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影院，陽光斜斜地沉在西邊天際，給路邊的桂花樹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紅。
    風裏卷著成團的桂花簌簌落下，甜香比先前更稠了些，漫過整條街。
    湘茹的辮梢沾了片嫩黃花瓣，被風一吹，輕輕掃過何雨柱的手腕，像隻怯生生的蝶翅，蹭得他心頭發癢。
    她下意識往他身邊靠了靠，纏著他胳膊的手又緊了緊，指尖攥著他褂子的布料，把那點溫軟更實在地貼在他胳膊上。
    何雨柱能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隨著腳步輕輕蹭著，像隻揣在懷裏的小兔子，暖得他心頭發燙。
    她攏了攏衣襟，抬頭看他，正好撞見他低頭的目光，那裏麵的熱度比銀幕上的光影還烈，她慌忙低下頭。
    大腦裏像塞了團棉花，亂糟糟的，卻聽見他低低地說：“湘茹，剛才的片子好看不？”
    “嗯……”她聲音細得像蚊哼，尾音還帶著點沒壓下去的顫，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指尖下意識絞著他褂子的布料，心裏卻在翻湧——
    哪顧得上看什麽電影，滿腦子都是他在黑暗裏遞糖時擦過唇角的指尖，是他湊在耳邊說話時拂過耳廓的呼吸，是他手掌落在腿上時那點燙人的熱。
    他每動一下，她的心跳就亂一分，渾身的神經都像被他牽著，全身都透著點說不清的麻，哪還有半分心思分給銀幕上的光影。
    何雨柱低笑一聲，故意放慢了步子，手掌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那常年掌勺磨出的糙意蹭著她細膩的皮膚，像帶著點勾人的癢：“路不平，當心摔著你。”
    說話時側過臉，呼吸掃過她的鬢角，帶著點橘子糖的甜，混著桂花香，“再說，我還沒稀罕夠呢。”
    湘茹的耳朵尖都紅了，埋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心頭像揣了隻歡騰的小鹿，撞得她肋骨發顫。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燙得她皮膚發緊，卻又偷偷盼著他再多看一會兒。
    傍晚的霞光漫過胡同的牆頭，給青灰色的磚瓦鍍上層暖橘色。
    何雨柱拎著包袱在前頭走，步子邁得穩，卻總在拐彎時回頭瞧一眼，見湘茹乖乖跟著。
    他的嘴角便噙起點笑：“得抓緊回了，晚上還得去全聚德，給你嫂子於莉過生日呢。”
    “嫂子”兩個字像根細針，輕輕紮在湘茹心上。
    她臉上的熱意霎時褪了大半，乖乖點頭，聲音輕得像羽毛：“嗯。”
    抬手把他的褂子往肩頭攏了攏，布料上的香皂味混著晚風中的花香，明明還是熟悉的味道，此刻卻有點發澀。
    方才在電影院裏的悸動、巷口的溫存，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心底那層清醒——他是有媳婦的人啊。
    要是當初早點遇見他，是不是……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慌忙按下去，指尖攥著衣襟，微微發顫。
    何雨柱走了兩步，察覺身後的腳步聲慢了，回頭見她垂著頭，辮梢蔫蔫地垂著搭在肩上，方才那點雀躍勁兒沒了蹤影，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
    他停下腳，等她走近了，目光沉了沉，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湘茹，我知道你心裏在想啥。”
    湘茹猛地抬頭，眼裏還蒙著層水霧，像受驚的小鹿。
    “有些事，早晚要麵對。”
    他放柔了聲音，視線牢牢鎖著她，“你放心，我早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他頓了頓，喉結滾了滾，一字一句道：“我向你保證，要是不能給你安穩的生活，我絕不會讓我們倆的關係突破底線。湘茹，你相信我嗎？”
    湘茹望著他眼裏的鄭重，那裏麵沒有半分敷衍，隻有坦蕩和疼惜，更藏著毫不掩飾的愛意——
    像春日融雪般溫柔漫溢，又似星辰墜海般深沉炙熱。
    每一絲光都纏纏繞繞落在她心上，漾開圈圈漣漪，少女那顆本就為他悸動的心，此刻更是徹底沉溺在這份滾燙的情意裏，連呼吸都帶著幾分微醺的甜。
    方才的失落像被溫水慢慢化開，她吸了吸鼻子，極輕地點了點頭，臉頰泛起紅暈。
    看向他的眼裏，既有全然的信賴，又藏著難掩的依戀，像株尋到依靠的藤蔓，悄悄把心攀了上去。
    何雨柱沒順大路走，拐進條窄巷子。
    他在巷子中段拐進更窄的岔口——裏頭藏著個被牆擋著的死胡同，恰是個路人視線掃不到的拐角。
    何雨柱拉她到最裏頭，抵牆聽了聽動靜，確認沒人，才鬆了手，把包袱往角落裏一放，輕響在靜裏格外清晰。
    “湘茹，”他轉過身，霞光落在他眉骨上，眼裏像盛著點促狹的碎光，語氣裏沒了往日的正經，反倒多了點壞水，“柱哥今兒對你，不賴吧？”
    湘茹的臉“騰”地紅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攥著衣角，指尖都泛白了，輕輕“嗯”了聲，眼睫毛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心裏卻像灌了蜜，甜得快要漾出來。
    “那……”他往前挪了半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近了，他的呼吸拂過她的額頭，帶著點溫熱，“讓柱哥親一口，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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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茹的心像被貓爪撓了下，慌得厲害，大腦卻突然一片空白，方才在電影院裏的緊張、羞怯，此刻全被一股說不清的熱意衝散了。
    她想起他給她買的黃楊木梳，想起電影院裏悄悄遞來的糖，想起他替她擋著人潮的背影。
    那點羞臊漸漸褪去，心頭湧上的是一股又軟又甜的悸動，像初春剛冒頭的嫩芽，帶著怯生生的歡喜，又藏著按捺不住的傾慕，絲絲縷縷，全是向著他去的。
    她偷偷抬眼掃了掃四周，身側一段矮牆斜斜凸出來，恰好把這拐角擋得嚴實，巷口的人哪怕走過，視線也穿不透這道牆。
    末了，她咬著下唇，極輕地點了點頭，像鼓足了天大的勇氣，微微仰起臉。
    把臉頰側向他，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透著點少女的青澀，眼角卻悄悄彎了彎，藏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歡喜。
    何雨柱看著她泛紅的側臉，鼻尖小巧，唇瓣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心裏頭像被什麽燙了下，軟得一塌糊塗。
    他伸出手，掌心帶著點薄繭，輕輕撫住她的臉頰，手指小心翼翼地擦過她發燙的皮膚，那點糙意蹭著她的嫩肉。
    湘茹卻沒躲，隻悶悶地說：“別鬧……”聲音裏帶著點顫，尾音卻泛著甜。
    他指尖的糙意還在臉頰流連，湘茹的話剛落音，下頜就被輕輕托住了。
    何雨柱的呼吸帶著點煙草混著皂角的氣息，一點點壓下來，燙得她睫毛發顫。
    她心裏頭咯噔一下，下意識地仰起臉，粉腮微微往他跟前湊了湊，眼睫垂著，連鼻尖都泛起薄紅——原是以為，他要親的是自己發燙的臉頰。
    誰料唇上忽然一軟，帶著他掌心的溫度，毫不客氣地重重落了下來。
    那一下又急又重，猛地砸在唇上，燙得她渾身一顫，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湘茹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成了白茫茫一片，連呼吸都忘了。
    隻覺那點柔軟還在唇上廝磨，帶著不容錯辨的侵略性，把她剛要出口的氣音，全堵在了喉嚨裏，化成了一聲細若蚊蚋的輕吟。
    唇上的廝磨漸漸染上了些急切，何雨柱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環了上來，帶著薄繭的手掌順著她的後頸往下滑，輕輕落在了腰間。
    那力道不重，卻像裹著團溫火，燙得湘茹渾身一顫，連帶著呼吸都亂了節拍。
    她腦子裏還是空的，隻覺腰上那隻手像團火，順著衣料往皮肉裏鑽，燒得她骨頭都軟了。
    想躲，偏被他圈在懷裏動不得；想推，指尖剛觸到他結實的胸膛，就被那滾燙的體溫燙得縮了回去。
    少女哪裏經受過這個，睫毛上沾著的水汽顫巍巍的，連推拒都忘了章法，隻能任由他的手在衣襟下流連摩挲，帶著不容抗拒的親昵。
    唇上的吻也愈發深了，混著他粗重的呼吸，把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像沉溺在溫水裏，暈乎乎的，連指尖都泛起了酥麻的軟。
    何雨柱擁著湘茹，心頭翻湧著從未有過的悸動。
    前世母胎單身二十多年，今生雖經相親結婚，身邊也繞著些紅顏知己，可他卻是頭一次嚐到戀愛的滋味！
    懷裏的姑娘還是校花級的大美女湘茹，那股子愛意與喜悅在心頭漲得滿滿當當，幾乎要漫出來。
    湘茹在他懷裏，帶著幾分生澀，笨拙地回應著他的親昵，臉頰的紅暈像浸了水的胭脂，愈發顯得動人。
    說來好笑，這些年秦淮茹沒少從“傻柱”身上薅羊毛，糧票、飯盒，樣樣沒落下，還常拿他的東西接濟娘家。
    湘茹能養得滿臉紅潤、毫無菜色，“傻柱”實在是功不可沒。
    這事是秦淮茹告訴她的，當時聽了，她也隻能感歎命運的奇妙。
    這樣的男人，她是真的沒法拒絕。
    何雨柱將湘茹摟得更緊，掌心帶著灼人的溫度，悄悄探進她的衣襟。
    那點糙意蹭過細膩的肌膚，惹得湘茹渾身發顫，軟得像沒了骨頭，隻能往他懷裏鑽。
    他側過頭，唇貼著她滾燙的耳廓，氣息混著心跳一同落在頸側，低啞的聲音裹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湘茹，我好喜歡你呀……這輩子，跟了我，好不好？”
    湘茹的臉早紅透了，連耳根都浸著胭脂般的色澤。
    眼裏蒙著層水光，像含著兩汪春水，望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灼熱，她咬著唇，沒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
    那點動作輕得幾乎看不見，卻讓何雨柱心頭猛地一燙，摟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仿佛要將這片刻的柔軟牢牢鎖在懷裏……
    良久，湘茹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避開他灼熱的視線，細聲細氣地說：“柱子哥，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嫂子還等著你呢。”
    何雨柱心裏頭萬般不舍，卻也知道不能再耽擱，隻能戀戀不舍地鬆了手。
    湘茹低著頭，飛快地理了理微亂的頭發，指尖有些發顫地將敞開的衣襟一一扣好。
    她又把方才被他解鬆的褲腰帶重新係緊，指尖碰到腰間那片發燙的皮膚時，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動作裏全是未褪的羞赧與慌亂。
    她抬眼白了何雨柱一下，眼波裏帶著絲嬌媚，手卻沒什麽力道地往他胳膊上捶了捶，聲音軟得像浸了蜜：“壞人……人家都……都被你便宜占盡了。”
    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點氣鼓鼓的嬌嗔。
    何雨柱低笑一聲，趁她抬手的空檔，胳膊一伸又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掌心在她腰間輕輕捏了捏，笑得滿眼得意：“占自家媳婦的便宜，天經地義。”
    湘茹臉頰“騰”地又紅了，往他懷裏鑽了鑽，小聲嘟囔：“才不是呢……”
    何雨柱低頭看她紅透的耳尖，笑得更歡了：“早晚都是。”
    這次湘茹沒再反駁，隻把臉往他衣襟裏埋得更深，指尖悄悄攥緊了他的衣角，連呼吸都帶著點發燙的甜。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那條窄巷，並肩往四合院的方向去。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沒停過，晚風拂過，帶著幾分甜絲絲的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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