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鬆開手時，指尖似還殘留著她身上細膩的觸感。
    他故作自然地抬手，將那隻手湊到鼻尖輕嗅了嗅，眉梢微挑，帶著點痞氣笑道：“嗯，不單有晨露的清甜味兒，還混著點大海的氣息，清爽得很，比油條還勾人。”
    於冬梅被他這舉動鬧得粉麵通紅，像是被晨陽曬透的蘋果，連脖頸都漫上一層薄紅。
    她慌忙別過臉，伸手在他胳膊上輕拍了一下，聲音裏裹著羞惱，卻軟綿得像團棉花：“越發沒個正形了，這青天白日的……淨瞎說！”
    話沒說完，眼角餘光瞥見於莉正舉著半根油條，瞪圓了眼睛看他們，嘴裏的咀嚼動作都停了。
    那副看好戲的模樣讓於冬梅更覺不好意思，索性轉過身去，假裝整理桌上的碗筷，耳根卻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何雨柱見她這副模樣，低低地笑出聲，笑聲裏帶著幾分得逞的戲謔。
    他沒再逗於冬梅，隻是走到桌邊，拿起一個小籠包塞進於莉的嘴裏，含糊道：“快吃吧，再磨蹭真要涼透了。”
    於莉這才回過神，衝何雨柱擠了擠眼，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可以啊你，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把我姐逗成這樣。”
    何雨柱挑了挑眉，沒接話，抱著膀子笑著看於莉吃得香甜的模樣。
    晨光在他側臉投下柔和的光影，混著屋裏的食物香氣，倒讓這尋常的早晨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熨帖。
    何雨柱伸手攬過於莉的肩，將人往懷裏帶了帶，下巴擱在她發頂蹭了蹭，胡茬掃過她的耳廓。
    他的聲音裹著晨起的慵懶：“媳婦你真好，等我中午回來，給你帶個驚喜。”
    於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一愣，剛要抬手推開他，指尖卻觸到他溫熱的手背，話到嘴邊也軟了下來，帶著點好奇問：“什麽驚喜？現在不能說？”
    話音還沒落地，院門口“吱呀”一聲響，何雨水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湘茹。
    兩人剛洗漱完，鬢角發梢還掛著細碎的水珠，晨光一照，亮晶晶的，透著股清清爽爽的勁兒。
    看見屋裏相擁的兩人，雨水腳步頓了頓，剛要打招呼的話卡在喉嚨裏。
    湘茹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眼神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屋裏的氣氛瞬間靜了下來，連油條的香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
    何雨柱手還搭在於莉肩上，見於莉耳根悄悄紅了，索性大大方方鬆開手，笑道：“喲，這倆起得夠早的！快進來，剛買回來的小籠包，還熱乎著呢，趁熱吃。”
    於莉趁機掙開他，轉身去桌邊拿碗筷，聲音裏帶著點不自然的輕快：“雨水和湘茹快來吃，再不吃真要涼了。”
    雨水這才回過神，拉著湘茹往裏走，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哥，嫂子，你們倆這大清早的，夠膩歪啊。”
    湘茹也跟著笑了笑，眼裏帶著點怯生生的新鮮，目光在桌上的油條上落了落，小聲說道：“這油條看著真不賴，金閃閃的，聞著也香，在俺們那兒可少見這樣的。”
    何雨柱挑眉，故意逗她：“城裏好吃的多著呢，往後多來幾趟就見著了。愛吃這個？明兒我再去早點鋪給你捎幾根。”
    這話一出，幾人都笑了起來，剛才那點尷尬像被晨風吹散了似的，屋裏又重新熱鬧起來。
    晨光透過窗玻璃灑進來，混著說笑聲，倒比剛才更添了幾分煙火氣。
    笑鬧聲漸漸歇了，何雨柱這才定神打量起湘茹。
    她穿了件洗得發白的白襯衫，配著條灰褲子，袖口和褲腳都打著整齊的補丁，針腳細密，倒像是精心縫補過的，可即便這樣，也半點掩不住那份天然的靈秀。
    皮膚是那種透亮的白，像是浸在清泉裏養過似的，透著點健康的粉暈。
    一雙大眼睛尤其惹眼，水汪汪的，帶著點怯生的懵懂，看人時輕輕眨一下，睫毛像蝶翅似的顫。
    嘴唇紅得自然，小巧飽滿，倒真像顆熟透的櫻桃。
    襯衫領口被她悄悄拽了拽，可胸前那股子飽滿還是把布料撐得微微發緊，順著腰線往下，是兩條又直又勻的腿，裹在灰褲子裏也藏不住那份纖細。
    腳上趿著雙雨水穿舊的藍布拖鞋，露出的腳丫子白白嫩嫩，腳趾頭蜷著，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似的。
    何雨柱看直了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姑娘瞧，半晌沒挪開視線。
    於莉見於自己男人這沒出息的模樣，不免有些氣急，伸手在他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何雨柱“啊喲”一聲跳起來，惹得滿屋子人都笑了。
    他撓了撓頭打圓場，訕訕道：“我去小廚房拎兩個暖壺來，泡點蜂蜜水、麥乳精喝。”
    說著轉頭瞪向於莉，“別吃了，先去刷牙，嘴裏塞著東西說話，像什麽樣子。”
    於莉嘴裏還含著剛才他親手投喂的小籠包，被這話一噎，差點沒咽下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方才非要硬塞給她的是他，這會兒催著刷牙的也是他，哪有這樣的道理。
    於冬梅見狀，笑著拉了拉於莉的胳膊：“走，咱倆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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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茹望著何雨柱往小廚房去的背影，輕聲道：“我去搭把手。”
    可她剛踏進小廚房門內，何雨柱就“哢嗒”一聲關上了門。
    於冬梅和於莉對視一眼，沒再多說，各自拎著搪瓷盆，徑直往院角的水池邊去了。
    小廚房的門剛合上，何雨柱便按捺不住，帶著些急切地俯身湊近。
    湘茹猝不及防，唇上便落了個滾燙的吻，燙得她渾身一軟。
    她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狹小的空間裏無處可躲，隻能任由他溫熱的呼吸拂在臉頰，唇齒間的親昵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的手本就不老實，指尖帶著老繭，順著襯衫下擺摸索著，竟直接探到領口，三兩下便解開了兩顆扣子。
    布料鬆垮下來的瞬間，那隻大手便毫無阻礙地鑽了進去，剛觸到那片細膩溫熱的肌膚，湘茹便抬手去按他的手腕。
    可她的力氣實在太小，指尖抵在他手背上，不過是象征性地推拒了兩下，帶著點微顫的力道，更像是小貓撓癢。
    何雨柱壓根沒當回事，掌心依舊肆意遊走，從腰側滑向胸前，惹得她呼吸一陣亂顫，偏生在這狹小空間裏躲無可躲，她隻能咬著唇，任由那滾燙的觸感在身上蔓延，連帶著耳根都燒得通紅。
    何雨柱親得有些忘形，直到湘茹的呼吸漸漸急促，睫毛在他臉頰上掃出細碎的癢意，才稍稍退開些，轉而用下巴輕輕蹭著她泛紅的臉頰。
    這時候才瞥見，她水汪汪的眼底竟蒙著層淡淡的紅血絲，像是沒歇好的模樣。
    他低笑一聲，聲音啞啞的：“湘茹，昨兒沒睡安穩？”
    湘茹仍按著他的手沒鬆，抬眼瞪他時帶著點嗔怪，語氣卻軟了半截：“你們兄妹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昨晚雨水睡著了，手也不老實，一個勁往我這兒抓，嘴裏還念叨著‘媽媽’……”
    她說著，指尖無意識地在他手背上掐了下。
    何雨柱聞言，動作驀地一頓，隨即非但沒鬆手，反倒將湘茹摟得更緊了些。
    胸膛貼著她的前胸，能清晰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他微微側頭，溫熱的呼吸盡數吹在她的耳廓上。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含糊的悵然：“雨水也是個苦孩子，打小沒了媽，我和我爹再疼她，那點母愛，總歸是補不回來的。”
    耳廓被他的氣息浸得發燙，湘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些，卻被他圈在懷裏動彈不得，隻能任由那滾燙的體溫透過布料滲過來，連帶著心跳都亂了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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