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鯨魚看了看陸方，又看了看蒼老師，小短鰭撓了撓大腦袋，幾個問號浮現在了腦袋上。
    “阿姨，你為什麽說魚魚會吃了你呢？”小鯨魚好奇的問道。它似乎能聽懂蒼老師那嘰嘰咕咕的陌生語言。
    “嘰咕嘰咕嘰咕咕……”蒼老師回應道。
    “哦，你也不知道呀。”小鯨魚果然聽懂了。在其他人怪異的目光中，它dun兒dun兒的向蒼老師走了兩步。隨著它的接近，蒼老師又向牆角縮了縮，似乎極其懼怕這個家夥。
    “魚魚不吃人，魚魚隻吃夢。”小鯨魚想了想後決定表示一下自己的善意，掏出一根煙說道，“阿姨，你抽煙嗎？”
    蒼老師飛快的搖頭。
    “哦，那……阿姨你喝酒嗎？”小鯨魚又從空間戒指裏變出一支大酒桶，“這是我從布萊恩老鐵那裏帶回來的我特嘎。特好喝！”
    蒼老師的鼻尖動了動，酒香飄入她的鼻孔。似乎感受到小鯨魚身上並沒有敵意，於是伸出一隻手，一股蛛絲從指尖射出，粘到了酒桶上。
    蛛絲收回，蒼老師把酒桶吊在半空，隻見她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口，又看了看小鯨魚，隨即兩手抱住酒桶噸噸噸的喝了起來，短短幾秒鍾，一桶我特嘎就被喝光了。
    “斯國以！”蒼老師的語言恢複了正常，但卻仍掛在天花板上，“還有嗎？”
    “哦，我特嘎不多了，賣爹喱還有，你喝這個吧。”小鯨魚有點心疼它的我特嘎，於是便拿出了從高精靈那裏偷出來的酒。
    “哇！斯國以+1！”蒼老師兩桶酒下肚，對小鯨魚的敵意也散去了，重新爬回了椅子上，麵帶潮紅的說道，“私密馬賽！給大家添麻煩了！”
    “蒼女士，能說說你為什麽怕它嗎？”亨德利好奇的問道。
    “因為源自深層次非連續時空構造體中未收束事件線上同源異構體的超模因鏈接造成的感官映射性反饋。”蒼老師一口氣不帶停頓的叭叭叭說了一大堆，土鱉陸方表示完全沒懂。他扭過頭看了一眼莉莉絲，隻見莉莉絲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顯然，天才少女聽懂了大半。
    “明白了。也許是深淵中你的上位投影在曾經或以後的某個時間截麵上接觸過貘，並和它產生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亨德利也聽懂了，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貘沒有危害，既然你是我們的客人，那麽貘也是你的朋友。”
    蒼老師點了點頭，“那麽，馬斯踏的同伴，你們想跟我聊什麽呢？”
    “首先，我想知道你的前身為什麽還存在？而祂的位格為什麽有9級？”亨德利問出了這個疑問。
    “那不是我的前身，那是新的歡愉女神，祂繼承了我的權柄和我曾經的真名。”
    “原來如此！看來是你的上位投影已經發現了你的改變，所以創造出了新的歡愉女神。”亨德利恍然大悟，隨後問出了另一個疑問，“請問你知道本尼古托斯嗎？”
    之前在盆兒大時已經做過實驗，亨德利知道蒼老師和本尼古托斯這兩個名字可以被提起，而涅朵拉和羊頭大吊怪則不行。
    “知道。祂是我上位投影，即歡愉之主的同源存在，屬於生命之主之下的繁衍權柄。”蒼老師有問必答，“不過繁衍權柄與歡愉權柄是同源敵對關係，你提祂做什麽？”
    “你知道祂已經發生和你同樣的事了嗎？”亨德利又問道。
    “同樣的事？”蒼老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驚訝的看向陸方，“馬斯踏！您竟然把繁衍之主也改變了？”
    “哎，一次意外。”陸方無奈的歎了口氣，同時在心裏默念，“千萬別來找我！千萬別來找我！”
    他已經知道那個羊頭大吊怪是屬於蒼老師上位投影同級的存在，那可是妥妥的神話級啊。這貨要是來了，李德恒這小屁孩可就罩不住自己了。
    其實亨德利向蒼老師提起繁衍之主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威懾一下蒼老師，讓她知道陸方不光能影響她，更能影響神話級的深淵領主。果然，在聽說繁衍之主也被陸方改造後，蒼老師看向這貨的目光更多了一些崇拜。
    “蒼女士，我們對深淵了解不多，當然我們也知道一些事不是我們所能知曉的，所以我也不會詢問過多關於深淵的事。”亨德利說道，“不過有一個名字，我們對其抱有極大的興趣。它和深淵有關，卻又不屬於深淵，不知道你是否對它有所了解。”
    “什麽名字？”蒼老師問道。
    “阿卡夏。”
    聽到這個名字，蒼老師再一次露出了之前那種猙獰的表情，不過這次她沒掛到天花板上，“它想要竊取至高無上的權柄，但它失敗了。它成為了深淵的陰影，它是深淵一切存在的敵人！”
    “阿卡夏是深淵的敵人？並且曾有機會登臨至高無上？”亨德利聽到這話也是一愣，“能跟我說說它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嗎？我們對它不是很了解。”
    一直以來，對拚圖的研究占據了亨德利的絕大部分精力。拚圖也叫阿卡夏的拚圖，據五千年前那位偉大科學家所說，這是能帶領人類通過那扇門的唯一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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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偉大科學家的遺產中，有很多都與阿卡夏有關。比如阿卡夏之指，阿卡夏的莊園等。
    然而，所有知道阿卡夏這一名字的人卻完全不知道阿卡夏究竟是什麽。偉大科學家也隻提起了它是沉默記錄者，不是神秘卻勝似神秘這麽短短的一句話。
    五千年來，不少追尋世界真相的頂尖強者中都對阿卡夏產生過好奇，甚至十一使徒中的蘇菲亞和孫振都為了追尋阿卡夏而迷失在了深淵中。然而直到現在，仍沒有人能給阿卡夏下一個準確的定義，甚至它究竟是不是生命體都沒有定論。
    作為當代最強者，亨德利自然也對阿卡夏抱有極大的興趣，他甚至覺得這個阿卡夏是除了黑源陸方以外最重要的存在。現在，有了蒼老師這麽個活生生的深淵神秘坐在自己麵前，亨德利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和她打聽一下關於阿卡夏的情報。
    “阿卡夏是深淵的陰影，是深淵的背麵。深淵無始無終，但背麵卻不是。在非連續時空構造體中，它無法構成閉環。”蒼老師想了想，似乎無法用人類的語言準確描述，於是便隨手打碎了一個玻璃杯。
    “深淵無始無終，在非連續時空構造體中是個整體，就像這個杯子。”蒼老師拿起一片玻璃杯的碎片，“但阿卡夏卻不是一整個杯子，它隻是個碎片，而且是這個碎片的背麵。”
    說著，蒼老師兩手合十，把那碎片夾在手心中。隨著她的雙手再次張開，兩個一模一樣的碎片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中。隻不過其中一塊碎片呈現出虛幻的狀態，似乎是真正碎片的複製體。
    “也就是說，阿卡夏並不是一直存在的，它是某個時間突然出現的？”亨德利問道，“蒼女士，你能告訴我它出現的具體時間點嗎？”
    “不能。”蒼老師搖了搖頭，“時間是你們創造出來的概念。深淵中類似於時間的概念和你們理解的完全不同。你們的時間概念基於絕對時間坐標係，但深淵中沒有絕對時間。”
    “你指的是相對時間坐標係？”亨德利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忽然，陸方插嘴道，“就是廣義相對論！說是速度越快的物體，時間就越慢，在光速不變且不可被超越的前提下，達到光速的物體時間就會陷入停止。嘿嘿，李老師，我說的對吧？”
    陸方好容易能逮到機會賣弄一下穿越者帶來的學識了，心裏那叫一個樂啊，這貨還不忘得意的向莉莉絲擠了擠眼睛。
    “胡說，你閉嘴吧！淨給我丟人！”莉莉絲白了一眼陸方，在他胳肢窩裏狠狠掐了一把，疼的陸方嘴都嘬到一起了。
    “光速為什麽不能被超越？就算是金丹級穿梭艇也可以輕易超越光速。陸方，你的基礎知識太不紮實了。莉莉絲，回去給他弄一套五年高考十年模擬做一做。”亨德利瞥了一眼陸方。
    陸方立馬蔫了。難道不應該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嗎？您這一句話直接給我翻了一倍？
    “馬斯踏，深淵中的時間概念是一個整體，既是瞬間又是永恒。我們隻存在於某個時間的截麵上。相對時間概念指的是我們相對於其他時間投影而言。”蒼老師向陸方解釋道。不過解釋了也沒用，陸方完全沒聽懂。
    “蒼女士，既然阿卡夏的存在並非完全擬合深淵時間概念，那麽它是否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投影上消失？”亨德利把話題拉了回來，繼續問道。
    “會的。但我說不清它到底是消失還是被否定了。我隻能感應到阿卡夏的存在形式在過去時間投影中出現過了三次巨大變故。第一次是它的出現，那時並未引起深淵過多的反應。”
    蒼老師說道，“第二次，是它突然向至高無上發起了挑戰，那一次，它幾乎成功了。而第三次，則是它的失敗。它失去了已經獲得的至高無上的權柄。它的領域遭到了某種存在的入侵。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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