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召喚術。”玉兔說道，“你知道這裏是影界，應該也知道影界曾經是阿卡夏的領域。阿卡夏代表記憶，若想將記憶領域的東西帶到現實，必須要用到記憶權柄。”
    “懂了，蒼醬。”陸方立刻明白玉兔想說什麽了。
    “對，就是那個蕾絲邊。”玉兔道，“我能感應到記憶女神此時就在魔都，她應該是和你一起來的。這次回到現實，有她在，噴噴它們仨就能通過右邊的屏障了。”
    “行，我帶它們走。正好妮妮應該很想噴噴。”陸方點了點頭，“這三件事我記住了，那麽你說的那個難題是什麽？”
    “那個難題是關於你的晉級的。現在你是四級位格，祈禱範圍1天文單位。你是否計算過五級，六級甚至天人時的範圍？”玉兔說道。
    “五級大概兩千四百多光年，六級應該有快六百萬光年了，天人以後的我沒細算。”陸方說道。
    “問題就出在天人上。”玉兔凝重的說道，“你是否發現你現在的晉級十分順利，似乎根本不存在什麽屏障？無論走條件苛刻的魔法路線還是走需要感悟天地大道的修真路線，你都一帆風順？隻要信徒們不停念叨你的名字，你的源力就會不停增長，自然而然的晉升到下一個位格？”
    “對。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陸方皺眉問道。
    “你別問了。我要說的是，你的這種輕易晉級的狀態會在你達到六級後停止。停止的原因就在於你的祈禱範圍上。”
    玉兔頓了頓，嚴肅的說道：“因為天人級的祈禱感應範圍是跨世界的。”
    “呃，沒懂。”陸方不用算也知道六級之後的祈禱感應範圍極其龐大，甚至前世可觀測宇宙都不一定盛的下。
    “意思就是說，跨世界的感應時，你的名字會被深淵聽到。”
    “我草。”聽到玉兔這麽說，陸方不禁爆出一句粗口。不過他覺得也沒什麽，畢竟自己還收服了蒼老師，還給羊頭大吊怪改過名呢。
    “你不要以為記憶女神身上發生的事可以適用於所有深淵神秘身上。”玉兔似乎知道陸方在想什麽，繼續說道，“她隻是個天人，但深淵中可不僅有天人，還有領主，領主之上還有巨頭。而你的特性決定了你在某些強大存在麵前是一道很美味的菜。”
    聽到這話，陸方渾身哆嗦了一下，脫口問道：“那咋辦？”
    “深淵中的某些存在視你為主，但也有存在將你視為美味。要想在這些存在的環視下繼續晉級，你需要先了解深淵的本質。這個，就是你要麵臨的難題。”玉兔說道。
    “深淵的本質？你能教我嗎？”陸方問道。
    “不能。我不是深淵生物，而且我甚至不能在這裏待很久。我的族群已經消亡了，我們不被現在的深淵所認可，所以隻能躲在影界。而且人類中也沒有人能告訴你深淵的本質究竟是什麽，畢竟他們也不是深淵生物。”
    玉兔頓了頓，向陸方說道：“但你有個引路者，祂可以幫助你了解深淵。因為，祂來自深淵。”
    “哦，你說蒼醬啊。那我去問問她。”陸方說道。
    “不是她，她的位格太低。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存在。我不能說出祂的真名，否則祂會感應到我。祂的真名隻有你能說出來。在你擁有足夠的實力後呼喚祂，改變祂，讓祂能在秩序之光下自由活動，隻有祂能告訴你深淵究竟是什麽。”
    “不能說真名麽，那我該如何找到祂？”陸方又問道。
    “祂的代號叫：西裝羊。是個羊頭人身的存在。”兔姐給出了答案。而這個答案立刻讓陸方想到了某個人，不，某個怪物。
    “我去，不會是羊頭大吊怪吧……祂是領主級，萬一祂來了以後造反，李老師，辛老頭和蒼醬綁一塊也打不過啊！”陸方有些害怕的想道。
    看到陸方的表情後玉兔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祂是誰了。記住，祂的立場並不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在六級以前，千萬不要妄圖召喚祂，否則一旦祂發現你如此弱小，說不定會當場吃了你。”
    “好吧，我知道了。關於那什麽魔光筒和拉普拉斯妖，你有什麽線索嗎？”陸方問道。
    “沒有。但它們都是偉大的造物，你可以去偉大遺跡中找找看。它們一個屬於鏡族，一個屬於霧族。當然，它們也許早已經被其他人找到了，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試著動用一些秩序之源的官方力量幫助你尋找。前提是你能使喚的動他們。”
    說到這裏，玉兔又掏出一根大蘿卜，一邊哢嚓嚓的啃一邊說道，“好啦，該說的我都說完啦，我也該走啦。期待著你能見到我真身的那一天，我在北京城等你。”
    “北京！”陸方大驚。難道這位看不見的存在也來自於地球？甚至她就是大科學家本人！？
    “等等！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北京的！？我怎麽回去！？”陸方連忙喊道。
    他麵前的空氣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回應。
    “行啦，大姐已經走啦。小砸，和我回冥府。”巫妖王轉過頭看了看玉兔之前所在的位置，那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它感到有些不舍，但畢竟知道了大姐的下落，說不定有一天他們十一個人還能在導師的麾下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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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巫妖王做同伴，陸方感到無比安心。這個老幹屍雖然模樣很恐怖，但顯然是友非敵。陸方尋思著既然蒼醬能把噴噴，諾姆和那什麽吸血鬼帶回現實，說不定也能把它帶回去。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存在當保鏢，說不定勉強能和羊頭大吊怪掰掰手腕。
    “呸！想什麽呢！羊頭大吊怪是神話級！就算老幹屍是9級天人也打不過！”在前往冥府的骨舟上，陸方打消了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念頭，“不過……就算不讓它去打羊頭怪，把它帶回現實當保鏢應該也可以吧？”
    想到此處，陸方向巫妖王問道：“巫妖王大人，你想回現實嗎？”
    “想啊，好多死人都想，尤其是那幫鐵軍英靈。”巫妖王手裏拿著個小錘子，一邊叮叮咣咣的敲打骨舟一邊說道。它來時乘坐的骨舟早變成金水河上的小帆船了，這條骨舟是它用地獄鐵臨時打造出來的。雖然噸位不小，但在舒適度和奢華程度上比起之前的骨舟隻能用寒酸來形容。為了能讓自己回到薩格羅斯城時的逼格趕得上離開時，巫妖王才一邊飛一邊給這條新骨舟敲打裝飾物。
    “哦，我是說既然蒼醬可以把噴噴它們帶到現實，說不定也能把你帶過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陸方問道。
    聽到這話，巫妖王扭頭看了眼陸方，順手用它手裏的小錘子敲了敲陸方的腦袋，“想什麽呢你，老子堂堂薩格羅斯城城主，偉大的冥府之王，不死族的創造及守護者，豈能跟你回去給你當保鏢？”
    “嘿嘿，您真睿智，一下就猜到我想啥了。”被巫妖王戳穿小心思，陸方臉皮一點都沒紅，樂嗬嗬的說道，“不過這麽好的機會難道您就不動心？”
    “老子的心髒早停跳了。不過你小子說的對，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聽到這話，陸方剛一興奮，巫妖王卻話鋒一轉說道：“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我親愛的導師說過，我需要鎮守冥府，直到現實和影界重合的那一天。那時才是我離開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哦。”陸方略帶失望的點了點頭，見巫妖王又開始叮叮咣咣的敲打一塊地獄鐵，他好奇的問道，“您這是幹嘛呢？”
    “你看不出來這是個藏寶箱？”巫妖王指著那塊四四方方，邊長近三米的鐵箱子說道，“這回出來老子可是遇到寶貝了，回去以後老子得把寶貝裝起來，現在先用個藏寶箱臨時湊合湊合。”
    “啥寶貝？給我看看唄。”陸方問道。
    “喏，寶貝不就在那邊跟人踢球呢嗎。”巫妖王向甲板上示意了一下，那邊兩隊人馬正在踢足球。
    其中一隊是蜘蛛精們，以蒼醬為首。另一隊則是小鯨魚群。路德鳥是裁判，小金當啦啦隊，至於金蟬，它是球，也是巫妖王說的寶貝。
    為了彌補人數上的不足，小鯨魚分裂成了九條，這九條小鯨魚一邊模擬著哨子的聲音一邊或用頭頂或用尾巴甩來“踢球”。蒼老師和織幕者們則邁動著八條腿和小鯨魚群爭搶著。
    “魚魚！你又瞎吹哨！鳥鳥才是裁判！”在小鯨魚又一次冒充裁判吹口哨時，路德鳥忍不住大叫道，“犯規！罰下場！”
    一片漆黑的傻鳥羽毛被路德鳥舉了起來，一條小鯨魚噘著嘴退到了甲板邊緣。在它的身旁聚集著一模一樣的十多條小鯨魚，它們都是被路德鳥罰下來的。
    “別，別踢偶了，偶，偶頭暈。”小金蟾一邊咕嚕嚕的滾一邊哀求道，“嗚嗚嗚，你們都是壞銀！早說偶是球，偶就不跟你們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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