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食堂後院傻柱忙殺豬,辦公室裏閻解成告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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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把沾血的殺豬刀往牆角鐵桶裏一扔,“當啷”一聲濺起幾點豬血。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衝馬華喊:“快!趁熱褪毛!剛從後腿劃口充了氣,豬皮繃緊著呢,燙透了好刮!”
    馬華早候著了,跟兩個學徒搭手,把圓滾滾的肥豬抬上青石案子。
    他拎過冒白汽的熱水桶,順著豬身從頭到尾澆了兩遍,燙得豬皮微微發脹,毛孔都張開了。
    抄起刮毛刀蹲下身,刀刃貼著鼓脹的豬皮,“沙沙”地一下下刮過去,刮淨的地方露出粉白的皮肉,偶爾有沒刮淨的細毛,還得用鑷子一根根拔掉。
    額角的汗珠子順著下巴滴在案子上:“師父,這肚皮上的毛軟,倒好刮,就是後脖頸子硬茬子多。”
    正說著,院門口老趙挎著布包進來了,嗓門亮堂:“柱子,我估摸著時候差不多就來了!豬血接得不少吧?”
    他掀開布包,裏頭是幾捆腸衣,還有一小捆蔥薑,“早上就跟你說好了,殺了豬我來做血腸,保準弟兄們愛吃!”
    何雨柱往牆角努努嘴:“那木盆裏就是,接的時候就撒了鹽,沒敢動,鮮著呢。”
    老趙走過去掀開盆蓋,豬血泛著暗紅的光,還帶著點溫熱。
    他拿筷子攪了攪,裏頭沒結塊,滿意地點頭:“就得這麽接才成。”
    說著搬個矮凳坐下,先把腸衣拿出來,在清水裏反複搓洗,又拿剪刀把腸衣上的油脂剪幹淨。
    “這腸衣得洗到摸著滑溜溜的,不然有怪味。”
    他一邊忙活一邊往豬血裏撒蔥薑末,倒了點花椒水,拿筷子順時針攪得勻勻的,“順時針攪才起勁兒,灌的時候不容易散。”
    這邊馬華已經把豬毛刮得幹幹淨淨,何雨柱拿布巾子把豬身擦了一遍,抄起尖刀沿著豬腹正中間劃開。
    伸手進去先把溫熱的豬肝、豬心掏出來,放在旁邊的盆裏,又扯出腸肚,分門別類往盆裏放。
    他把豬肚、豬腸扔給劉嵐:“用堿水多搓幾遍,特別是大腸頭,裏頭的油得刮幹淨,不然腥得很!”
    劉嵐蹲在大盆邊,先用剪刀把腸衣剪開,裏頭的穢物“嘩啦”倒進泔水桶,抓把堿麵使勁揉搓,白花花的泡沫裹著髒東西浮起來。
    她一邊洗一邊嘟囔:“這玩意兒就得費功夫,洗不幹淨端上桌,誰吃得下去?”
    何雨柱悄悄湊到她旁邊,壓低聲音擠眉弄眼道:“我聽說啊,‘你們家’李副廠長,就喜歡這帶點味兒的,洗太幹淨反倒不待見。”
    劉嵐手裏的動作一頓,抬眼狠狠白了他一下,也放低了聲音,語氣裏帶著點嗔怪:“去你的,別瞎說!他是領導,什麽叫‘我們家的’?仔細讓旁人聽見,又得嚼舌根。”
    說著往左右瞟了瞟,趕緊抓起腸衣繼續搓洗,耳根卻悄悄紅了。
    楊師傅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著他臉上的皺紋:“柱子,排骨剁大塊還是小截?我看剁小點跟大白菜一起煮上幾大鍋,借借味兒更實在。”
    “就按您說的來!”
    何雨柱揮著菜刀,“咚咚咚”把排骨剁得整整齊齊,“五花肉留著燉,肘子用料酒醃上,紅燒著吃——
    今兒個咱們廠裏殺豬,估計一些關係戶要上門拜訪了,讓他們啃個痛快,這事兒對咱們廠也有好處!”
    老趙這邊已經灌起了血腸,他把腸衣一頭用線紮緊。
    另一頭套在漏鬥上,用勺子舀著豬血往裏灌,灌得腸衣鼓鼓的,快滿了就用線紮個結,碼在篦子上,不一會兒就碼了一小排。
    淡白色的腸衣裹著暗紅的豬血,透著新鮮勁兒。
    他抬頭衝灶邊喊:“楊師傅,水開了給我騰個鍋,血腸得用小火慢煮,火大了容易破!”
    楊師傅應著,把旁邊一口小鍋刷幹淨,倒了半鍋水,等水冒泡了才喊:“來吧,小火候著哩!”
    院子裏的熱氣混著刮毛的腥氣、堿水的澀味,還有老趙那邊飄來的蔥薑香,纏在一塊兒。
    案子上漸漸堆起碼好的肉塊,盆裏的內髒洗得白淨,老趙的血腸在鍋裏“咕嘟”著,飄出淡淡的豬血香。
    路過的工人探頭進來,瞅著案子上的肉和鍋裏的血腸,直咽口水:“謔,今兒這席麵夠硬!這血腸看著就地道!”
    何雨柱擦了把汗,咧嘴笑:“那是,特意讓老趙弄的,錯不了!”
    後院裏正忙得腳不沾地。
    馬華正用鑷子鑷著殘餘的細毛,額頭上的汗順著下巴滴進案子縫裏;
    老趙蹲在灶台邊盯著血腸鍋,時不時用筷子戳戳腸衣,嘴裏念叨著“差不多該起鍋了”;
    劉嵐把洗幹淨的腸肚往大鐵鍋裏一倒,濺起的熱水燙得她趕緊縮手,引得旁邊學徒一陣笑。
    何雨柱揮著菜刀正剁著五花肉,“咚咚”的聲響混著蒸汽裏的肉香,把整個院子填得滿滿當當。
    這邊正熱鬧,食堂主任老吳的辦公室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保衛幹事朱小照推門先進來,身後跟著個縮頭縮腦的男青年,正是閻家老大閻解成,眼神躲躲閃閃,手還一個勁地絞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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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主任,忙著呢?”
    朱小照先開了口,指了指身後的閻解成:“這位同誌向我們反映,你們食堂副主任何雨柱,有貪汙腐敗的嫌疑。我帶他來,跟您核實一下情況。”
    老吳正對著賬本核賬,聞言抬眼,鏡片後的眼睛瞪了瞪:“何雨柱?哦——你們說的是傻柱啊。”
    他放下筆,看向閻解成,語氣平淡:“同誌,你說傻柱……哦不,何雨柱貪汙腐敗,有什麽實打實的證據嗎?”
    閻解成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壓得低卻帶著股子勁:“吳主任,這還不夠明顯?那傻柱整天在家裏大魚大肉,隔三差五還帶著全家下館子!
    他一個月工資就那麽點,不是貪汙來的錢,哪來這麽大手筆?”
    老吳聽完,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茶,嘴角帶了點笑意:“你這話說的。傻柱現在下班,連飯盒都不帶一個,想貪汙也沒地方下手啊。”
    他放下缸子,指了指桌上的采購賬冊:“他是管些采購的活兒,但都是公對公,款子全走財務部會計的手,他連現金邊都碰不著,怎麽貪?”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再說了,傻柱那手廚藝,外頭誰家辦喜事、擺宴席,都愛請他去掌勺。人家給的辛苦錢,是他憑手藝掙的,這可算不上投機倒把。”
    老吳話鋒一轉,“不過你反映的‘大吃大喝’,我回頭是得說說他,讓他注意著點影響。你們還有別的事嗎?”
    閻解成臉上的肉抽了抽,原以為能拿捏住把柄,沒成想被堵得啞口無言,隻好蔫蔫地搖頭:“沒、沒了。”
    朱小照見狀,衝閻解成擺了擺手:“那沒事你就先回車間吧,好好上班。”
    他目光掃過閻解成,語氣放緩了些補充道:“以後要是還有這類情況,我們保衛科歡迎大家繼續反映,你放心,我們會為你保密的,這也是為了廠裏的風氣。”
    說完才又轉回頭,對老吳客氣地說道:“吳主任,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吳連忙應道:“應該的,應該的。”
    說著起身送他們到門口,看著閻解成耷拉著腦袋溜了,才轉身回了辦公室。
    他心裏頭明鏡似的——這八成是院裏的積怨鬧到廠裏來了,沒跑了。
    閻解成磨磨蹭蹭地挪出辦公室,剛走到走廊就忍不住啐了一口,心裏頭暗罵:“老吳這隻老狐狸,明擺著護著傻柱!”
    他原以為抓住“大吃大喝”的由頭,總能讓何雨柱吃點苦頭,沒成想人家幾句話就把事兒撇得幹幹淨淨,反倒顯得自己像個沒事找事的蠢貨。
    辦公室裏,朱小照見閻解成走了,才鬆了鬆領口,衝老吳笑了笑:“吳主任,這事兒您多擔待,有人反映我們總得過來問問,走個流程。”
    老吳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慢悠悠道:“理解理解,保衛科的工作嘛。不過要說傻柱貪汙,我是真不信。
    這小子雖說脾氣衝了點,手上的活兒卻幹淨,采購的賬一筆一筆記著呢,會計那邊都能對上。”
    他頓了頓,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再說他那手藝,外頭誰家辦喜事請他去掌勺,給點辛苦費也是應該的,總不能讓人家白忙活。”
    朱小照點點頭:“您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主要是閻解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又是‘下館子’又是‘全家大吃大喝’,我們不得不來核實。”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轉了轉,“既然沒這事兒,我回去也跟科裏說一聲,讓他們別瞎琢磨了。”
    老吳放下缸子,起身送他:“勞你跑一趟。這事兒啊,說白了就是院裏那點閑氣,估計是有人想借題發揮。”
    朱小照應著,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對了,回頭您跟傻柱提一句,讓他也注意著點,別總讓人抓著話柄。
    傻柱跟我們保衛科關係不錯,平常食堂打菜也沒少關照我們,我們也不希望他有事,就算行得端坐得正,被人嚼多了也煩不是?”
    “哎,我知道了,我會提醒這小子的。”
    老吳應著,看著朱小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轉身回了辦公室。
    他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桌上的賬本翻了兩頁,嘴角撇了撇——
    傻柱這小子,倒是會惹事,不過也真有本事讓人護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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