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月浸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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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梅的發梢垂在枕頭上,帶著汗濕的黏意,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像沾了晨露的蛛網,在靜謐裏漾著細碎的起伏。
何雨柱抬手,替她將貼在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後,指腹不經意蹭過她發燙的耳垂。
那觸感像碰著塊浸了暖湯的溫玉,連帶著指尖都沾了點灼人的溫度,順著指節慢慢往心裏滲。
被褥被揉得有些亂,邊角卷著堆在腰側,露出的肩頸泛著層薄汗,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像落了星子的湖麵,隨著呼吸輕輕晃。
李紅梅胸口還微微起伏著,呼吸裏帶著未平的微喘,每一次起伏都襯得鎖骨處的肌膚愈發瑩白,像蒙了層細紗的瓷。
“柱子……”她忽然開口,聲音裏帶著點剛哭過的沙啞,尾音卻軟得發綿,像被春水浸過的棉線。
抬眼時,睫毛上還凝著點濕意,眼裏的光卻亮得很,像盛著剛才沒熄的燈影,“方才……我總覺得像是飄在了天上。”
話落時,她往何雨柱懷裏又挪了挪,鼻尖蹭過他的頸窩,把臉埋得更深,仿佛要把他身上的氣息全吸進肺裏——
那混著皂角香和煙火氣的味道,讓她覺得安穩,像落了地的風箏終於攥緊了線。
李紅梅忽然明白,那些夜裏翻來覆去的念想,那些見了麵又說不出的局促,原是早就動了心,隻是自己藏得太深,連自己都騙過了。
“你別嫌我……”她聲音悶在他懷裏,帶著點羞赧的怯懦,指尖卻更緊地勾住他的後背,“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我……”
何雨柱沒等她說完,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喉間溢出低笑,像石子投進靜水:“嫌棄你什麽?”
他指尖摩挲著她後頸的軟發,語氣裏帶著點逗弄的熱,“你這麽個漂亮的人兒,二十七八的年紀,正是心思最細的時候,像枝頭掛著的熟果子,透著股讓人安心的甜,稀罕你還來不及呢。”
她便住了口,隻把身子蜷得更緊,像株被晨露裹住的菟絲子,往他懷裏鑽得更深。
半晌,才慢慢抬起臉,眼裏還蒙著層濕霧,卻亮得很,像含著兩汪清泉:“柱子,你說的是真的?”
何雨柱看著她眼底的光,重重點了點頭,指腹輕輕刮過她泛紅的臉頰,那皮膚軟得像團棉花:“哄你做什麽。”
李紅梅忽然笑了,眼尾的細紋裏盛著暖意,像曬了太陽的褶皺,抬手牢牢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窩,聲音軟得發黏:“柱子,你真好。”
發頂的軟發蹭著他的下頜,帶著點汗濕的暖,像團化不開的糖,在空氣裏漫著淡淡的甜。
地上那抹紅肚兜被月光浸得發亮,邊角隨穿堂風輕輕掀動,像隻振翅的蝶,倒襯得床上人愈發慵懶鬆弛,眼尾殘留的潮紅裏,藏著的全是化不開的情絲,纏纏繞繞,織成一張溫軟的網。
她忽然睜眼望他,眼裏的燈影碎成點點,像落了星光,聲音輕得像歎息,又像羽毛拂過心尖:“自打我男人沒了……你是第一個……”
何雨柱低頭,輕輕吻了吻李紅梅的眼角。
李紅梅忽然攥緊他的手,指尖抵著他的掌心,像是要抓住點什麽,仿佛怕這安穩的時刻像煙一樣散了。
床榻輕輕晃了晃,牆上的影子跟著起伏,像被風吹動的水波,一圈圈蕩開又攏住。
過了許久,何雨柱的聲音帶著點痞氣的壞,貼著她耳廓問:“還好嗎?”
李紅梅把臉往他頸窩裏埋得更深,耳尖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發頂的軟發蹭得他下巴發癢。
桌上的搪瓷杯被碰得輕響,水灑出來,在桌麵暈開一小片濕痕,像朵悄然綻放的花。
何雨柱的手按在她後背上,能覺出她輕輕起伏的呼吸,像春日裏微風吹過的湖麵,柔得讓人心安。
李紅梅的指尖在他背上劃著不明所以的痕,忽然停住,攥住他肩頭的皮肉,把臉埋得更深,仿佛要把自己藏進這溫暖的港灣裏。
月光漫過床沿,落在她後背處,雪白的肌膚在銀輝裏泛著細膩的光,像蒙了層月華的玉,相貼的地方浸出薄汗,黏得發絲都貼了幾根在頸側,像繡上去的細線。
不知過了多久,燈繩被誰輕輕拽了下,屋裏霎時浸在月光裏,亮得能看清窗紙上的紋路。
窗外的蛐蛐還在叫,牆根的草葉上凝著露水,偶爾有晚歸的蟲兒撞在窗紙上,發出細碎的響,像誰在輕輕叩門。
床榻總算歇了顫,隻餘兩人交纏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長,在牆上相依相偎。
何雨柱的手搭在李紅梅腰間,她正趴在他懷裏,發絲散落在他胸口,能覺出她皮膚下輕輕跳動的脈搏,帶著剛平複的微顫,一下下撞在他掌心,像敲著安穩的鼓點。
何雨柱披了件薄衫坐起身,摸出煙盒抖出一支,打火機“哢嗒”一聲竄起藍火苗,映亮他下頜線的輪廓,在月光裏刻出清晰的弧度。
煙絲燃著的輕響混在月光裏,他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的煙圈在窗欞邊散了,帶著點煙草的澀氣漫開,卻被屋裏的暖意中和得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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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梅忽然往他空出的半邊懷裏擠了擠,聲音悶在枕頭上:“被褥剛洗過的,別弄髒了。”
話雖這麽說,卻又往他身上纏得更緊,指尖還在他胳膊上輕輕劃著圈,像怕他跑了似的,帶著點孩子氣的依賴。
何雨柱滅了煙蒂,躺回她身邊低笑,翻身將她圈得更緊,指尖在她背上慢慢摩挲著,沒再像哄孩子似的拍,隻是輕輕順著肌理滑過。
李紅梅仰起臉,趁他笑時湊上去吻住他,輕輕掃過他唇角,帶著點煙草的餘味,混著他身上的氣息,竟讓人覺得安心。
她退開些,眼尾還泛著潮意,卻笑盈盈的:“我喜歡聞你身上的煙味。”
兩人的呼吸還帶著點未平的微促,月光在牆上慢慢移,把交疊的影子印成一幅暖融融的畫,連空氣裏都飄著鬆快的甜。
月光在窗台上淌成一汪,把兩人交疊的影子泡得發柔,像浸在水裏的棉絮。
何雨柱指尖順著她後頸的弧度往下滑,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掌心貼著細膩溫熱的肌膚輕輕摩挲。
那皮膚滑得像浸過晨露的絲綢,帶著點汗濕的黏意,卻更顯得柔膩,指尖掠過之處,惹得她後背輕輕一顫,像春風拂過的湖麵起了層細浪,一圈圈蕩開。
李紅梅往他懷裏又拱了拱,鼻尖蹭過他喉結,帶起一陣輕顫,像有電流順著皮膚竄過去。
她忽然伸出手,指尖順著他肩頭往下滑,慢悠悠掠過頸窩,指腹擦過他鎖骨處的汗痕,像在數那裏細密的紋路,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溫熱的指尖帶著點輕顫,劃過肌理分明的線條時,惹得何雨柱喉結輕輕動了動,像有什麽東西往下咽了咽。
“剛洗的被褥,再折騰真要髒了。”
她聲音裏帶著點喘,手指卻沒停,順著肌膚往裏探,摸到他後背繃緊的肌肉,輕輕按了按,像在確認這溫暖是否真切。
何雨柱低笑一聲,翻身將她圈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發頂,呼吸混著煙草和皂角的氣息,撲在她耳廓上:“髒了再洗便是,反正有的是力氣。”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照得李紅梅眼尾的潮紅愈發分明,嘴角卻翹著,露出點狡黠的笑,像偷到糖的孩子。
李紅梅忽然偏頭,在他頸側輕輕靠了靠,不重,卻帶著點癢,惹得何雨柱悶哼一聲,像被羽毛撓了心尖。
她輕笑著,往他懷裏縮了縮,像在撒嬌,又像在回應這份熨帖的暖。
“別鬧……”何雨柱的聲音有點啞,手卻更緊地摟住她,“再鬧怕是走不成了。”
“走不成才好。”李紅梅往他懷裏縮得更緊,把臉埋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像聽著什麽安穩的鼓點,“就要你一直陪著我。”
窗外的蛐蛐叫得更歡了,混著屋裏勻淨的呼吸聲,在月光裏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所有的溫柔都兜在裏麵。
搭在床沿的薄衫滑落在地,與那抹紅肚兜挨在一起,布料相蹭發出細碎的響,像誰在低聲說著悄悄話。
李紅梅攥著何雨柱後背的手指又泛了白,指縫間沁出的薄汗濡濕了一片肌膚,像洇開的水痕,在月光下泛著淺淡的光。
桌上的搪瓷杯又被撞得輕響,這次灑出的水更多了,順著桌沿往下滴,“嗒、嗒”落在青磚地上,卻被屋裏的靜謐蓋得幾乎聽不見,隻餘那點輕響,像時光在慢慢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累了,便並排躺著,她的頭枕在他胳膊上,腿還搭在他腰間,像兩棵纏在一起的藤蔓,難分難解。
月光慢慢爬到床腳,照得地上的紅肚兜泛著暖光,像朵開在暗夜裏的花,安靜又熱烈。
“柱子,”她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又像飄在風裏的棉絮,“你說……往後咱們能總這樣嗎?”
何雨柱沒立刻答,隻伸手替她攏了攏散在頰邊的頭發,指尖蹭過她的唇,軟得像花瓣:“隻要你想,就總能。”
“柱子,”李紅梅忽然抬眼,睫毛上還沾著點月光,像落了星子,聲音裏裹著點怯意,“咱倆的事兒……萬一讓於莉知道了可怎麽辦?”
何雨柱低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那處還帶著點未褪的潮紅,滑膩得像塊嫩豆腐:“現在知道怕了?”
“哎呀,討厭!”李紅梅拍開他的手,眼尾卻帶著點嗔怪的紅,像染上了晚霞,“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她往他懷裏縮了縮,指尖無意識絞著他的衣襟,“跟你好上以後,我總覺得心裏發慌,真要是撞見了,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何雨柱挑眉,故意逗她:“現在後悔,是不是晚了點?”
李紅梅立刻搖頭,頭搖得像撥浪鼓,跟著伸手牢牢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我不後悔。”
頓了頓,又補充道,“就是……就是心虛得慌。”
何雨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發絲還是潮的,黏在指腹上,像沾了露水的絨毛,嘴角噙著笑:“放心,明天於莉就去供銷社報到了,不用再去暖瓶廠上班。”
他頓了頓,指尖在她發間打了個轉,“就在家門口的‘老道口供銷社’,出了院門走五十米就到,往後忙得腳不沾地,哪有閑心管別的。”
李紅梅聞言,緊繃的肩膀悄悄鬆了些,眼裏浮起層安心的軟光,隨即又漫上點羨慕,望著帳頂輕聲道:“於莉可真有福氣,供銷社的鐵飯碗,多少人盼破了頭都撈不著。”
她指尖無意識地劃著他胳膊上的紋路,聲音裏帶著點悵然,“能端上這樣的飯碗,往後日子定是不一樣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下巴,把她往懷裏帶了帶,讓她靠得更穩些:“羨慕她做什麽?”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氣息拂過她耳廓,帶著點溫溫的熱,“跟我在一塊兒,還能虧了你?往後想要啥,盡管跟我說。”
李紅梅往他懷裏蹭了蹭,把那些莫名的情緒壓下去,隻牢牢抓著他的衣襟,鼻尖蹭過他頸窩,悶聲道:“我就是說說……”
話雖輕,眼裏卻亮了點,像被他這話照進了片暖光,在心底慢慢鋪展開來。
月光在牆上挪得更慢了,把兩人的影子疊得密不透風,連縫隙裏都浸著點甜,像熬了整夜的蜜,濃得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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