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劉光福被暴揍的哭嚎聲沒遮沒攔地漫過來，穿過中院的月亮門，直鑽進何雨柱家的裏屋。
    湘茹正挨著床沿坐著，冷不丁被這淒厲動靜驚得一顫，手便鬆了，手裏的帕子落在了床上。
    她本就膽小，這會兒聽著那一聲聲慘叫，心像被揪著似的發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何雨柱那邊靠。
    何雨柱剛要開口說句寬慰話，她已像受驚的小鹿般，一頭紮進他懷裏，胳膊還下意識地圈住了他的腰。
    溫軟的身子貼著懷裏，帶著點淡淡的皂角香，何雨柱隻覺渾身骨頭都輕了半截，舒坦得嘴角直想往上翹。
    他順勢收緊胳膊，手掌輕輕落在她後背，那片布料下的肌膚細膩溫軟，隔著衣料都能覺出幾分柔滑。
    “別怕，”他壓著嗓子，聲音比平時低啞些，“是後院二大爺，沒事就愛拿兒子撒氣，慣常的事兒。”
    湘茹把臉埋在他胸前，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慌亂倒是定了些，可耳根子卻“騰”地燒了起來。
    窗外於莉她們說笑的聲音隱約傳來，她這才驚覺自己此刻的姿態有多親昵，手忙腳亂地想掙開。
    何雨柱哪肯放？胳膊收得更緊了些，鼻尖幾乎要蹭到她鬢角：“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沒道理還沒讓我抱熱乎就撒手。”
    他的呼吸拂在她耳廓上，帶著點煙火氣混著皂角的味道，湘茹渾身一麻，嗔怪地在他懷裏掙了掙：“就知道欺負人……”
    聲音細得像，沒什麽力道，倒像是在撒嬌。
    何雨柱低低笑起來，索性把腦袋往她發間埋了埋，那股清清爽爽的香味鑽得更深，勾得他心裏癢癢的。
    湘茹被他這親昵的舉動弄得心頭亂跳，卻也沒再使勁推他，就這麽縮在他懷裏，聽著他胸腔裏傳來的笑聲，竟莫名覺得安穩。
    正在這時候，門簾“嘩啦”一聲被掀開，於莉和於冬梅說著話走進來，一眼就瞅見窗邊這相擁的光景。
    湘茹“呀”地低呼一聲，臉瞬間紅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埋在何雨柱懷裏的臉更不敢抬了。
    於莉憋著笑，故意拉長了調子：“喲，看來我們倆是來錯時候了？”
    她拽了拽於冬梅，“走，咱去小廚房燒點洗澡水，讓這‘小兩口’再多黏糊會兒。”
    臨出門前，她還回頭衝何雨柱擠擠眼笑道：“柱子，給你半個鍾頭，夠不夠？”
    於冬梅拉了她一把，笑著打圓場：“好啦，別逗他們了，沒瞅見湘茹妹子臉都紅透了？”
    門簾重新落下，屋裏又恢複了安靜，隻剩兩人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處。
    何雨柱低頭看懷裏還在發燙的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聽見沒？人家都給咱留時間了。”
    湘茹在他懷裏狠狠掐了一把，聲音悶在布料裏：“都怪你……”嘴角卻悄悄勾起了點沒法藏的笑意。
    何雨柱低頭望著懷裏的人，湘茹的臉頰還泛著未褪的紅暈，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般輕輕顫著，小巧的鼻尖沁著層薄汗，唇瓣帶著自然的粉嫩，被方才的羞窘浸得潤潤的。
    這近在咫尺的嬌憨模樣，像顆裹了蜜的糖，直往他心尖裏鑽。
    他喉嚨動了動，方才壓下去的熱意又翻湧上來，聲音低得像浸了水的棉線：“湘茹……你真美。”
    話音未落，他微微側頭，唇便輕輕落了下去……
    湘茹渾身一僵，下意識想偏頭躲開，可腰被他箍得緊緊的，那點掙紮在他懷裏，竟像羽毛拂過似的，沒什麽分量。
    何雨柱低低笑起來，氣息拂在她唇上，帶著點癢：“別鬧。”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語氣裏帶著點耍賴的親昵，“就半個鍾頭，讓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那聲“稀罕”說得溫溫軟軟，像小時候攥在手裏舍不得吃的糖，甜得人心頭發顫。
    湘茹的胳膊本還抵在他胸前，這會兒不知怎的就鬆了勁，指尖軟軟地搭在他後背上，連帶著身子都卸了力。
    何雨柱感覺到懷裏的抗拒漸漸化了，像春雪遇著暖陽，慢慢融成了繞指柔。
    他便更放柔了動作，唇瓣貼著她的唇，輕輕廝磨著，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仿佛在對待什麽稀世的寶貝。
    湘茹閉著眼，睫毛上還沾著點濕意，起初的慌亂慢慢淡了，隻剩下心口擂鼓似的跳，還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煙火氣，混著點皂角的清爽，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她悄悄蜷了蜷手指，竟鬼使神差地，往他懷裏又靠得緊了些。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移了位置，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床沿邊鋪了薄薄一層銀輝。
    院裏的風還在吹，槐樹葉沙沙地響，可這屋裏的動靜，卻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麽似的，隻有兩人交纏的呼吸，在暖融融的空氣裏，慢慢織成一張黏黏糊糊的網。
    何雨柱抬手，輕輕撫開她頰邊的一縷碎發，指腹觸到她發燙的肌膚，心裏像揣了隻小兔子，又跳又軟。
    他知道這半個鍾頭過得快，便隻想把懷裏這溫軟的人，再抱緊些，再看久些，仿佛要把這片刻的親昵，都揉進身體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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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吻落得更柔了，像初春的雨絲拂過花瓣，一下下輕啄著她的唇瓣。
    湘茹的睫毛顫得更厲害了，起初還抿著唇，被他這耐心的溫柔纏得久了，唇瓣便不由自主地鬆了些。
    何雨柱的手慢慢從她後背滑到腰間，指尖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摸到她腰側細膩的曲線，溫溫軟軟的，像團揉透了的棉絮。
    他忍不住輕輕捏了捏，惹得湘茹在他懷裏瑟縮了一下，發出細碎的嚶嚀，像隻受驚的小貓，卻沒舍得掙開。
    “別怕，”何雨柱離開她的芳唇，額頭抵著她的，鼻尖蹭著鼻尖，聲音低啞得像含了水，“我不動別的，就抱抱。”
    可手卻誠實地收緊了些，讓她更緊地貼著自己，感受著湘茹身上傳來的綿軟彈性，舒服得隻想哼哼。
    湘茹的臉燙得能烙餅，抬手想推他，掌心卻按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隔著粗布工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著她的掌心，也撞得她心頭發慌。
    她的手指蜷了蜷，沒推，反倒像被那心跳勾著似的，輕輕抓了抓他的衣襟。
    何雨柱低笑一聲，另一隻手抬起，輕輕撫過她的鬢角，指尖滑到她的下巴，輕輕抬起，讓她不得不仰著臉看他。
    月光從窗縫鑽進來，剛好落在她微腫的唇上，泛著水光。
    何雨柱看得喉結滾動，又湊過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像小雞啄米似的，帶著點孩子氣的貪戀。
    湘茹被他親得渾身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何雨柱趕緊伸手托住她的後頸，掌心溫熱，帶著粗糙的薄繭，觸得她頸間一陣發麻。
    她索性把臉埋進他頸窩，呼吸噴在他的皮膚上，帶著點溫熱的濕意。
    “柱子哥……”她含糊地喚了一聲，聲音軟得像。
    “嗯？”他應著，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摩挲著，“困了？”
    “不是……”她往他懷裏鑽了鑽，手臂悄悄環住他的腰，把自己裹得更緊些，“就是……有點熱。”
    何雨柱低笑，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過去，讓她更不自在了。
    他抬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的眉骨，惹得她睫毛又顫了顫。
    他還故意把懷裏的人又摟緊了些，感受著懷中人溫軟的身子，還有那點不自覺的依賴，心裏像被什麽東西填得滿滿的，又暖又脹。
    窗外的風聲似乎都遠了，屋裏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還有彼此身上傳來的、讓人安心的溫度。
    何雨柱被她這聲軟乎乎的“柱子哥”勾得心尖發顫，低頭在她發頂蹭了蹭，胡茬掃過發絲，帶起一陣細碎的癢。
    “熱就對了，”他聲音裏裹著笑，氣音拂在她耳廓，“我這兒暖和。”
    說著，手掌順著她的腰線輕輕滑下去，停在她後腰處，沒再動，就那麽虛虛攏著，像怕碰碎了什麽似的。
    可那掌心的熱度卻透過布料滲進來，燙得湘茹腰眼發麻，忍不住往他懷裏又縮了縮，鼻尖蹭過他頸間的皮膚，帶著點薄汗的鹹澀混著皂角的清爽，竟是說不出的好聞。
    “正經些……”她含糊地嘟囔，手指卻更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襟，指節泛白，把那點布料都揪出了褶皺。
    何雨柱低笑，胸腔的震動像鼓點似的，敲在她貼著的胸口。
    他偏過頭，鼻尖在她鬢角蹭了蹭，那裏的碎發被汗濡濕了幾縷，黏在泛紅的耳廓上，看著就讓人想咬一口。
    他沒真咬，隻是用唇輕輕碰了碰那溫熱的耳垂，像蝴蝶點水似的，快得像錯覺。
    湘茹卻猛地一顫，像被火燙了似的，脖子瞬間紅透，連帶著後頸都泛起粉色。
    她往他頸窩裏埋得更深，幾乎要把臉嵌進他鎖骨的凹陷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噴在他皮膚上的熱氣更燙了些。
    “你看你，”何雨柱低低地笑，手又收緊了些，讓她更緊地貼著自己，“越躲越往我懷裏鑽，生怕我撒手似的。”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點沙啞的磁性，每個字都像小鉤子，撓得她心頭發癢。
    湘茹沒應聲，隻把臉埋得更深，手臂卻悄悄收得更緊，像要把自己焊在他身上似的。
    何雨柱能感覺到她發頂的溫度，還有她微微發顫的睫毛掃過他頸間的輕觸，像羽毛掠過時留下的細碎感應。
    他抬手，輕輕順著湘茹的頭發，指腹穿過發絲，觸到她微涼的發尾，又慢慢往上，停在她後頸處，輕輕摩挲著那片細膩的皮膚。
    那裏的皮膚燙得驚人，像揣了個小火爐。
    他的指尖帶著薄繭，蹭得湘茹頸間一陣發麻，惹得她在他懷裏又瑟縮了一下，發出一聲細若蚊蚋的嚶嚀，像小貓似的，軟得人心頭發顫。
    “別動，”他壓著嗓子說，聲音低啞得厲害，“再讓我抱會兒。”
    他沒再親她，也沒再做別的，就隻是這麽抱著，下巴抵在她發頂，感受著懷裏溫軟的身子和急促的心跳。
    可這不動聲色的親昵，卻比剛才的吻更讓人心慌——他的呼吸噴在她發間，他的心跳透過胸膛傳過來，他身上的味道裹著她，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她整個人都纏了進去。
    湘茹能感覺到他腰腹處緊實的肌肉，隔著粗布工裝，也能摸到那流暢的線條。
    她的手指蜷了蜷，不小心碰到他腰間的皮帶扣，冰涼的金屬硌得她指尖一顫，趕緊收了回來，卻又忍不住，悄悄往他腰側又靠了靠。
    “還熱不熱？”何雨柱忽然問，聲音裏帶著點笑意。
    湘茹沒吭聲，隻在他懷裏輕輕點了點頭，臉頰燙得能烙熟雞蛋。
    “那我鬆開點？”他作勢要鬆手。
    “別……”湘茹下意識地抓緊了他，聲音細得像根線，“就這樣……挺好。”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臉紅，趕緊把臉埋得更深，耳根子卻露在外麵，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何雨柱看得心頭發軟，低笑一聲，沒再逗她，隻是把懷裏的人又摟緊了些。
    窗外的月光移到了床中央，剛好照在兩人交纏的衣角上，銀輝淺淺，映得那片布料都溫柔了幾分。
    院裏的槐樹葉還在沙沙響，遠處隱約傳來鄰居的說笑聲，可這屋裏卻靜得很。
    隻有兩人交纏的呼吸，還有彼此身上傳來的、越來越燙的溫度，在暖融融的空氣裏，慢慢釀成了一杯醉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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