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計懲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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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出了門,車把上掛著的帆布包輕輕晃悠。
院落的水池邊,賈張氏正蹲在青石板上搓衣裳,肥皂水沫子濺了滿褲腿。
她眼角餘光瞥見人,手裏的木槌往石板上“啪”地一磕,嘴裏就不饒人了:“喲,這不是咱們院的傻柱嗎?天天那麽晚往廠裏晃,那些當領導的也不管管,倒讓你得了清閑!”
何雨柱腳剛跨上自行車腳蹬,聞言慢悠悠轉回頭,臉上還帶著笑,語氣卻帶了點促狹:“老張啊,這話在理。對了,您院兒裏的地掃了沒?我瞅著牆根兒堆了不少爛菜葉,天熱,別招了蒼蠅。”
賈張氏被戳到痛處,手裏的木槌“咚”地砸在盆沿上,水花濺了一臉,她抹了把臉,沒好氣地啐道:“老娘的事要你管?鹹吃蘿卜淡操心!”
何雨柱也不跟她計較,腳一蹬車蹬,自行車“吱呀”一聲滑出去,隻留下句遠遠飄來的笑罵:“得,你忙著,我不擾你搓衣裳了!”
“趕緊滾蛋!少在這兒礙眼!”賈張氏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手裏的木槌重重砸在盆裏,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她卻渾然不覺,隻顧著瞪著眼睛罵。
何雨柱像是沒聽見,自行車都沒減速,反倒揚聲回了句,語氣裏帶著點明知故問的戲謔:“對了老張,秦姐啥時候回來啊?都兩天沒見著人了,怪想的。”
“滾!滾遠點!”賈張氏一聽這話,火氣頓時竄得更高,手裏的木槌差點沒扔出去,“你個沒正經的東西,還敢惦記我兒媳婦!再胡咧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何雨柱的笑聲順著風飄過來,帶著點促狹的意味,自行車的“吱呀”聲越來越遠,很快就拐出了胡同口。
賈張氏還在原地喘著粗氣,嘴裏嘟囔著罵罵咧咧,搓衣裳的勁兒卻泄了大半,手裏的木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濺起的泡沫在陽光下泛著白,倒像是泄了氣的模樣。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拐出胡同口,車鈴“叮鈴鈴”響了兩聲,他嘴角噙著點壞笑,心裏暗自琢磨:秦茹今兒就該從娘家回來了。
他瞟了眼身後院裏的方向,想起賈張氏剛才蹲在水池邊搓衣裳的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
往常這時候,哪輪得到賈張氏動手?都是秦茹係著圍裙,在水池邊麻利地搓洗一家老小的衣裳,賈張氏隻消在一旁嗑慢條斯理地納鞋底,偶爾指手畫腳一番。
今兒個她倒好,自己挽著袖子上陣了,等會兒見了秦茹回家,怕是得慪一肚子氣。
何雨柱腳下蹬得更快,車把在晨光裏劃出輕快的弧線,心裏那點看熱鬧的心思,混著風裏的桂花香,悄悄漾開了。
何雨柱腳下蹬著自行車,心裏那點念頭越發清晰起來——賈張氏這麽囂張,看來還得再收拾她兒子賈東旭一頓。
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跟個老太婆動手,實在有點跌份。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抹冷峭的笑。
上次讓胖子找人揍了賈東旭一回,這回得換個人了。
這次該找誰呢?
他踩著車蹬的腳慢了些,腦子裏過著人選。
三車間的老黑?那人手底下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徒弟,平時就看不慣賈東旭那油滑樣。
或是後勤上的老王?跟賈東旭在領料上紅過臉,心裏頭憋著氣呢。
車鈴“叮鈴”響了一聲,他眼神亮了亮——要不,找煉鋼車間的“瘋三子”?
那可是廠裏的老人,從學徒混到現在,手底下跟著七八個老弟兄,平時在車間裏橫得不行,誰都得讓他三分。
論混不吝,瘋三子在廠裏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前兩年跟別的車間搶料,他帶頭把人鼻梁骨都打斷了,最後廠裏也隻輕描淡寫罰了點錢。
關鍵是,瘋三子跟賈東旭早有過節——去年評先進,賈東旭暗地裏使了絆子,借著易中海的關係找人,愣是讓瘋三子的徒弟沒評上。
這事,他一直記恨著呢。
找他出手,既不用自己多費口舌,瘋三子手下人多,辦得幹淨,又都是廠裏老人,知道分寸,不至於鬧出人命,但肯定能讓賈東旭脫層皮。
何雨柱越想越覺得這人選靠譜,腳下猛地蹬了兩下,自行車“吱呀”加速,心裏已經盤算好待會去車間找瘋三子,答應請他吃頓飯,這事八成就能定下來。
何雨柱騎著車進了廠門,先拐去食堂晃了一圈。
灶間裏蒸汽騰騰,楊師傅正顛著大勺炒頭茬菜,油星子濺得歡快;劉嵐在案子邊麻利地摘著豆角,指尖翻飛間豆角蒂落得整齊;
徒弟馬華蹲在地上,正費勁地翻洗著豬大腸,油乎乎的水濺了滿褲腿。
見何雨柱進來,三人都抬了頭招呼。
何雨柱眼尖,瞅見馬華手裏的東西,笑著打趣:“這哪來的豬大腸?可是稀罕物啊。”
劉嵐手不停,笑著接話:“托李副廠長的關係,從肉聯廠弄來不少呢。這不,後頭還堆著幾箱豬蹄,還有幾個豬頭沒拾掇。”
何雨柱眉毛一挑,壞笑道:“還是你們家李副廠長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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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灶間裏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劉嵐和李副廠長那點地下情,在食堂早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劉嵐也不惱,抬手拍了下案子,笑道:“傻柱,就知道編排我!”
“柱子,今兒來挺早啊?”楊師傅把菜盛進大盆,擦了擦手笑道。
劉嵐直起身捶了捶腰,眼裏帶了點笑:“何副主任可是稀客,這陣子淨顧著忙‘大事’,灶上的煙火氣都快忘了吧?”
馬華也嘿嘿笑:“師父,您再不來,我這火候都快拿捏不準了。”
何雨柱往灶前湊了湊,抽抽鼻子聞了聞,指著剛炒好的菜點評:“楊師傅這鍋氣夠足,就是醬油多了半錢,少點更鮮。”
說著拍了拍馬華的後腦勺,“笨小子,火候看鍋邊的顏色,不是光看時間。”
他笑著從口袋裏摸出包煙,給楊師傅、馬華各遞了一根,又塞給劉嵐兩糖塊,才道:“待會我上灶給你們露一手,弄幾個硬菜,讓你們嚐嚐啥叫真正的火候。”
“那敢情好!”楊師傅眼睛一亮,“就等你這話呢,你那道九轉大腸,廠裏誰不惦記?”
劉嵐也笑:“可得說話算話,我們可等著解解饞呢。”
何雨柱應著“錯不了”,又跟幾人閑扯了兩句,才轉身往車間去,心裏那點盤算的事,倒被這灶間的熱乎氣烘得淡了些。
何雨柱從食堂出來,徑直往煉鋼車間走。
剛到車間門口,就見“瘋三子”正叼著煙卷,叉著腰在跟幾個徒弟交代事,嗓門洪亮得蓋過了機器的轟鳴。
“三子,忙著呢?”何雨柱笑著走上前,遞過去一根牡丹香煙。
瘋三子瞥見好煙眼睛亮了亮,接過來掂量了掂量,挑眉道:“稀客啊,何副主任今兒怎麽有空逛到咱這地界來了?”
“這不想你了嘛。”何雨柱拍了拍他胳膊,聲音壓低了些,“有空沒?跟你說個事。”
瘋三子看他這模樣,心裏大概有了數,揮揮手讓徒弟們先幹活,扯著何雨柱往車間角落走:“啥事,說吧。”
何雨柱也不繞彎子,把賈東旭平日裏的得瑟勁撿著說了說,末了道:“這小子太礙眼,你幫著‘教育’教育,回頭我上灶給你和弟兄們弄桌硬菜,紅燒魚、燉雞管夠,再配上兩壇好酒。”
瘋三子聽完嗤笑一聲,往地上啐了口煙蒂:“就那小子?早看他不順眼了。行,這事我替你辦了。”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菜可得上點心,別糊弄弟兄們。”
“放心,保準讓你們解饞。”何雨柱笑著應下,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
這事妥了,賈東旭那小子,怕是又得老實一陣子了。
何雨柱往瘋三子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眼裏閃著促狹的光:“等動手的時候,你們就說是……易中海讓你們去的。”
瘋三子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噗嗤”笑出了聲,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傻柱啊,你小子比我還壞!”
何雨柱也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彼此彼此,咱倆共同進步。”
“哈哈哈哈!”瘋三子被他這話逗得放聲大笑,笑聲在車間裏蕩開,引得旁邊幾個徒弟都好奇地望過來。
他擺了擺手讓眾人別瞎看,轉頭對何雨柱擠了擠眼,“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辦得漂亮。”
半個鍾頭後,廁所門口積著汙水的地麵上,賈東旭像條被扔在泥裏的破麻袋,癱軟地趴著。
他那件半舊的藍布工裝被撕得豁開幾道大口子,露出裏頭沾著泥灰的秋衣,褲腿更是蹭得烏漆墨黑,膝蓋處磨出了洞,滲著暗紅的血印子。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顴骨老高腫著,嘴角裂了道口子,血痂糊在下巴上,混著嘴角淌下來的涎水,看著又髒又狼狽。
他趴在那兒,胸口劇烈起伏,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喘氣聲,好半天才攢起點力氣,抬起頭往車間方向瞪了一眼。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鑼,帶著哭腔又恨得牙癢癢:“易中海……你個老東西……老子……老子饒不了你!”
話剛說完,大概牽扯到傷口,他疼得“嘶”了一聲,又重重趴回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麵,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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