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幔被夜風吹得輕輕晃動，燈芯爆出細碎的火星，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牆上，忽明忽暗地纏在一處。
    婁曉娥的指尖還勾著何雨柱的衣襟，旗袍領口鬆了兩顆盤扣，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被燈光照得泛著暖融融的光。
    她仰頭望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呼吸裏帶著點剛抿過的蜜水甜氣：“總算把你盼來了，這屋裏空落落的，等得人心頭發慌。”
    何雨柱喉結輕輕滾了滾，伸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指尖攥著她勾住自己衣襟的那隻手，指腹摩挲著她微涼的指尖：“讓你等急了。”
    他低頭時，目光落在她鬆著的盤扣間，那片肌膚被燈光照得泛著潤潤的光，嗓門壓得低低的，帶著點糙勁兒：“我也想你了。”
    說話時，拇指不經意劃過婁曉娥頸側的滑膩肌膚，能感覺到那處皮膚微微發顫，連帶著呼吸都亂了半拍。
    婁曉娥被這句直愣愣的話燙得臉頰緋紅，眼裏卻一下子漫起細碎的光，像落了星子般閃爍著。
    她望著何雨柱，眸光軟得像一汪春水，纏纏綿綿，漾著化不開的柔情。
    她抿著唇笑起來，唇角彎成甜甜的月牙，連眼角的細紋裏都盛著蜜似的。
    “我就喜歡聽你說這個。”
    她嬌笑著，指尖更緊地勾住何雨柱的衣襟，忽然踮起腳，溫熱的呼吸先於吻落在他的下頜上。
    沒等何雨柱反應，她已經仰起臉，柔軟的唇輕輕貼上他的。
    那吻很輕，像花瓣落在心尖，在他微微一怔的瞬間，又添了點耍賴似的黏——
    婁曉娥用唇瓣輕輕蹭了蹭他的唇角，隨即像受驚的雀兒似的縮回去，眼尾卻挑著狡黠的笑，望進他漸漸發沉的眸子裏。
    “柱子……”她低低地喚，聲音軟得發黏，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胳膊往上滑，指尖纏著他的袖口，一點點往他頸後繞。
    等他伸手想托住她的腰，她卻忽然借力往他懷裏撞，唇再次覆上來時，帶著點不容拒絕的熱。
    這次她沒再躲，唇瓣緊緊貼著他的，帶著蜜水的甜氣混著她發間的香，一股腦兒往他心裏鑽。
    何雨柱的手猛地收緊，將她牢牢按在胸前，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旗袍下溫軟的曲線，還有隔著布料傳來的、微微發顫的心跳。
    婁曉娥的吻漸漸亂了章法，從唇角滑到下頜，再往下，用唇輕輕含住他頸側的皮膚，留下點淺淺的癢。
    “別鬧……你弄得我癢癢的。”
    何雨柱的聲音啞得厲害，手順著她的後頸往下滑，指尖蹭過她旗袍鬆著的盤扣，不小心勾住了裏麵肚兜的係帶，輕輕一扯，就聽見細碎的布料摩擦聲。
    婁曉娥的身子猛地一僵，卻沒躲，反而往他懷裏埋得更深，唇貼在他的頸窩，嗬出的熱氣燙得他皮膚發緊。
    她的指尖在他後背輕輕劃著圈，旗袍的下擺早被蹭得卷到腿根，一截白皙的腿貼著他的褲管，帶著點微涼的柔滑。
    “偏要鬧。”婁曉娥悶在他頸間笑，聲音裏帶著點喘，“誰讓你方才路上走得慢，該罰。”
    說著，又抬起頭，這次的吻帶著點報複似的狠，卻在碰到他眼底的溫柔時，忽然軟了下來，變成細細密密的啄，像春雨落在湖麵，一圈圈漾開漣漪。
    何雨柱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角，還有被吻得發腫的唇，喉結滾了滾，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燈光落在她濕漉漉的睫毛上，映得那雙眼愈發水潤，像浸了水的黑葡萄。“還罰不罰了？”
    何雨柱的聲音帶著點低啞的笑，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臉頰。
    婁曉娥卻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往下按，唇再次堵住他的話。
    這次她沒再鬆手，唇瓣緊緊貼著他的，帶著點耍賴的黏糊，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微微退開些，額頭抵著額頭。
    婁曉娥的鼻尖蹭著他的，眼裏蒙著層水汽，卻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罰……罰你今晚不準走。”
    她說著，手往下滑，勾住他的腰帶輕輕拽了拽，指尖故意蹭過他緊實的腰腹。
    何雨柱的呼吸猛地一沉，低頭咬住她的唇，這次換他主動，帶著點壓抑許久的熱，將她往床沿按。
    她的後背撞到床板時輕輕“唔”了一聲，卻順勢往床上倒，還不忘拉著他一起栽進柔軟的被褥裏。
    帳幔被兩人的動作帶得晃了晃，垂落的流蘇掃過何雨柱的手背，帶來點細碎的癢。
    婁曉娥躺在他身下，旗袍的領口徹底散開，露出大半細膩的肩頸，被燈光照得像蒙了層暖紗。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眼尾挑著媚：“柱子，再親我一下……”
    何雨柱望著她眼裏的期待，還有那抹藏不住的柔情，終於不再克製，低頭吻了下去。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鑽過帳幔的縫隙，在她發梢投下點銀白，與屋裏昏黃的燈光纏在一起，把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牆上，晃啊晃，像化不開的糖。
    婁曉娥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胸口，旗袍的下擺順著動作又卷上去幾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腳踝處還泛著點被夜風吹的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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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攥著衣角，指尖都泛了白，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發顫：“柱子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沒別的念想，睜眼閉眼都是你。
    吃飯時想著你吃了沒，走路時看著街邊的樹，都能想起你說過的笑話……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揮都揮不去。”
    她說完，胸口還微微起伏著，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
    隔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抬眼看向何雨柱，聲音悶在布料裏，帶著點刻意藏起的試探：“那你呢？是心裏真惦記著，還是……隨口哄我？”
    何雨柱笑了，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燈光恰好落在她唇上，方才被他親過的地方還泛著水光，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你說呢？”他故意放慢了語速，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線，“若不是揣著念想，哪會灌了口虎鞭酒壯膽——”
    這話戳中了婁曉娥的癢處，她“噗嗤”笑出聲，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把，力道卻輕得像羽毛：“沒個正形兒。”
    可眼裏的笑意藏不住，連眉梢都染上了甜，“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
    她說著往何雨柱懷裏縮了縮，旗袍領口的盤扣蹭過他的衣襟，發出細碎的聲響。
    何雨柱低頭時，正瞥見她胸前盤扣鬆了線，水紅色肚兜的邊角露出來，並蒂蓮的繡紋在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
    他喉結滾得更厲害了，呼吸粗重起來。
    抬手捏住那根鬆了的線，目光卻黏在她泛紅的頸側挪不開，指尖順著盤扣往下滑了半寸，帶著滾燙的溫度，擦過她的肌膚。
    婁曉娥瞧著他這副樣子，忽然覺得好笑，反而往前湊了湊，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頜：“怕什麽？又不是頭一回。”
    她的指尖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滑，劃過他緊實的腰腹，“上次你在這屋裏，你可不是這副拘謹模樣。”
    何雨柱被她湊過來的氣息燙得一僵，耳尖瞬間紅透。
    她指尖劃過腰腹時，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卻偏過頭，聲音帶著點啞：“那時候……那時候不是被你勾得沒了分寸。”
    話沒說完，他忽然扣住婁曉娥作亂的手腕，力道不算重，掌心的溫度卻燙得驚人。
    目光沉沉地落回她臉上，喉結又滾了滾：“再說了……現在不一樣。”
    這話逗得婁曉娥笑出了聲，肩頭微微發顫，旗袍的下擺又卷上去幾分，露出的小腿蹭過他的褲管，帶著點微涼的柔滑。
    “那現在呢？”她仰起臉，眼尾輕輕挑著，像隻狡黠的貓，“是酒勁兒沒上來，還是……不敢了？”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低頭吻了吻她的眉骨，又吻了吻她的眼角，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麽。
    婁曉娥閉著眼，睫毛在他手背上輕輕掃過，帶來一陣細碎的癢。
    她能聞到他身上的煙火氣混著酒氣，還有點皂角的清爽，是讓她心安的味道。
    婁曉娥睜開眼，撞進他盛滿笑意的眸子裏，忽然覺得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過去吻他的唇，帶著點蜜水的甜，又摻了她方才偷抹的薄荷香膏，清清涼涼的，像夏夜的風。
    何雨柱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滑，停在她的膝彎處，輕輕一抬，就讓她更穩地靠在自己懷裏。
    婁曉娥的腳尖點著他的鞋背，能感覺到他腳心傳來的溫熱，順著腳踝一路暖到心裏。
    她忽然想起什麽，從枕下摸出個小盒子，遞到他麵前：“給你的。”
    盒子裏是塊鋥亮的手表，黑色的表帶襯著銀色的表盤，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她的指尖輕輕蹭過表盤邊緣，聲音軟下來，“前陣子托人從友誼商店捎的進口貨，一直想給你，今天總算能交到你手上。”
    何雨柱捏著手表，隻覺得那金屬外殼涼絲絲的，卻像裹著團暖烘烘的熱氣，熨得心口發燙。
    她說著往床裏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兒，我幫你戴上試試，就一會兒。”
    帳幔被她隨手拉得更攏了些，將外麵的月光擋在簾外，隻留一盞昏黃的燈，把兩人的影子揉成一團。
    何雨柱挨著她坐下，手腕被她輕輕攥住時，能感覺到她的指尖帶著點薄繭，劃過他的皮膚時，像羽毛搔過心尖。
    婁曉娥把表帶往他腕上繞，指腹不小心蹭過他的脈搏，兩人都頓了頓，她才低低地笑：“倒是合身。”
    她忽然往他肩上靠了靠，頭發蹭過他的下頜：“柱子，你說……咱們這樣，能多久？”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伸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
    他的指尖摩挲著腕上的手表，冰涼的金屬仿佛也染上了溫度：“隻要你想，就永遠這樣。”
    婁曉娥沒說話，隻是閉著眼笑，眼角的細紋裏盛著滿滿的光。
    她能聽見他的心跳，沉穩有力，和腕上手表的滴答聲疊在一處，像敲在她心上的鼓點。
    夜漸漸深了，燈芯燒得越來越短，帳幔外的蟲鳴也低了下去，隻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纏在一處，像化不開的糖。
    何雨柱低頭時，看見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扇子，唇角還揚著淺淺的笑意，想來是安心了。
    他抬手摸了摸腕上的表，冰涼的觸感裏裹著她的心意，忽然覺得比什麽都珍貴——有她在身邊，連時間都變得甜絲絲的。
    帳幔輕輕晃著，將月光篩成細碎的銀粉，落在她的發梢，也落在他腕間的手表上。
    何雨柱忽然覺得，這夜太長，又太短。長到足夠讓他把她的眉眼刻在心裏，短到還沒好好看看，就怕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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