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爐火旺處藏心機,一鍋熱粥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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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剛在小廚房把煤爐升起來,添了兩鏟煤,火苗“劈啪”舔著爐壁,他往鍋裏舀了水,抓了把小米淘洗幹淨,等水冒泡了才倒進去,粥鍋上很快蒙上層白汽。
    院裏傳來腳步聲,於莉和於冬梅洗漱完回來了,剛進廚房就被熱氣撲了滿臉。
    何雨柱回頭衝於莉道:“莉莉,你照看一下爐火,別讓粥溢出來。”
    說著不等她應,伸手就拉住了旁邊的於冬梅,“冬梅,你跟我來一下,找你有事兒。”
    於冬梅被他拽得一個趔趄,臉上一紅,往回縮手:“柱子你這是幹啥?大清早的……”
    話沒說完就被拉進了裏屋,門“吱呀”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間的動靜。
    她心裏發慌,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事,臉頰燙得厲害,嬌嗔道:“可不敢再亂來了,這大白天的萬一被人瞧見了,像啥樣子。”
    何雨柱卻沒鬆手,反而順勢把她摟進懷裏,手臂收得緊緊的,下巴抵著她發頂,聲音悶悶的:“冬梅,我要是……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會不會原諒我?”
    於冬梅愣了愣,隨即瞪大美眸,噗嗤笑出聲:“你是說你在外頭有女人的事?”
    她伸手戳了戳他胸口,語氣帶著點揶揄,“我又不介意,你放心好了,這事兒我不會跟莉莉說的。不過你可得保證,不能傷害了莉莉,不然我可不依。”
    何雨柱搖了搖頭,手臂收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嵌進懷裏:“我是說……傷害你。”
    “你怎麽會傷害我?”於冬梅笑得更柔了,抬手拍了拍他胳膊,“平常你不是總說最疼我嗎?哎呀你別抱這麽緊,勒得我喘不過氣。”
    何雨柱卻耍賴似的不動,湊近了些,下巴蹭著她耳廓:“你就說原諒不原諒吧。”
    於冬梅被他磨得沒法,笑著點了點頭,指尖在他背上輕輕推了推:“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了,快鬆開。”
    何雨柱這才鬆開手,卻盯著她眼睛,飛快地說道:“劉波兒得去大西北呆個二十多年了,我讓人辦的。”
    話音剛落,不等她反應,轉身就拉開門溜回了小廚房,後背還在微微發顫。
    裏屋裏,於冬梅僵在原地,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剛才被他摟過的地方像燒起來似的。
    她愣了半晌,腦子裏嗡嗡作響——劉波兒……她丈夫……大西北……二十多年……這些詞砸得她心口發悶。
    眼眶慢慢紅了,她順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上,指尖攥著衣襟,指節微微發白。
    外間的粥香混著煤煙味飄進來,於莉在廚房喊:“姐,粥快好了,你咋還不出來?”
    於冬梅張了張嘴,聲音細若蚊蚋,卻沒發出清晰的音節,隻是靜靜坐著,眼眶裏的紅意越來越深。
    於冬梅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撐著門板站起身,臉上沒了半分剛才的柔意,反倒透著股子從未有過的嚴肅。
    她轉身拉開門,幾步走到小廚房,一把拽住正假裝添煤的何雨柱,硬是把他重新拉回了裏屋。
    於莉在灶邊攪著粥,見這兩人一個臉色鐵青、一個眼神躲閃,剛才那點賭氣的心思早沒了,忍不住也跟了進來,站在門口探頭探腦:“這是咋了?神神叨叨的。”
    於冬梅瞥了她一眼,沒攔也沒問,隻反手帶上房門,目光直直盯著何雨柱,嘴唇抿了半天,才帶著點發顫的哭腔開口:“你說清楚,到底咋回事?”
    何雨柱被她這眼神看得發虛,撓了撓頭,聲音也矮了半截:“是這麽回事兒……我本來就想找人收拾一下劉波兒,給他長長記性,誰知道玩脫了——
    我哪曉得這劉波兒屁股底下這麽多屎啊!”
    他咽了口唾沫,飛快地往下說:“什麽強迫婦女、聚眾賭博,還有上門逼債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樁樁件件都夠他喝一壺的。
    現在這光景,少說也得去大西北蹲二十多年,搞不好……搞不好還得挨槍子。”
    “你就給我惹事吧!”
    於莉在旁邊聽明白了,幾步上前伸手就擰住何雨柱的耳朵,柳眉倒豎,語氣又氣又急,“挺大個人了沒點譜!這下好了,看你怎麽收場!”
    何雨柱被擰得齜牙咧嘴,卻不敢掙,隻能苦著臉討饒:“哎喲哎喲,輕點輕點……這不是沒成想嘛……”
    何雨柱被擰得歪著脖子,趕緊梗著脖子辯解:“媳婦你忘啦?上次劉波兒那小子在紡織廠門口堵著,要動手揍冬梅。
    你知道後,不也拍著桌子讓我給冬梅出氣,好好收拾他一頓嗎?”
    他見於莉手勁鬆了些,趕緊趁熱打鐵:“我這也是按你說的辦,哪成想這小子底子這麽黑,查出來一堆爛事兒?
    說白了這就是咎由自取,他那德性,就算這次不出事,早晚也得栽大跟頭!”
    說著還偷偷瞟了於冬梅一眼,臉上那點委屈勁兒,倒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於莉手上的勁鬆了,卻沒完全放開何雨柱的耳朵,扭頭看向還紅著眼圈的於冬梅,語氣放緩了些:“姐,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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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拽著何雨柱往旁邊挪了挪,離於冬梅近些:“這事兒說起來,柱子是衝動了點,可你也知道劉波兒那德性,整天偷雞摸狗不務正業,早晚得出事兒。
    “再說了,”於莉瞥了何雨柱一眼,手上又輕輕擰了下。
    “他那些爛事也不是柱子編出來的,是他自己作的。真要論起來,這叫罪有應得,就算沒柱子這茬,早晚也得栽。”
    她拉過於冬梅的手,拍了拍:“你啊,別替那種人糟心。往後日子還長,他走了,倒清淨了。”
    於冬梅怔怔地坐著,眼神有些發空,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聲音輕飄飄的像沒根兒:“我……我就是覺得像做夢似的。”
    她頓了頓,睫毛上還掛著點濕意:“我,我想著等將來有了孩子,他能改好……可誰知道……”
    話沒說完就卡住了,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那些亂糟糟的念頭在腦子裏打轉 ——
    一會兒是劉波兒橫眉豎眼的樣子,一會兒又是他被押走的模糊幻象,往後的日子更是沒了準頭。
    “姐,別想了。”
    於莉挨著她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聲音放得柔緩,“那種人靠不住,早斷早清淨。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樣是人幹的?真跟他耗一輩子,才是坑了你自己。”
    她拍著於冬梅的手背,像小時候那樣哄著:“有我和柱子在呢,還能讓你受委屈?往後就在這兒住踏實了,啥都不用愁。”
    何雨柱見於冬梅還是沒緩過神,也湊過來,梗著脖子拍了拍胸脯,語氣擲地有聲:“冬梅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保你一天安穩。
    往後吃的喝的不用愁,誰敢給你臉色看,我第一個不答應!這輩子我跟莉莉都護著你,保準讓你不受半點委屈!”
    於冬梅抬起頭,眼眶還紅著,看著眼前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裏那點茫然慢慢散了些,鼻尖一酸,眼淚反倒忍不住掉了下來。
    卻不是先前的慌亂,倒像是攢了許久的委屈終於有了個宣泄的出口。
    於冬梅的眼淚掉得急,大顆大顆砸在手背上,洇濕了衣襟。
    她抽噎著,肩膀微微聳動,卻沒發出太大聲響,像是把多年的隱忍都揉進了這陣哭聲裏。
    何雨柱見狀有些手足無措,撓了撓頭想遞手帕,又覺得不妥,隻能看向於莉求助。
    於莉瞪了他一眼,從兜裏摸出塊疊得整齊的手帕塞給於冬梅,嗔怪道:“哭啥,該哭的是那沒良心的。”
    於冬梅接過手帕按在眼角,哽咽著說:“我不是替他哭……是覺得這些年像白過了……”
    她聲音發顫,“當初家裏催著嫁,說他模樣不錯,家裏也殷實,誰知道日子過成這樣……”
    話沒說完,於莉已經把她摟進懷裏,拍著後背歎氣:“過去的就翻篇吧。你才多大,往後好好過日子才是真的。”
    何雨柱在旁邊蹲下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悶聲說:“冬梅,要是……要是你想離,我托人幫你辦手續,保準利索。”
    於冬梅猛地抬頭,眼裏還掛著淚,卻亮了些:“能離?”
    “能!”何雨柱拍著胸脯,“他這情況,犯了國法,你這是和壞分子劃清界限,離婚申請好辦。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於莉也點頭:“對,離了幹淨。以後你就跟我們過,院裏房子寬綽,缺啥少啥有我們呢。”
    於冬梅望著兩人真切的眼神,眼淚又湧了上來,這次卻帶著點鬆快。
    她吸了吸鼻子,把帕子攥緊了些:“那……那麻煩你們了。”
    “跟我們客氣啥!”於莉嗔了句,又擰了何雨柱一把,“還不快去看看粥,別糊了!”
    何雨柱“哎”了一聲,麻溜地往廚房跑,剛到門口又回頭,撓著頭笑:“那……我這就去打聽離婚手續的事?”
    於冬梅被他那模樣逗得嘴角微揚,點了點頭。
    晨光從窗欞鑽進來,落在她帶淚的臉上,竟有了點新生的暖意。
    外間粥鍋“咕嘟”響著,混著廚房的煤煙味,倒像是日子本該有的踏實氣。
    何雨柱轉過身走向廚房,嘴角掛著一絲莫可名狀的笑意。
    其實打從於冬梅跟了他那天起,劉波兒的結局就早已注定——
    這麽好的女人,既然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他又豈會容忍別的男人再染指分毫?
    他進了廚房,剛掀開粥鍋蓋,一股帶著米香的熱氣便撲了滿臉。
    用長柄勺攪了攪鍋裏翻滾的小米粥,那稠漿在勺底打著轉,像極了他此刻踏實又敞亮的心思,嘴角的笑意越發藏不住,連添煤的動作都透著股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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