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清楚地讓高劍一步跨到“擺擺頭”身前，位置剛剛好容他出拳，不遠也不近，絲毫沒有身體素質極大提升後收不住力的狀況。
    來不及細想，拳已轟出。
    “擺擺頭”的雙眼剛完全血紅，一拳正中她麵門。
    噗！
    如中敗革！
    沒有絢麗的特效，隻是平淡地刺穿頭顱。
    高劍本欲跟上一記左勾拳，見狀忙變招，抬腳猛地一踹。
    這下真的炸裂，一腳正中胸口將其踹得四分五裂。
    他抬頭望去，嬰鬼還在遠處地上掙紮，似乎還沒緩過來。
    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高劍縱身一躍，剛好落在嬰鬼身側，抬起腳用力踩下，穩穩踩中嬰鬼腦袋。
    砰！
    塵土飛揚！
    不僅嬰鬼被踩成齏粉，更是以右腳為中心踩出一個直徑近十米深達一米的圓坑。
    高劍揮揮手，驅散眼前的灰塵。
    他能感覺到，兩個惡靈已經被徹底消滅。
    再低頭看著自己踩出來的大坑，他有些呆滯。
    我竟然這麽強？
    高劍抬起頭，淡淡灰霧上麵一輪明月，月光早已灑到林中各處。
    “你在做什麽？擺pose？”
    高劍一怔，轉過身，卻是洗紅衣站在劉宇峰五人旁邊。
    “呃，沒有，這不是想著望望月亮，看能不能激活個狼人血脈啥的。”
    “又不是月圓夜，再說那玩意有毛用，醜不說還費衣服。”
    高劍訕笑著躍到坑外。
    “這裏什麽情況？”洗紅衣微蹙著眉打量四周。
    “那說來話就長了。”高劍頓時興奮，“你可是沒看到，原來這兒有兩個惡靈，除了二級女惡靈竟還有個三級嬰鬼，一招就把他們五個秒了。萬幸有我，一拳一個把兩個惡靈打死，說實話，我都沒想到自己有這麽強。”
    洗紅衣深深看高劍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的眼光自然不會錯，走，回雪城。”
    她轉過身，一旁的劉宇峰等人倏地坐起。
    “還活著！”王芮鵬驚叫道。
    劉宇峰瞪他一眼：“廢話，沒看老大來了麽？”
    幾人迅速爬起身，隻是眼耳口鼻下還留著血跡，大晚上的，看著有點滲人。
    被惡靈一招擊成昏迷，雖說級別有點差距，但終究是臉上無光，劉宇峰五人互相看一眼，垂頭喪氣地跟在洗紅衣身後。
    ……
    雪城在原寧城的西邊。
    城主是冷無憂，據說是五級異化人。
    灰霧降臨，寧城陷落之後，冷無憂帶人在此建城。
    地盤比以前的寧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高劍便望見遠處高大的銀色城牆。
    走得近了，城牆更顯宏偉，目測有二十餘米。
    建築風格與古裝劇中的城牆別無二致。
    牆頭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據說修城牆的石頭是灰霧過後才出現的，叫銀壁石。光滑又堅固，能輕易承受三級異化者的攻擊，哪怕四級的想打壞也不容易，用來做防禦工事再合適不過。雪城整個城牆都是用銀壁石打造，正好顏色與城名相得益彰。”劉宇峰望著雪城給高劍介紹道。
    “那為何不幹脆叫銀城？”
    “……”劉宇峰無語道，“你聽聽這名字好聽嗎？”
    高宇聳聳肩。
    好像銀壁石這名字起得多好聽似的。
    “叫雪城是因為冷無憂是冰係異化人。”走在前麵的洗紅衣忽道。
    “怪不得，”高劍忙笑道，“還得是老大，直接說到關鍵。”
    劉宇峰幽怨地看向高劍。
    對當下情況有些熟悉後，高劍逐漸恢複社會屬性。
    畢竟是上過幾年班的，比這些二十歲的小年輕要油一些。
    此時已近淩晨兩點，雪城的大門卻依然敞開。
    十米多高的銀色石門，正好是城牆的一半。
    “開關門的操作人員是三級土係異化人，據說是冷城主的徒弟，就是不知道一個土係的跟冰係的學什麽。”見高劍望著足有兩米厚的石門發愣，劉宇峰介紹道。
    “看樣子，是真關門弟子。”
    高劍隨口接著，好笑地瞥劉宇峰一眼。
    來的路上，他們已知道惡靈是高劍解決的。
    估計是想起高劍剛來的時候，他們還有些瞧不上，現在倒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一路上劉宇峰時時留意著高劍。
    發現他是真的什麽都不懂，所以當高劍有什麽好奇或疑惑的地方，劉宇峰第一時間試著解答。
    而其他幾個弱弱地不怎麽和高劍說話。
    劉宇峰這開朗的性格和眼力勁，若非灰霧降世，在社會上倒是很吃得開。
    稍有的中二，作為一個男人又是青年，也正常，沒多大影響。
    但現在這種世界，高劍看向前方的洗紅衣，什麽樣的為人出事更為方便有效且有益，還得多觀察觀察。
    性格這東西，高劍一向認為大部分是與生俱來的。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也許會被環境和收過的教育影響一些，但完全受其影響純純是為自己找借口。
    內因要大於外因。
    不然就不會在相似的環境下出現完全不同的人。
    持著相同目標經曆幾乎相同的兩個人，有可能因性格不同導致理念不同，終致選擇不同。
    以往，個人的性格被法律規矩約束，為金錢權力讓步；如今，能讓人違心的恐怕隻剩下武力。
    這就是人們常愛說末世見人性的原因。
    雖然到目前為止，高劍遇到的人對他其實還算不錯。
    “什麽人？！”
    城牆上突地響起一聲厲喝。
    “天庭，洗紅衣。”
    “稍等。”
    片刻後，那道聲音再度響起：“請進。”
    洗紅衣邁步走向城門。
    “老大在雪城報備過的。現在想進一座城可不容易，沒報備過還要繳納入城費。剛才等待的時間其實是感知係異化人在對我們檢查。”劉宇峰低聲向高宇解釋道。
    “不是報備過了嗎？”
    “因為有可以變幻形象的異化人啊，沒報備過的比這檢查要嚴得多。”
    高劍點點頭。
    看來地星已經進入了城邦製。
    強者建城庇護弱者，弱者依附上交部分資源以求平安。
    強者不必為基礎資源東奔西走，弱者無需為了活著東躲西藏。
    雙贏。
    漸漸臨近城門，高劍不禁直起脖子向裏望了望。
    終於要見識見識如今的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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