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黑心媒婆上閻家門,何雨柱連環計開始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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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一手拎著供銷社買的吃食,紙包堆得冒了尖,另一手提著油光鋥亮的烤鴨,油香混著點心甜氣往鼻子裏鑽。
    他腳步輕快地往四合院走,剛跨進院門,就聽見閻家屋裏傳出熱熱鬧鬧的動靜,敞著的大門裏,胡媒婆那標誌性的大嗓門正扯得老高。
    這胡媒婆在東城一帶是出了名的黑心,撮合婚事從不管好壞,隻認好處——
    給張家說親時,故意瞞著男方嗜賭的惡習,收了女方家兩尺花布就閉了嘴;
    給李家保媒,又把女方有羊癲瘋的事瞞得死死的,拿了男方的雞蛋票就溜之大吉。
    誰家經她撮合,多半是先甜後苦,鬧到最後雞飛狗跳,她卻揣著好處不管不問。
    可偏有閻埠貴這種精於算計的,覺得她要價低,三斤糧票倆雞蛋就能請動,甘願冒這個險。
    此刻她正坐在閻家八仙桌旁的長凳上,一身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沾著點油漬,唾沫星子隨著話頭飛:“那姑娘我跟你說,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白生生的臉蛋,大眼睛跟葡萄似的,一笑倆酒窩,別提多招人疼了!”
    閻埠貴坐在對麵的太師椅上,手裏捏著個掉了漆的搪瓷缸,臉上堆著精明的笑,心裏卻打著小算盤——
    他也知道這胡媒婆黑心,可架不住便宜,先聽聽再說,真要是不合適,大不了最後不認賬。
    “胡大姐辛苦,這事兒還得勞您多費心。”
    他打著哈哈,沒提好處,先把話茬接住。
    胡媒婆把手裏的粗瓷茶杯往桌沿上一磕,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的光:“我跟你說,那姑娘還是幹部家庭,爹媽都是吃公家飯的,家裏住的獨門獨院!
    就這麽一個寶貝閨女,真要是成了,你們老閻家可就攀高枝了!”
    三大媽坐在胡媒婆旁邊,手裏端著的粗瓷碗裏放著兩塊窩窩頭:“胡大姐快嚐嚐,剛蒸的。您說這姑娘條件這麽好,能瞧上我們家解成?”
    “瞧不上?”
    胡媒婆拿起窩窩頭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說,“我跟人家說了,你們老閻家是書香門第,解成那孩子高大帥氣,濃眉大眼的,還是正經工人!
    要不是我拍胸脯保證,人家還真不一定願意相看呢!”
    閻埠貴心裏門兒清,這胡媒婆的話裏全是坑,可他圖的就是便宜——換了別的媒婆,沒五斤糧票壓根請不動。
    他連忙點頭:“是是是,您多費心!事成之後,那三斤糧票我一分不少!”
    胡媒婆把蒲扇往八仙桌上一擱,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的窩窩頭渣子,臉上那股熱絡勁兒淡了些。
    她的指尖輕輕敲著桌麵:“老閻啊,不是我駁你麵子,這事兒吧,我隻能說盡量撮合。”
    她頓了頓,眼尾掃過閻埠貴緊繃的臉:“你也知道,這幹部家庭的姑娘金貴,惦記的人多著呢。
    前兒個還有兩家托我打聽,一家是郵局的幹事,一家是學校的老師,條件都不差。”
    這話軟中帶硬,沒明說三斤糧票少了,卻句句透著“這姑娘搶手,你這點好處不夠看”的意思。
    三大媽聽出味兒來,趕緊往胡媒婆跟前湊了湊:“那……那胡大姐您多費心,我們家解成是真心實意想找個好媳婦……”
    胡媒婆打斷她,笑得有點含糊:“我自然是向著街坊的。不過話說回來,這說親跟趕集似的,得有誠意才能留住好貨不是?
    我先去探探人家的口風,成不成的,還得看緣分——畢竟盯著的人多,我也不敢打包票。”
    她把話說得活泛,既沒應下一定能成,又暗示了“誠意”不夠,想拿喬又不把話說死,隻等著閻埠貴自己加價。
    閻埠貴的眉頭一下子擰成了疙瘩,身子往前傾了傾,手裏的搪瓷缸在桌腿上磕得“咚咚”響,缸沿上的搪瓷掉了好幾塊,露出底下的黑鐵皮。
    三斤糧票他都覺得肉疼,這胡媒婆明裏暗裏要加價,明擺著是拿捏人。
    可轉念一想,真要是能攀上幹部家庭,將來解成在廠裏都能硬氣幾分,家裏也能跟著沾光……
    他心裏頭跟有杆秤似的,左晃右晃,秤砣一會兒偏向“省錢”,一會兒又偏向“攀高枝”,嘴裏囁嚅著:“這……這不是小數目啊,家裏剛買了口糧,手頭緊……”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閻解成坐在靠牆的長凳上,身上那件工裝是廠裏新領的。
    膝蓋卻補著塊深灰補丁,袖口勾了道口子用線草草縫過,胳膊肘還洇著片油漬,底下隱約也是補丁——顯見是這兩天在裝卸隊幹活磨出來的。
    他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沿,耳朵尖都紅了。
    一聽胡媒婆說有郵局幹事、學校老師盯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偷偷往爹那邊瞟,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那眼神裏滿是“答應啊”“別摳了”的急切,腳在桌子底下還輕輕踢了閻埠貴一下。
    閻埠貴被兒子踢得一愣,抬眼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懂個屁”,可心裏那杆秤卻悄悄往“加價”那邊偏了偏。
    他瞅著胡媒婆慢悠悠扇扇子的模樣,知道這黑心媒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咬了咬牙,像是割肉似的說道:“那……那再加一斤,四斤,不能再多了!再多家裏就得喝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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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解成一聽這話,偷偷鬆了口氣,腰板都直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胡媒婆,生怕她不答應。
    何雨柱在門口聽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他一看這架勢就門兒清——準是耿三那邊發力了,找了城東這最黑心的胡媒婆來操辦這事,這步棋可真夠絕的。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拎著東西從閻埠貴家門口慢悠悠晃過,路過時還特意把手裏的烤鴨往亮處揚了揚。
    油光鋥亮的鴨皮在燈光下泛著光,那股子醇厚的肉香直往胡媒婆鼻子裏鑽。
    胡媒婆正啃著幹硬的窩窩頭,一眼瞥見那隻烤鴨,喉頭不自覺地滾了滾,口水差點流下來。
    再低頭瞅瞅自己手裏的窩窩頭,還有桌角那碟皺巴巴的鹹菜疙瘩,眉頭“唰”地就鎖成了疙瘩,身子往起欠了欠,一副“這破差事沒法幹了”的架勢。
    閻埠貴眼瞅著要黃,心裏頭急得冒火,偏又不敢發作,隻能狠狠剜了何雨柱背影一眼。
    他轉頭對三大媽咬著牙說道:“老婆子,去,給胡大姐炒個雞蛋!人家幫咱忙前忙後的,不能怠慢了!”
    這話一出口,跟割了他二兩肉似的,小老頭心疼得直抽抽,在心裏把故意搗亂的何雨柱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混賬東西,明擺著是來看他笑話!
    三大媽一聽這話,臉上先是一怔,隨即趕緊應著:“哎,哎!這就去!”
    手裏的粗瓷碗往八仙桌上一擱,轉身就往灶房鑽,腳步都透著點倉促——
    她知道當家的摳門,炒個雞蛋跟要他命似的,這會兒能鬆口,準是被何雨柱那一下攪得沒了轍。
    胡媒婆眼尾的褶子都笑開了,手裏的蒲扇“啪”地合上,往桌沿上一磕:“還是老閻懂規矩!我就說嘛,街坊裏道的,哪能真讓我空著手跑腿。”
    她往灶房方向瞟了眼,方才被烤鴨勾起來的饞蟲,這下總算有了盼頭,臉上的不耐煩早散了,語氣也熱絡起來:“您放心,有這誠意,我保準跟那姑娘家好好說道說道,爭取讓倆孩子早日見個麵!”
    閻解成在旁邊聽得直點頭,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偷偷給親媽去灶房的背影遞了個感激的眼神——這下妥了,雞蛋都肯炒,這事兒八成有戲!
    何雨柱聽著身後的動靜,腳步沒停,嘴角的笑意愈發濃了。
    他臉上掛著幾分得意,順手添堵,就是要讓閻埠貴不痛快。
    誰讓這老小子平時總在院裏跟他算計來算計去,見天兒想占點小便宜,占不到還罵罵咧咧的,真以為自己是長輩呢?切。
    哼,這才剛開始呢,大戲還在後頭等著他呢!
    他拎著東西大步往自家走,那點壞笑在嘴角漾著,眼底卻藏著幾分等著看好戲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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