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賈東旭一瘸一拐地從屋裏挪出來，臉上的傷痕還紅得刺眼。
    見老娘這副撒潑模樣，他眉頭擰成了疙瘩，上前扯了扯賈張氏的胳膊：“娘！別鬧了！佟大爺他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咱回家！”
    賈張氏被兒子拽得一個趔趄，本想發作，可瞥見兒子臉上的傷，又掃到周圍鄰居看戲的眼神，再想起剛才佟誌提的房子的事，那點撒潑的底氣頓時泄了大半。
    她狠狠剜了易中海家的門一眼，嘴裏嘟囔著“算你們狠”。
    她甩開賈東旭的手，卻借著這股勁兒往家走：“要不是東旭死拉著，我今兒非得讓易中海那老東西好看不可！
    回頭時，她還不忘狠狠瞪了賈東旭一眼，那眼神裏帶著點恨鐵不成鋼，更多的卻是找台階下的窘迫。
    “東旭，”佟誌看著賈東旭臉上的傷，開口問道，“你這被打的事，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去軋鋼廠反應反應？總不能就這麽算了。”
    一旁的二大爺劉海中見狀，立刻往前湊了湊，揚著嗓子附和：“就是！佟大爺說得在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去廠裏說道說道，讓領導給評評理！”
    他這話喊得響亮，眼神裏滿是想出風頭的急切。
    三大爺閻埠貴站在一旁沒吭聲，小眼睛滴溜溜轉著，裏頭泛著精明的算計——這事摻和好了能落個好名聲，可要是惹上麻煩就不值當了，還是先看看風向再說。
    賈東旭一聽這話，連忙擺手：“別別別，佟大爺，二大爺，不用麻煩了。”
    “你個窩囊廢！”
    賈張氏一聽就炸了，剛才憋的火氣全撒到兒子身上，“讓人打成這樣還不吭聲？咱老賈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賈東旭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後怕：“媽，你知道啥？那些混混就是些不要命的主兒，真要是告到廠裏，回頭我出了廠門，還得挨揍，搞不好打得更狠。
    我要是被打傷了，沒法上班，這個家誰來養活？您跟棒梗喝西北風去？”
    這話一出，賈張氏瞬間沒了聲。她也就敢在院裏跟街坊鄰居耍橫，真碰上那些混不吝的地痞，早就麻了爪，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勁兒。
    周圍的鄰居看在眼裏，心裏也都明鏡似的，這事兒怕是隻能就這麽算了。
    院裏的熱鬧散了大半，佟誌正打算跟劉海中、閻埠貴交代兩句，易中海那扇緊閉的門“吱呀”開了。
    他走出來時，背有點駝，臉上的皺紋比平時深了好幾道，手裏攥著件洗得發白的褂子，指尖微微發顫。
    “佟誌……”
    易中海張了張嘴，聲音有點啞，“今天這事兒，多虧了你。先前是我沒出息，給院裏丟了人……”
    話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像是想起自己被擼掉一大爺職位的緣由——前陣子被人撞見逛半掩門子，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往後院裏的事，我……我一定好好配合你。”
    佟誌看著他複雜的神色，心裏歎了口氣，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易大爺，過去的就過去了。都是一個院住著，往後互相幫襯著來。”
    他沒提那些糟心事，隻擺了擺手，“天晚了，您快回屋歇著吧。”
    易中海點點頭，轉身時腳步有點踉蹌，背影在路燈下拉得老長，透著股說不出的落寞。
    劉海中跟閻埠貴對視一眼，各自心裏打著算盤，也沒多說啥，訕訕地散了。
    隻有院牆上的爬牆虎，被晚風一吹，葉子“沙沙”響，像是在悄悄議論著這院裏剛過的一場風波。
    院裏的風波剛平，於莉站在院子裏，辮子梢隨著她歪頭的動作輕輕晃悠，眼睛直追著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背影，嘴角勾著點看熱鬧的笑。
    她時不時側過頭，跟身邊的文麗小聲嘀咕兩句，文麗聽著，也忍不住朝賈張氏的方向瞥了瞥，輕輕搖了搖頭。
    直到賈張氏的身影拐進自家屋，於莉才收回目光，轉身往小廚房走。
    腳下不小心踢到個小石子，她還不忘回頭衝裏屋的方向擠了擠眼——心說裏頭那兩位，怕是早把院裏這場鬧劇拋到腦後了。
    裏屋的門被何雨柱反手帶攏時，帶起一陣微風。
    他從後頭輕輕環住了於冬梅的腰，下巴擱在她頸窩，胡茬蹭得她皮膚發酥。“這下沒人打擾了。”
    他的聲音帶著點飯後的慵懶，熱氣拂過她的耳廓，“說好了的，讓我親會兒。”
    於冬梅手裏的抹布還在擦桌子，聞言動作慢了半拍，卻沒躲。
    “剛放下碗就不正經。”
    於冬梅的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嗔，可腰肢沒往回撤，反倒微微往後靠了靠，正好貼上他的胸膛。
    何雨柱低笑一聲，手臂收得更穩些，讓她能舒服地倚著。
    他先在她耳後輕輕嗅了嗅，那股皂角香混著點汗氣，是獨屬於她的味道，勾得他心頭發癢。
    然後才慢慢低下頭，唇瓣先在她耳垂上輕輕碰了碰，像怕碰碎了似的。
    他的手順著於冬梅的腰線緩緩滑過，指尖貼著布麵感受著她腰側的纖細，掌心傳來的溫熱裏，能隱約摸到她因呼吸而輕輕起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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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冬梅的睫毛顫了顫，手裏的帕子停了，指尖卻悄悄蜷起來，蹭著粗糙的桌麵。
    她偏過頭，不是躲，反倒讓何雨柱更方便些，鼻尖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頰，呼吸交纏間，帶著點溫熱的癢。
    何雨柱的手慢慢移到她後背，輕輕拂過那層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脊背的挺直，還有那隨著心跳微微發顫的震顫——像揣了隻小兔子，在他掌心下不安分地蹦著。
    “上次在這兒，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何雨柱的唇慢慢滑到她的頸側，輕輕廝磨著，聲音裏裹著點促狹的笑。
    他記得清楚，前陣子也是這樣的傍晚，她也是這樣靠著他，最後連呼吸都亂了。
    他的手停在於冬梅後背中央，指尖偶爾輕輕按壓，感受著那隔著布料傳來的、屬於她的溫度與張力。
    這話讓於冬梅的臉騰地紅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衣領裏。
    “哪次……我不記得了。”
    她嘴硬，可抬手時，卻不是推他，而是輕輕搭在何雨柱環著自己的胳膊上，指尖還無意識地劃了劃他的袖子。
    何雨柱的手順著她的後背緩緩向上，停在她肩胛骨下方，掌心貼著她的後背，清晰地感受到那因緊張而微微繃緊的肌肉。
    還有那透過布料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咚咚地撞著他的掌心，像在回應他的靠近。
    何雨柱笑得更歡了，吻得也更輕了。
    他的手沒亂碰，隻穩穩地貼著她的後背，感受著她身體的溫軟，還有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弧度。
    偶爾手指會不經意蹭過她的腰側，引得她一陣輕顫，像隻受驚的小貓，往他懷裏縮得更緊些。
    “不記得？”
    他咬了咬於冬梅的耳垂，見她往頸窩裏縮，眼底的笑意更濃，“那我幫你想想……那天你也是這樣，手裏攥著塊沒洗完的手帕，最後被我……”
    “不許說！”於冬梅終於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觸到他溫熱的唇，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卻被他趁機含住了指尖。
    那觸感濕濕熱熱的，麻得她心頭一顫，連帶著聲音都發了飄，“你再……再亂說我就出去了。”
    “不說了。”
    何雨柱鬆開她的手指，轉而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讓她感受那擂鼓似的心跳。
    他慢慢低下頭，目光落在於冬梅泛紅的唇上，猶豫了一瞬，終是輕輕覆了上去。
    那吻很輕，像春日落在花瓣上的雨，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珍視，隻在她唇瓣上淺淺廝磨。
    他的手順著於冬梅的後背滑回腰間，輕輕環住，掌心貼著她的後腰，感受著那布料下肌膚的溫熱。
    還有那隨著呼吸一同加快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一下下撞在他的掌心，清晰又滾燙。
    於冬梅的身子僵了僵，呼吸猛地頓住，可片刻後，她沒有躲開。
    反而微微仰起臉，讓唇瓣更貼合地與他相觸，甚至下意識地微微張了張唇，像是無聲的回應。
    她的睫毛垂著，遮住眼底的羞赧，指尖卻悄悄收緊，攥住了何雨柱胸前的衣襟。
    何雨柱心頭一震，吻得更專注了些，唇瓣相觸的溫熱像潮水漫上來，帶著彼此的呼吸，纏得人心頭發軟。
    他沒有深入，隻在於冬梅唇上輾轉輕吻，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還有她身體裏透出的、慢慢放鬆的柔軟。
    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指尖偶爾劃過她的脊椎線條，感受著那細微的戰栗，掌心的溫度與於冬梅後背的溫熱交融，像要焐熱了彼此的肌膚。
    不知過了多久，何雨柱才輕輕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相蹭。
    兩人都喘著氣，眼裏映著對方的影子，紅撲撲的，帶著點未散的熱。
    “這下……記起來了？”何雨柱的聲音啞啞的，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於冬梅沒說話，隻是往他懷裏縮了縮，把臉埋在他頸窩，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卻反手把他摟得更緊了些。
    何雨柱的聲音沉了些，帶著點認真，唇也不再亂蹭，隻輕輕貼在她的發頂，呼吸平穩下來。
    於冬梅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還有那隔著布料傳來的體溫，心裏那點慌亂慢慢散了，隻剩下暖暖的踏實。
    她反手，也輕輕環住了何雨柱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襯衫，能聞到那上麵淡淡的油煙味和汗味，是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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