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易中海的食堂風波與賈東旭的車間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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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爬到正當空,過了十二點,軋鋼廠的食堂裏頓時熱鬧起來。
打飯的隊伍從窗口蜿蜒出去老遠,人聲鼎沸,碗筷碰撞的脆響混著窩頭和菜湯的香氣,在悶熱的空氣裏翻騰。
何雨柱係著洗得發白的藍布圍裙,親自守在一號窗口。
他手起勺落,動作麻利,給這個多盛半勺白菜燉土豆,給那個勻點玉米糊糊,惹得排隊的人都樂意往他這兒來。
輪到黃麗華時,何雨柱眼皮都沒抬,手腕一抖,兩大勺飄著油花的蘿卜燉粉條穩穩扣進她飯盒裏,湯汁險些溢出來。
黃麗華穿著一身灰布工裝,卻絲毫掩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尤其是胸前那片惹眼的飽滿,隨著說話的動作輕輕起伏。
她皮膚白得像剛剝殼的雞蛋,透著股子嬌俏;烏黑的頭發利落地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眼波一橫時,那點含情帶怯的模樣直往人心裏鑽。
“謝謝柱哥~”她聲音軟得像,帶著點刻意的嗲氣,尾音拖得長長的,媚眼兒裏像是淬了蜜,看得周圍幾個年輕工人都紅了臉。
旁邊窗口的劉嵐看得真切,胳膊肘悄悄碰了碰身邊的馬華,壓低聲音撇撇嘴:“瞅瞅,你師父跟這黃麗華,指定有事!
那眼神黏糊糊的,眉來眼去的,就差沒當場摟一塊兒了!”
馬華臉一紅,趕緊擺手:“嵐姐,別瞎說,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怎麽不是?”劉嵐一揚眉毛,索性放下手裏的勺,學著黃麗華的樣子,捏著嗓子晃了晃身子,手還故意往空中虛虛一搭,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謝謝柱哥~”
那誇張的姿態配上她本就敞亮的嗓門,逗得周圍打飯的工人“哄”地一聲笑開了,連排隊的隊伍都跟著晃了晃。
何雨柱也被她這作怪的模樣逗得“噗嗤”笑出了聲,手裏的勺子差點沒拿穩。
“劉嵐你這兒幹嘛呢?”何雨柱笑著瞪了她一眼,“好好打你的飯!淨惹大家笑,回頭唾沫星子都噴進菜裏了!”
劉嵐吐了吐舌頭,正準備貧兩句,食堂頭頂的大喇叭突然“滋啦”響了兩聲,隨即傳來一個清亮又嚴肅的女聲,瞬間壓過了滿食堂的喧鬧:
“各位員工同誌們,請注意!這裏是軋鋼廠廣播站,現在開始廣播。我是播音員韓梅梅。”
“根據廠黨委研究決定,現將對原八級工易中海同誌的處分決定予以公布。”
“易中海同誌,身為工廠老職工,思想意識嚴重淡薄,違反社會公德,前往不良場所進行違法活動,其行為嚴重違反廠規廠紀,在職工中造成惡劣影響,損害了工人階級的形象。”
“為嚴肅廠紀,教育廣大職工,經廠黨委討論通過,決定給予易中海同誌記過處分,並降兩級工資。此決定自公布之日起生效。”
“希望全廠職工引以為戒,加強思想改造,自覺遵守廠規廠紀,維護工廠和工人階級的良好聲譽。”
“廣播完畢。”
廣播聲落下,喇叭裏隻剩下輕微的電流聲。
食堂裏驟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喇叭。
幾秒鍾後,才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麵,重新掀起更大的波瀾。
竊竊私語聲、倒吸冷氣聲、還有壓抑不住的議論聲,瞬間填滿了每個角落,連空氣裏的飯菜香,似乎都染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食堂裏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了起來,嗡嗡地在每個角落盤旋。
“要說老易也是可惜了,八級工啊,幹了大半輩子,臨了栽這麽個跟頭……”有人咂著嘴惋惜,手裏的窩頭都忘了啃。
旁邊立刻有人嗤笑:“可惜啥?我看就是道貌岸然!平時裝得比誰都正派,背地裏淨幹這齷齪事,思想早就墮落了!”
更有好事的湊在一起,擠眉弄眼地調侃:“嘿,真沒想到易師傅這把年紀了還‘老當益壯’,半掩門那種地方都去,這身體可真夠硬朗的!”
各種聲音混在一起,有唏噓,有鄙夷,還有藏不住的獵奇,把空氣攪得越發燥熱。
正在打飯的楊師傅端著搪瓷碗,湊到何雨柱窗口前,揚聲問道:“柱子,這易中海是你們院的吧?廠裏處分下來了,街道辦那邊咋處理他的?”
這話一出,滿食堂的議論聲頓時小了半截,幾十雙眼睛“唰”地一下全盯上了何雨柱,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劉嵐眼睛一亮,臉上寫滿了八卦,推了推何雨柱的胳膊:“傻柱,快說說唄!街道辦沒給他點厲害瞧瞧?”
連一向老實巴交的馬華,也忍不住停下手裏的活計,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眼裏滿是好奇。
旁邊幾個幫廚的師傅更是豎著耳朵,生怕漏聽一個字。
何雨柱手裏的勺子頓了頓,哈哈一笑:“還能咋處理?開批鬥大會唄!他原先還是我們院的一大爺呢,這下直接給擼了,還得罰著打掃仨月公廁,夠他受的。”
“該!”劉嵐接過話茬,語氣帶著點咬牙切齒,“你們這些男人,但凡有點花花腸子的,就該受點教訓,省得一天到晚不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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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聞言,抬眼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瞥了她一下,那眼神裏帶著點似笑非笑的了然。
劉嵐被他看得心裏一突,臉頰“騰”地紅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趕緊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嘴裏嘟囔著“看我幹啥”。
她轉過身去假裝整理菜盆,耳根子卻悄悄泛起了熱——她哪能不知道何雨柱那眼神的意思?畢竟她自己跟李副廠長那點不清不楚的事兒,廠裏也不是沒人知曉。
周圍的人看這光景,頓時明白了幾分,有人低低地笑了起來,食堂裏的氣氛又活絡起來,隻是那議論的內容,不知不覺間又拐到了別的方向。
午休鈴一響,車間裏的機器轟鳴聲戛然而止,瞬間安靜下來。
工友們三三兩兩地收拾東西,有的往食堂去,有的則在工位旁鋪開自帶的飯盒。
易中海拿出用開水熱過的鋁製飯盒,盒身還帶著點溫熱,擺在麵前的工具箱上。
飯盒打開,裏麵是兩個白麵饅頭,一小碟炒雞蛋,還有幾塊醬蘿卜——這在眼下算是相當體麵的吃食了,是易大媽早上特意給他備的,想讓他在廠裏能吃舒坦些。
可他心裏堵得慌,拿著饅頭的手半天沒動。
他知道,這會兒去食堂準得被圍起來當稀罕物看,那些明裏暗裏的打量能把人戳出窟窿來,倒不如在車間裏落個清靜。
偏這清靜也落不住。
“喲,老易,這就開飯了?不跟大夥去食堂湊個熱鬧?”
車間副主任郭大撇子叼著煙卷晃過來,三角眼擠成一道縫,話裏的戲謔直往外冒,“聽說你前陣子逛的那半掩門,有個姑娘俏得很?給大夥說道說道,到底啥模樣啊?”
他一邊說一邊衝周圍沒走的工友擠眉弄眼,那副痞相惹得幾人“哄”地笑出了聲。
旁邊的七級鉗工老胡正擦著扳手,也跟著搭茬:“就是啊老易,別藏著掖著了。被逮住的時候,事兒辦完了沒?”這話更糙,逗得笑聲更響了。
“還有還有,”旁邊蹲在地上啃窩頭的六級鍛工老王也搭了腔,他跟易中海在一個車間幹了快二十年,說話向來葷素不忌。
“那半掩門的姑娘放出來沒?老易下次我去的時候,你給介紹一下唄,興許能便宜點。”
你一言我一語,全是帶著葷腥的調侃。
說這些話的,都是跟易中海共事十幾二十年的老夥計,個個都是廠裏的老人,知道易中海以前的體麵,也熟稔到能開這種沒大沒小的玩笑,倒也沒什麽壞心眼。
不過是工廠裏閑時拿葷段子解悶的習氣罷了。
就說這郭大撇子,在廠裏是出了名的好色,仗著手裏有點小權力,沒少借著安排活兒的由頭占女工的便宜,此刻拿易中海打趣,倒像是找到了同類的樂子。
易中海捏著饅頭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
他低著頭,臉漲得通紅,一半是羞,一半是惱,卻偏偏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車間裏的笑聲像針似的紮在他耳朵裏,連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手裏的白麵饅頭明明暄軟,嚼在嘴裏卻跟嚼蠟似的,半點滋味也嚐不出來。
賈東旭不知從哪兒湊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易中海飯盒裏的炒雞蛋和白麵饅頭,喉結動了動,才帶著點怯生生的語氣開口:“師父……”
易中海沒等他把話說完,猛地咳了一聲,打斷他的話頭,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東旭啊,我名聲已經臭了,不想再連累你。從今天起,你我之間的師徒情分,就算斷了。”
車間裏沒走的幾個老工友都靜了下來。
他們多多少少聽過些風聲,知道易中海在批鬥大會上,被賈東旭他媽賈張氏當麵“背刺”捅刀子的事。
這種踩著師父往上爬的行徑,在講究師徒情誼的老廠裏,最是讓人不齒,此刻看賈東旭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
賈東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還想往前湊兩步:“師父,您別這樣,我……”
“你還有完沒完?”易中海眉頭擰成個疙瘩,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煩我。”
正這時,郭大撇子把煙蒂往地上一碾,開口了:“賈東旭,差不多得了啊。沒瞅見老易正吃飯呢?耽誤了他吃飯,下午幹活沒力氣出了岔子,這責任你負得起?”
旁邊的老胡也跟著哼了一聲:“就是,平時幹活就屬你偷奸耍滑最能耐,這會兒倒想起師父來了?”
老王蹲在地上收拾東西,頭也不抬地接話:“依我看,老易跟你斷了師徒關係,倒是清淨。”
幾句數落像巴掌似的甩在賈東旭臉上,他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訕訕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一幕落在易中海眼裏,他握著饅頭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頓,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
人心冷暖,世態炎涼,今兒算是看得明明白白了。
他以前費心費力護著的徒弟,到頭來不及旁人一句公道話,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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