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佟誌反手鎮壓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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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裏的吵鬧不知何時歇了些,隻有晚風還貼著窗紙溜過,帶著點夏末的熱。
何雨柱三口兩口啃完白麵饅頭,把空碗往桌上一擱,發出“當”的一聲輕響,眼裏的光亮得驚人。
於冬梅被那聲響驚得縮了下肩,抬眼時撞進他滿是笑意的眸子裏,臉頰的紅又深了幾分,捏著他腳踝的手,悄悄鬆了鬆。
夜色漸深,中院的燈亮得稀稀拉拉,賈張氏的哭嚎聲卻還在院裏打著旋兒,撞得各家窗紙沙沙響。
佟誌推著自行車剛進中院的院門,車軲轆碾過碎石子發出“嘎吱”聲,正好撞見賈張氏拍著大腿在易中海門前撒潑,藍布褂子被汗水浸得發亮,頭發亂得像團雞窩。
他把自行車往自家牆根一靠,車鈴“叮鈴”晃了聲,皺著眉打量了片刻。
才慢悠悠開口,聲音裏帶著點剛加完班的疲憊,卻透著股穩當勁兒:“這老太太今兒又是唱的哪一出?這大晚上的,就不能讓院裏清靜會兒?”
院子裏正扒著看熱鬧的鄰居們見他來了,像是盼著了主心骨。
住在前院的王大偉在服裝廠當搬運工,最愛湊熱鬧,趕緊從人堆裏擠出來,臉上堆著熱絡的笑。
他嗓門故意提得老高,生怕院裏人聽不見:“哎喲,一大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快管管賈張氏吧!
從傍晚鬧到這時候,嗓子都快喊啞了還不歇著,易大爺被她堵著門罵到現在了,這哪像話啊!”
這話聽著是求佟誌做主,王大偉眼神裏卻閃著點看戲的光——
誰不知道賈張氏是院裏有名的滾刀肉,蠻不講理起來能把活人氣死。
如今撞上剛上任的佟誌,還是個文質彬彬的大學生,眾人都等著看這新官怎麽對付這潑婦,心裏頭早把鑼鼓敲得震天響。
佟誌哪能看不明白這層心思?
他臉上不動聲色,反倒溫和地笑了笑,擺了擺手:“您可別這麽喊,折煞我了。”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沾著機油的工裝,語氣誠懇,“‘一大爺’這稱呼,我一個毛頭小子哪擔得起?也就是大家夥兒抬舉,選我出來跑跑腿,給院裏搭把手,談不上什麽‘大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還在哭鬧的賈張氏,又落回那鄰居身上,語氣依舊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條理:“再說了,我這剛走馬上任沒兩天,院裏的規矩還沒摸透呢。
真有啥事兒,哪能我一個人拍板?傳出去倒顯得我獨斷專行了。”
說著,他往後院方向揚了揚下巴,臉上露出點恰到好處的倦意,揉了揉腰:“勞您駕,幫我去後院喊一下二大爺成不?
我今兒在廠裏盯了一天設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實在挪不動道。人多了好商量,總比我一個人瞎琢磨強。”
這話既給足了對方麵子,又順理成章地把擔子分了出去,堵得那想看熱鬧的鄰居張了張嘴,王大偉隻好訕訕地應著:“成,我這就去喊。”
剛打發走人,西屋的門“吱呀”開了。
文麗摟著燕妮探出頭來,燕妮小腦袋還往她懷裏縮,顯然是被外頭的吵鬧嚇著了。
“佟誌,你可回來了。”
文麗的聲音帶著點擔憂,見佟誌一身疲憊,又趕緊道,“快進屋歇歇?”
“不了,先把這兒理順了。”
佟誌衝她溫和一笑,指了指前院方向,“文麗,麻煩你去前院喊一下三大爺,就說院裏有事兒,讓他過來搭個手。人齊了好說話,省得夜長夢多。”
他說話時語氣平穩,眼神清亮,絲毫不見被潑婦鬧事的煩躁,也沒被鄰居的攛掇帶偏。
文麗看他一眼,心裏那點不安慢慢落了地,把燕妮遞到了佟誌的懷裏,點點頭:“哎,我這就去。”
燕妮怯生生地往佟誌懷裏湊了湊,他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目光重新投向還在撒潑的賈張氏,嘴角噙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真以為他這大學生是好拿捏的?
對付這種人,硬剛是笨辦法,把規矩擺出來,把眾人請進來,才是正經路數。
院裏的風還在吹,賈張氏的哭嚎聲漸漸顯得有些孤零零的,沒了剛才那股子囂張勁兒。
後院的二大爺劉海中被喊來時,手裏還攥著個搪瓷缸子,臉上老大不樂意。
他早就聽見前院的動靜了,躲在屋裏一邊喝茶一邊跟二大媽念叨:“這賈張氏就是個攪家精,誰沾誰晦氣,讓那新上來的佟誌去頭疼吧。”
話是這麽說,心裏卻揣著點看熱鬧的心思——憑啥你佟誌一個毛頭小子剛進院就當一大爺?今兒正好瞧瞧你怎麽栽跟頭。
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來得更慢,磨磨蹭蹭挪到中院時,還在盤算著這趟能撈著啥好處。
他早從兒子閻解成嘴裏聽說了賈張氏鬧得凶,心裏明鏡似的:這時候出來趟渾水,若是佟誌鎮不住場,他正好能借機顯顯自己的“智慧”。
若是佟誌能壓住,他也能落個“積極響應”的好名聲。
反正左右都不虧,就是腳底下像灌了鉛,走三步歇兩步,磨到院門口時,額頭上倒先冒了層“急出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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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二大爺三大爺,可把您二位盼來了。”
佟誌見人到齊,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熱絡,語氣裏帶著點晚輩的客氣,“您看這事兒鬧的,我一個新人實在是不好一個人拿主意,還得靠您二位多幫襯。”
劉海中剛想端起二大爺的架子說兩句場麵話,賈張氏眼尖瞅見人齊了,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拍著大腿就往三人跟前撲:“你們來得正好!都給我評評理!
易中海那老東西指使人打我兒子,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吊死在這兒!”
“張大媽,您先消消氣。”
佟誌往前半步,不緊不慢地攔了一下,聲音不大卻透著股鎮定,“東旭兄弟挨打了,這事兒該查;
但您堵著易大爺的門鬧了大半天,左鄰右舍都沒法安生,這理兒上也說不過去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院裏圍觀的鄰居,朗聲道:“院裏選我們當大爺,是為了給大家評理斷是非,不是讓誰借著由頭撒潑的。
依我看,東旭兄弟的事兒該報公安報公安,該找廠裏找廠裏;但您在院裏哭鬧不休,擾亂治安,按規矩,先罰您打掃中院一個月,給大家夥兒賠個不是,成不?”
賈張氏一聽就炸了,拍著大腿跳得更高:“憑啥罰我?我兒子挨打了我還不能哭?你個毛頭小子剛上來就針對我……”
“您要是覺得一個月不夠,那就再加兩個月。”
佟誌沒等她把話說完,語氣依舊平和,眼神卻亮了亮,“三個月,正好讓您好好冷靜冷靜。要是還不樂意,那咱們也別在這兒耗著了——
院裏老少爺們兒都在,咱們聯名寫封信給軋鋼廠,說說您在這兒鬧得雞犬不寧的事兒。”
說到這兒,他特意頓了頓,目光落在賈張氏瞬間僵硬的臉上——
要知道,賈張氏一家能在這院裏落腳,全仗著兒子賈東旭在軋鋼廠當工人。
那個年代,國營大廠的職工住房都是單位福利,房子歸廠裏所有,職工及家屬隻有租住權,一旦惹怒廠裏,隨時可能被收回住房。
這正是佟誌拿捏住她的要害。
賈張氏的哭聲猛地噎在喉嚨裏,脖子還梗著,眼珠子卻飛快地轉了兩圈,嗓門雖沒降下去,底氣卻明顯虛了:“我……我怕你們不成?我兒子在廠裏上班,廠裏還能把我們趕出去不成?”
她的話雖硬氣,拍著大腿的手卻慢了,臉上的橫肉也鬆垮了些,顯然是心裏發怵。
二大爺劉海中見佟誌已經把話挑明,還捏住了賈張氏的七寸,立刻清了清嗓子,擺出副公正不阿的樣子:“賈張氏,佟誌這話在理!
你兒子挨打自有地方說理,可你在院裏撒潑打滾,擾亂全院安寧,這罰你打掃中院一點不冤!
真鬧到廠裏去,丟的是你們全家的臉,東旭在廠裏還怎麽抬頭?”
三大爺閻埠貴也趕緊幫腔,手指點了點地麵:“二大爺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咱院的規矩不能破,誰壞了規矩就得受罰。
再說了,佟誌剛提的法子已經留了餘地——
你先把這打掃中院的活兒應下,東旭挨打的事,咱們仨大爺明天就去廠裏問問清楚,該是誰的責任,絕不含糊。
你看這樣,兩邊都不耽誤,多好?”
他頓了頓,又湊近兩步,聲音壓得低了些卻故意讓周圍人聽見:“你琢磨琢磨,真把院裏人都得罪了,往後院裏有啥事兒,誰還肯幫你說話?
東旭年輕,往後在廠裏、在院裏,哪樣不得靠著街坊鄰裏幫襯?”
兩人一唱一和,既幫佟誌穩住了場麵,又把利害關係擺在賈張氏麵前——
仨大爺聯手的架勢,讓賈張氏心裏那點撒潑的底氣徹底泄了,拍著大腿的手慢慢停了,隻剩下嘴裏還嘟囔著幾句不服氣的話,聲音卻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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