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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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當然不會傻到去追擊那個逃跑的人。看著昏迷的黑衣人,他琢磨著要怎麽處理。最後,本著人道主義原則,陸方還是把這家夥背回了家。
阿方索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噩夢中,他化身成了一顆巨大的眼球,穿梭在混亂的星空中。
在那些散發著邪惡混亂氣息的星星中,他感受到了無數龐大的意誌在掃視著自己。
那些意誌中攜帶著不可計數,不可知,不可提的知識。那些知識隻要窺探了一絲一毫便可以讓最強大的超凡者瞬間瘋掉。而他所化身的巨大眼球似乎也要融化,並融合進這莫名的神秘中。
“不!”就在自我意識即將墮入混沌時,阿方索猛地驚醒。他猛地坐起,腦袋嘭的一聲撞在了什麽東西上,隨即一陣操著公雞腔的叫罵聲響起。
“要了鳥命啦!你這死人!”被阿方索的鐵頭撞飛的智障跌在牆角不停地撲棱,“脖子被撞歪啦!”
“閉嘴吧你!你丫脖子就沒正過!”陸方沒好氣的說道,隨後轉向阿方索,“我說隊長,哦不對,大哥,醫藥費啥的你看著給,俺也不多要,給輛蘭博基尼就夠了。”
“蘭……什麽尼?”阿方索有些懵,隨後反應了過來,“你是昨天那位……鐵山守護者?”
“呃,是啊。”陸方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指了指周圍,“這裏鐵屑山的守護者。”
“你不是秘密部門的?”看到陸方的真容,阿方索驚奇,“你還上高中呢吧?你是誰?昨天發生了什麽?我怎麽還活著?”
“停停停,咱一個一個說。”陸方隨後便把事情的發展一一說明,最後問道,“我叫陸方,大哥你是誰啊?”
明白了眼前這小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阿方索對他的好感提升了不少,“我是特警調查局探員,專門負責調查神秘事件。”
“哦,就跟佛播勒似的唄。”陸方了然,“昨兒那幫人是幹啥的?”
“他們是諸神淨世會,一個邪教,崇拜神秘並希望以神秘的力量淨化世間。”隨著阿方索的介紹,陸方明白了神秘二字在異世界的含義。
深淵個體一般被稱作神秘。即使秩序世界也並非鐵板一塊,有些人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或隱秘的知識,會不計代價的倒向神秘。他們在暗中進行邪惡的獻祭和祈禱儀式溝通深淵,寄期望於獲得神秘的支持。
當然,這些儀式的指向並非某個神秘的源頭,而是神秘在深淵中的不同投影。畢竟神秘的源頭極其危險,就算最強大的超凡者隻要被他們看上一眼也會陷入瘋狂。
“昨天的儀式指向的神秘投影代號為:世界窺測者,就是那個大眼球。它能找到世界壁壘的薄弱處或發覺隱藏在秩序世界中可以溝通神秘的通道。”阿方索解釋道。
就算是神秘投影也不能直呼其名,世界窺測者隻是個代號而已。
“那他們在這裏召喚大眼球,難道……”陸方打了個寒顫,“這裏有神秘!?”
“沒有。”阿方索肯定的答道,“要是這裏出現神秘,咱倆早完了,不光咱倆,整個卡門市有一個算一個,全得瘋。”
“沒有神秘,那就是說這裏的世界壁壘壞了?對了,世界壁壘是個啥?”陸方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你……高中咋學的?”阿方索怪異的看了眼陸方。按理說關於世界壁壘的知識那可是小學六年級就會教的啊。他哪裏知道,眼前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外來戶,用外形命名法就是:兩足直立行走類人形廢柴。
世界壁壘是用以保護整個世界免受深淵侵蝕的屏障。在魔法世界中,世界壁壘被稱作法則,在修仙世界中則被叫做天道。
但世界壁壘卻有縫隙,尤其是外環區。與深淵的接觸會讓壁壘變得薄弱,有些法則會扭曲,有些天道會崩壞。這時,神秘便會乘虛而入,進而侵染整個世界。
所以,對世界壁壘以及神秘入侵的監控一直是世界政府最重要的使命之一,特警調查局便是專門應對此類事件的機構。
特警調查局雖然武裝並不強大,但權限很高。在麵對緊急情況時,他們甚至有權調用當地軍隊協助完成任務。
“陸兄弟,昨晚多謝你救了我,我看你馬上高中就要畢業了,有沒有興趣畢業後來我們調查局工作?”阿方索對陸方很有好感,他覺得這個年輕人雖然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但能在昨天那種密教儀式中存活並救了自己,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哦,危險嗎?工資多少?有沒有五險一金?996還是007?管介紹對象嗎?”陸方淡然問道。
“啥?”阿方索懵逼了,啥996?啥007?某種秘密代號?還介紹對象?你當調查局是婚姻介紹所啊!
“對象……這個真沒有。”阿方索認真道。
“這個,可以有。”陸方更加認真道。
“……你源力什麽天賦?”決定不再踩陸方的坑,阿方索問道。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陸方鬱悶的撇撇嘴,“沒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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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凡人啊。”阿方索有些失望。他雖然隻是最低等的綠色天賦,但麵對白色天賦的凡人也自覺高人一等。隨即他便意識到自己言語中的不屑,歉意道,“沒事沒事,就算局裏也有不少凡人。你可以作為我們的線人。”
“我考慮考慮。”陸方敷衍道。線人?啊呸!那不就是危急時刻可以隨便送的冤大頭嗎!你看那些電影不都是線人先死,最後主角踩著線人的屍體抱得美人歸嗎!
觀察到陸方興趣缺缺,阿方索也不強求,拿出一張名片起身告辭,“陸兄弟,雖然我職位不高,不過還是有一些權力的。要是你以後有什麽困難可以聯係我。”
接過名片,陸方點了點頭。
送走了阿方索,陸方一拍腦門,“竟然忘了跟他要點錢了。”
摸摸幹癟的褲兜,陸方躊躇,“真特麽悲催,穿越者竟然沒錢,看來得找地方打打工了。”
高中生能打什麽工?麥當勞肯德基當然是首選,此外送外賣也行。不過這世界似乎沒麥當勞肯德基,美團一類的營生也沒有。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了半天,陸方終於尋麽到了一家貼著招工啟事的酒吧。
今兒是周末,其他高三生都在苦逼的擱家複習,不過陸方覺得自己這投胎技巧著實不咋地,也沒指望考大學,索性跟這酒吧碰碰運氣。
酒吧名叫霓裳,名字很曖昧,老板卻是個近三百斤的肉山。看著臉大脖子粗,穿的花裏胡哨刁根雪茄好像混道上的老板,陸方越發感到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你想來當侍應生?”名叫李雄的老板一口濃煙噴出,嗆得陸方連連咳嗽,“你會啥?”
“咳咳,”陸方一邊咳嗽一邊打退堂鼓,“那個,老板,我,我啥也不會。”
“很好,就你了。”李雄掐滅了煙,拍拍肥胖的大手,“治天下之重者在人才,我看你就是個人才,好好幹,以後一定有出息。”
“不是老板,我是說我啥也不會啊。”陸方愣了,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工作時間每天晚上八點到淩晨一點,時薪一百塊,周六日不休。”胖老板根本沒聽陸方說啥,自顧自說道,“記住了,咱這漂亮小姑娘多,別沾花惹草。上一個侍應生就是因為泡了了不該泡的妞,現在還泡在哈德遜河裏喂著魚。要是哪天你也被人丟河裏,別怪我沒提醒你。”
陸方快哭了,這特麽進了賊窩了啊!治安這麽差嗎?
不過一想到薪水還算可以,他也就忍了。鐵屑山守護者還需要泡妞?誰跟你啊!
就這樣,陸方算是正式在這異界有了營生,也算不用餓死重開了。
話說餓死重開這種算不算穿越者裏最悲催的死法?
一周後,一邊上學一邊打工的陸方可算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也對異界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這裏,超凡者並非什麽秘密存在,而是融入到了普羅大眾的生活中。修行者,魔法師,超能力者在這裏並非稀有物種,也有專門的等級來評價他們的能力強弱。
超凡者共分九級,一到三級為初級,被稱作非凡者。那個阿方索就屬於這個級別。四到六級為中級,被稱作超脫者,意為超越脫離人的範疇。
最後三級,便是天人。所謂天人,已經與規則或天道相容,守護一方世界,庇佑眾生。
整個秩序世界中,官方的天人隻有三名,分別是秩序之源鐵軍元帥唐龍;奧蘭多魔法大學校長,化神境大魔導師亨德利;以及世界政府元首,漢密爾頓總統。
最後一位並非真正的天人,而是執掌秩序之源權柄後由秩序之源賦予的天人能力。若非天人,如何統帥整個秩序世界?
當然,由於整個秩序世界對源力的運用綜合了修真,魔法以及賽博體係,所以經常會出現兼修甚至三修的情況。比如亨德利就是同時兼顧修真以及魔法雙體係的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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