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王東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檢查傷勢。“怪獸九號說。
    孫萌走到趙剛身邊，查看肩膀的傷口。
    “不深，消消毒就行。“
    “多謝。“
    怪獸九號走到異獸屍體旁，蹲下檢查。
    這隻異獸體型不大，但戰鬥力不弱。
    關鍵是防禦太高，普通槍械很難擊穿。
    “隊長，這東西怎麽處理？“周浩問。
    “拍照，上報，等局裏派人來收。“
    王東掏出手機，對著異獸一通拍。
    “話說，這異獸怎麽會出現在這？“趙剛納悶。
    “不知道。“怪獸九號站起來，“可能是從郊區跑進來的。“
    “那也太巧了吧。“
    孫萌包紮好傷口，“我們第一天巡邏就碰到。“
    “運氣不好。“怪獸九號隨口說。
    這次的異獸，真不是它安排的。
    不過，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讓第八小隊在第一天就立功，而且還順便檢驗了一下隊員的實力。
    從剛才的戰鬥來看，這幾個人還算可以，至少不會拖後腿。
    五人在倉庫裏等了二十分鍾，一輛運輸車開進巷子。
    幾個穿白色防護服的人下車，抬著擔架進來。
    “辛苦了。“領頭的人說，“我們來收拾。“
    “麻煩你們了。“
    異獸被裝進特製的袋子，抬上車。
    運輸車離開，巷子裏恢複平靜。
    “繼續巡邏？“趙剛問。
    “繼續。“
    五人回到巡邏車上，王東發動引擎。
    “我說隊長，你剛才那一腳，真猛。“王東豎起大拇指。
    “還行。“
    “何止還行，那異獸都被你踢飛了。“
    趙剛也點頭，“90的解放戰力，名不虛傳。“
    怪獸九號沒接話，看向窗外。
    車子重新開上街道，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陸麟川發的消息。
    “第八小隊首日立功，擊殺異獸，上報總部。“
    怪獸九號看著消息，嘴角微微上揚。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接下來，隻要繼續保持這個節奏，用不了多久，它就能在治安局站穩腳跟。
    到時候，想做什麽都方便多了。
    車子在北區轉了一圈，沒再發現異常。
    下午六點，準時回到治安局。
    辦公室裏，其他小隊的人已經下班了。
    怪獸九號坐到位置上，打開電腦。
    郵箱裏多了幾封郵件，都是恭喜它擊殺異獸的。
    還有一封來自總部的通知。
    “鑒於第八小隊表現優異，特批獎金五萬，平分。“
    王東湊過來，“臥槽，有錢拿！“
    “人均一萬。“趙剛算了算，“不錯啊。“
    “第一天就有獎金，爽。“
    孫萌笑了，“看來跟對隊長了。“
    怪獸九號關掉電腦，“今天辛苦了，明天繼續。“
    “是！“
    四人異口同聲。
    走出辦公室，王東拍了拍手。
    “隊長，咱們去喝一杯怎麽樣？”
    “慶祝我們今天的勝利。”
    怪獸九號看了他一眼，“你請客？”
    “我……”王東卡殼了，“要不aa？”
    “你提議的，當然你請。”趙剛笑道。
    “行吧行吧。”王東認了，“反正剛拿了獎金。”
    五人下樓，在停車場分開。
    “去哪吃？”周浩問。
    “東街有家燒烤店不錯。”王東說，“我常去。”
    “那就那兒。”
    兩輛車開出治安局，一前一後駛向東街。
    車子停在一家店門口，招牌上寫著“老張燒烤”。
    店麵不大，但生意很好，裏麵坐滿了人。
    “老板！”王東推門進去，“老位置有沒有？”
    “有！”裏麵傳來吆喝聲，“二樓靠窗那桌。”
    五人上樓，在窗邊坐下。
    服務員拿來菜單，“喝點什麽？”
    “啤酒，先來兩打。”王東大手一揮。
    “我不能喝。”孫萌說“我酒量不好。”
    “那你喝飲料。”
    菜很快上桌，烤串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王東給怪獸九號倒了杯酒，“隊長，今天多虧你了。”
    “分內的事。”怪獸九號端起杯子。
    “不管怎麽說，你那一腳太帥了。”趙剛也舉杯，“我看那異獸飛出去五六米遠。”
    “七米。”周浩糾正，“我量過。”
    “你什麽時候量的？”
    “拍照的時候。”
    幾人碰杯，一飲而盡。
    酒味衝進喉嚨，帶著股辣勁。
    怪獸九號放下杯子，拿起一串羊肉。
    說實話，它以前不怎麽吃這些。
    但既然要融入人類社會，就得習慣人類的生活方式。
    王東喝得最快，已經幹掉了四瓶酒。
    “對了隊長，你有女朋友嗎？”孫萌突然問。
    怪獸九號愣了一下，“沒有。”
    “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孫萌眨眨眼，“我閨蜜挺漂亮的。”
    “不用。”
    “別急著拒絕嘛，見一麵又不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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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用。”怪獸九號態度堅決。
    開玩笑，它哪有心思談戀愛。
    再說了，它根本不是人。
    要是真談了，遲早露餡。
    “那算了。”孫萌遺憾地搖頭。
    “隊長可能有喜歡的人了。”王東說。
    “沒有。”
    “那就是不想談。”
    “嗯。”
    話題又繞回工作上。
    幾人討論起治安局的規矩，抱怨考核太嚴。
    怪獸九號聽著，偶爾插兩句話。
    沒過多久，街上的人變多了，夜生活剛剛開始。
    “你還喝？”趙剛瞪眼，“差不多得了。”
    “沒事，我酒量好。”
    “酒量好也不能這麽喝。”
    “怕什麽，大不了打車回去。”
    服務員又送來一打啤酒，擺在桌上。
    怪獸九號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
    “差不多了，準備撤吧。”
    “這就走？”王東不舍，“再坐會兒。”
    “明天還要上班。”
    “早點休息。”怪獸九號站起來，“結賬。”
    “我來我來。”王東掏出手機，搖搖晃晃走下樓。
    其他人跟在後麵，扶著他別摔倒。
    收銀台前，老板報了個數。
    “一共五百二。”
    “這麽多？”王東眨眨眼。
    “你們點了這麽多菜，還喝了三打酒。”
    “行吧。”王東付了錢，肉疼地看著手機餘額。
    “走了。”
    五人出門，街上涼風吹來，王東打了個哆嗦。
    找了代價，五人分成兩撥，上了車。
    車子開出東街，駛向住宅區。
    路上很安靜，偶爾有車經過。
    怪獸九號看著前方，腦子裏回想今天的事。
    擊殺異獸，獲得獎金，和隊員聚餐。
    一切都很順利。
    但它知道，這隻是開始。
    想要完全融入治安局，還需要更多時間。
    而且，它的真正目的，不是當個普通隊長。
    它要的，是更大的權力。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孫萌下車。
    “隊長再見。”
    “再見。”
    代駕繼續開，把王東送回家。
    王東已經在副駕駛上睡著了，嘴裏嘟囔著什麽。
    “到了。”怪獸九號推了他一下。
    “啊？”王東睜開眼，“這就到了？”
    “嗯。”
    “多謝隊長。”王東推門下車，“明天見。”
    “明天見。”
    車子開走，消失在夜色中。
    怪獸九號回到自己的公寓，停好車。
    上樓，開門，進屋。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冰箱的嗡嗡聲。
    它脫掉外套，坐在沙發上。
    今天的偽裝，還算成功。
    跟隊員打好關係，也是重要的一環。
    沙發靠背有些硬，怪獸九號換了個姿勢。
    手機屏幕亮了，推送消息跳出來。
    “治安局新晉隊長首日立功，擊殺異獸獲獎金。”
    “北區出現異獸，第八小隊成功擊殺。”
    “90解放戰力不是吹的，隊長一腳踢飛異獸。”
    熱搜榜上，它的名字還掛著。
    怪獸九號點開評論區。
    評論大多是誇讚，也有質疑的。
    怪獸九號翻了幾頁，關掉手機。
    它的腦子裏已經在計劃下一步。
    今天這隻異獸，隻是個開胃菜。
    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頭。
    它要搞一次大規模的怪獸襲擊。
    不是一隻兩隻，而是十幾隻。
    有大怪獸，也有小怪獸。
    到時候，治安局肯定會出動大量人手。
    而它，就在這次行動中立下更大的功勞。
    時間定在一個月後。
    三隻大型怪獸，十隻小型怪獸。
    大型怪獸負責主攻，小型怪獸負責騷擾。
    這個配置，足夠讓治安局忙活一陣了。
    至於地點……
    怪獸九號想了想，選了東區的一個工業園。
    那裏地方大，人少，適合戰鬥。
    而且距離居民區有一段距離，不會造成太大傷亡。
    畢竟它的目的是立功，不是搞破壞。
    計劃定下來，接下來就是執行。
    它走到廚房，打開冰箱。
    裏麵整整齊齊，擺著幾盒飯菜。
    都是它自己做的。
    雖然不好吃，但能填飽肚子。
    微波爐叮的一聲，飯菜熱好了。
    怪獸九號端著盤子坐到餐桌前。
    吃了幾口，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王東發的消息。
    “隊長，睡了嗎？”
    “還沒。”
    “那個……我剛才喝多了，說話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別介意啊。”
    “沒事。”
    “那就好，明天見。”
    “明天見。”
    怪獸九號放下手機，繼續吃飯。
    這個王東，挺有意思。
    平時大大咧咧，關鍵時候還挺靠譜。
    其他幾個隊員也差不多。
    孫萌細心，趙剛沉穩，周浩話少但能幹。
    這個團隊，還算不錯。
    至少比它想象中好。
    吃完飯，洗了碗，怪獸九號回到臥室。
    躺在床上，它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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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裏卻沒閑著。
    一個月後的行動，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不能出任何差錯。
    否則，前麵的努力就白費了。
    睡覺。
    明天還有事要忙。
    第二天早上七點，鬧鍾準時響起。
    怪獸九號起床，洗漱，吃早餐。
    八點半，準時到達治安局。
    辦公室裏，其他隊員已經到了。
    “隊長早。”四人異口同聲。
    “早。”怪獸九號坐到位置上，“今天的巡邏路線呢？”
    “還是昨天那條。”王東說，“局裏暫時沒調整。”
    “那就繼續。”
    九點整，五人下樓上車。
    巡邏車開出停車場，駛向北區。
    街上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在上班。
    車子在幾條街道轉了一圈，沒發現異常。
    “隊長，昨天那個異獸，局裏查出來源了嗎？”孫萌問。
    “還沒。”怪獸九號說，“可能需要幾天。”
    “會不會還有別的異獸？”趙剛擔心，“萬一又跑出來幾隻……”
    “那就再殺。”
    “隊長說得對。”王東笑了，“反正有獎金拿。”
    “你就知道錢。”孫萌翻了個白眼。
    “有錢不好嗎？”王東理直氣壯，“總比沒錢強。”
    幾人閑聊著，車子繼續前進。
    上午的巡邏很平靜，沒遇到任何狀況。
    中午十二點，回到治安局吃午飯。
    食堂裏人不少，各個小隊的人都在。
    怪獸九號端著餐盤坐到角落。
    王東幾個跟過來，坐在對麵。
    “隊長，下午你要去開會？”孫萌問。
    “嗯。”
    “那我們呢？”
    “你們自由活動，三點之前回辦公室就行。”
    “行。”
    吃完飯，怪獸九號回到辦公室。
    距離會議還有半小時。
    兩點五十五分，它起身下樓。
    會議室在三樓，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
    都是各區的隊長。
    怪獸九號走過去，點頭示意。
    一個中年男人伸出手，“我是南區第三小隊隊長，陳華。”
    “你好。”
    “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幹得漂亮。”陳華笑道，“第一天就立功，了不起。”
    “運氣而已。”
    “別謙虛，能擊殺異獸，就是本事。”
    其他幾個隊長也圍過來，紛紛打招呼。
    怪獸九號一一回應。
    三點整，會議室的門打開。
    陸麟川站在門口，“都進來吧。”
    十幾個隊長魚貫而入。
    會議室很大，中間擺著一張長桌。
    陸麟川坐在主位，其他人分坐兩側。
    怪獸九號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今天這個會，主要是通報一下最近的情況。”陸麟川開門見山，“這段時間，異獸出現的頻率明顯增加了。”
    “各位加強防範，發現異獸立即上報。”陸麟川環視一圈，“各位都是老隊長了，該知道輕重。”
    “是。”
    會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怪獸九號全程認真聽著。
    這些信息，對它很有用。
    四點半，會議結束。
    隊長們陸續離開。
    怪獸九號也起身，往門口走。
    走出會議室，怪獸九號回到辦公室。
    王東幾個已經回來了，正在閑聊。
    “隊長，會開完了?”
    “嗯。”
    “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強調加強巡邏。”
    “哦。”
    下班時間到了，幾人收拾東西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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