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領導吃席,何雨柱急著去見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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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間裏的煙火氣漸漸平息,何雨柱把最後一盤涼拌黃瓜擺上備餐台,圍裙往胳膊上一搭,順手抹了把額角的汗。
    他抬眼瞅了瞅牆上的掛鍾,指針剛穩穩地指向十一點,心裏那點急燎燎的火苗又竄了竄——他盼著早點見到湘茹,得趕緊把中午這攤子事了結了,才能順順當當地走人。
    他低頭拍了拍圍裙上的麵粉,腳步輕快地往食堂辦公室走去。
    路過灶台時,還不忘掀開鍋蓋看了眼燉得酥爛的豬頭肉,濃鬱的肉香撲了滿臉,他咂咂嘴,心裏有了數:火候正好,耽誤不了事。
    一進辦公室,就見老吳正扒拉著賬本上的數字,算盤打得劈啪響。
    何雨柱搓著手,臉上堆著笑:“吳頭,灶上的菜都齊活了。李副廠長他們忙了一上午,不如讓領導們早點開席?
    等會兒工人們吃午飯湧進來,叮叮當當的,倒擾了領導們的清靜。”
    老吳聞言抬頭笑了:“還是你小子心細,想得周到。我這就上去說一聲。”
    他起身時,桌上的搪瓷缸子晃了晃,裏麵的茶水漾出小半圈漣漪。
    二樓雅間裏,牆上貼著“抓生產、促節約”的標語,牆角立著個暖水瓶,木桌上鋪著塊洗得發白的藍格子桌布。
    醬色的豬蹄臥在白瓷盤裏,油光鋥亮;豬頭肉切得薄如紙,碼得整整齊齊。
    旁邊小碟裏的蒜泥香醋冒著白氣;紅燒大腸裹著濃稠的醬汁,熱氣一衝,那股子葷香直往人鼻子裏鑽;
    砂鍋老母雞燉得酥爛,湯麵上浮著層金黃的油花;青魚段燒得入味,鯽魚熬的奶白湯裏撒著翠綠的蔥花;
    還有一大盤紅燒肉,塊頭勻稱,顫巍巍的裹著紅亮的糖色,看著就喜人。
    李副廠長陪著幾位客人正閑聊,牛廠長卻皺著眉在一旁念叨:“這陣子豬肉供應實在吃緊,廠庫裏的存貨眼看著見了底。
    眼下隻能優先保障部隊、醫院這些重點單位,底下門市部都快供不上了,菜市場那邊更是顧不上了,天天有人來問,實在沒法子。”
    物資公司的張主任接話道:“可不是嘛,我們這邊也愁,建材調配天天跟不上趟,好多單位等著蓋廠房,材料卻卡在半道上,急得人直轉圈。”
    商業局的武局長端起茶杯抿了口,放下杯子時眉頭也擰著:“你們這還算好的,我們那邊更頭大。
    副食品供應全線吃緊,不光豬肉,雞蛋、白糖都得按票供應,供銷社的貨架空了一半。
    前段日子給學校、幼兒園這些地方特批了點配額,老百姓意見大著呢,天天有人去局裏反映,說我們厚此薄彼。
    可物資就這麽點,總得先顧著娃娃和特殊單位,難啊!”
    見老吳進來,李副廠長笑著起身:“諸位,菜齊了,邊吃邊聊。”
    他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標簽上“汾酒”兩個字透著股講究。
    肉聯廠的牛廠長夾了塊豬頭肉,蘸了點蒜泥,入口一嚼,眯著眼直點頭:“嗯!這味兒地道!肥而不膩,香得夠勁,比我們廠食堂那手藝強多了!”
    他放下筷子時,袖口沾了點油星,不在意地用毛巾蹭了蹭。
    商業局的武局長舀了勺鯽魚湯,咂咂嘴:“這湯熬得火候到家了,鮮而不腥,不錯不錯。”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液滑過喉嚨,喉頭動了動,眼裏泛出點暖意。
    張主任夾了塊紅燒大腸,連連點頭:“這大腸處理得幹淨,一點怪味沒有,燒得也夠味,下飯!”
    他說著往嘴裏扒了口米飯,米粒混著肉香,嚼得格外香。
    輕工業局的王副局長夾了塊紅燒肉,入口即化的口感讓他讚道:“這紅燒肉做得是真地道,甜鹹適中,肉香醇厚,就衝這手藝,李副廠長你們軋鋼廠的同誌們,口福不淺啊。”
    李副廠長端起酒杯,朝牛廠長舉了舉:“牛廠長,我得敬你一杯。這陣子豬肉供應這麽緊張,你們肉聯廠還想著給我們軋鋼廠勻出這麽些好東西,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代表廠裏多謝了!”
    牛廠長連忙端杯碰了一下,仰頭飲盡後笑道:“老李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啊?
    去年我們廠蓋宿舍樓,那批鋼筋多虧了你們軋鋼廠優先調撥,不然哪能那麽快完工?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李副廠長聽著這話心裏熨帖,又和眾人碰了杯,才轉頭對一旁的老吳笑道:“去,把何雨柱叫上來,讓他給各位領導敬杯酒。”
    不一會兒,何雨柱快步走了進來,手裏攥著個酒杯,手指在杯沿上蹭了蹭,見了眾人連忙問好:“各位領導好。”
    李副廠長笑著介紹:“這位是我們食堂的何雨柱,大夥兒都叫他柱子,現在是食堂副主任。今天這桌菜,就是他親手做的。”
    “哦?原來是何主任親自動手,失敬失敬!”
    牛廠長眼睛一亮,端起酒杯朝何雨柱舉了舉,“柱子師傅,你這手藝可真不賴!我們肉聯廠常有些接待任務,哪天有空,能不能去給我們露兩手?我讓食堂給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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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局長也跟著笑道:“是啊,何主任這手藝,可不能隻藏在軋鋼廠食堂裏,得讓我們也沾沾光才行。”
    張主任接話:“就是,下次我們物資公司搞供應總結會,要是能請何主任露一手,保管大夥幹勁更足。”
    何雨柱沒立刻接話,先看了眼李副廠長,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笑著端起酒杯:“各位領導抬舉了。我就是個做飯的,能讓各位領導吃得滿意,是我的本分。
    您看這道砂鍋老母雞,得用當年的新雞慢火燉足三個鍾頭,湯才夠濃;
    那青魚段,得先在油鍋裏煎到兩麵金黃,再擱上蔥薑醬油燜,才有這股子鮮勁;
    還有這紅燒肉,得選帶皮的五花肉,先焯水去血沫,再用冰糖炒出糖色,慢燉一個鍾頭才夠酥爛。您幾位再嚐嚐,不合口的盡管說。”
    李副廠長見他這反應,心裏暗暗滿意——這小子懂規矩,沒忘了分寸。
    他哈哈一笑,對眾人道:“柱子這同誌,不光手藝好,腦子也活,做事踏實,是個好苗子。”
    說著朝何雨柱遞了個眼色,“還不快給各位領導敬酒?”
    何雨柱連忙應著,拿起汾酒給各位領導一一滿上,酒液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自己也斟了一杯,舉起來道:“各位領導,我敬大夥兒一杯。感謝各位領導賞臉,這菜要是有不合口味的,您盡管提,我一定改。我幹了,您各位隨意!”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放下酒杯時,臉上泛出點紅。
    眾人見狀,也都笑著飲了杯中酒。牛廠長放下酒杯,指著何雨柱對李副廠長道:“老李,你這食堂可是藏著寶啊!”
    雅間裏的笑聲混著菜香酒香,在不大的空間裏蕩開,暖融融的。
    何雨柱從雅間出來,剛拐進灶間,一股熟悉的肉香混著飯香撲麵而來。
    抬眼一瞧,劉嵐、楊師傅他們正圍在案子旁,每個人嘴角都掛著點油星子,見他進來,紛紛笑著點頭。
    “柱子,你這手藝真是沒的說,剛才嚐那口紅燒肉,香得我舌頭都快吞下去了!”
    老趙咂著嘴,手裏還捏著半塊饅頭,饅頭上沾著點肉汁。
    楊師傅也跟著點頭:“可不是嘛,就這紅燒大腸,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比上次招待局裏領導那回還見功夫。”
    劉嵐用圍裙擦了擦嘴角,笑著打圓場:“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手藝。柱子這本事,廠裏找不出第二個,領導們器重也是應該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沒接話,眼角瞥見牆上的掛鍾,指針已經快指向十二點,心裏更急了些。
    “快到點了,工人們該吃午飯了。”楊師傅看了眼鍾,拍了拍手,“都動起來,別等會兒人多了手忙腳亂!”
    眾人應聲散開,有的往大鐵桶裏盛米飯,有的把炒好的素菜往窗口挪,灶間裏頓時又熱鬧起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這時,馬華端著個鋁製飯盒走過來,趁人不注意,往何雨柱手裏一塞,壓低聲音道:“柱哥,剛留的,熱乎著呢。”
    何雨柱捏了捏飯盒,沉甸甸的,打開一看,滿滿當當的豬頭肉和紅燒肉,油光鋥亮的。
    他朝馬華擠了擠眼,快速把飯盒蓋好,用繩子捆得嚴嚴實實,塞進隨身帶著的帆布包裏。
    “我先走了,”他拍了拍馬華的肩膀,“樓上要是需要添菜添湯,你多盯著點,實在拿不準的,就去問吳頭。”
    “放心吧師父,我記著呢。”馬華點點頭,轉身又去忙活了。
    何雨柱拎著帆布包往外走,老趙瞅著他的背影,笑著跟楊師傅念叨:“還是柱子舒坦,菜做好了就溜,咱還得在這兒熬著。”
    楊師傅手裏顛著鍋,笑道:“你要是有柱子那本事,能把領導們伺候得熨熨帖帖,也能早走。”
    劉嵐正往菜盆裏撒蔥花,聞言接話道:“老趙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一上午他站在灶台前沒歇過,從備料到掌勺,哪樣不是親力親為?
    再說了,他早走也是有事,真要是食堂離了他不行,你看他走不走?”
    說著,還不忘朝何雨柱的背影望了一眼,眼裏帶著幾分維護。
    何雨柱沒聽見後麵的話,腳步輕快地出了食堂,心裏盤算著湘茹收到這飯盒時的模樣,腳步不由得又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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