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槐影深處的繾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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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合院已經接近晚上10點了。月光把青磚地照得發白,樹影在牆根晃悠。
於莉帶氣鼓鼓往前走,馬尾辮甩得老高。
何雨柱像隻蔫頭耷腦的公雞,賠著笑臉半步不離地跟著,時不時偷瞄她發紅的耳尖。
雨水蹦蹦跳跳走在中間,眼睛笑成月牙,專挑石子踢著玩,就愛看老哥吃癟的模樣。
於冬梅夾在邊上直歎氣,襯衫下擺都被於莉拽皺了。
冬梅心裏頭跟明鏡似的,妹妹於莉拽著自己不讓走,哪是真缺那幾件新衣裳。
這些年在婆家,她被婆婆刁難、被丈夫冷落,連喘氣都得看人臉子。
於莉把她硬留下來,說是幫忙裁兩件布衫,實則是想護著她,讓她能躲著過幾天舒心日子。
今兒在電影院裏,柱子那明目張膽的親昵舉動,臊得冬梅耳尖都快燒起來了。
明明是兩情相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可於莉還在邊上呢。
她心裏頭滿是愧疚,就更加不好開口說出拒絕的話了。
這麽一想,她腳下的步子都亂了,混在人群裏,隻盼著能趕緊把方才的曖昧遮掩過去。
剛跨進前院,就聽見中院傳來拍桌子的動靜。
賈張氏尖著嗓子罵罵咧咧,混著摔盆砸碗的聲響,把院裏乘涼的街坊都吸引到了中院。
雨水眼睛“唰”地亮了,拽著於莉胳膊直晃:“嫂子!快!聽這架勢又是賈張氏撒潑!”
說著還衝何雨柱擠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多虧我給你解圍”。
於莉本還梗著脖子裝生氣,這會兒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她咬著後槽牙又瞪何雨柱一眼,發梢隨著動作掃過他鼻尖:“先便宜你這家夥,等回屋再跟你算賬!”
話音未落,人已經拉著雨水往熱鬧處跑,腳步聲“噠噠”地敲碎了夜裏的安靜。
何雨柱摸著後腦勺長舒一口氣,轉頭看見於冬梅站在槐樹底下,月光給她側臉鍍了層銀邊。
她垂著眼給他指了指中院,輕聲說:“還愣著?快去勸勸吧。”
那聲音軟乎乎的,帶著夜來香的甜,倒把院裏的吵嚷襯得像出鬧劇。
待於冬梅轉身要往熱鬧處走,何雨柱鬼使神差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夏夜的風掠過槐樹葉,沙沙聲蓋住了兩人急促的呼吸。
他左右張望了一圈,乘涼的街坊都被中院的動靜引走,整條胡同靜得能聽見遠處火車的鳴笛。
“冬梅……”他嗓子發緊,喉結上下滾動,沒等她反應,就把人往槐樹後頭帶。
斑駁的樹影在青磚地上晃蕩,於冬梅被抵在粗糙的樹幹上,驚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幹嘛!”
雙手下意識推在他胸口,可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麻。
何雨柱卻像被勾了魂,漆黑的眼睛盯著她泛紅的嘴唇,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就想親你。”
話音未落,已經低頭堵住那半張著要說話的嘴。
於冬梅渾身一僵,掙紮著偏過頭,可他的手掌早已托住她的後腦,帶著冰棍甜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柱子……”她含糊地抗議,聲音卻軟得像化了的糖水。
何雨柱滾燙的呼吸掃過她發燙的耳垂,一下又一下輕啄她的唇角,急得她眼眶泛起水光。
不知是夏夜的風太醉人,還是他摟在腰間的手臂太有力,原本推拒的雙手,不知不覺就繞到他背後,攥住了他汗濕的襯衫下擺。
槐樹的枝椏在頭頂輕輕搖晃,灑落的月光碎成點點銀斑。
於冬梅感覺自己像掉進了棉花堆,腳底板發虛,隻能任由何雨柱把她越摟越緊。
遠處的吵鬧聲、此起彼伏的蟬鳴,都成了模模糊糊的背景音。
隻剩下他滾燙的胸膛貼著自己,和耳邊那句燙人的呢喃:“冬梅,我就盼著天天能這麽抱著你……”
“柱子,這樣不好,讓人看見了可怎麽好。”
於冬梅終於找回一絲理智,紅著臉用力推開他,指尖還在微微發顫。
她慌亂地整理被弄亂的頭發,耳垂紅得像是要滴血,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他。
何雨柱卻又厚著臉皮湊上來,胳膊大喇喇地搭在她肩頭:“怕什麽?咱倆這關係,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說著還故意在她臉頰上偷親一口。
於冬梅又羞又急,攥著拳頭捶他胸口:“你少不要臉!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名聲了?”
話雖這麽說,身體卻沒真的用力掙紮。
何雨柱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發頂悶聲說:“別人愛說什麽說什麽,我就認你。等過陣子,找機會再好好疼你。”
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像安撫受驚的小貓。
“就你會哄人。”於冬梅把臉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下次可不許這樣冒失了。”
可心裏卻甜絲絲的,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在夜色裏晃啊晃的。
何雨柱聽著懷裏玉人又軟又糯的嗔怪,嘴角咧得快到耳根。
故意把下巴壓得更實,悶聲笑道:“下次?那我可得好好記著,爭取天天都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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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於冬梅掐了把他腰間軟肉,卻換來他一聲誇張的“哎喲”,驚得槐樹上的夜鳥撲棱棱飛走。
遠處中院的吵嚷聲突然拔高,賈張氏尖利的哭嚎混著街坊的勸架聲順著風飄來。
於冬梅猛地回過神,像是被燙著般從他懷裏掙出來:“壞了!莉莉她們還在那邊!去晚了不好……”
慌亂間整理著皺巴巴的衣襟,發梢上還沾著幾片細碎的槐樹葉。
何雨柱伸手替她摘下葉子,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低聲調笑:“放心,有雨水那丫頭打掩護,保準沒人發現咱倆開小差。”
說著,他眼疾手快往於冬梅手裏塞了顆皺巴巴的水果糖。
糖紙邊角都磨得起了毛邊,還帶著他手心的溫度,暖烘烘地熨著她的掌心。
於冬梅捏著糖紙猶豫一瞬,到底還是剝開丟進嘴裏,清甜的橘子味在舌尖化開。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轉身往熱鬧處走,腳步卻不自覺放慢幾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厚臉皮的家夥正揣著兜,晃悠著跟在三步開外的地方,像隻等著投喂的大尾巴狼。
於冬梅剛邁出兩步,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過身,踮著腳尖在月光下打量自己。
她捋了捋鬢角碎發,又扯了扯衣襟,慌慌張張地問:“柱子,我頭發亂不亂?衣服有沒有哪裏不對?”
何雨柱雙手插兜,眯著眼把她從上到下瞧了個遍,突然憋不住笑出聲:“你扣子扣錯了位置,最上麵那顆扣到第二顆眼裏了。”
“啊?”於冬梅嚇得臉色發白,趕忙低頭查看。
雪白的脖頸彎成好看的弧度,纖長手指在衣襟上慌亂摸索。
可摸了半天,卻發現每顆扣子都整整齊齊嵌在扣眼裏,領口也端端正正。
她這才反應過來被耍了,氣得臉頰通紅,杏眼圓睜:“何雨柱!你又騙我!”
何雨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想捏她泛紅的臉頰:“傻丫頭,剛才我又沒脫你衣裳,怎麽會扣錯扣子?”
這話一出口,於冬梅更羞了。
想起剛才在槐樹下的親昵,她又急又惱,抄起地上的小石子就砸過去:“誰、誰跟你說這個了!”
何雨柱靈活地閃身躲開,一邊倒退著往中院挪步,一邊壓低了嗓子賤兮兮地嘟囔:“救命啊……於家大姑娘要謀殺親夫啦……”
那聲音黏糊糊拖得老長,像貓爪子似的直撓人癢癢。
於冬梅追了兩步又停住,生怕真被人撞見。
她跺著腳漲紅著臉罵:“你給我等著!”
可看著何雨柱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月光灑在青磚路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一前一後,晃晃悠悠地融進了四合院的喧鬧裏。
可剛跑出去兩步,冷不丁撞上個人,整個人差點被撞得踉蹌著往後倒。
站穩一看,才發現是婁曉娥。
隻見她腦袋低得快埋進胸口,手裏攥著個藍白碎花布包絞來絞去,平日裏明豔的臉蛋這會兒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布包邊角還隱隱透出淺粉色布料的一角,隨著她不安的動作輕輕晃動。
何雨柱撓著後腦勺納悶道:“曉娥,你這風風火火的,幹嘛去呢?中院正熱鬧,賈張氏又撒潑打滾了,不去瞅瞅?”
婁曉娥被他問得渾身一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整句話:“我……我就是……”
她偷瞄了眼何雨柱身後,見陰影裏於冬梅正紅著臉整理頭發,突然像被燙著似的拔高聲音:“上廁所!我當然是上廁所!”
婁曉娥說完也不管何雨柱一臉錯愕的表情,拎著裙擺扭頭就跑,腳步聲在寂靜的胡同裏敲得又急又亂。
何雨柱撓著後腦勺望著她的背影直犯嘀咕:“這丫頭慌裏慌張的,撞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這是怎麽了?”
於冬梅輕輕戳了戳他胳膊:“興許是‘那個’來了,不方便呢。”
“哪個?”何雨柱一臉茫然,撓頭的動作更急了,“院裏水管壞了?還是賈張氏罵她了?”
於冬梅臉“騰”地紅到耳根,攥著衣角啐了他一口:“就是女人每個月都要來的那個!你個榆木腦袋!”
何雨柱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哎喲!你說這個啊!”說著又湊近些,壓低聲音賊兮兮道,“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
於冬梅往後退了半步,嗔怪道:“你這人沒個正形!莉莉不是20號左右的日子?你咋還裝糊塗?”
“問題就在這兒啊!”何雨柱突然瞪大眼睛,湊到於冬梅耳邊壓低聲音,一張臉興奮得發紅。
“我倆這些日子天天行房,一天都沒耽誤過!可她這月壓根沒來!前兩天還跟我搶冰棍呢!”
於冬梅手裏的帕子差點掉地上:“啊?該不會是……有了吧?”
她連忙拽住何雨柱胳膊,神色緊張:“莉莉最近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情緒是不是不太對勁?”
何雨柱被她拽得直樂:“她身體好著呢!能吃能睡能揍我,昨兒還追著我滿院子跑!”
“去你的!”於冬梅“噗嗤”笑出聲,抬手拍了他一下,“正經事兒呢!”
何雨柱趁機抓住她的手,湊到跟前壞笑道:“莉莉是20號……那你呢?”
“不告訴你!”於冬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抽回手往前跑,鬢角碎發被風吹得亂顫,“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於莉收拾你!”
何雨柱雙手插兜慢悠悠跟著,衝著她背影喊:“跑什麽!早晚我得把你這小秘密問出來!”
月光灑在青磚路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一個蹦蹦跳跳,一個晃晃悠悠,倒比中院的熱鬧還鮮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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