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還在屋裏淌著柔輝，兩人正黏得難分難解。
    何雨柱環在湘茹腰間的手還沒鬆，鼻尖蹭著她發頂的皂角香，呼吸纏成一團，連空氣都透著點甜。
    忽然聽見門簾外傳來輕脆的笑，是於莉和於冬梅的聲音，還混著暖壺提手碰撞的輕響：“你們倆好了沒？我們可進來了啊——”
    湘茹像被燙著似的，猛地從何雨柱懷裏掙開，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
    何雨柱倒不慌不忙，慢悠悠從她衣襟裏抽出大手，指尖還帶著她肌膚的溫軟，故意在她眼前輕輕晃了晃，聞了聞手指，像是在回味什麽。
    湘茹看在眼裏，粉麵騰地燒起來，又氣又羞，狠狠白了他一眼，別過臉去整理衣襟，指尖都在發顫。
    門簾“嘩啦”一聲被掀開，於莉拎著暖壺先進來，眼尾掃過兩人，嘴角噙著笑：“湘茹，你是客人，要不你先洗？”
    湘茹這兩天確實沒沾過熱水，姑娘家愛幹淨，一聽這話，心裏先動了動，卻還是遲疑著：“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
    於莉把暖壺往桌上一放，笑得爽朗，“爐子上還燒著水呢，熱水管夠。那邊牆角有布簾，一拉就能擋嚴實，你躲裏麵洗，保準沒人瞅見。”
    湘茹看了看牆角那掛半舊的藍布簾，又瞥了眼何雨柱，見他也點頭，便咬著唇應了，轉身往雨水屋裏去拿換洗衣物。
    雨水屋裏空著——方才劉海中揍劉光福，動靜鬧得大，把婁曉娥嚇著了，拉著雨水去後院她家說話解悶了。
    湘茹快手快腳拿了衣服回來，就見何雨柱已經在牆角支好了大木盆，熱水倒了小半盆，又摻了些涼水，正彎腰試水溫，見她進來，直起身笑道：“弄好了，水溫正好，去洗吧。”
    湘茹沒多想，接過他遞來的胰子，低聲道了謝，走到布簾後，伸手把簾子拉得嚴嚴實實，才鬆了口氣，慢慢解著衣扣。
    外間於莉和於冬梅交換了個眼神，於莉眉梢挑了挑，湊到妹妹耳邊壞笑：“等著瞧。”
    於冬梅輕輕拍了她一下，眼底卻也帶著點促狹。
    果然，湘茹剛把脫下來的衣服疊好放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布簾突然被人從外麵撩開條縫。
    何雨柱的腦袋先探了進來，眼裏閃著促狹的光，不等她反應，人已經擠了進來，順手又把簾子拉攏了。
    “柱子哥！”湘茹嚇了一跳，趕緊往盆裏縮了縮，小聲驚呼，“你幹啥呀？快出去！”
    何雨柱反手把簾繩在裏麵係了個鬆結，湊到她跟前，低笑：“給我媳婦搓背，天經地義。”
    湘茹被他堵得語塞，臉頰貼在溫熱的水麵上，燙得厲害，囁嚅道：“可……可於莉姐她們還在外頭呢……”
    “放心。”何雨柱伸手替她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指尖帶著點水汽的涼，“簾子擋著呢，她們瞅不見。”
    外間於莉聽見簾後隱約的動靜，湊到於冬梅耳邊，聲音壓得極低：“你看，我說啥來著？這沒出息的，準得鑽進去。”
    於莉頓了頓又促狹地眨眨眼，“當初你洗澡，他不也這樣？”
    於冬梅臉“騰”地紅了，伸手在於莉胳膊上擰了一下，嬌嗔道：“就你嘴碎！還不是你那會兒沒管住他！”
    布簾內，湘茹被何雨柱纏得沒辦法，又怕動靜大了被聽見，隻能紅著臉任他往自己背上撩水。
    指尖觸到肌膚時，惹得她輕輕一顫，水花濺在盆沿，發出細碎的響，混著他低低的笑，在暖融融的水汽裏漾開。
    布簾內水汽漫得愈發濃，把兩人的影子糊在粗布上，晃晃悠悠的。
    何雨柱的手剛往她臂彎探了探，指尖擦過身前那片嫩肉時，湘茹便往水裏縮了縮，聲音細得像浸了蜜的線：“哎呀……柱子哥，前麵這些我自己來就好。”
    何雨柱低笑，氣息混著水汽撲在她頸窩，帶著點癢：“那哪成，你是客人，哪能讓你自己動手。”
    沾了胰子的手偏往她小臂內側蹭，泡沫漫過腕間時，故意用指腹輕輕碾了碾，惹得她指尖發顫，往他懷裏靠了靠。
    “壞人。”湘茹攥住他手腕，指尖抵著他掌心的薄繭，聲音裏裹著點氣呼呼的軟，“占人家便宜，還說得這麽正經。”
    水花順著她的手往下淌，打濕了他的袖口，涼絲絲的，卻燙得人心裏發慌。
    何雨柱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下頜，笑得促狹，聲音壓得像耳語：“噓……湘茹，看破不說破。”
    另一隻手悄悄往她腰前探，剛觸到那片軟肉，就被她按住了手背，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
    布簾外，於莉和於冬梅聽著裏麵的動靜，忍不住捂嘴輕笑，笑聲細碎得像落雨。
    湘茹聽見了，臉“騰”地燒起來，猛地轉過身撲進何雨柱懷裏，把臉埋在他濕漉漉的衣襟上，聲音悶悶的帶著點鼻音：“都怪你……”
    何雨柱順勢摟住她，手在她後背輕輕拍著，指尖的水珠蹭在肌膚上，涼絲絲的，卻燙得她心口發緊。
    “怪我怪我。”他低笑著應，下巴抵著她發頂，“誰讓你這兒……這麽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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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故意用指腹在她腰側輕輕捏了捏。
    湘茹在他懷裏輕輕掙了掙，像條不安分的魚，卻被摟得更緊。
    簾內的水汽裹著兩人的呼吸，暖融融的，連帶著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纏得人心頭發軟。
    布簾內的水汽愈發濃重，把兩人裹得密不透風。
    湘茹被他摟在懷裏，後背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隔著濕衣傳來的心跳，咚咚的，像敲在自己心尖上。
    “別鬧了……”
    湘茹往旁邊掙了掙，聲音裏帶著點喘，指尖在何雨柱胳膊上輕輕推搡，卻沒什麽力氣。
    何雨柱的手還留在她腰前，指腹貼著那片滑膩的肌膚輕輕摩挲，惹得她渾身發顫，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衣襟，暈開一片深色的痕。
    “不鬧。”
    何雨柱低笑，氣息吹在湘茹耳尖，燙得她往頸窩裏縮了縮，“就抱抱，等你洗好。”
    可那手卻沒老實，順著腰線往下滑了滑，剛觸到腰腹的軟肉，就被湘茹攥住了。
    “再動……再動我可就惱了。”
    她紅著臉嗔怪，聲音卻軟得像棉花，尾音還帶著點發顫的氣。
    何雨柱被她逗笑了，在她發頂親了口，濕漉漉的，帶著點水汽的涼：“惱了也不怕，反正你惱起來的樣子，也好看。”
    “你！”
    湘茹又氣又羞，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擰了一下，卻被他反手握住，往嘴邊帶了帶。
    指尖剛碰到他溫熱的唇，她就像被燙到似的，猛地縮回手，濺起的水花打在他臉上，他卻不躲，就那麽看著她笑，眼裏的光比盆裏的水還亮。
    布簾外的笑聲漸漸歇了，於莉揚聲喊：“湘茹，水要是涼了吱一聲，我再給你兌點熱的！”
    “不……不用了！”湘茹趕緊應，聲音還有點發顫，“我……我快洗好了。”
    簾內瞬間靜了下來，隻剩兩人交纏的呼吸，還有水花輕輕晃蕩的聲響。
    湘茹這才鬆了口氣，卻被何雨柱趁機往懷裏帶了帶，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意，還有那點按捺不住的起伏。
    “好了，不逗你了。”他低頭，在她耳垂上親了口，輕輕的，像羽毛掃過，“快洗吧，水該涼了。”
    湘茹紅著臉“嗯”了一聲，趕緊轉過身往身上撩水，卻感覺他的手還搭在自己腰側，沒再亂動，隻是靜靜貼著，像在守著什麽寶貝。
    她咬著唇，加快了動作，可指尖觸到鎖骨時，總想起方才他指尖碾過的癢，臉又忍不住燒了起來。
    湘茹胡亂往身上潑了幾把水，胰子沫子還沒衝淨，就急著要拿毛巾。
    何雨柱眼疾手快，先一步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遞過來，指尖擦過她的手背，帶著點潮濕的暖。
    “慢點，別急。”
    他低笑，目光落在她肩頭沒衝淨的泡沫上，伸手往盆裏舀了點水，輕輕往她背上澆。
    溫水順著肌膚往下淌，帶著細白的沫子滑進水裏，漾開一圈圈淡痕。
    湘茹被他這一下弄得渾身發僵，剛要躲開，卻被他按住後頸輕輕往下按了按：“別動，還有沫呢。”
    指腹貼著她頸後的肌膚，帶著點薄繭的糙，蹭得她心尖發麻，隻能紅著臉僵在原地，任由他往背上撩水。
    水花濺在盆沿，發出細碎的響，混著他低低的呼吸聲，在暖融融的水汽裏纏成一團。
    等何雨柱終於收回手，湘茹趕緊抓過毛巾往身上擦，動作快得像要逃，卻被他從身後輕輕環住腰，下巴擱在她肩窩，聲音啞得像浸了水：“擦慢點，仔細著涼。”
    “已經好了……”湘茹的聲音悶在毛巾裏，帶著點含糊的羞，“你快出去吧，讓人看見不好。”
    何雨柱沒應聲，隻是往她頸窩裏蹭了蹭，鼻尖沾著的水汽打濕了她的肌膚，涼絲絲的。
    “等你穿好衣服。”他說得篤定，手卻順著毛巾的邊緣往裏探了探，剛觸到湘茹腰側的軟肉，就被她按住了。
    “別亂來……”湘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打了一下，卻沒什麽力道，倒像是在撒嬌。
    何雨柱低笑出聲，在湘茹耳垂上輕輕咬了下，惹得她猛地往前一掙，差點從盆裏滑出去。
    他趕緊伸手扶住湘茹的腰，把人往懷裏帶了帶：“好了好了，不鬧了。”
    湘茹這才敢鬆口氣，抓過旁邊的衣服往身上套，手指卻有點發顫，係扣子時總也對不準扣眼。
    何雨柱看著她笨拙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幫她理了理衣襟，指尖擦過她胸前的紐扣，故意用指腹碾了碾，惹得她往旁邊縮了縮，臉又紅了。
    “穿好了。”她把最後一顆扣子係好，聲音細若蚊蚋，不敢抬頭看他。
    何雨柱“嗯”了一聲，伸手替她把布簾撩開條縫，月光順著縫鑽進來，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像鍍了層碎銀。
    “走吧。”他牽住她的手往外走，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顫，卻沒舍得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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