “行，你辛苦了，接下來的後續交給我們。”
    怪獸九號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這家夥還在懷疑。
    不過沒關係，隻要多來幾次，他就會信了。
    王東拉著怪獸九號的胳膊："走，去醫院包紮。"
    "真的不用。"
    "聽話！"
    兩人剛走出體育場，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
    "李警官，請問您是如何擊敗怪獸的？"
    "作戰服的性能如何？"
    "您受傷了嗎？"
    怪獸九號被問得頭疼，隨口敷衍了幾句，在王東的掩護下逃進了車裏。
    "瘋了，這些記者。"王東啟動車子，"你現在是真的火了。"
    怪獸九號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
    手機在口袋裏瘋狂震動，全是消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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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懶得看，隻想好好休息。
    今天這場戲，演得夠累人的。
    不過，效果應該不錯。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王東突然說："晨陽，你說這些怪獸，怎麽老是你碰到？"
    怪獸九號睜開眼："巧合吧。"
    "真的是巧合嗎？"王東說，"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想多了。"怪獸九號拍拍他的肩膀，"開車。"
    王東沒再說話，但眼中的疑惑並未消散。
    怪獸九號看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
    回到家，怪獸九號扯掉作戰服，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作為怪獸，這點小傷算什麽。
    它躺在沙發上，打開手機。
    熱搜榜前十，有五條和它有關。
    第一條：【李晨陽體育場力戰紅鱗怪獸】
    第二條：【作戰服測試者再立新功】
    第五條：【解放戰力90是什麽概念】
    第七條：【治安局新星李晨陽】
    第十條：【兩次救援，一個英雄的誕生】
    怪獸九號點開第五條。
    是一個看過怪獸八號的博主發的分析。
    “百分之九十解放戰力，絕對的隊長級！”
    博主說得頭頭是道，還配了數據圖表。
    評論區炸了。
    “隊長級？這才入職多久？”
    “天才啊。”
    “之前聽說作戰服能提升戰力，沒想到這麽猛。”
    “不對，提升是一回事，能達到90還得看個人適配度。”
    “李晨陽絕對是天生的戰士。”
    怪獸九號笑了。
    天生的戰士？
    它確實是天生的，不過是怪獸。
    手機響了。
    蘇枕月的電話。
    “明天上午九點，來實驗室。”
    “又要檢測？”
    “你的解放戰力數據異常，必須詳細檢查。”蘇枕月的聲音很嚴肅，“陸隊長已經上報了，如果確認是90，你會被提拔為隊長。”
    這麽快？”
    “戰力達標就行，治安局缺人。”
    “那行，明天見。”
    掛了電話，怪獸九號起身去洗澡。
    熱水衝在身上，它眯起眼睛。
    隊長。
    聽起來不錯。
    權力更大，接觸的情報更多，做起事來也更方便。
    第二天上午，怪獸九號準時到了實驗室。
    蘇枕月已經等在那裏，旁邊還站著陸麟川。
    “來了。”蘇枕月指指測試儀，“穿上作戰服，我們開始。”
    怪獸九號換好衣服，走進測試區。
    各種儀器包圍著它，數據線連接在作戰服上。
    “放鬆，正常發揮就行。”蘇枕月說。
    測試開始。
    戰鬥模擬。
    一隻虛擬怪獸出現在全息投影裏，怪獸九號和它纏鬥了十分鍾，最終擊殺。
    測試結束。
    蘇枕月調出數據，在屏幕上仔細分析。
    半晌，她抬起頭：“解放戰力91.3，確認為隊長級。”
    陸麟川走過來：“恭喜。”
    “謝了。”怪獸九號脫下作戰服，“什麽時候正式任命？”
    “明天。”陸麟川說，“局裏會給你配一個小隊，三到五人。”
    “我能自己選人嗎？”
    “可以，但需要通過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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