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院裏的雞還沒來得及扯著嗓子打鳴，何雨柱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家院門前。
    他輕手輕腳推開虛掩的木門，帶著一身晨露的涼意進了屋，手上沉甸甸的油紙包往八仙桌上輕輕一放。
    紙包口沒紮緊，熱氣混著油香、麵香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裏頭不止有剛炸得金黃的油條、暄軟的菜包，還有幾樣頂飽的糖油餅、麻團，甚至特意多買了兩屜小籠包，顯然是盤算著家裏人多，得讓每個人都吃得熱乎滿足。
    裏屋的門簾被他帶起的風掀動了一下，於冬梅本就睡得淺，眼睫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般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那雙眸子還蒙著層初醒的水汽，看向門口時，軟得像含了團暖霧。
    她側過身時，鬆垮的衣襟隨動作微微拉開些弧度，勾勒出胸前飽滿的輪廓，被晨光漫過，透著溫軟的曲線。
    見何雨柱正脫著沾了潮氣的外套，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輕緩又帶著點黏糊勁兒：“柱子？昨晚去哪了，你這是剛回來？”
    尾音微微上揚，裹著點沒睡醒的慵懶，眼神裏卻分明漾著擔心。
    何雨柱轉過身，臉上帶著點風塵仆仆的倦意，眼神卻亮得很。
    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彎腰看她，晨光透過窗欞落在她舒展的眉眼上，顯得格外柔和。
    他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帶著點討好的笑意：“吵醒你了？看你睡得香，本想讓你多歇會兒。”
    於冬梅被他親得臉頰微熱，往被子裏縮了縮，嗔怪地看他一眼：“昨晚幹嘛去了？整宿沒回，院裏靜下來後我醒了好幾回，總覺得少點什麽。”
    她說著，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被角，語氣裏帶著一絲擔憂。
    “想我了？”何雨柱低笑一聲，眼底漾著促狹的光，伸手想去掀她的被子。指尖剛碰到被麵，就被於冬梅伸手按住了。
    她的手溫溫軟軟的，帶著點被窩裏的暖意，按住他手背時，力道不大，卻透著點不讓他胡鬧的意思，聲音輕輕的，帶著點委屈：“夜裏沒你摟著，壓根沒睡踏實。”
    何雨柱心頭一熱，順勢握住她的手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另一隻大手悄沒聲兒探進她衣襟。
    隔著薄薄的衣料，手掌覆上那片溫軟時，隻覺驚人的彈性順著掌心漫上來，他喉結動了動，笑聲裏多了幾分啞意：“那我現在補回來？”
    “別鬧，”於冬梅瞪他一眼，眼底卻沒什麽火氣，反而漾著點水光，“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瞎折騰。”
    她頓了頓，見何雨柱老實收回手，才抿了抿唇，語氣沉了沉，“跟你說件事，是關於……莉莉的。”
    何雨柱挑眉，在床邊坐下，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她又咋了？是不是又念叨我沒給她帶好吃的？”
    “不是這個，”於冬梅搖搖頭，抬眼看向他，晨光裏她的眼神帶著點複雜，“昨晚你沒回來時，我跟她躺一塊兒說話，她……她疑心上你了。”
    何雨柱手上的動作一頓：“疑心我啥？”
    “還能啥，”於冬梅歎了口氣，聲音放得更柔了些，“就下午秦淮茹那事，她瞅著你沒往那邊看，就琢磨開了。
    說你以前眼珠子都快黏人身上了，這回反常得很，還說……
    還說你跟秦淮茹八成是睡過了，不然哪能突然轉了性子。”
    她說到這兒，偷偷抬眼瞥了何雨柱一下，見他眉頭微蹙，又趕緊補充道：“不光是秦淮茹。
    她連婁曉娥都提了一嘴，說你最近跟她走得近，婁曉娥看你的眼神也不對……”
    何雨柱聽完，沒說話，隻是伸手揉了揉眉心。
    於冬梅看他這模樣，心裏頭有點軟，忍不住往他身邊挪了挪，被子滑落下來些，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頸。
    她抬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也別往心裏去，莉莉那性子你知道，就愛瞎琢磨，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何雨柱轉頭看她，目光落在她微敞的領口上，喉結輕輕動了動，卻沒像從前那樣直勾勾盯著，隻是眼神深了些。
    他伸手，指尖輕輕拂過她頸邊的碎發，聲音低啞：“那她沒說點別的？就光說她們倆？”
    於冬梅被他指尖碰得有點癢，縮了縮脖子，臉頰泛起層薄紅：“還說……還說你對我也不一樣了。”
    她這話沒說完，就被何雨柱打斷了。
    “我對你怎麽不一樣了？”他湊近了些，呼吸輕輕掃在她耳邊，帶著點清晨的涼意，“我對你不好嗎？”
    他一靠近，身上那股淡淡的煙火氣混著點勞作後的汗味就飄了過來。
    這味道於冬梅偏就喜歡，是獨屬於他的男人味，聞著就讓人心裏踏實，像找到了安穩的歸宿。
    聞著這熟悉的味道，於冬梅心裏頭那點擔憂散了大半，反倒莫名慌了起來。
    她往旁邊躲了躲，卻被何雨柱伸手按住肩膀，沒讓她動。
    “她……她說你以前看我穿件低領衣裳都直勾勾的，現在就算我在你跟前……在你跟前洗澡，你都跟沒瞧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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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冬梅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個字時，幾乎細若蚊吟，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何雨柱聽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震得胸腔微微發顫。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語氣裏帶著點戲謔，又有點認真：“這叫什麽話？哪回你洗澡我是光看著的？不都上手了——光看哪夠啊。”
    “你胡說什麽！”於冬梅被他說得又羞又惱，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寬厚溫熱，牢牢地把她的手包在裏頭，力道不重，卻讓她掙不開。
    “我沒胡說，”何雨柱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以前是沒得到，心裏頭貓抓似的，瞅一眼就想多瞅兩眼。現在不一樣了……”
    他說著，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現在你是我的人，跑不了了。再說，哪回你洗完澡，我不是把你哄到床上去了？”
    於冬梅的手被他吻得一顫，心裏頭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些。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她慌忙轉移話題，眼神躲閃著。
    “反正莉莉那性子，你回頭少不得要被她盤問，你自己掂量著應付吧。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有個準備。”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羞赧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鬆開於冬梅的手，轉而替她把滑落的被子拉上來，蓋到她肩頭：“知道了，等她醒了，我好好地哄哄她。”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倒是你，昨晚沒睡好，再躺會兒。”
    於冬梅點點頭，看著他起身往外屋走，背影依舊是那副寬厚可靠的樣子。
    她心裏頭那點替他擔心的念頭漸漸淡了，反而升起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往被子裏縮了縮，聽著外屋傳來輕微的動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何雨柱聽著於冬梅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低低哼了聲：“這小娘們，膽子倒肥了，還敢懷疑起我來？看我今兒怎麽治她。”
    說罷，他轉身往床裏挪了挪，伸手將還在酣睡的於莉往懷裏帶了帶。
    晨光透過窗紙漫進來，剛好落在她微蹙的眉頭上，長長的睫毛蓋著眼下淡淡的青影。
    何雨柱脫了長褲，隻穿著件單褂鑽進被窩，剛挨近就被於莉無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嘴裏還含混地嘟囔了句什麽。
    他低笑一聲，索性伸臂將人牢牢圈在懷裏，手掌隔著薄薄的秋衣，輕輕覆在她胸前。
    那處肌膚溫軟，隔著布料都能摸到細膩的質感，他指尖忍不住微微動了動，帶著點試探的意味往上遊移。
    “唔……”於莉被他弄得醒了大半，睫毛顫了顫，眼還沒睜開，鼻尖先嗅了嗅，聞到那股熟悉的氣息混著點煙草味，便知道是他回來了。
    她往他懷裏蹭了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像隻沒睜眼的貓兒：“你可回來了……別鬧，禮拜天的，讓我多睡會兒唄。”
    何雨柱哪肯依，下巴抵著她發頂，帶著胡茬的臉往她頸窩裏蹭了蹭，刺得於莉忍不住縮脖子，咯咯地笑：“哎呀，紮得慌……”
    他低笑一聲，手掌又往上挪了挪，指尖隔著衣料輕輕按了按，語氣裏帶著點促狹，“我聽說，有人等我回來，要好好‘收拾’我呢？”
    於莉被他按得身子一軟，原本還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了大半，臉頰騰地就紅了。
    她伸手去推他的胳膊，嗔道：“誰、誰要收拾你了？淨瞎說……”
    話沒說完，就感覺他的手又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忍不住低呼一聲，帶著點羞惱，“哎呀，輕點……”
    “輕點？”何雨柱故意逗她，往她耳邊湊了湊，熱氣吹得她耳廓發燙，“那昨晚是誰跟冬梅念叨，說我跟秦淮茹、婁曉娥有貓膩的？嗯？”
    他說話時，手掌又輕輕揉了揉，於莉被他弄得渾身發軟，原本的氣勢早沒了，隻剩下些微的喘，聲音細若蚊吟：“我那不是……不是瞎猜嘛……”
    “瞎猜？”何雨柱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她又是一陣輕顫，“我看你是皮癢了，得好好給你鬆鬆筋骨。”
    說著，他手臂一收，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胸口貼著她的前胸，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的起伏。
    於莉被他纏得沒了脾氣，隻能往他懷裏縮了縮，聲音帶著點求饒的意味：“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快讓我再睡會兒，昨晚都沒睡好……”
    何雨柱看著她泛紅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手掌卻沒再亂動，隻是輕輕環著她，指尖摩挲著她衣料上的紋路。
    晨光從窗欞漏進來，落在兩人交纏的發絲上，帶著點暖融融的意味。
    “睡吧，”他低歎一聲，聲音軟了些，“我摟著你。”
    於莉聽著他的話，心裏頭那點猜疑早散了，隻剩下滿滿的踏實。
    她往他懷裏又靠了靠，鼻尖蹭著他的衣襟，沒一會兒就又閉上眼，呼吸漸漸勻了。
    隻是這一次，嘴角卻帶著點藏不住的笑意，連帶著眉梢都染上了點甜意。
    何雨柱看著她安穩的睡顏，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眼底滿是溫柔。
    這小娘們，嘴上厲害，心裏頭到底還是向著他的。
    窗外的晨光越來越亮，院裏傳來鄰居說話的聲音，新的一天熱熱鬧鬧地開始了，而這屋裏，卻還浸在一片溫軟的靜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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