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茹把臉往何雨柱懷裏埋了埋，聲音帶著點剛緩過來的軟：“真不早了，送我回去吧。你還得趕回城的汽車呢，誤了點可就麻煩了。”
    何雨柱低應一聲，點了點頭，先彎腰拎起腳邊那個鼓鼓囊囊的藍布大包。
    剛站定，湘茹的腿就輕輕晃了晃，臉頰騰地又紅了——方才那陣子親昵，竟讓她的雙腿有些發軟，隻能悄悄往他身上靠了半分才穩住。
    兩人相跟著走出小樹林，日頭已斜斜沉到樹梢後頭，把影子拉得老長。
    剛拐過那叢酸棗樹，就見秦淮茹站在路口的老槐樹下。
    “秦姐，你怎麽在這兒？”何雨柱笑著打招呼，空著的那隻手還下意識護在湘茹腰後，怕她腳下不穩。
    秦淮茹挑眉笑起來，眼尾的細紋都帶著點促狹：“等湘茹唄。我估摸著我不在家，她在四合院也呆不住，今兒也該回了。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合著你們倆在林子裏起膩呢？”
    湘茹的臉“唰”地紅透了，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忸怩地喊了聲“姐”，伸手就摟住秦淮茹的胳膊，恨不得立刻躲到她身後去，腳步也催著往家的方向挪。
    “湘茹等會兒。”
    “湘茹等會兒。”何雨柱喊住她，先把胳膊上的藍布大包遞過去。
    他又轉身從腳邊的帆布包裏掏出兩盒點心，還有一包水果糖，一並遞過去：“這點心和糖是路過供銷社順手買的，沒功夫去百貨大樓挑好的，讓你家人別嫌寒磣。”
    湘茹慌忙伸手接過藍布大包挎在肩上，剛要去接點心，秦淮茹已經笑著接過來，不由分說塞進她懷裏。
    她的另一隻手輕輕在何雨柱胳膊上拍了拍，指尖似有若無地蹭過他的袖子：“瞧你說的，這就挺好了，心意到了比啥都強。”
    她說著抬眼，眼波往他臉上一溜，媚得像浸了水的絲，“我們家湘茹哪能嫌棄你。”
    說著她轉頭對湘茹道：“湘茹你先回家去，把東西給爹媽放下。我和柱子還有點事念叨念叨。”
    湘茹抿了抿唇，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秦淮茹，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末了輕輕跺了下腳，攥著點心盒子往家走。
    她才走出兩步，又回過頭，聲音細得像蚊子哼：“柱子哥，你明天……什麽時候過來看我？”
    何雨柱笑道：“我盡量早點。明兒下午兩點半，咱們還在這林子口碰麵，成不？”
    湘茹飛快點了點頭，這才紅著臉，腳步快了些往家的方向趕去。
    何雨柱見湘茹走遠了，才轉頭看向秦淮茹，笑著撓了撓頭：“秦姐，你這特意把人支開，到底有啥事兒啊？”
    秦淮茹往他跟前湊了半步，手裏的竹籃輕輕晃了晃，眼尾帶著點說不清的笑意：“怎麽，有了湘茹，就把我拋腦後了？忘了從前是誰天天圍著我，變著法兒獻殷勤了？”
    何雨柱被她說得有點不自在，嘿嘿笑了兩聲，手還在頭上沒放下來。
    這才定神打量起她——今兒穿了件摞著補丁的白襯衫。
    領口敞著兩顆扣子，露出點細膩的頸肉，布料緊緊貼在身上，把胸前那片豐盈的曲線勒得明明白白，隨著她說話的動作輕輕起伏，像揣了兩隻不安分的鴿子。
    下麵是條深色布褲，褲腰勒得緊，更顯得腰肢細軟，往下又慢慢寬出來，裹著圓潤的臀線，往哪兒一站，都帶著股熟透了的女人味。
    他的目光在她胸前多停了半瞬，慌忙移開，幹咳一聲：“秦姐這話說的，我哪能忘。”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那副眼神炙熱又帶點發愣的樣子，嘴角彎起的弧度更深了些，眼波像浸了蜜的春水，黏糊糊地纏在他臉上。
    她沒急著說話，隻是抬手輕輕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指尖似有若無地蹭過自己的耳垂，那點微涼的觸感像晚風拂過湖麵，輕輕蕩開一圈漣漪。
    秦淮茹的手慢慢往下滑，落在領口那兩顆鬆開的扣子上，指腹輕輕撚著布料的邊緣，每一下起落，都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直往何雨柱心上鑽。
    “站在這兒怪紮眼的，”她忽然往前又靠了靠，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點氣音往他耳朵裏鑽，“不如……咱們回林子裏聊聊？那兒清淨。”
    何雨柱的喉結動了動，剛要應聲，就見她目光往他腳邊的帆布包上溜了一圈，那眼神慢悠悠的，像在掂量什麽寶貝。
    末了她才抬眼看向他，眉梢挑著點說不清的意味，笑意從嘴角漫到眼底：“對了，你那帆布包裏……上次那床單，帶了沒？”
    話音落時，她的指尖似有若無地往林子深處指了指
    陽光透過槐樹葉的縫隙落在她臉上，一半亮一半暗，那雙眼卻亮得驚人，像藏著碎金，又像裹著團火，把那點沒說透的意思烘得滾燙。
    林子裏的風正好吹過來，掀了掀她白襯衫的衣角，露出點細瘦的腰，又很快落下去，像個勾人的小鉤子，輕輕撓在人心尖上。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彎腰拎起帆布包，腳步往林子深處挪了挪。
    秦淮茹緊隨其後，竹籃被她隨手放在酸棗樹叢下，褲腿掃過草葉，帶起一陣細碎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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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沒兩步，她忽然加快腳步湊近，胳膊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胳膊，指尖像被風吹動似的，輕輕蹭了下他的手背。
    林子裏比外頭暗了些，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地上織出晃悠悠的光斑。
    何雨柱找了片相對平整的空地，蹲下身解開帆布包，把那床洗得泛白的粗布床單抖開，四角輕輕壓在石頭下。
    他剛壓好一角，身後就傳來布料摩擦的輕響，秦淮茹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呼吸帶著點淡淡的皂角香，輕輕拂過他的頸窩。
    床單剛鋪展平整，她沒等何雨柱起身，忽然往前一步，胳膊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感覺到她胸口的溫軟貼著他的後背，那點重量不輕不重，像隻溫順的貓蜷在身後。
    “柱子……”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從喉嚨裏滾出來的，帶著點黏糊糊的軟，往他耳朵裏鑽，“這陣子沒見，倒生分了。”
    何雨柱的身子僵了僵，手還按在壓床單的石頭上，指尖無意識地摳了摳泥土。
    他能感覺到她環在腰間的胳膊收得更緊了些，那點溫軟的觸感透過布料滲進來，像團暖烘烘的火，慢慢往身體裏鑽。
    秦淮茹的臉頰輕輕貼在他的後背上，布料被蹭得微微發皺，她側過頭，嘴唇幾乎要碰到他的襯衫，氣息混著林間的草木氣，往他領口裏鑽。
    何雨柱隻覺得後頸的細發被她的呼吸吹得輕輕顫動。
    秦淮茹慢慢鬆開手，轉而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往鋪好的床單方向帶了帶。
    何雨柱順著她的力道轉過身，正撞見她抬眼望過來，眼睫在光影裏輕輕顫著。
    方才走路時被風吹亂的額發還貼在臉頰上，她抬手抿了抿，指尖不經意蹭過唇角，那點動作柔得像水。
    她往床單上坐了坐，褲腿隨著動作微微散開，邊角沾了點細碎的草屑。
    然後秦淮茹微微歪頭，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指尖在粗布上輕輕點了點，纖指碾過布料的紋路——那動作裏的邀請，像根細針，輕輕刺破了林間的靜謐。
    何雨柱站在原地頓了頓，最終還是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兩人之間隔著半尺的距離，卻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混著陽光曬過的味道，在空氣裏慢慢纏成一團，黏糊糊的，像化不開的蜜糖。
    秦淮茹忽然往他這邊挪了挪，膝蓋輕輕碰著他的膝蓋，那點溫度透過布料滲過來，燙得人心裏發顫。
    秦淮茹的指尖不知何時落到了他的襯衫上，輕輕往領口探了探，指甲蓋蹭過布料上的紋路。
    她的手慢慢往下滑，掠過他結實的胸膛，動作很輕柔，卻讓何雨柱的呼吸莫名亂了半拍。
    “時候不早了，”秦淮茹忽然輕笑一聲，聲音軟乎乎的，往何雨柱耳邊湊了湊，“你要是……想了，就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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